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八、三件事(4)石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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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西羌候認為萬無一失,可以給李百丹記上一功的時候。西羌候面色陡然一變,他的那一道意志分身,被擊碎了! 西羌候的面色立刻陰沉起來,到底是誰在背后推手?竟然可以粉碎自己的分身意志,哪怕是平常的神王都做不到。 第二指揮使當然是個察言觀色的高手,見西羌候面色沉凝,當即告罪。 “君候,我等失職,請君候降罪。” 一直肅立一旁并未發(fā)言的幕僚長見狀也從隊列中走出來。 “君候,可是有何變故發(fā)生?” 幕僚長明白,西羌候?qū)I地內(nèi)的幾個重要據(jù)點都掌握得十分牢靠,此時色變,恐怕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第二指揮使的事情已經(jīng)成為過去式,諸多勢力都一無所獲,以幕僚長對西羌候的了解,他也不是那種遷怒于人的人。能夠讓堂堂西羌候面色陰沉的事情,整個行省都不太多。 西羌候擺了擺手,示意第二指揮使退下不管他的事。 “朱亮先生,麻煩你立馬安排人手前往西南道,查問統(tǒng)領(lǐng)李百丹的行動?!?/br> 西羌候頓了一頓,將陳少陽擁有皇道意志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我的賜予李百丹的一道意志分身,碎裂了??峙挛髂系烙凶?,一定多加留心。著令西南道大統(tǒng)領(lǐng)李白時,速速徹查此事,盡快回報。” “遵命?!?/br> 朱亮領(lǐng)命而去,整個大殿之內(nèi)噤若寒蟬,鴉雀無聲。 黑白營地原城寨的廢墟上,陳少陽陡然睜開了雙眼,因為有一個人漂浮在他面前,一臉的不耐煩。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皇者境也敢在我面前放肆了?!?/br> 那聲音狂悖無邊,言出法隨。 輕飄飄的一句話,不可一世的西羌候意志分身便如那被打碎的鏡像,化作一片片熒光消漂浮在半空中。 更為恐怖的是,那熒光被陳少陽身前的人影輕輕一吸,便盡數(shù)沒入了陳少陽體內(nèi)。 人影露出了一絲不太滿意的神色,似乎在嫌棄這道意志分身的質(zhì)量太差,口感不好。 “小子,實力不夠就低調(diào)一點。知道我這次出手有多浪費嗎?還好吸了一個皇者分身補充了一點,沒有太虧。我還想再多存在一段時間,別作死了。該躲就躲,該慫就慫。不然本體恐怕是看不到你成為尊者的那一天了?!?/br> 人影鉆進陳少陽的識海,化作那道被陳少陽下意識遺忘的小劍。 那是劍白留下的,當初高剛穿越黑暗大地,從聯(lián)邦找過來。陳少陽和劍白隔空對話了一次,識海之中便多了這把劍。 只是不知為何,陳少陽總是下意識地將之遺忘,久而久之,就已經(jīng)感知不到此劍的存在。 這鬼神莫測的被動隱身技能,恐怕也是劍白刻意而為之。卻沒想到,陳少陽在最危機的關(guān)頭,竟然還被它救了一次。 不過,這意志分身怎么還有自己的意識啊。聽起話語腔調(diào),完全不像是一個全憑持有者cao縱的分身,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住在腦海中一般。 陳少陽死里逃生,猛地回過神來。 李百丹早已經(jīng)帶著人逃出去好遠,在劍白分身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完全沒了繼續(xù)戰(zhàn)下去的斗志了。 太恐怖! 