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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完美男神成長記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說完蘇景不再給人任何反對的機(jī)會,起身道:“宮里還有事情等著朕處置。梁九功,讓人小心護(hù)送姨母上車。”

    “是?!绷壕殴硭妥叽蟛诫x開的蘇景,把還要說甚么的阿克敦攔住,語重心長道:“公爺啊,萬歲這是給了公府天大的恩典,您可別糊涂?!彼笥铱纯?,又低聲道:“公爺,這刑部論罪,那都得找殺人兇手償命,不能街面上打死了人,就把街面上一起湊熱鬧胡說八道的一塊兒弄去砍頭,您說是不是?”

    說完這句,梁九功往后一退,也不看阿克敦難看的臉色,點(diǎn)了幾個妥當(dāng)?shù)男√O(jiān),把拼命掙扎的瑪爾屯氏抬起來放到院子里備好的轎子上。

    中間的時候,因瑪爾屯氏不樂意,掙的厲害了些,差點(diǎn)一不注意就翻了下來。還是阿克敦把簾子掀開,進(jìn)去與她說了幾句話,瑪爾屯氏這才平靜下來,被順利的抬到馬車上,隨著蘇景一塊兒回了宮。

    蘇景也沒把瑪爾屯氏安置到后宮里面去,為方便探視,也是讓人重視瑪爾屯氏,蘇景令人將素來為太后所居的慈寧宮收拾出來,把瑪爾屯氏安置在了慈寧宮后寢殿的右殿。

    此舉,便是進(jìn)一步告訴所有人,他的確視瑪爾屯氏如母的意思了。

    作者有話要說:  補(bǔ)齊

    ☆、第 138 章

    得知蘇景將瑪爾屯氏帶回宮中養(yǎng)病,還安置在慈寧宮, 后宮上至太妃, 下到小貴人, 小答應(yīng), 都趕緊想法子表明心跡。至于前去忠勇公府送喪儀的人,更是多了不少,連幾大鐵帽子王府都把原本打算派去的管家換成了自己的世子或是長子嫡孫。

    至于宮里,妃嬪們是晚輩,還能去請安求見,年貴太妃和齊貴太妃等人卻是不好去的。論輩分論品級,都沒有她們?nèi)ソo瑪爾屯氏問安的道理。沒有隨年熙去四川任上的哈宜呼怕齊貴太妃犯擰, 隔了四日后趕緊入宮。沒想齊貴太妃這回精明的很, 看到年貴太妃做甚么, 自己就跟著在后頭備了一份厚禮送過去,還讓自己身邊的大姑姑去磕了兩個頭。哈宜呼頓時放了心,又去看了看瑪爾屯氏。

    不過瑪爾屯氏才用過藥,睡的昏昏沉沉, 哈宜呼就只能把帶來的藥材放下, 與木姑姑說了兩句話。出永康左門的時候,哈宜呼撞上了同樣來請安的淑嬪,淑嬪的轎子邊上,還有一個年約四旬的婦人,這婦人穿著一身銀素色的褂子,頭上戴了青綾包頭, 只斜插著一根銀簪子,而手上,別說寶石指套,就是鐲子都沒有一個。哈宜呼便有些好奇,在這婦人身上多看了兩眼。

    這倒是有意思,能入宮來請安,家里也不會落魄到哪兒去,怎的穿這樣簡便就進(jìn)來了,莫非為了打?qū)m里貴人的秋風(fēng),也不怕唐突貴人了?可這淑嬪,是出身瓜爾佳氏,就是那個石家???

    淑嬪能被石家挑出來,自然也有過人之處,這時候察覺到哈宜呼的目光,善解人意介紹起來,“公主,這是我姑母,是被伯夫人撫養(yǎng)長大的。”

    她只說前半節(jié),石家人那么多,哈宜呼還弄不清楚是哪個姑母。可說被伯夫人養(yǎng)大,哈宜呼就想起來了,這是理親王妃生母通房所出的那個庶女。這庶女原本平平無奇,可她還有個身份,是雅爾甘之妻伊爾根覺羅氏娘家嫂子。

    哈宜呼眼珠一轉(zhuǎn),臉上變的稍微有了點(diǎn)熱度,道:“原來是伊爾根覺羅家的寧大太太,快免禮罷?!?/br>
    寧大太太這才敢起身。

    雖然有點(diǎn)來頭,但以哈宜呼如今的身份,倒也不至于這樣一個人都要拉攏,她看看天色,道:“時候不早了,我還得早些出宮去?!?/br>
    淑嬪會意的帶著寧大太太避讓到一旁。

    寧大太太看著漸漸走遠(yuǎn)的哈宜呼,不甘心道:“娘娘怎么不想法子與這位長公主說一說。”

    雖然是姑母,但淑嬪顯然對寧大太太沒有多少尊敬,她瞪了一眼對方,沉聲道:“這是甚么地方,能胡亂說話不成?”

