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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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鞭駭⒆匀恢肋@是大實話。正因是大實話,他才對忠勇公府分外不滿。廉郡王妃就請了個安,忠勇公府就把宮里娘娘一道恨上了,任憑他怎么拉攏都不肯松口。不就是死了個女兒罷了!到底是奴才,難道還要廉郡王妃償命不成? 說起來死的那個叫甚么格佛赫的,萬歲登基后又是追贈誥封,又是重修陵墓,今后的兒女眼看也有著落,還要如何? 萬歲,實在待這家人太厚! 吳姨娘看揆敘臉色不悅,就道:“今兒永福從宮里出來,得了萬歲賞賜的兩方硯臺,先前請安的時候還惦記著要給老爺使呢?!?/br> 吳姨娘口里的永福乃是她給揆敘生下的兒子,也是揆敘唯一的子。當(dāng)年吳姨娘帶著兒女回到納喇家后,情勢已變,不用再顧忌耿氏的臉色,揆敘對膝下唯一的骨rou自然分外看重,改了名字叫永福。蘇景登基后,納喇永福被選為簡貝勒胤祎的伴讀,開始入宮念書。 簡貝勒是圣祖二十子,生母又出身不顯,圣祖死后母子二人原本就無依無靠的,全憑蘇景對內(nèi)務(wù)府的壓制,才不至于被底下的奴才欺負到臉上。誰想到天上掉下個餡餅,因年歲的緣故,蘇景把納喇永福安排給他做伴讀。納喇永福的身份,誰都知道,有這樣一個伴讀在身邊,至少出點甚么事兒,有人在萬歲面前傳話。故而納喇永福這伴讀做的半點不受氣,也不像其余人不敢出彩,相反,簡貝勒和生母宋貴人還有點捧著他。 納喇永福倒也聰慧,不刻意壓制的情形下,時常能博個頭名隔三岔五得些賞賜回來,讓揆敘滿意的很。 說到懂事的兒子,揆敘少不得想起給自己惹事的侄子。 要說以前,他對安昭和元普這兩個侄兒還有幾分真心,眼下,卻實在剩不下甚么了。畢竟兄弟都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偏偏耿氏一心一意想要過繼這兩個不爭氣的東西。 揆敘暗自冷笑。當(dāng)他不知道耿氏在想甚么?不過就是想著橫豎都不是從她肚子里鉆出來的,永福有親娘,而安昭和元普父母早亡,又是她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沒有其他的依靠,將來肯定更孝順她,她才能接著在家里作威作福? 可耿氏也不想想,他自己有兒子,憑甚么要答應(yīng)把半輩子的積攢拱手讓人,就為了她過的痛快?再說,家里遲早是有個公爵之位,難道他辛苦一輩子,倒要把好處讓給弟弟那一支?他是傻了還是瘋了! 吳姨娘一看他又神色陰沉起來,揣度道:“可是兩位侄少爺那兒出了甚么差錯?”她想著宮里傳出來的話,就道:“要不老爺再找找廉郡王,想想法子?!?/br> 揆敘哼了一聲道:“想甚么法子,兩個廢物點心,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還連累你受了傷,正該讓他們在牢里醒醒腦子?!币詾榱ね醯娜饲槭悄敲春们返?! 吳姨娘有些擔(dān)憂,“可夫人那兒……” 揆敘不耐的冷笑,“讓她去折騰罷,家里有兒子不上心,非惦記著隔房的?!闭f完翻身把手伸到吳姨娘的袖口里。 感覺到揆敘手上炙熱的溫度,吳姨娘微微閉目,努力讓自己的腦子放空。 