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賀知行說著又瞥了眼曲云晚的臉色,見著她不為所動,眼珠一轉(zhuǎn)立馬又道:“云晚我可對你的東西早就垂涎三尺了,特別是你那身粉色的內(nèi)衣。” 這句話頓時將她的臉燒得通紅,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罵道:“流氓!”嬌俏的模樣,倒是讓賀知行多看了幾眼。 賀知行不以為然,甚至樂得自在,誰讓兩人的房間離得近,自然能瞧得見她晾曬的衣物,雖然手把手探知過她的尺寸,可那有如此直白的見到呢? 嬉嬉笑笑間總算將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消散掉,至于身后的邵景弘聽到賀知行這般風(fēng)流的語氣,也忍住嘴角往上一抽,在賀知行見不到的暗處微微扶了扶頷。 第90章 安安靜靜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臉色去也好不到那里去, 憋著通紅索性直接閉上眼, 拋開一切的雜念, 隨著思緒的翻涌,眼珠子滑動在眼皮子的痕跡有些突兀,幸好是低著頭不然也會讓人瞧出一二的端倪。 說實(shí)在的, 她很是滿意從前在兩人面前設(shè)立的高冷的形象, 要不是這樣剛才她有些激烈的舉動是斷然瞞不過眼前的這兩位人中龍鳳。 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總是讓人昏沉,幸虧她的迷魂湯藥給他們灌得多,不然就算是她干凈的背景也會讓他們有所懷疑。 不過她倒不認(rèn)為他們會如此放心她,最好是調(diào)查一番徹底將她的嫌疑洗清楚才好,接下來的日子似乎恢復(fù)了平靜, 曲云晚的活動范圍也逐漸變得寬裕了起來。 海關(guān)總署的行政部長蔣成接受了調(diào)查, 而這件案子瞬間被推向了高潮, 至于沈淮已經(jīng)拿到了可靠的資料,前往臨近省省會東海市,這當(dāng)然也在曲云晚的計(jì)劃之中, 動不了后臺至少也得把大佬的左膀右臂斷個一二才算好。 至于曲云晚得到蔣成被抓的消息跟相關(guān)的進(jìn)展還是在余瑤手里得知的,一得到自由曲云晚自然開始著手課業(yè)上的事情, 而余瑤也一直沒忘記跟進(jìn),很快就將所有的信息掌握在手里, 不過也不敢全身心的投入其中,畢竟她尚且還不算太過于自由, 依舊要保持一副受害者姿態(tài)。 剛從華海日報的回到了邵景弘的別墅里,夜色已經(jīng)爬滿整棟房屋,這個時間段邵景弘應(yīng)該還在上班,至于賀知行也還在警察署忙活,因此房子里顯得格外寧靜。 她悄悄溜進(jìn)了邵景弘的書房從書桌底下將前幾日放置的錄音筆取了出來,又躡手躡腳走進(jìn)了邵景弘的房間,窗簾的深灰色讓這個房間顯得尤為昏暗,她推開了門縫的一瞬間卻聽見一道聲音僵硬在半空中:“我知道你想做的什么,可我既然參與了就沒想撇清楚關(guān)系?!?/br> 聞聲的曲云晚僵住了所有的舉動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此時的邵景弘坐在床邊上,透過單薄的光線看起來格外的沉穩(wěn),只是語氣里淺薄的怒意暴露出了他心底的不耐煩。 邵志偉的語氣一點(diǎn)都不顧及兒子邵景弘的臉面的尤為的咄咄逼人:“邵景弘,別忘了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老子我給的?!?/br> 這句話無疑是父子間矛盾的□□,一下子將這些年積壓的怨氣全都釋放了出來,邵景弘語氣更是冷到極致:“父親,你可別忘了你的一切又是誰給的。” 此時的邵景弘早就失去了平日了成熟的冷漠,像是撥動了逆鱗一般,而這句話恰好也是邵志偉心中最大的陰霾,幾乎是將邵志偉堵得面紅耳赤。 