    “可是……”

    “好了!”眼看已經(jīng)快到慈寧門,淑嬪下了轎子臉色越發(fā)難看起來,“待會兒進(jìn)去給安國夫人請安,你不許胡亂說話,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一件都不許在安國夫人面前提起來?!?/br>
    寧大太太雖然畏懼淑嬪,但讓她閉嘴她是不肯的,“可家里……”她倒也知道是在宮里,壓低嗓門道:“娘娘,自打前日萬歲下旨把你六叔還有我家老爺他們關(guān)進(jìn)刑部大牢,就一直沒消息。家里用盡法子都打聽不出消息。昨日萬歲又下旨把好幾個一起上書的大臣給流放了,這除了能求安國夫人,還能如何。”說著說著寧大太太用帕子擦起了淚,“娘娘,我家老爺便罷了,但你昌大表哥您可不能不管?。 ?/br>
    看她喋喋不休,還在慈寧門那兒站著哭,淑嬪真是恨不得一巴掌蓋到她臉上!可一想到這是甚么地方,看門的太監(jiān)還一眼又一眼的接著往這邊瞅,淑嬪只得深吸一口氣,把火壓下來好言好語的勸她。

    “姑母放心,我自然不會看著姑父和表哥不管?!彼妼幋筇皇呛芊判牡臉幼樱徒o她吃了一個定心丸,“我就是不管姑父他們,難道還能不管自己的親叔叔?”

    寧大太太這才有些信了,慢慢止住淚水。

    淑嬪松了一口氣,擠出個笑道:“不過姑姑也要容我些時日,想來家里也在拼命想法子。只是近日萬歲因安國夫人的病情,正是心情郁郁的時候,這時候姑父他們撞上去,萬歲豈有不震怒的道理。若咱們在這會兒又拿這事兒去攪擾安國夫人養(yǎng)病,只怕姑父他們不是關(guān)在刑部,去要關(guān)到情報部的地牢里去了?!?/br>
    寧大太太被嚇得狠狠一個哆嗦。

    情報部的大牢,那可是跟前明的東廠差不了多久。兩百多斤的大漢去里頭走一圈,出來就只有七十多斤了。

    她忙道:“我不說,我不說?!辈乓徽f完,又苦著臉道:“可娘娘,這,好歹能讓奴才們瞧瞧人啊?!睍簳r放不出來,總能探監(jiān)罷,至少要知道胳膊腿兒還是不是好的。

    這個要求要是再不答應(yīng),淑嬪只怕對方要在宮里鬧起來了。

    想了想,淑嬪道:“姑母放心,待見過安國夫人,我就去一趟永和宮?”

    “永和宮?”寧大太太有些不明白,“這吉貴妃……,在萬歲面前有這般顏面?”

    甚么腦子,就是有顏面,那也不會幫忙求情!

    淑嬪不耐的翻了個白眼,解釋道:“不是讓貴妃幫我求萬歲,是想貴妃幫忙捎個話給恪郡王。恪郡王主管刑部,素來和蒙古科爾沁相親,長子弘晟前些日子蒙萬歲賜婚,未來福晉就是吉貴妃的堂妹,想來會給貴妃這個臉面,叫家里去牢房送些東西。只是……”淑嬪盯著已經(jīng)面露喜色的寧大太太,“可別送甚么不該送的!”

    寧大太太趕緊點(diǎn)頭,連連保證道:“娘娘放心,家里都明白?”

    明白甚么,石家或許明白,你們伊爾根覺羅就未必了,還有你,原本就是個最大的糊涂蟲!

    淑嬪嘴里和服侍瑪爾屯氏的宮女周旋了幾句,腦子卻在盤算著要給娘家?guī)г?,敲打敲打這個越來越自作主張,想進(jìn)宮就進(jìn)宮的庶出姑母才成。

    不過不管如何,為防寧大太太做出傻事兒來,淑嬪還是把答應(yīng)寧大太太的事兒先給做了。

    吉貴妃收到禮,原本是不打算幫這個忙的。她本就出身富貴,博爾濟(jì)吉特氏數(shù)代與皇室聯(lián)姻,在蒙古藩王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富,她作為蒙古的希望入宮,原本帶的金銀珠寶就多,手上還有孝惠皇后留下的私己,缺甚么,她都不會缺銀子。和恪郡王的關(guān)系,入京前她就被羅卜袞藏布再三叮囑過,不到最要緊的時候,輕易不要拿出來動用。要知道科爾沁在京里姻親雖多,因為馬場和賽馬場的緣故,看起來人脈也一年比一年多。但這些人脈都不牢靠,姻親大多也是貴而無權(quán)。

