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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男神成長記在線閱讀 - 第66節(jié)

第66節(jié)

    “哼!”四爺當(dāng)然不會看不出魏珠那點(diǎn)想要給兒子表功的心思。不過魏珠既已經(jīng)是兒子的人,如此忠心才是好的。他當(dāng)沒發(fā)覺,在賬冊上翻了翻道:“弘時弘晝福宜他們的銀子,也是自己收著的?”

    “五阿哥是自己收著,下頭幾位小阿哥,因年歲還小,太孫吩咐,都交給阿哥們的額娘。”

    “?;裟鹊慕o誰了?”

    不妨四爺冷不丁突然問起這個,魏珠愣了愣神兒,被蘇培盛戳了一下腰趕緊道:“三格格,三格格的……”

    “說!”

    “太子爺息怒?!蔽褐楸凰臓斠粋€巴掌嚇得噗通跪了下去,忙道:“回太子爺?shù)脑?,三格格的一直是送到二阿哥那兒。?/br>
    “這么說,弘暉一個月四千兩銀子還不夠,每月還需另支至少一萬兩!”四爺面色鐵青,抄起賬冊砸到魏珠頭上,咆哮道:“狗奴才,太孫事務(wù)繁雜,你們這些手底下的人難道也不清楚?二阿哥整日足不出戶,一應(yīng)吃用都是內(nèi)務(wù)府供給,他上哪兒花用這么多銀子!有人來要,你們就給了,難道就不疑心是下面的人冒用二阿哥的名頭!還是你們賬冊上記著是二阿哥領(lǐng)走,實(shí)則是自己把銀子貪了!”

    “太子爺明鑒,就是奴才等生了一百個膽子,也萬萬不敢做這等事啊。”先前魏珠只管磕頭請四爺息怒,后面聽到四爺?shù)脑挘菍?shí)實(shí)在在嚇著了,他道:“回太子爺話,不是奴才狡辯,奴才也知曉二阿哥那里開銷太大,可每回來支領(lǐng)銀子的人都是二阿哥心腹的小太監(jiān),手里還拿著二阿哥印鑒。再有,再有奴才……”魏珠吞吞吐吐道:“奴才以前在太孫面前提過一回,可太孫道二阿哥有病在身,心里不舒坦,便是用些銀子,只要二阿哥喜歡,又有甚么要緊,還斥責(zé)了奴才一頓,這,這叫奴才……”

    所以他是真的冤枉,銀子是太孫的,太孫愿意,他這當(dāng)奴才的哪怕磨破嘴皮子,也不過是討打罷了,還能如何?

    聽見魏珠說的這些,四爺滿臉風(fēng)雨欲來之色。弘昊如此縱容弘暉,到底是出于兄弟情深,憐惜疼愛弟弟,還是行捧殺之策,想要生生將弘暉溺愛成紈绔子弟,又或許他只是想在萬歲和自己面前表明他看重情義。

    長子的心思,四爺難以揣度,但次子的舉止,哪怕他一次又一次從心里尋找借口,看到這本賬冊,卻再也無法欺騙自己,為弘暉開脫了。

    用了弘昊的銀子,卻絲毫沒有想過掩飾,甚至從不曾讓人在自己面前暗示辯解。弘暉他,是篤定弘昊拿他沒法子,還是篤定自己下不了手,抑或,根本就不想顧忌了。不管是哪一種,弘暉,都不能再如此下去了。

    “蘇培盛?!?/br>
    “奴才在?!?/br>
    “你挑幾個人,親自去趟寧華殿,把弘暉身邊那些不中用不盡心的都給孤?lián)Q了。”四爺冷冰冰下令道。

    “是?!碧K培盛才要走,又聽到四爺聲音傳來,“還有,近些日子春雨綿綿,天氣寒涼,弘暉一貫身子弱,告訴服侍的奴才,讓二阿哥好生在屋里呆著!”

