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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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臨望了望肖越,只點了點頭。 t大很近,開車十分鐘便到了。目送顏可可進了宿舍樓,肖越開車從學(xué)校邊的小道穿過,進了主路后,很快便到了任江臨的別墅。 等任江臨下了車,肖越?jīng)_任江臨說了句“明天下班等我”后便開車離開了別墅。 車上只剩下肖越和舒喻,兩人本就不熟悉,一時間便靜了下來,車里安靜得只聽對方微微的呼吸聲和些微汽車行駛的聲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快到舒喻住的p區(qū)時,后座的舒喻忽然開了口:“你喜歡他。” 肖越握著方向盤,打了個彎兒,沒有否認,只是笑道:“你也喜歡他?!?/br> “應(yīng)該不算喜歡……”舒喻微微皺眉,“你知道我認識任江臨多少年了嗎?” 肖越撇嘴,“不知道,我也沒興趣。” 只是就算他這么說了,背后的舒喻還是無視了他的話,繼續(xù)說道:“在我剛?cè)胄袝r,就聽過他的大名了,他是這個圈子藝人們最想搭上的金主,有錢、有地位、搭上他的明星得到資源都是頂級的,沒有人會不知道他,包括我。” 舒喻輕呼了一口氣,繼續(xù)道:“任江臨喜歡清冷的美人,喜歡讓他產(chǎn)生好奇心的人,喜歡追求別人的快感,你想象得到吧,如果你身邊突然出現(xiàn)一個什么都有,什么都能給你,還俊朗地堪比明星的人在追求你,你怎么可能不陷落,但是,任江臨就是這樣,得到以后他便失去了興致,最多半月,關(guān)系自然而然就斷了?!?/br> “所以,你才一直不答應(yīng)他的追求?”肖越望了望后視鏡說道。 舒喻聞言一怔,面色復(fù)雜地望了望前方,“他給你說我沒答應(yīng)?” 肖越點頭道:“對。” “我怎么敢答應(yīng),在這個圈子太早背負盛名,更容易被別人暗地里惦記著,誰都愿意看著你衰敗,沒人愿意見你扶搖直上,而現(xiàn)在的我需要他給予的資源往上爬,更需要他這個任氏集團總裁的庇護,”舒喻說到這里望了望窗外,“其實,能成為他心中所愛,得到他永遠的幫助自然很好,可是至今我也沒見過他與誰交往超過一月,他是我見過最理智的人,理智到把玩和感情分得清清楚楚。他不會唯一人所有,就算以后他結(jié)婚,妻子也不會是他的唯一,他是最成功的商人,于他而言沒有特別的人?!?/br>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舒喻望著肖越笑道:“那你留我在最后,又是為什么?” 肖越笑了,沒有說話。 “你和他是沒有可能的,他那樣的高度和位置不容許他認真,就算他對你有好感,那也僅僅如此而已。” 回到了住宅樓下的肖越?jīng)]有把車開進車庫,而是停在了大樓旁的路邊,下了車依靠在車邊上,肖越點了根煙抽了起來。 喜歡任江臨嗎?他是喜歡的?,F(xiàn)在想來打從一開始那個烏龍,就已經(jīng)讓他不得不在意這個人了,為什么一個總裁會愿意給他打六個小時的字?而變化是從年前那個夜里,在昊天科技的辦公樓里,忽然出現(xiàn)的任江臨于他而言就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他的在意變了方向,這種變化讓他覺得煩躁,卻又忍不住被誘惑。 而今晚,他感覺得到自己心情在任江臨的默認下明朗了,他更是能隱隱覺察出任江臨對他也并不是無意。 可是這又如何?,撇開他連任江臨身份都不明白的那一個月,他和任江臨算起來真正認識不到三個月,三個月比起變數(shù)萬千的幾十年真的太短了。 任江臨對別人好奇便會去追求,那既然對他并非無意,為何又什么也不做? 肖越吐了口煙圈,他大概猜到一些。 三個月的相識太短,往后日子他會變,任江臨也會變。 而他兩原本就是朋友,現(xiàn)在憑借一時沖動在一起,那以后呢?是像任江臨平日那樣兩人玩玩,上了床后感覺淡了就散了?還是說一直相守到老? 相守到老…… 想到剛才任江臨未說完的話,‘男人和男人之間……’,夜風(fēng)一吹,肖越便清醒了幾分。 男人和男人之間交往,會面臨怎樣的問題?父母、社會、朋友、婚姻這些等等事情暫且不提,就說他畢業(yè)以后的發(fā)展方向,那必定與如今會有極大的不同,到時候兩人會是怎么樣?而任江臨如今的身份放在那兒了,那樣一個集團容不得任江臨有一點差錯。 