    但恪郡王便不同。恪郡王身為圣祖第九子,早年在朝廷上并不顯眼,還因為經(jīng)商之事被圣祖痛罵,可后來被萬歲挑中,舉薦去了理藩院,負(fù)責(zé)朝廷在蒙古養(yǎng)馬之事后,權(quán)勢地位簡直是青云直上。到萬歲登基,乃是萬歲最為倚重的皇叔之一。聽說遲早萬歲是要給這位王叔弄個鐵帽子親王的。這樣一個王叔,若不是早年科爾沁舍得下銀子讓利,又花費(fèi)無數(shù)心血結(jié)成姻親,那是絕不會輕易與蒙古深交的。

    在恪郡王那里的人情,越用就越薄,吉貴妃不認(rèn)為自己需要為淑嬪這一點(diǎn)東西就去消耗一回。

    不過當(dāng)她看到禮物中間一支鳳簪時,她有些心動了。鳳簪不稀罕,鳳簪上那碩大圓潤的東珠便有些稀罕了。

    她捏起珠子看了看,忽然笑起來。

    淑嬪這是真的借珠明意,表明愿意助她登上后位,還是想借此事鼓動她和納喇氏斗起來,好在背后漁翁得利?

    自圣祖太皇太后死后就到永和宮服侍吉貴妃的烏蘭這時候看了那只有皇后才能用的東珠不僅蹙眉道:“娘娘,這簪子,您可不能戴出去?!?/br>
    吉貴妃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卻嘟著嘴抱了烏蘭的胳膊撒嬌,“姑姑,我知道了,我就是看看那也成么?”

    烏蘭就嘆了一口氣,“娘娘,老奴知道委屈了您。可宮里人多眼雜的,這東西逾制,沒有人傳出去就罷了,一旦傳出消息,豈不是生生送個把柄給人拿捏?!彼f著一頓,“那位淑嬪,老奴只怕她未必只存著想求娘娘幫忙托請給恪郡王的心思。”

    要你來說,真當(dāng)我是傻子!

    吉貴妃腹誹兩句,卻沒有和烏蘭再爭辯,而是賭氣的關(guān)了首飾匣子對給烏蘭,“行了行了,那姑姑就找地方把它放好,再也不讓我瞧見就是了。”

    烏蘭看她聽勸,心里松了一口氣,親自抱了匣子鎖上去放到庫房底下。誰知回來就聽吉貴妃說已經(jīng)讓人出宮去恪郡王府了!烏蘭當(dāng)時臉就有些發(fā)紫,她不僅是氣,更是有些心寒——這分明是有意調(diào)開她!

    不過她再是圣祖太皇太后身邊的老人,也是個奴才。說的話主子肯聽,自然就有用,主子不肯聽,那說的再多,不過是招人厭罷了。

    吉貴妃看烏蘭站了半晌,一句話沒說跑去永和宮的小廚房了,嘴浮現(xiàn)起一個冷冷的笑容。

    老東西,算你識相!

    然而兩個時辰后,她就得意不起來了。因為送信回宮的小太監(jiān)不僅帶回差事已經(jīng)辦好的消息,還給她帶回一個噩耗——她的弟弟薩木塞為了護(hù)住一個裹腳的小妾,當(dāng)街砍殺了三個兵士,眼下逃到理藩院捉了個蒙古世子作擋箭牌,和護(hù)軍對峙呢。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

    ☆、第 139 章

    吉貴妃急急忙忙朝養(yǎng)心殿趕,卻連養(yǎng)心門都進(jìn)不去。

    梁九功滿臉是笑, 一口一個貴主兒吉祥, 可就是不松口, 也不肯透露前殿的情形。吉貴妃無法, 知道這是個啃不了的硬骨頭,只得憤憤然扭頭回去。

    “萬歲,吉貴妃回去了?!?/br>
    “唔?!碧K景應(yīng)了一聲,道:“繼續(xù)說。”