    這是要軟禁二阿哥。

    蘇培盛心里打了個突,試探道:“太子爺,那原先那幾個……”

    “奴才明白了?!碧K培盛一接觸到四爺森冷的目光,立即機(jī)警的垂下頭。這種事兒他也不是頭一回干,自然沒覺著有甚么可怕為難的。

    到了寧華殿,出乎意料的順利,就是有幾個作死的奴才哭天喊地竄到弘暉跟前求弘暉救命,弘暉依舊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看到蘇培盛進(jìn)來,甚至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蘇培盛眼見弘暉這副陰沉沉的模樣,眼睛里一點(diǎn)溫度都沒有,倒是生出點(diǎn)惶恐。他強(qiáng)擠出個笑臉上前打了個千兒,“二阿哥,太子爺吩咐,讓奴才給您換些機(jī)靈的來?!?/br>
    然而他一肚子打算賠笑的話沒說出來,就看到弘暉目光飛快掃過屋中,接著就側(cè)過頭閉上了眼睛。蘇培盛被這一眼看的腿肚子都有些發(fā)軟,方才那一瞬間,他就像是看見一條伺機(jī)已久想要抓捕獵物的毒蛇!

    “帶,帶走?!碧K培盛用力咬了咬舌尖,再也不想在這富貴華麗的寧華殿呆下去了。

    等弘暉那兒連灑掃院子的太監(jiān)都換了一遍已是五日后,正好又是每月領(lǐng)份例的時候,年氏住的西殿,前腳內(nèi)務(wù)府送份例的人才走,后腳魏珠那兒又把一月的例銀給送來。

    年氏三個兒子,加上吳桭臣之子吳熙慕為福宜伴讀也有一千兩銀子,每月送到年氏這兒便足有八千五百兩銀子,另有錦緞首飾玩器吃食等,年氏照例親自帶著夏嬤嬤和兩個宮女點(diǎn)算了兩回,才叫人入庫。

    “云煙緞擱到庫房里,琺瑯音樂盒送到福宜他們屋子里,上回那個說是打壞了,肯定是福宜又給太孫送了信,叮囑跟的人小心些,上回二嫂入宮來,說外頭這音樂盒,就是銀質(zhì)的,都得二百兩銀子一個。五色花露留兩壇子擱到冰窖,候著天氣暖和一些就給福宜他們兌水,這個學(xué)完武課用了好,再裝兩瓶子送到本宮娘家去?!蹦晔嫌袟l不紊的吩咐著,摸著腦袋想了想,又道:“對了,靈寶那孩子的東西,除去他要用要吃的,其余并銀子都給送到納喇府上?!彼⒅膵邒?,“記住了,得送到那位納喇姑娘手上?!闭f著輕輕一撇嘴,“省的耿氏又眼皮子淺,倒像是我們這兒出了差錯。”

    “都記著,都記著,您歇口氣兒?!毕膵邒呙鎺θ菀化B聲應(yīng)了,親自給年氏倒了杯荷花茶。

    荷葉清香劃過喉管,年氏覺著胸口都沒那么發(fā)悶了。眼看手底下人有條不紊的照著吩咐辦事,她才輕聲問道:“如何,德妃娘娘那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弘暉那又如何?”她雖沒甚么爭位的心,但自家爺已經(jīng)是太子,將來她少說也是個妃位,對后宮的局勢不能不打探清楚。

    夏嬤嬤屏退左右,低聲道:“還是見不著人,奴婢也不敢到處打聽,太醫(yī)院和永和宮對外露出的消息,都說德妃娘娘是上了年紀(jì),這一回又是傷著頭,所以要好生靜養(yǎng)些時日?!?/br>
    “再是靜養(yǎng),也不會這么長時候不讓人瞧罷。連太子爺都沒去過兩回。”年氏轉(zhuǎn)動著手里的茶杯,怎么想都覺得里頭有些事不太對勁兒,“那天,德妃娘娘從寧華殿出來,我就覺著她臉色不好,我原以為,她是怕耽擱去暢音閣。誰想會在太后跟前摔了?!?/br>
    夏嬤嬤點(diǎn)點(diǎn)頭,“誰說不是呢。德妃娘娘是何等持重的人,身邊服侍的哪一個不□□的精細(xì),哪是能隨便失手把主子給摔了的?!彼胫胫鴾愡^去道:“老奴聽說,那天跟著德妃去的人,全都仗斃了?!?/br>
    身在皇家,年氏對這個倒不以為意,既然德妃那兒打探不了,她關(guān)心的就是弘暉了,“二阿哥那兒如何?”