第二天一早,原本打定主意要冷落冷落耿氏的揆敘卻不得不去正院。無它,今日雅爾甘出殯,忠勇公府那兒雖拉攏不好,可雅爾甘出殯,設(shè)祭棚,備祭禮的事兒,他不能不親自過問。 過去了也懶得理會耿氏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模樣,直接道:“禮往厚了辦!” 耿氏應(yīng)了一聲,問他,“那誰主持祭棚去?”說著沒好氣道:“要是安昭和元普在家,那還有個人,咱們家里,是你去,還是讓永福去?” 他去,雅爾甘那不是東西本來就是個晚輩,還他去主持祭棚??勺層栏Hィ凑f年歲身份都夠了,可還沒及冠的孩子,除非給自家長輩守靈,否則這種死人的事兒,一般還是要離的遠些,更不用說那家和自家還有點不和。 看他猶豫不決的,耿氏嗤笑道:“要不派個管家?” 揆敘瞪了一眼耿氏,知道她是在借機譏諷自己沒有盡心盡力想辦法把兩個侄兒弄出來,以至于這會兒找不到人手。當(dāng)下半惱怒半解釋道:“萬歲追封雅爾甘一個侯爵之位,你還擔(dān)心那兩個孽障出不來?” “這是甚么意思?”耿氏不明白的問,“這追封雅爾甘,是看在瑪爾屯氏的份上罷了?!?/br> 要不是那個女人厚著臉皮在宮里要死要活的,萬歲怎會封一個侯爵給死人。 還是王府出身的呢。揆敘耐下性子道:“封侯爵,便是要了解這樁事兒,罪魁禍首是天地會,雅爾甘也追封了,若忠勇公府再追究些枝葉末節(jié),那可就太不懂事了?!?/br> 耿氏心頭一動,道:“若他們果真不懂事兒,又如何?” 揆敘聞言眼中飛快竄過一道陰狠的光,“那可就好了?!比f歲給的臺階,都有人不想下,那就一輩子架在上頭罷! 但顯然阿克敦是要下來的。 站在棺木前,望著雅爾甘那張被冰凍的青白僵硬的臉,阿克敦只覺心口一陣劇痛,他最后一次看過兒子閉目沉睡的模樣,艱難的移開視線,咬牙道:“上釘罷?!?/br> 額魯應(yīng)了一聲,一抹淚帶著奴才親自將棺木合上,一根根長長的釘子按照事先算好的位置,釘了進去。 “老爺,老爺……” “阿瑪……” 穿著一身孝衣的伊爾根覺羅氏忽然從墻角竄出來,帶著兩個孩子撲到棺木上,哭得撕心裂肺,“老爺,你可讓我們怎么活啊,老爺……” “阿瑪,我要阿瑪。” “瑪法,我要阿瑪,你別把阿瑪關(guān)起來。” 阿克敦垂眸望著抱住自己雙腿的孫兒孫女,老淚縱橫,胡須沾了淚水變重了許多,重的他覺得自己都快站不住了。 “好孩子。”阿克敦擺擺手,阻止要上前抱走舒魯他們的額魯,彎腰親自將兩個孩子護在懷里,輕聲細語的哄他們,“好孩子,不怕不怕,有瑪法在,還有瑪法在?!彼灾@安慰有些蒼白,但他實在也說不出更多的謊話了。 “我的兒??!”堅持出宮要親自送走兒子的瑪爾屯氏原本身體衰弱,被人攙扶著坐在邊上一聲不吭,可這時候她卻爆發(fā)出強大的力量,猛撲上來將伊爾根覺羅氏都擠到一邊,似乎想將整具棺材都抱入懷中。 “額娘。” “夫人?!卑⒖硕乜船敔柾褪峡拗拗屯禄?,也顧不得孫子孫女了,急忙上前親自將瑪爾屯氏架起來帶到后頭的暖閣里。 瑪爾屯氏服了兩丸藥后稍稍緩過氣,就折騰去還要到前頭靈堂去,阿克敦卻告訴她,他已經(jīng)讓額魯發(fā)喪了?,敔柾褪项D時狀若兇獸,拼命撕打阿克敦。 阿克敦忍耐的任憑她發(fā)作,他知道自己的妻子不僅是心痛兒子的死,更是心痛不能為兒子報仇。直到瑪爾屯氏又喘不過氣來,他方才將人緊緊摟在懷里,嘆息道:“夫人,算了。