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jiejie(一更)
任紓沒有再睡著,沒過一會兒,張阿姨上來敲門,叫她起床吃早飯。 她坐在飯桌旁晃著腳,今天實在太熱,任繹一定會很慘。 她有些心疼,之前竟然還想看任繹曬成包拯,視線飄過陽臺,她心一驚:任繹的腰帶怎么還在陽臺上掛著? 她放下勺子去陽臺,確實是學(xué)校發(fā)的武裝帶,大概是被她昨晚忘在陽臺了。 她頓時慌了,把掛著的腰帶拽下來,套上校服,連書包都沒拿就往外沖。 她低頭看看表已經(jīng)八點十分了,教官有多嚴(yán)厲她不是不知道,不系武裝帶肯定是要被罰的,是扎馬步還是俯臥撐?還是罰跑cao場? 任紓的腦子控制不住地想象任繹被體罰的畫面,她開始責(zé)怪自己,為什么總是給任繹添亂?她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好在她穿著校服,門衛(wèi)沒攔,知道任繹的班級,任紓往高一的方向跑,但整個高一的樓層空無一人,不遠(yuǎn)處的cao場,倒是響起口哨聲。 軍訓(xùn)已經(jīng)開始了。 毒日頭的天,任紓感到四肢發(fā)冷。因為跑步,她喉嚨很干,心臟也跳得很快。 她拿著腰帶往cao場跑,越湊近,入耳的聲音越大。 cao場門口站著幾個高一的班主任,看到任紓哭喪著一張臉,手上只有一個腰帶,又見她沒穿迷彩服,一臉同情。 “哪個班的,衣服全忘啦?要被罰慘咯,快去吧?!?/br> 往年cao場的區(qū)域都是按班級號劃分的,5班應(yīng)該排在第五列,由于男生女生分開訓(xùn)練,她一直在數(shù)。 沒幾步,任紓就看到了任繹。 有一些服裝不符合規(guī)定的人被拉到一邊,男生罰俯臥撐,女生罰扎馬步。 她看到任繹的腰上系著日常的腰帶,甚至可以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不知道已經(jīng)被罰了多久。 都是因為她。 剛剛在車上就已經(jīng)想好理由,她鼓起勇氣走到站在任繹前方的教官面前。 任繹因為低著頭,并沒有看見她。 她小心翼翼地對教官講了幾句話,就見教官把任繹叫出列。 任繹起身就看到任紓苦著一張臉站在自己教官身邊,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額上的汗水順著下頜滴落在草地上。 教官對任紓點了點頭,任紓就小跑到任繹面前,把腰帶遞給他。 見任紓的眼睛微紅,任繹垂下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動了動嘴型。 任紓看得很清楚,他對她說,“我沒事”。 任紓不敢逗留,盡管她很想去擦一擦任繹額上的汗,但她還是遞上腰帶就離開了。 她聽見教官讓任繹30秒內(nèi)換上武裝帶,剩下的俯臥撐就不用做了,如果沒換好,就繼續(xù)。 任紓一邊往前走,一邊在倒數(shù),心里慌得很,其實任繹每天跑步,體能應(yīng)該是不錯的,但她就是見不得任繹被懲罰。 她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轉(zhuǎn)頭,但數(shù)到三的時候,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頭看向任繹的方向。 沒想到任繹已經(jīng)歸隊,也在看著她,他對她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任紓這一天的課都很不在狀態(tài),一本書沒帶,被老師們輪罵,許鳶怎么逗她,她都提不起精神。 她回家以后,就坐在客廳,等到把電視所有臺來回調(diào)了幾遍以后,任繹回來了。 她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就起身了。 任繹剛打開門,就看見任紓站在面前,似乎他回家住以后的每一天,但凡任紓比他早回來,都是這樣的。 只不過,今天她沒有像以往一樣對著他笑。 任繹換完鞋以后,一貫嚴(yán)肅的臉上帶著笑意: “你和教官說的什么理由, 他那么輕松就放過我?” 任紓聽到他的聲音,壓抑了許久的愧疚一涌而出,她拉住任繹的袖子,一臉沮喪。 “對不起,我根本不配做你的jiejie。” 她根本什么事都不能為他做。 “你這樣說是為了以后不再給我洗衣服了嗎?”任繹任由她拉著,背靠在墻上。 任紓用力搖了搖頭,頭還是低著。 任繹走上前,微微低下頭,抬手摸了摸任紓的頭,眼里無盡溫柔。 “不做我的jiejie,你想做什么呢?” 任紓被他手上的溫度驚得一顫。 “但,我就是你的jiejie。”任紓抿了抿嘴唇,聲音卻越來越小。 任繹平靜地看著她,許久,他輕聲說道: “對,你是我的jiejie,沒人能改變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