    “寧華殿以前服侍的人奴婢連影兒見不著了,也沒見蘇培盛那老小子處置啊?!毕膵邒邽殡y道:“那外頭還是太子爺?shù)氖绦l(wèi)守著?!?/br>
    “太子爺?shù)氖绦l(wèi)!”年氏聞言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件事,手上晃了晃溫?zé)岬牟杷r潑了出來。她推開過來要擦拭的夏嬤嬤,追問道:“你快幫我想一想,上回三格格到我這兒來要出宮的牌子,她是甚么時候用的?”

    夏嬤嬤沒明白年氏的意思,好端端的怎么又跳到三格格身上。但她見著年氏著急的模樣,還是配合的想起來,“是,是第三天。”

    “第三天,第三天?!蹦晔相瘢酒鹕韥碓谖堇飦韥砘鼗刈邉?,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嘀咕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又掰著手指頭算來算去。

    “側(cè)福晉,您這是怎么了?”

    “十五日前找我拿的牌子,第三天用著出宮,第二天巴爾奔就死了。過了兩天,德妃娘娘去過寧華殿便受了傷,接著的永和宮封了宮門,太子爺又令人守著寧華殿?!?/br>
    所有線串了一遍,年氏只覺頭重腳輕,差點(diǎn)沒跟德妃一樣載個跟頭。

    “側(cè)福晉,您這是怎么了?”夏嬤嬤忙上前扶住年氏,就要張羅傳太醫(yī)。

    “別叫?!蹦晔献プ∠膵邒叩氖?,白著臉道:“你趕緊想法子打發(fā)人出宮一趟,讓我大嫂立即入宮來見我!”

    “這……”

    “快去!”眼看夏嬤嬤遲疑,年氏幾乎算得上是咆哮了,夏嬤嬤被唬了一跳,心知肯定出了了不得的事情,忙出去叫人了。

    兩日后,信鴿送京城飛到江寧府的別院中,石榮自信鴿腿上解下密信,讓人帶著鴿子下去喂食休息,自己帶了信去書房,翻找出一本的雜記,按著事先商量好的暗號將密信破譯出來,看過內(nèi)容后將之牢牢記在心里,接著將信燒毀,才出門去找蘇景。

    此時的蘇景卻仿佛全然不知曉京城和江南都已被他的試探攪動的渾濁不堪,一臉閑適的帶著美人在畫舫中觀賞輕歌曼舞。

    江風(fēng)徐徐來,江水淼淼波,畫舫搖曳,美人在船頭回旋如云,白玉酒壺中一線水柱撞入玉杯,散出熏人酒香,再有如玉公子溫雅含笑倚欄吹笛,伴著不遠(yuǎn)處正在收網(wǎng)的漁家后那一輪落日,還有那一簍簍鮮魚蹦跳時濺出的水花……此等美景,明月覺得自己要沉淪其中了。

    可惜人不對,吹笛的是敵非友。景不對,這幅盛世安樂之景非她大明,而是大清治下!

    一想到曾經(jīng)這如畫江山,這種種富貴安逸都原該屬于她朱家,明月眼底那點(diǎn)溫和立時散去,換做滿臉凜冽。

    察覺到明月渾身的刺又長了出來,蘇景一曲吹罷將手中的玉笛放在一邊,端起酒杯品了一口,含笑問道:“明月姑娘覺著這一曲春江醉如何?”

    明月哼了一聲,“太孫文武雙全,天下皆知,又何必問我呢?”