雖然只是一絲氣息,但是那浩如煙海,風(fēng)波詭秘,深不可測的修為卻可以窺一斑而知全貌。此時還不逃,留下來等死嗎? 李百丹逃了,陳少陽卻只能目送他遠去。 不是他不想追,而是經(jīng)過那兇險的識海災(zāi)難之后,他全身上下再也調(diào)不出一絲的力氣。使用劍白的意志分身,看來并不是沒有代價的。 確認了李百丹走遠之后,陳少陽的身子跟面團一般軟了下來。 坦克見勢不對,立馬上前接住了陳少陽,可惜他也是重傷之軀。他被方才戰(zhàn)斗的余波傷及,接住陳少陽之后已經(jīng)力有不逮,二人雙雙仰倒在地。 二人躺在城寨的廢墟之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如同上了岸的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人躺著,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的大笑起來。 笑得暢快無比,笑得張揚肆意,笑得狂悖不狷…… 第二件事,最終還是被陳少陽擺平,不過代價是他暫時失了部分修為。 只是他的太極玄力是與普通修煉者兩個體系的東西,所以營地之中沒有人能夠看出來。只當陳少陽是收斂了氣息,低調(diào)而已。 不但失了修為,就連修煉也暫時不可行,一旦運行玄力修行,識海以及全身經(jīng)脈都會劇痛,甚至有著直接斷裂的風(fēng)險。 陳少陽不敢冒這個險,正好他覺得這段時間其實突破過快,想要沉淀一番,也就靜下心了。 失了修為的陳少陽將坦克留在了黑白市大本營,只是將李興方盛二人不斷在大風(fēng)、北水、周山之間調(diào)動,保證上層軍官的流動性。 陳少陽相信李百丹短時間內(nèi)并不敢卷土重來,劍白給他的震懾絕對足夠,所以黑白營地應(yīng)該有一段安全發(fā)展的時間。 雖然陳少陽的修煉停滯了,但是他對于那日應(yīng)用的皇者意志雛形卻越發(fā)熟悉起來。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這種意志越來越純粹,越來越強大了。 黑白營地、黑白市也在越來越強大。 黑白市的建設(shè)第三期工程終于結(jié)束,也就意味著陳少陽新的大本營,黑白市正式竣工投入使用。 這是一座預(yù)期規(guī)劃可以容納二十萬人生活居住的城市,放在陳少陽沉睡前真的不算什么。但是放在黑暗大地上,任何人見了恐怕都會以為自己來到了某個大型營地。 其實這也是陳少陽迫不得已,因為新的規(guī)劃沒有做好,如何解決幾萬人的就業(yè)問題是個麻煩。他只能讓這幾萬人馬不停蹄地修房子,修路,才能讓他們不至于閑在營地里白吃糧食。 不勞而獲可不是一個好習(xí)慣,雖然陳少陽想要提高自己領(lǐng)民的生存空間和生活水平,卻并不意味著他想白白養(yǎng)著這么多人。 一座堪稱宏偉的城市建成了,老石匠看著這城市的街道,小樓,甚至是排水溝。 很多地方都有他忙碌的身影,毫不客氣地說這座城市也是他老石匠的心血之一。 坐在自己的家門口,看著稀疏的路人,老石匠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了根。 身后是自己的房子,屋里有自己的孩子,面前是自己建起來的城市。這黑白市就是他的家,是黑白營地領(lǐng)民真正的家! 這樣的念頭,不止在老石匠的腦海中萌芽,也在許許多多有著相同經(jīng)歷的人心中生根,并且茁壯成長。 無恒產(chǎn)者無恒心,絕對不是一句虛言。 至少老石匠這些人,現(xiàn)在要是讓他們拿起武器去保衛(wèi)黑白營地,他們絕對不會有半點推脫和畏懼。 “唉,工地上完工了,這心里總是空撈撈的。石老大,您給說說,這工地完工了,以后咱們該干啥。現(xiàn)在種地肯定是不行了,附近都說不讓種。