誰人不知道他邵志偉是靠著老丈人徐金陽爬起來的,爬上了高位后,還將老丈人徐金陽的勢力一鍋端了下去,心狠手辣的令人贊嘆,不過這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這一下卻被親兒子提及,著實(shí)讓邵志偉有些下不來臺,暴怒著嘶吼著:“逆子!你有種永遠(yuǎn)都不要回來!”在寂靜的空間之中,這道聲音連同站在門后的曲云晚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還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聽見邵志偉的聲音,如此的讓她刻骨銘心,攛掇而出的恨意幾乎是爬滿了整個臉頰。 若不是此時的環(huán)境過于的陰暗,她或許能瞧得見自己臉上的猙獰,不用多說這個聲音,即便是化成了灰她也認(rèn)得出來。 而坐在床邊上的邵景弘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邵志偉如此暴怒的模樣,冷冰冰的回應(yīng)道:“如你如愿?!备纱嗬渲苯訉㈦娫拻鞌?,斷然不給邵志偉任何的面子。 而此時的曲云晚這才在邵景弘冰冷的聲音中回過神來,下意識將錄音筆塞進(jìn)了包里,然后往后退一步,卻沒想到聽到邵景弘略顯疲憊的聲音:“云晚,是你吧?” 空洞沙啞的聲線無疑是讓她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世界中,透過單薄的光暈止住了腳步,順著他的話曲云晚承接了下來:“抱歉,我聽見你聲音還以為是進(jìn)了賊,沒想到..”立馬圓溜溜的編了個借口,索性邵景弘此時沒有開燈不然這個謊話只怕是要被拆穿。 聽到曲云晚略顯得尷尬的語氣,不知為何他心情倒好上了兩分,順勢將燈打開透過光影將視線移到了她此時略顯得窘迫的表情上來,他的臉色依舊是冷漠,話語卻柔了三分:“你都聽見了吧?” 這還真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言之鑿鑿的口氣,頓時讓她臉色的尷尬之色變得青紅交接,支支吾吾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很抱歉?!?/br> 而此時的邵景弘見著她這般不可多得的小媳婦模樣,總算從剛才的憤懣中緩和了過來,起身走到了曲云晚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白熾光的光影暈染在她的臉頰之上,可以清楚的去細(xì)細(xì)數(shù)出她的睫毛的根數(shù),比起平日里生人莫近的高冷姿態(tài),無疑是打破即那日一來兩人之間的尷尬之情。 她也忍不住微微抬起下巴,恰巧撞進(jìn)了他視野里,見著他眼底的動容,然后又不自然躲避著她的視線,頓時產(chǎn)生的了一些疑惑,胡亂著找著話題又不露痕跡的旁敲側(cè)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你跟你爸爸吵架啦?” 她臉色很緊張似乎是察覺到她此時說得話是多么的口笨,邵景弘見此倒松懈了下來也很坦白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沒有說話,見著他不惱她又順勢說了一句:“你爸爸再不對,但畢竟也是你爸爸,你這樣會讓他傷心的?!?/br> 曲云晚剛一說完又小心謹(jǐn)慎的打量著邵景弘臉色的變化,本來還算和氣的臉色在她說出這樣和事佬的話之后變得有些沉悶。 而直觀給于曲云晚的感受就是,完了觸動人的逆鱗了,可一想到這這些消息對于自己來說又是至關(guān)重要的,畢竟這種家族秘事,也不是旁人能探知一二的。 比如,前世她便不知道邵志偉的親兒子就是眼前的邵景弘。 只能裝傻充愣的繼續(xù)旁敲側(cè)擊的說下去:“我是不是說出話呢?”