那兩個賊子咱們也殺了,萬歲還賞了一個侯爵,一個縣主,皇恩浩蕩,夫人還要計較甚么。” “我要我的兒子活過來!”瑪爾屯氏雙眼赤紅的嘶吼道:“我不要爵位,不要甚么縣主,我要我的兒子活過來!我要把兇手碎尸萬段,給我的兒子償命!” 阿克敦沉默片刻,道:“萬歲已讓人將禍首凌遲處死?!?/br> “我不信!”瑪爾屯氏神情癲狂,“甚么天地會,若真是天地會,萬歲絕不會封雅爾甘一個侯爵。” 阿克敦苦笑,“這不是看在你我的情面上?!?/br> “哈?!爆敔柾褪涎鎏煨Φ钠鄥枺拔业那槊?,我的情面……” 阿克敦直覺有些不好,他其實也知道害死自己兒子的人肯定不是甚么天地會。他甚至已經(jīng)隱隱猜到兇手是誰,畢竟是天碧樓那種地方,不說知道誰動的手,至少天碧樓那天去了甚么人,以他的身份,要查出來易如反掌。然而正是知道,他不想也不敢再往下查了。 弄清楚又如何,看萬歲的模樣,分明是不想追究,再說就算萬歲追究,難道還真能以牙還牙不成?若是琳布,鄂倫岱,甚至喇布都還有一絲可能,但若真是他猜的那樣,那事情絕無可能!即如此,還是考慮活著的人罷,萬歲把不該給的,能給的都給了,他們就得心甘情愿滿心感恩的接下來。 反正也不是頭一次了。 女兒死的時候,圣祖給過恩典。兒子死了,換了自己一手撫養(yǎng)大的孩子做皇帝,給了更大的恩典,他還得一樣的接啊。 可這個道理,以前瑪爾屯氏能明白,也愿意忍,眼下只怕,忍不下去了。 阿克敦懷抱妻子,看著她瘋瘋癲癲的模樣,心頭鈍痛不已。 他倒寧愿,自己的妻子,是真的瘋了。 瑪爾屯氏哭過之后,到底還是回了宮,不過她沒有去慈寧宮,而是去了養(yǎng)心殿。不僅去了,她還二話不說就跪在養(yǎng)心殿外。 魏珠嚇了一跳,勸不起來人,唯恐瑪爾屯氏有個閃失,忙進去出稟告。 蘇景正在和吳桭臣、十三爺?shù)热松套h如何張氏姐妹一事,得知瑪爾屯氏跪在殿外,他微微一愣后立即站起身朝外頭走。 九爺跟八爺十爺交換了個眼色,悄悄朝外挪了挪步子??匆粋€個皇叔們將脖子伸的老長,吳桭臣嘆了口氣,也豎起耳朵來。 “姨母這是做甚么?!碧K景想要扶瑪爾屯氏起身,結(jié)果被瑪爾屯氏躲了過去。他手停在半空有些僵硬,隨即又溫和道:“姨母可是有甚么為難的事,只管說與朕聽就是了?!?/br> 瑪爾屯氏抬頭定定可看著蘇景,“萬歲,奴才只有一件事兒想求您?!?/br> 蘇景難得被人看的有些狼狽,他負手道:“姨母請說罷?!?/br> “奴才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奴才的兒子?!爆敔柾褪峡刺K景嘴張了張,不等蘇景把話說出來就重重在地上磕了一下,道:“萬歲,奴才是做額娘的人。” 蘇景想要說出的話就堵在喉嚨里,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他知道瑪爾屯氏的意思——當(dāng)娘的人或許沒辦法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但誰不是兇手,當(dāng)娘的一定清楚,所以,不要糊弄她。 這句話,瑪爾屯氏曾經(jīng)也對他說過,不過情形有些不同。就在揚州時,他初去書院,因滿人的身份,因先生的看重,他被欺負,挨過兩回打。