所以,剛才任江臨讓他冷靜,因為很多事情他都還沒有去考慮過。 三個月的相識,就決定相守到老?不說任江臨不信,肖越自己都不信。 未來的變數(shù)很大,如今的感情,任江臨的止步不前,反而是對他肖越的在意和尊重,正因為在意所以任江臨不想因為一時沖動而毀了如今的關(guān)系。 一個二十七歲、一個三十一歲,哪還有什么拋棄所有都要和對方在一起的覺悟。 更何況,他還不清楚任江臨對他這份感情有多深,他做不到孤注一擲。 想到這里,有些頭疼的肖越砸了砸嘴,再說了,如果一個沖動在一起,那萬一任江臨過兩天膩味了,他這邊正好打得火熱,任江臨就決定離開,他該怎么收場?難不成黑了任江臨公司機密消息,以此威脅任江臨和他在一起?來個威逼利誘?然后…… ……好像是個辦法? 咳咳,那畫面肖越有點不敢想… 第37章 情難自禁 不過玩笑歸玩笑,說到底,理智上來說,對他還有任江臨最好的,那就是乘早保持距離,要疏遠也好、當(dāng)朋友也罷、這樣的感情不去提及,往后的日子各過各的,就這么一輩子,什么矛盾也不會產(chǎn)生。 但是肖越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是真喜歡任江臨。 要是能疏遠,初一那天他就不會上趕著去找任江臨,要是能當(dāng)朋友,他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想方設(shè)法地去揩油。 咳咳,肖越摸了摸鼻子,雖然他那是無意識的。 不過話說回來,他現(xiàn)在這種見著任江臨就想把人摁到墻上親的狀況,哪里掌握得好朋友之間的距離?把持得住尺度? 可他如果往前再踏一步,他很明白他和任江臨也只會是短暫的情人,或許幾個月、或許一年……但無論如何,這樣的情況是一點也不愿的。 理智和情感不在一條線上,進退兩難。 手上的煙抽完了,肖越習(xí)慣性地往地上一扔,一腳踩熄,過了會兒才想起自己不是在家里,彎腰把煙頭撿起扔垃圾桶后,又點了根煙。 又吹了會兒冷風(fēng)后,肖越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從兜里掏出手機給他老媽打了個電話。 大晚上剛睡熟的肖mama被手機來電突然吵醒,心情十分不好,不過見到是肖越的電話時,便急忙接了電話,急道:“肖越???怎么了,大晚上打電話過來是出了啥事兒?” 肖越聞聲,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fā),說道:“沒出什么事兒,就是突然想起好久沒給你和爸打電話了?!?/br> 肖mama一聽,懸起的心了就放了下來,不過轉(zhuǎn)瞬便有些氣惱地說道:“那你不曉得白天來電話???你都不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媽我今天給高三學(xué)生補了一天的課,才下晚自習(xí)回來睡著,你也不知道體諒體諒?!辈贿^話是這么說,肖mama還是披了件外套走出臥室,到客廳沙發(fā)坐下,問道:“最近怎么樣,沒感冒生病吧?!?/br> “沒有,都很好?!毙ぴ秸f著,忽然吹來一陣冷風(fēng),初春的夜里還是很涼,出門的時候肖越本就穿得少,這冷風(fēng)一吹,他就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還說好,你這不都打噴嚏啦?” “剛有東西進鼻子了?!?/br> “我怎么聽著你那兒有汽車的聲音啊,你不會還在外頭吧?” “是啊,剛和朋友出去玩,已經(jīng)到樓下了,馬上就回去?!闭f到這里肖越頓了頓,“那啥,媽,我問你個事兒?!?/br> “啥事兒?。俊毙ama就知道肖越這是無事不會來電話的。 肖越琢磨了一會兒才說道:“我要是給你領(lǐng)個男媳婦兒回家,你會咋辦?” 準(zhǔn)備去倒水喝得肖mama一時間沒聽懂,“你說啥?” “我說,假如我喜歡個男人,那你怎么辦?”肖越摸了摸鼻子,直接說了。 “……”肖mama懵了,她聽到了什么?她兒子說喜歡個男人?肖mama還是讀過大學(xué)接受過高等教育的,這是什么意思她還不至于不懂,她也曾經(jīng)見過那么一兩個同xing戀,但是這事兒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會發(fā)生在自家兒子身上。 “媽?”許久沒聽見聲音的肖越,問了聲。 好久沒有言語的肖mama,深吸了一口氣嚴肅道:“你說這話,不是鬧著玩兒的?