    “明月姑娘自幼拜師天鷹和蕓娘子夫婦,自天鷹身上學(xué)會穿云神箭,蕓娘子那兒學(xué)了紅袖舞。”宛若沒看見明月已面如金紙,蘇景繼續(xù)道:“百里穿云,連珠十箭,明月姑娘自天鷹那兒傳承的絕學(xué)我已見識過,不過蕓娘子的紅袖舞,卻還未曾見明月姑娘施展一二,我心中自是遺憾的很。”

    “你……”明月駭然望著蘇景,唇上已無半點(diǎn)血色,“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姑娘的師承?還是知道姑娘兩位師父的真實(shí)身份?”蘇景放下酒杯走到明月身邊,挑起對方的下巴,如情人一樣凝望著她滿是張惶恐懼的眼睛?!奥犝f碧云樓的花夫人年輕時貌不出奇,可一旦跳起驚鴻舞,便如月宮神女,叫人心魂失守,不可自拔。正是憑著這絕藝,花夫人出入江南高官望族府中,打下了碧云樓的根基。更妙的是,花夫人雖是青樓名妓,可多年來竟能做到守身如玉,因品性出眾而成為數(shù)家名門貴婦的座上賓。明月姑娘,這等奇女子,你說又如何讓人不好奇呢?”

    感受到手中嬌軀的顫抖,蘇景松開明月下顎,以手背緩緩拂過明月滑嫩細(xì)膩的面龐,嗅了嗅手背上那一滴香汗,他緩緩笑道:“明月姑娘,你可知道,我幼時因家計艱難,曾隨師父出入市井給人診脈看病。很小的時候,我就聽人說起過花夫人的大名。我還記得,十三歲那年,揚(yáng)州沈家為給老祖宗賀壽,將花夫人自蘇州碧云樓請來,在瘦西湖邊擺起高臺,花夫人在高臺上一舞,惹得揚(yáng)州人失魂落魄,看完這場舞,數(shù)日食不知味,而那一場舞后,花夫人便因年老而隱退,碧云樓交給她的弟子,繼承她絕世舞藝的悅仙子?!?/br>
    明月瞳孔一縮,背部曲線下意識繃成了一張弓。

    “你很害怕?”察覺到明月的恐懼,蘇景直起身,拉開與明月的距離,一副很是體貼的模樣。

    望著眼前這俊朗非凡,眸中仿佛滿是柔情的男子,明月卻如望著世間最恐怖的鬼怪。她自幼受寵,同時也承擔(dān)重責(zé),受到的訓(xùn)練超出尋常人想象。她原本以為,自己為了復(fù)明大業(yè)早已無所畏懼,假若連死都不怕,她還怕甚么。然而直到此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世上她仍舊有怕的人,而那個人,現(xiàn)在就站在面前。

    隱藏最深的秘辛從那張薄涼的唇一點(diǎn)點(diǎn)道出來,正如波茲上栓著一根怎么掙都掙不掉的繩索,感受那根繩索慢慢收緊,自己漸漸窒息,那是比死亡還要更可怕的感覺。

    倏然,明月伸出手抓住邊上的酒壺猛的一砸,接著飛快的抓起碎片朝頸項滑去。

    “明月姑娘,這是做甚么?!碧K景握住削瘦的手腕,內(nèi)勁吐出,震落明月手里捏著的碎片,隨手一帶,便將明月仍在榻上。

    明月被蘇景內(nèi)勁震傷臟腑,不由捂著胸口噴出一口發(fā)黑的血。

    蘇景視若無睹走上前,之前的柔情款款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與冷漠。

    “明月姑娘,或許我該叫悅仙子?!?/br>
    面對步步逼近的蘇景,明月崩潰大叫道:“你到底想干甚么?”

    “我想要的,悅仙子已經(jīng)幫我得到了?!碧K景在三步外停住腳步,拍了拍手,很快,有一艘小舟破浪飛速而來,兩名壯漢押著一名頭戴帷帽的女子自小舟船艙出來登上畫舫。

    “師娘!”雖看不清面容,但一見這名女子身形,明月就認(rèn)出了人。眼看女子被人押著,她立即沖上去想要被人救下來,奈何被石榮帶人親自架住了。

    “你放了我?guī)熌?!”明月恨不能生啖面前這男人的rou!

    砸倒的香榻,摔碎的酒壺不知甚么時候都已被人重新收拾妥當(dāng),連地上沾了污血的毯子都換了個干凈。蘇景坐在榻上,把玩著腰間玉佩,輕聲道:“姑娘真以為我這些日子以禮相待,是為色所迷,有心要放過你們?”