他小心翼翼隱藏起傷勢,但還是被瑪爾屯氏看出來了?,敔柾褪袭?dāng)時一邊給他擦藥一邊說‘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當(dāng)額娘的,孩子受傷,哪有不知道的?!?/br> 蘇景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蹲下身用力將瑪爾屯氏拉起來,“姨母,朕有意為舒宜爾哈賜一門婚事,額娘覺得康親王府的世子承緒如何?” 還在殿內(nèi)的九爺聽到倒吸一口涼氣,跟身邊的十爺嘀咕道:“那可是鐵帽子親王府。” 鐵帽子親王,承緒還是根杜苗苗,將來整座王府都是他的,連個分家產(chǎn)的庶出兄弟都沒有,不僅如此,康親王妃早就死了,康親王顯然也沒心思再弄個正室,由著兩個側(cè)妃一起管家,而這兩個側(cè)妃,別說兒子,連女兒都沒有,腰桿子自然也硬不起來。承緒本人也爭氣的很,十二三的年紀,念書跑馬拉弓,樣樣來的。這門親事,真是一等一的好親事,京里蒙古不知多少人盯著。叫九爺說,若非大家都是宗室,他是肯定要把承緒弄成自己女婿的。 養(yǎng)心殿的人嫉妒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瑪爾屯氏卻被蘇景這又一個厚賞弄的整個人像掉進冰窟窿了一樣。 她望著蘇景很久,直到脖子已經(jīng)僵硬的實在撐不住了,她才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一個大禮謝恩。接著被魏珠扶起來,一言不發(fā)的一步一步倔強的走回了慈寧宮。 蘇景望著瑪爾屯氏沉默遠去的背影,腦海里一遍又一遍浮現(xiàn)著方才對方那絕望又不敢置信的眼神。 忽然的,他覺得今日實在是有點熱,熱的他一抬眸,就覺得雙目刺痛。 作者有話要說: 寫了一下情感轉(zhuǎn)變,明天是朝會爭議,然后是織廠為起步的經(jīng)濟發(fā)展,然后是天地會,然后是對外強軍,這個可能寫不了多少,因為很敏感,你們懂的,然后應(yīng)該就沒有然后了……說起來簡單,但我預(yù)估還是有幾十萬字…… ☆、第 142 章 自養(yǎng)心殿跪求后,瑪爾屯氏再沒追問過真兇, 她仿佛已相信害死她兒子的人, 就是天地會。在慈寧宮繼續(xù)養(yǎng)病的瑪爾屯氏, 一步都沒出過宮門, 每日晨起就呆在佛堂念經(jīng),行尸走rou一樣活著。 蘇景得知瑪爾屯氏喜歡上佛法,令人快馬加鞭去承德將大昭寺里的活佛接來專為瑪爾屯氏講經(jīng)。他有一種預(yù)感,瑪爾屯氏此時的沉默就如同火山噴發(fā)前的寧靜,但他希望這一回自己的預(yù)感是錯的。假若佛法能改變他不愿發(fā)生的結(jié)局,那么他愿意有一回信仰。 天碧樓之事塵埃落定,關(guān)于放足令和張氏姐妹的處置的, 才是國之大計。看起來這是兩件事, 其實在蘇景看來, 這就是一件事。 隨著上書請殺張氏姐妹的奏折越來越多,布局多日的蘇景也不再將奏折留中,而是擇定日期,把事情放到大朝會上議一議。 夏日天亮的早, 不過寅時將半, 云間已染上金色,街面上大大小小的鋪子都有伙計在忙碌,尤其是早點鋪子,更是生爐子,擦桌子,豎店幡, 忙活的熱氣蒸騰。 李小四早上起來用牙粉漱過口,呲牙咧嘴的對著婆娘那面玻璃鏡照瞅了又瞅,扭頭笑道:“這鏡子,照的就是明白?!?/br> 毛大丫翻了個白眼,擦擦孩子下巴上的奶漬,不滿道:“年前我說讓你買,你還不樂意呢。