    色勒莫垂頭應(yīng)是,繼續(xù)將這幾日查探出來的真相稟告給蘇景。

    “自萬歲令人攻破準(zhǔn)噶爾,天地會在西北便失去依附庇護(hù)之人,加上萬歲下旨令情報部收緊天地會活動范圍, 在天狐軍清剿之下, 天地會分為兩部, 一部以原本的天地會幾大舵主為首領(lǐng),帶著天地會部分余孽越過天山,挺在巴爾喀什湖一帶,與沙俄和準(zhǔn)噶爾余孽互為接應(yīng), 準(zhǔn)備伺機(jī)而動。一部分由前明余……”色勒莫說到這兒, 抬頭朝龍座上看了一眼,正對上蘇景那雙不含絲毫溫度的眼睛,饒是他心志堅韌,也不自禁心頭發(fā)緊,不敢再有其余的胡思亂想,他繃緊身子道:“還又一部分, 被前明皇室后人朱明月收在麾下,一路易容換裝,避開官道,行山路小徑,自西藏入四川,接著在貴州停留了一段時日。奴才看他們的打算,原本似是像在貴州扎根下來,沒想到當(dāng)?shù)氐耐寥穗m未出賣他們,卻也并不愿意和他們結(jié)交,因此他們修整過后,又去了兩廣,奴才最后一次收到送回來的消息,他們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到廣州了?!?/br>
    “廣州?!碧K景閉目沉思片刻,道:“弘暦在通縣發(fā)現(xiàn)的天地會,是那一派的人?”

    “是朱明月派出來的人?!鄙漳淼溃骸皳?jù)那幾個反賊交待出的消息。朱明月自得知萬歲下放足令,便力主派人前往江南,煽動民間。不過當(dāng)時天地會總舵主朱一貴一直忌憚朱明月以女子之身而在天地會平步青云,故而對朱明月多加防范。因此拒絕了朱明月,但朱明月仍舊私下派人前往江南,聯(lián)絡(luò)了一幫理學(xué)士子。”

    “江南?”蘇景霍然睜開雙目,唇角勾起一絲別有意味的笑容,視線移向石榮,“朕讓你們查探王詡,可有結(jié)果了?!?/br>
    石榮已明白蘇景問話的意思,笑著一躬身:“萬歲圣明,王大人身邊,的確有心向天地會之人?!?/br>
    蘇景撫了撫袖口,緩緩道:“你用心向二字,就表明此人并未投效天地會。”

    “回萬歲,王大人內(nèi)兄,早年曾拜前明一個大學(xué)士門下啟蒙,故而一向有些念舊?!?/br>
    念舊?不如說是墻頭草,既懷念前明,又不敢也不愿徹底背叛大清?

    蘇景哂笑,沒將這么一點(diǎn)事放在心上。他感興趣的反而是朱明月,“所以,朱明月從這么一個搖擺不定之人身上得知朕當(dāng)初對王詡的許諾,立即察覺到機(jī)會,因此暗中推動王詡上書讓朕廢除剃發(fā)易服令?”

    看色勒莫沒接話,蘇景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證實(shí)了。

    其實(shí)從王詡一上書開始,蘇景就直覺有些不對。王詡這位師兄,近十年同窗,他算的上熟悉。若王詡果真是急躁求功之人,當(dāng)年松山書院也輪不到他來繼承。而王詡能在王鼎齋之后把書院接下來還在江南繼續(xù)占有一席之地,至少在一個‘忍’字上,沒有能詬病的地方。

    若說王詡一朝得志就性情大變,迫不及待想要在漢人那來個名垂青史也不是不可能,但也不至于連在他這個萬歲面前連點(diǎn)口風(fēng)都不試探一二,直接就上奏折,豈非形同逼宮。他當(dāng)時雖察覺到不對,卻也難免對王詡失望,不過他還是想知道王詡一反常態(tài)倉促上書的原因是甚么?

    是背后的江南士子勢力在推動他不得不朝前走,還是有其余更重要的原因。

    不得不承認(rèn),他想了許多種可能,唯獨(dú)沒想到背后竟是朱明月。此女看似下了一步無關(guān)重要的棋,卻把他裝了進(jìn)去,還給他的大計添了不少麻煩。

    “朱明月,有意思?!?/br>
    看到蘇景臉上始終未消失的笑容,石榮于是把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萬歲,奴才等愚鈍,卻不知道這朱明月是因何如此?”