    “你!”明月扭頭看了看在甲板處明顯被人制住,一聲不響的花夫人,恨聲道:“你想怎么樣?”

    “名單!”圖窮終到匕現(xiàn)時,蘇景吐出的這兩字讓明月大驚失色后立即拒絕,“你休想!”她咬牙切齒道:“師娘對我的確要緊,但我絕不會為了師娘就出賣天地會的兄弟,更不會出賣家人!”

    “姑娘誤會了?!碧K景微微笑道:“天鷹和花夫人雖是天地會分舵舵主,但在我看來,他們二人的身份在天地會也不過如此,想要抓到天地會上面那些人,靠他們不行,而姑娘你,只是他們的弟子,在天地會中身份更低,自然更是不行?!?/br>
    “既然如此,你找我要甚么名單?”明月怒瞪蘇景,對對方不將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不知該慶幸還是該憤怒。

    “姑娘身為前明皇室后裔,原本身份尊貴,可惜天地會派系駁雜,固然一心反清,但是否復(fù)明,到如今,早已值得商榷了。”蘇景看著明月臉色變幻,徐徐道:“你們朱家防著天地會,天地會有些人又何嘗不是防著朱家。所以姑娘放心,我絕不要天地會的名單,因姑娘你那兒,便是有名單,不過幾只螞蟻,又或是陷阱一個,要來何用。我向姑娘要的,是這幾十年與花夫人和姑娘結(jié)交的官宦人家名單,這個,姑娘總不會拿不出來才是?!?/br>
    明月聞言顯示怔愣,隨即怒道:“你做夢!”

    “是不是做夢,姑娘很快就知道了。”蘇景食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兩下,一名身穿鎧甲的黑壯將領(lǐng)隨即走了進(jìn)來,朝著蘇景恭敬行禮,“奴才見過太孫?!?/br>
    “勒赤,孤聽說你近日領(lǐng)軍剿滅水匪,功績顯著?!?/br>
    “奴才不敢居功?!崩粘嗄耸钱?dāng)年阿克敦身邊的親兵,阿克敦步步高升,勒赤自然也從一個普通的小兵升職為將領(lǐng),代替阿克敦駐扎好揚(yáng)州。身為阿克敦的心腹,自然變成蘇景的心腹。

    “不必謙虛,你做的不錯?!碧K景稱贊了勒赤一句,指著外面的花夫人道:“孤還記得,當(dāng)年去湖邊觀舞,是你帶著人保護(hù)孤。你當(dāng)時便道,若能一親花夫人芳澤,死亦無憾?!?/br>
    被蘇景提起往事,勒赤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憨笑道:“奴才失態(tài),讓太孫見笑了?!?/br>
    “這有甚么,如今你以小有家業(yè),孤今日便成全你昔日的心愿?!碧K景笑道:“外面那便是花夫人,今日你就將人帶回府中罷。不過……”蘇景沒有理會在邊上拼命叫喊后被石榮堵住了嘴的明月,續(xù)道:“她畢竟青樓女子出身,做個侍妾就罷了。”

    勒赤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他懶得理會這哭叫吵鬧女子是誰,花夫人又為何會在蘇景畫舫之上。他只知道自己得了太孫賞識,賜下美人能夠一圓心愿就足夠了。說起來他也不是真的就愛慕花夫人,一個年老色衰的名妓而已,他只是覺著花夫人當(dāng)初那般名滿天下,眼下卻做他一個侍妾,傳出去,倒能漲漲臉面。

    眼睜睜看著視為親母的師娘被帶來又被帶走,還如同貨物一般被賞賜給別人為妾,明月目呲欲裂,在能說話后就拼命詛咒不停。

    蘇景任憑她罵了幾句,才冷冷道:“明月姑娘若只想如此罵下去,那孤只能送你們師徒二人去軍營紅帳中團(tuán)聚了?!?/br>
    軍營紅帳是甚么地方,營妓所居之地。

    “你這狗賊!”明月沒想到蘇景不讓人拷打囚禁她,竟用出這等下流手段,登時恨不能當(dāng)即自盡,可想到明顯被人cao控了神志的師娘,又不得不停下詛咒,恨恨道:“你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殺了我!”