此時的曲云晚仿若驚弓之鳥,在邵景弘晦澀的眼神中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撞見這種事情不找點(diǎn)話來說實(shí)在是下不來臺。 不過邵景弘脾氣雖冷但不惡劣,只冷冷瞥了她一眼:“你不懂?!本褪沁@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都在暗指,不懂內(nèi)情就不要胡亂加以評定,即便是好心勸阻,但也得審視奪度。 只不過此時的曲云晚可沒有顧忌他這話里的意思,繼續(xù)裝傻充愣的說道:“你也不懂。”說著就死死的盯著邵景弘的一舉一動,頃刻之間邵景弘看見了她眼底的充盈的哀傷,詫異之余問了句:“不懂什么?” 這話總算讓陷入哀傷的曲云晚恢復(fù)了臉色,立馬躲開了他的視線。 她并沒有直面回答,而是留下一句:“沒事,我就先回我房間了?!闭f完就立馬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一瞬間邵景弘總算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從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資料可以知道,曲云晚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去世了,這樣一想怪不得她剛才會這樣去勸阻他,邵景弘下意識的拉住了曲云晚的手臂。 她疑惑之余轉(zhuǎn)過了身體,卻見他眼底的歉意,隨即是他一句誠懇的道歉:“抱歉。” 一時之間,曲云晚心中警鈴大作,看來他應(yīng)該是調(diào)查過她了,這樣也好,免得以后留下禍患。 至于她的臉色依舊是帶著一些淺淡的哀傷,囁喏著嘴唇卻始終說不出話來,一時之間他能從她眼底看見跳動的哀傷,耳旁是她從未過的溫柔:“我希望你珍惜和家人一起的日子?!?/br> 一瞬間淚珠兒繾綣而下,她眼底的憂愁四起,邵景弘明白她應(yīng)當(dāng)是觸景生情了,僵硬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辈坏貌怀姓J(rèn)他的心為了她柔軟了一大半。 她一聽破涕而笑:“嗯。”看著此時臉色僵硬,心底早就從了她的邵景弘,莫名的想發(fā)笑,不自覺的又調(diào)侃了句:“邵總署,你還真是傲嬌?!?/br> 著實(shí)將此刻彼此的間的關(guān)系又拉近了些,看著她含淚的笑眼,他只覺得心底有些發(fā)燒的,唇紅齒白間讓人有些悸動。 傲嬌這個詞,邵景弘沒聽過,只能將其記在心底,尋思著改日搜一搜其中的意思。 邵景弘又不忘想起了些什么,招呼著:“沒吃晚飯吧?我請客?!睂τ谶@種不請自來的好意,她還蠻了接受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去換身衣服?!?/br> 曲云晚說著又邁開腳步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剛一關(guān)了門就拍了拍小心臟,然后將包里的錄音筆拿了出來,尋思著放入了行李箱內(nèi)。 又連忙換好了衣服這才同邵景弘一同出去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大總裁們,最近你們都不給我比心心了。 是不是棄坑不要我了?嚶嚶嚶,人家這不是從良了嘛,這就開始努力更新。 留言前五十送紅包,先到先得。 第91章 夜很沉靜,寒風(fēng)呼嘯而來, 冷得曲云晚哆嗦著將風(fēng)衣拉緊了些, 免得冷風(fēng)倒灌進(jìn)來, 順手又?jǐn)v扶著喝得醉醺醺的邵景弘下了車,賀知行立馬將車停好之后,上前幫著曲云晚攙扶被他灌醉的邵景弘。 亦步亦趨三人緩慢的走進(jìn)了屋子里, 看著邵景弘喝的滿臉通紅的模樣讓曲云晚忍不住皺眉, 本來是邀請她出去吃飯的 。 