巷頭巷尾都有了,偏我沒有,你有臉?” 李小四看著媳婦白嫩的胸脯嘿嘿干笑,“一塊五兩銀子,著實太貴了些?!毖垡娒笱疽兡槪钚∷内s緊又道:“這不還是給你買了。” “五兩銀子咋了。這可是萬歲鋪子里出來的,等閨女長大了,擦一擦又是面新的,還能給閨女做嫁妝?!?/br> 看毛大丫一臉精明樣,李小四卻在心里暗自嘀咕。閨女還在吃奶,等她長大,到時候萬歲鋪子里又出了新貨,你還不得叫我給買個幾十兩銀子一面,叫做啥落地鏡的做嫁妝啊。 沒法子,孩子長大了,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彩禮嫁妝,樣樣壓在頭上,還是得趕緊存銀子。 夫妻兩個扯了幾句閑話,眼見外頭已經(jīng)天色大亮,李小四也著急起來,催促道:“你快些,大丫頭吃飽沒有?!?/br> “成了成了?!泵笱景褢牙锏鸟唏俜旁诳活^上,扯著嗓子朝灶間喊了一句,“大柱,二柱起來了?!?/br> 不到兩吸,門簾被掀開,兩個扎著沖天辮子,生的一模一樣的孩童就踢踏著鞋揉著眼睛跑進來。 “娘。”前頭的男娃跑到毛大丫懷里撒嬌道:“娘,我要吃油條?!?/br> “吃甚么油條,鍋里蒸著大白饅頭,你跟弟弟一起吃完了就在家看著meimei,等娘回來給你們帶十顆奶糖。” 一聽到奶糖兩個字,李大柱也不饞油條了。眼巴巴瞅著毛大丫和李小四上了驢車,他知道爹娘這是要往南油胡同去掙銀子好給自己買奶糖吃。 掙銀子買奶糖的李小四駕著驢車還在念叨,“買啥奶糖,你就慣著他們,天天吃大米饅頭還不夠,還要吃奶糖?!?/br> 毛大丫就見不得李小四那一副小氣摳索的模樣,沒好氣道:“以前就罷了,是家里沒錢。眼下你每日運水泥就能掙個幾兩,我在藥廠里磨藥一月也得十來兩銀子,這么算下來,咱們家里難道還缺孩子那幾顆奶糖吃不成?就是天天吃個一二兩,一月統(tǒng)共不過二兩銀子罷了。實在不成,你上牛羊街那兒去買些奶回來,我自己做就是?!?/br> 毛大丫口里的牛羊街,乃是蘇景即位后劃出的一塊讓蒙古人做生意的地方。隨著苜蓿的大量種植,青儲技術(shù)的推廣,以及系統(tǒng)培訓(xùn)出的合格獸醫(yī)越來越多,各處養(yǎng)馬場,畜牧草場越來越繁榮。蘇景除了培育上等戰(zhàn)馬以及賽馬,草原上養(yǎng)出的馬奶,牛奶羊奶等也被蘇景利用起來。以蘇景帶來的技術(shù),這些東西,做奶粉,做陶瓷rou罐頭,用羊毛紡線做衣做手套都沒有任何問題。但蘇景只打算讓草原成為原材料供應(yīng)地,不會把工廠技術(shù)交給他們。 所以采用拍賣的方式將種種技術(shù)賣出去換了一大筆銀子后,隨著各種工廠工坊建起來,原材料的交易就火爆起來。鑒于暫時還不能讓蒙古人隨意在全國亂竄,蘇景便令工部在京里劃定出一條大街讓蒙古人做生意。又因這條街上大部分賣的是牛羊,京里人就稱呼這條街叫牛羊街。 這會兒李小四聽到毛大丫說去牛羊街買奶糖自己做,忍不住發(fā)笑道:“你當(dāng)奶糖就是買點奶在鍋里攪合幾下就能成的,人家沒點秘方?聽說甜味齋的東家在內(nèi)務(wù)府拍賣會上花了十萬兩銀子才拍回五種奶糖方子,還只能做五年,五年后,又得重新去內(nèi)務(wù)府交銀子買啥牌照,才能接著賣奶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