    難得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蘇景此時心情的確不錯,解釋道:“她做這件事,本不是抱著一定要做成甚么事的心思,但她也知道,自己至少能做成一件事?!?/br>
    色勒莫和石榮聽到這話,原本就迷糊的他們更是兩眼發(fā)直。

    蘇景笑道:“其一,朕若許廢除剃發(fā)易服令,則朝廷乃至天下必有一番動蕩,顧此失彼,對天地會的圍剿必然放松?!边@其實(shí)有些像后世的某些大國,國內(nèi)政治出現(xiàn)危機(jī),或者經(jīng)濟(jì)發(fā)生劇烈動蕩,維持不下去了。那么就開啟一場戰(zhàn)爭,隨便找點(diǎn)甚么被大多數(shù)人厭惡的當(dāng)借口,化武也好,核危機(jī)也罷,反正戰(zhàn)爭一響,國內(nèi)的關(guān)注點(diǎn)就變了,而且戰(zhàn)亂財,一直是最容易發(fā)的。至于被打的那個國家是否流離失所,多少人流血丟命,握刀的人不會在乎。

    蘇景停了停,又道:“再者,天地會的人皆不剃頭,出行從來以帽子和包頭遮擋,但因容易暴露的緣故,他們在民間走動難免有許多不便的地方,朕要是廢除此令,他們就可以堂而皇之藏于人潮之中,做起事來自然事半功倍?!?/br>
    “可萬歲您豈會輕易答應(yīng)廢除此令?”就是色勒莫和石榮這兩個蒙古奴隸和江湖草莽出身的人都知道,剃發(fā)易服乃至祖制,哪怕是天子,也不是隨便就能改動的。

    “朕不答應(yīng),便與王詡這些漢臣有了心結(jié),對天地會同樣是一件好事。”蘇景端起茶喝了一口,怡怡然道:“說起來,朱明月沒有算到的怕是朕沒有答應(yīng)剃發(fā)易服令不說,反而下旨放足。她察覺到朕出了一個容易激怒漢人士林的昏招,當(dāng)然會在天地會中力主利用此事煽動民間?!闭f到這兒,蘇景臉上半點(diǎn)不悅之色都沒有,反而替朱明月嘆息起來,“可惜,她遇到了朱一貴,策妄阿拉布坦又起兵謀逆,被朕以雷霆之勢將新疆掃蕩干凈。否則讓她以新疆為基,徐徐謀劃江南,再策應(yīng)準(zhǔn)噶爾,倒真要給朕添個大麻煩?!?/br>
    色勒莫趕緊拍了一記馬屁,“小小余孽,又是個女人,又豈能與萬歲作對,便是長生天,都會降下雷霆懲治于他?!?/br>
    蘇景掃了他一眼,哼道:“果真如此,朕這放足令也不會推動的如此艱難?!彼嫔⒊恋溃骸疤毂虡且皇拢闶沁@放足令遲遲沒有完成所引起的后患。”

    聽蘇景語氣冷淡下來,色勒莫與石榮臉上的放松多消失不見,神情變得躬肅起來。

    蘇景倒沒繼續(xù)敲打他們,而是道:“你可查清楚了,是琳布將雅爾甘叫去天碧樓的?”

    “是。”色勒莫忙道:“奴才親自核對了巴林世子手下的供詞。其中一個是巴林世子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他說當(dāng)初萬歲選后,巴林世子奉固倫榮憲大長公主之命前去與雅爾甘結(jié)交,還奉上重金幫雅爾甘還了賭債。雅爾甘則許諾在安國夫人面前說項,讓安國夫人答應(yīng)支持和碩淑柔公主為后。可后來萬歲下旨為和碩特部世子與公主賜婚,令立皇后。榮憲大長公主與巴林親王回巴林部后,巴林世子在賽馬場輸了不少銀子,便想讓雅爾甘將之前收的銀子送還?!?/br>
    到嘴的肥rou,誰又肯吐出來呢?

    蘇景冷笑道:“所以,他們二人就從酒rou朋友變成了仇人?!?/br>
    這話,色勒莫便不敢接了,不管他如何看不起雅爾甘,但雅爾甘是國戚,他只道:“后來雅爾甘在賽馬場一匹馬上下了重金,這回他運(yùn)氣挺好,贏了好幾千兩銀子。恰好這馬是鄂倫岱所養(yǎng),一來二去,兩人就熟悉起來。鄂倫岱府中有一名出自張家的小妾,為鄂倫岱所鐘愛。睿貝勒與英貝子帶著張家姐妹回京后,張家連夜追趕不及,大驚之下,唯恐事情泄露,一面聯(lián)絡(luò)親友與理學(xué)大家,一面令人上京找了鄂倫岱這小妾。鄂倫岱素喜小腳漢女,聽了這小妾和張家之人幾句鼓動的話,就答應(yīng)他們一定要想法子遵循世祖舊令,由民間自行抉擇是否放足。”

    聽到這兒,蘇景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不屑道:“他遠(yuǎn)離朝政已久,竟然就找上了雅爾甘?”

    色勒莫干笑兩聲。

    蘇景蹙眉道:“琳布他們又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