哪知道去的路上就遇見了剛從警察署回來的賀知行,一聽見要去吃飯的賀知行連忙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盤跟上了邵景弘的車,一到飯店點(diǎn)了一大桌子的菜,酒又是必備的。 兩人喝著喝著倒也高興了,你來我來灌了十多瓶酒,賀知行經(jīng)?;燠E風(fēng)月場所, 酒量自然比邵景弘這廝好上不少。 再加之賀知行淺薄探知到邵景弘對于曲云晚的心意, 自然下手就重了些。 意氣之爭著實(shí)讓一旁的曲云晚看得瞠目結(jié)舌, 最后見著邵景弘乖乖被賀知行喝趴下了,滿臉通紅。 等著賀知行的酒醒了一大半,邵景弘也沒有緩過神來, 曲云晚只好跟著賀知行將邵景弘送回了家,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邵景弘身上的力道一大半都壓在了賀知行的身上, 說實(shí)在的他一米八五的身高著實(shí)是個負(fù)擔(dān),幸虧不是曲云晚來負(fù)擔(dān), 只怕早就累得滿頭大汗,兩人攜手將邵景弘扛回來他的房間。 賀知行的還有些酒意累得坐在了一旁, 曲云晚則是坐在了床邊地盯著滿臉通紅的邵景弘,偏著頭冷聲道:“怎么辦?”分明是在詢問賀知行的意見。 賀知行微微喘氣,桃花眼里多了幾分揶揄笑道:“還能怎么辦,回自己房間洗洗睡了唄。”說著又喘了兩口氣讓自己的呼吸平穩(wěn)下來,然后又站了起來瀟灑的準(zhǔn)備離開。 曲云晚一聽賀知行這話,忍不住嘀咕了句:“太不負(fù)責(zé)了吧?!彼坪踹€沒有從剛才飯局上兩人不承讓的打鬧中緩和過來,那桃花眼里流竄了一股笑意,順著曲云晚這小聲的嘀咕笑道:“怎么心疼了啊?” 這聲音不輕不重抵住了曲云晚的接下來想要說得話,剛才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了兩人之間的較量,若問賀知行何時知道邵景弘春心萌動的,大概就是直覺。 若是邵景弘于云晚沒有一絲一厘的想法,也不會保護(hù)收留曲云晚待在他家,更不會為了曲云晚跟父親邵志偉鬧翻,說實(shí)在他倒也不太怨言兄弟邵景弘的心思,畢竟在老邵的眼底他可是個談戀愛不超過三個月的花花公子。 不過讓他自己詫異的是,他可比想象的對曲云晚更感興趣,她越是對他冷冰冰便越是激起他的征服欲,而她對于男人的吸引力也是不言而喻的,他一向?qū)τ谡T人的事物有偏執(zhí)的沖動。 不然也不會出現(xiàn)跟邵景弘拼酒這一說。 此時的賀知行眼底帶著審視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柔情這個東西。 只可惜曲云晚又不是傻子,賀知行的大腿可比邵景弘粗多了,就算是想要通過邵景弘接觸邵志偉,可眼前看來邵景弘這幾年內(nèi)都不會回上京。 畢竟父子倆的關(guān)系似乎非常棘手,這樣一來曲云晚突然回憶起之前邵景弘說他母親去世的事,莫非是邵志偉害的? 如若不然,兩父子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如此的僵硬。 而依照上一世的軌跡,十年后也未曾聽聞邵志偉的接班人,即便是起了跟邵景弘相愛相殺的玩味兒,可擺在曲云晚的面前依舊是一座座高山,想要征服還需要時間。 再者連著邵景弘家里的事情都沒有探聽清楚,自然不能果斷的將賀知行這枚潛力股拋在腦后,此時的曲云晚臉色很是平靜,嫌棄一般的嘟囔著:“你不怕邵總署明兒早上起來收拾你?” 這話說得倒也討巧,邵景弘跟賀知行的關(guān)系平日里看起來是一番的河山大好,可是往往吃虧的還要當(dāng)屬賀知行,畢竟賀知行手里并沒有實(shí)權(quán),而邵景弘已經(jīng)在海港混跡多年來。 一聽到這話,賀知行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大半,挑眉又道:“那怎么辦?” 賀知行又將抉擇丟給了曲云晚,只見她臉色一沉視線落在了邵景弘的身上,沉默了一會兒就準(zhǔn)備湊上前去:“賀知行,你去打點(diǎn)水?!?