我可警告你啊肖越,我和你爸準(zhǔn)你在上海工作,可不是讓你在那些大城市學(xué)些爛習(xí)慣?。 ?/br> “……”得,他算是知道他老媽的態(tài)度了,“得得得,你當(dāng)我沒說,都半夜了,你就趕緊去睡吧,我就不打擾了?!?/br> 說著肖越就想把電話掛了,只是電話那邊肖mama便喊起來:“你別掛電話,肖越你先給我說清楚,不然我這個覺可睡不著的,什么男兒媳婦兒?什么喜歡男人……我可給你說,這同性戀從古至今就沒什么好結(jié)果……” 肖mama是教高中歷史的,說起話里引經(jīng)據(jù)典,肖越聽得耳朵都嗡嗡作響,忽然覺著自己是腦子抽抽了才會這個時候給他老媽打電話。 “好了好了,媽呀,我就是隨口一說,你這么認真做啥啊?!?/br> “隨口說說?肖越,你當(dāng)你媽我不知道那性子?都大半夜的電話過來就隨口說這事兒?”話多的時候502粘不住那張嘴,話少時候十根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平時說話直來直去,要不是有個什么,肖越怎么可能去隨口說出帶男媳婦兒回家的事兒? 肖越?jīng)]辦法了,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兒的時機,只得隨口胡謅道:“剛才不是聚會嗎,和同事們聊起了最近的一個新聞,說起這事兒……有點好奇就問了你,看看你遇到這情況會是什么反映?!?/br> 肖mama很是懷疑,“你說真的?” 肖越摸了摸鼻子:“啊,嗯?!?/br> “……”肖mama琢磨著自家兒子話的可信度,想了會兒才說道:“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肖越啊,媽可提醒你啊,這樣的事兒當(dāng)玩笑說說就算了,要是真去做了……” “怎樣?” “我就當(dāng)沒生過你這個兒子。” 肖越被冷風(fēng)吹得有些頭疼,“……媽,你趕緊去睡吧,改天再給你打電話?!?/br> “行吧,你也給我早點睡,別整天熬更守夜的弄你那破電腦,我前兩天看新聞,都說2017年死亡率最高的職業(yè)就搞it的了,你可別別仗著自己年輕就胡來!” “是是是。” 肖越掛了電話以后,都已經(jīng)快一點了。 把車停好回了家,已經(jīng)深夜了,這些事情想得他腦仁疼,肖越索性不再去想,隨便洗漱一下就睡覺去了。 等隔天早上肖越去昊天工作,見公司一個人也沒有,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周末,昨天周六加班是特殊情況,但今天昊天理所當(dāng)然是該放假的。 那說不準(zhǔn)今天任江臨也休息了? 這么一想,本準(zhǔn)備今天下班就去找任江臨的肖越,從兜里掏出手機翻出任江臨的手機號給人撥了過去。 鈴響了幾聲,耳邊便傳來了任江臨的聲音。 “肖越?” “嗯,是我,”肖越笑道:“昨晚送你回去的時候給你說等你下班去找你,但是我忘記今天是周末了,你沒上班吧?” “在公司處理些事?!?/br> “周末也不休息?”肖越背著包往工作間走去,問道:“很忙?” “有點。” “你那邊大概什么時候結(jié)束?” 望了眼辦公桌上的文件,任江臨說道:“估計得到下午三四點。” “那成,我現(xiàn)在在昊天,準(zhǔn)備趕點進度,到時候你結(jié)束了給我電話我去接你,”肖越這么說著便打開了電腦,“正好請你吃晚飯。” 本以為經(jīng)過昨晚,肖越要是理智的話多少會對他稍微疏遠,但現(xiàn)在聽著這十分自然的邀約,任江臨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接我?” “不然呢?你車應(yīng)該還放在昨天那個禮堂的車庫吧?”肖越笑道。 也沒給告訴肖越自己的車不只那一輛,任江臨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原來知道啊?那昨晚怎么……”不過說到這兒任江臨便說不下去了,肖越要送他和舒喻的原因不是明擺著嗎,他現(xiàn)在要是再問出口,那就有些調(diào)情的意思了。 但是他卻錯估了肖越臉皮的厚度。 “還能怎么,喜歡你唄,我哪里敢讓舒喻跟著你走。” “……”任江臨覺得有些耳熱。好一會兒才無奈道:“你回去到底有沒有好好想想?!?/br> 肖越笑道:“那當(dāng)然有,昨晚遵從大老板的指示,我想了一夜,但最后就是忍不住想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