    蘇景搖搖頭,“殺了你有何用,死了一個明月,朱家和天地會還有幾百個明月,幾千個明月?!?/br>
    “你從一開始,就是有意留著我性命是不是,之前故意在我面前露出那副以我為誘餌的計謀,也是有意為之是不是?”

    “難道孤不是用姑娘引出了花夫人?”蘇景挑眉看著明月。

    “呵?!泵髟麓诡^失神道:“你有意在我面前點(diǎn)破身份,讓我以為你是知道我身份不同后,有心用我來引出天地會或是朱家的叔伯。我因此放松戒心,在院里留下暗號給了所有人,不讓他們來救我,唯獨(dú)去忘了師娘。其實(shí),你一開始想抓的就是師娘。不!”她豁然抬頭目光灼灼,“你要抓的也不是師娘,你是想要一個能要挾我的人?!?/br>
    “聰明!”蘇景贊許的看著明月,“在此等情勢下,姑娘竟能冷靜下來靜心將事情想明白,若姑娘不是前明后裔,孤倒真有心金屋藏嬌了?!?/br>
    “我不明白,你既知道我的身份,知曉我是悅仙子,自然能順?biāo)浦鄄槌鰩熌?,為何偏偏還要用我做誘餌?”即便輸了打算認(rèn)命,明月心里疑惑不解,依舊如鯁在喉,左右都是死,她想做個明白鬼,弄清楚自己輸這般徹底到底是為甚么?

    看出明月態(tài)度已變,蘇景倒不介意給她解惑,“你弄錯了,我能抓到你,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是因我的人查出曹家動向有異,在曹家埋伏了不少日子。可你悅仙子的身份,我卻是在抓到花夫人之后才弄明白?!?/br>
    明月眼底流露出不解之色。

    “我的確知道不會有人大張旗鼓來救你,但我知道,無論如何,至少會有人來殺你!畢竟你總是知道一些不應(yīng)該露出去的事?!碧K景看了一眼臉色灰敗的明月,繼續(xù)道:“我讓人守著你的院子,原本只是有些舉棋不定,打算想一個好法子。正好后院有些不懂事的下人誤解你的身份,我知道似你這等出身,必定心高氣傲,所以交待手下的人放過去,怒火容易使人失去理智,我想瞧瞧,你面對奴婢的折辱,是否還能保持冷靜。誰知湊巧那日竟有探子來打聽消息。我手下的人是發(fā)現(xiàn)了,唯恐打草驚蛇沒有跟上去。他們以為只是普通的來人,可等我聽他們回報道這探子在底下奴才折辱你的時候心緒頗不平靜,幾次想要沖出來,我便斷定來的人與你干系不淺,而且,必是一個女人!”

    “你是如何斷定的?”明月是真的不明白。

    蘇景停住話,笑了笑,“那奴才只以后宅之間的污言穢語折辱你,卻并不敢動手。便是尋常男子,怕也不會對這等內(nèi)宅的小手段如何放在心上,不過是女子間幾句口舌爭鋒罷了,更別提來人是一個身手敏捷,別有目的的探子,想要做探子,假若心浮氣躁,豈非是送死?而來人面對這本該是小事的事情卻勃然大怒,幾乎藏不住身形,只可能她與你關(guān)系親近,無法心平氣和見你受辱。再一個……“蘇景眉梢輕挑,篤定道:”她是一個女人,一個受人輕鄙,有切膚之痛的女人,所以她才會分外忍受不了這樣一件小事!”

    聽完蘇景判斷的根據(jù),明月踉蹌兩步,再抬頭時看著蘇景的目光復(fù)雜難言。

    “你是怎么抓到師娘的?”

    蘇景戲謔的看著明月,“既知道癥結(jié),想要抓一個有弱點(diǎn)的人便十分容易。她關(guān)心你,斷斷不能容你受人輕視踐踏,那只需放一個消息,說我沉迷你美色,有意納你為妾侍,她自會找上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