/br> 分明是想替一臉通紅的邵景弘消消酒意,既然話是云晚提出來的,賀知行也沒有拒絕搖了搖頭只念叨邵景弘的好命,然后推開了房門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房間里就剩下她跟邵景弘兩人,此時的曲云晚并沒有任何的舉動,視線一點(diǎn)點(diǎn)移到了門外。 看著光影的陰影面就知道賀知行并沒有走,微微俯下身子將被子往上一提替邵景弘蓋上了,然后坐在了一旁,細(xì)微的腳步聲總算讓她微皺的眉頭松懈了下來,接著就是蹲下了身子。 離著昏睡著的邵景弘很近,近到可以看見他起伏的胸膛,醉意讓他有些難受的將眉頭縮成了川字型,昏昏沉沉之中眼皮子像是粘粘了一起,掙扎之下根本無法掙脫這個醉意。 曲云晚一邊觀察著邵景弘的動靜,一只手靠近了床底,迅速將黏在床板上的錄音筆拿了出來,順勢放進(jìn)了自己的口袋了。 細(xì)微的腳步聲一下子竄入了她的耳底,心中猛地大驚,看來賀知行回來了,短暫兩秒之中曲云晚迅速的反應(yīng)了過來,不露痕跡的掀開了被子一點(diǎn)將邵景弘的手臂露出了大半截,索性身軀的遮擋全然讓遠(yuǎn)處的賀知行看得不太真切。 “云晚,你怎么呢?”說著賀知行就端著水盆沖了過來,而曲云晚則是聞聲轉(zhuǎn)過身子詫異的對上了一臉緊張的賀知行,眼底的疑惑逐漸變?yōu)闊o奈,一字一句道:“我沒事,就是剛才替邵總署蓋被子的時候,被他一掙扎跌在了地上而已。” 纖細(xì)的手臂撐著床邊就站了起來,將邵景弘的手臂顯露了出來,無一例外在證明剛才曲云晚說得話的真實(shí)性。 桃花眼里掠過一絲局促的笑意:“這老邵平日里老實(shí)巴交的,沒想到喝醉了居然如此的不老實(shí)。” 賀知行說完就將水盆放在了床頭柜上,而曲云晚則是小心翼翼的又將被子替邵景弘蓋好,然后往后退了兩步,臉色柔和了兩分然后對上了賀知行的笑眼:“你幫他擦一下身體吧,我在這兒不太方便就先出去了。” 這話說得很是避嫌,隨即又退到了賀知行的身后,哪知道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錯愕之余一片迷茫的盯著眼前一臉壞笑的賀知行:“嗯?” “既然老賀都能一把將你推到在地下,我怕我一個人照顧不過來?!苯器镆恍?,將手臂收緊了些逼迫著曲云晚朝著他靠近了些,居高臨下他能夠清楚的看見曲云晚此時臉色的尷尬,似乎更別沒有料想到賀知行如此曖昧的舉動,清咳了一聲:“還是算了吧。”說著又垂下了眼眸,試圖阻擋住此時橫生在兩人之間的曖昧。 “你不是挺大膽的嗎?”他倒不惱她這樣的抵觸,反而挑逗一般引誘著,這話立馬讓她回憶起了兩人在一起時劍拔弩張的曖昧之情,一時間臉色的復(fù)雜更甚。 心高氣傲那里又容忍得了賀知行這般的挑釁,眼眸中的寒光乍起,直勾勾的對上了賀知行含笑的桃花眼,也沒說話一把將手從抽了出來。 曲云晚走到了床頭柜處然后將水盆里的毛巾擰干,不疾不徐的朝著邵景弘走了過來,俯下身子就準(zhǔn)備替昏睡著的邵景弘擦臉。 而這一幕可不是賀知行所想要的,他瞇著眼瞧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恰到好處的伸出了手臂然后緊緊握住她的柔荑似乎想要從她的手里搶毛巾一般,弄得她動彈不得,杏眼中多了幾分怒氣,眉眼一挑瞪了賀知行一眼,似乎在責(zé)難他現(xiàn)在的行徑。 賀知行早就在曲云晚這里修煉了一身的鋼筋鐵骨自然對于她的怒目而視無動于衷,又收緊了一些手掌的力度,順勢又將另一只手臂圈住了曲云晚纖細(xì)的腰肢。 guntang的胸膛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了她瘦弱的后背之上,震驚之余使她身體生硬不已,下意識想要掰開賀知行的手臂,卻沒想到反而貼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