領(lǐng)主給種地的人專門準備了大片的良田,魯校長又弄出來了什么聯(lián)合耕作機,那家伙種地收割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專門養(yǎng)活咱們呢?!?/br> 老石匠的家門口坐的可不止是他一個,還有跟他一起住在附近的工友們。都是一個工隊的,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自然關(guān)系不錯。 這工地完工了,人們也就閑了下來,坐在老石匠家門口聊天打屁打發(fā)時間。當然,更多的還是想探探消息,畢竟老石匠的兒子可算是發(fā)達了。跟著藍多外使去了很多地方,回來以后那地位直線上升,聽說還受到了領(lǐng)主的接見?,F(xiàn)在已經(jīng)不得了了。 剛剛說話這位,家里也是孩子有出息的,只不過沒有石頭走得遠,只是負責了一個農(nóng)場機械設(shè)備,所以這位在老石匠面前又矮了一頭,話里話外儼然以老石匠馬首是瞻,又在不斷炫耀著自己的隱形地位。 這話一出口,當然有人不服了。誰還沒見過一點世面咋的,立馬就有人跟著開口了。 “你那算個球!我聽說,領(lǐng)主在咱們這東山的另一面,專門圈出了很多地,抓了許多中低階兇獸飼養(yǎng)了專門給咱們吃rou。我那孩子還老說什么迭代之后的兇獸能量含量下滑的厲害什么的,這給他慣得。” 老石匠笑瞇瞇地看著一幫淳樸又有些小心機的工友在自己面前互相打擂臺,拿起面前的精致茶杯輕輕嘬了一口。就這么一個小動作,直接就壓倒了在場所有人炫耀的心思。 廢話,還炫耀個屁啊。這可是精貴的玩意兒,叫做茶具。透明瑰麗的小壺里面裝著的綠色樹葉子叫做炒青,是一種茶葉。這可是領(lǐng)主鼓搗出來的稀罕玩意兒,老石匠的兒子石頭跟著外使隊立了功,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什么礦,領(lǐng)主特意賞下來的。 老石匠這個缺德的老貨,平日里他們上門拜訪串門子,這玩意兒捂得嚴嚴實實,別說茶葉了,茶壺都不讓看一眼。今天工隊人全來了,這倒好,拿出來了,抱在懷里死不撒手。 還裝模作樣給了每人一個粗瓷碗,碗里蓋著碗底倒了點茶,說是大家一起嘗嘗。 老天爺喲,就那么一點點,潤潤嘴唇還沒嘗出個啥滋味兒呢就啥都沒了,嘗個屁啊。續(xù)的水還不是茶壺里倒出來的茶水,而是白開水。 看著老石匠抱著茶壺喝茶,那能不眼紅嗎? 這群工友們羨慕嫉妒恨的眼光都開始發(fā)紅了,老石匠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趕緊岔開了話題。 “你們擔心個屁,真正應(yīng)該擔心的是領(lǐng)主大人。不給你們找活兒做,你們一個個還不得懶死在家里?還不得閑出病來到處鬧事?一個個的,就是一條勞碌的賤命,不給干活兒讓好好養(yǎng)著還不舒服了是吧?” 老石匠照例出口罵罵咧咧,在平常他就是個溫和隨和的人,不過和這些知根知底的工友自然又不一樣,別有一番大匠工頭的豪邁。 眾人被老石匠罵了也不生氣,還敏銳地捕捉到了老石匠話中的關(guān)鍵信息點。 “有戲啊,是老大趕緊給說說,到底怎么個說法。” “你以為我們想啊,家里小子老大不小了,學(xué)校里面又不爭氣。現(xiàn)在給找個婆娘也難,以前說個女子也就兩袋米的事情?,F(xiàn)在他媽的可好,南區(qū)的王麻子敢問老子要五十個公分。老天爺,五十個公分都能買一百袋米了。沒辦法,我就是舍了這條賤命也得去給孩子再掙點啊。石老大,有啥消息您趕緊給透露透露,不然以后我兒子找不到婆娘可就賴在你身上了…” “滾蛋,你他娘的就炫耀吧。五十個公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還不滿意,不行就給我家中生留著?!?/br> 老石匠笑罵道,這人哪里是在哭窮,分明就是在炫耀自己兒子要結(jié)婚了。 “別介啊。石老大,咱們說正事兒,到底有沒有戲?” 這位馬上就認慫了,石頭現(xiàn)在還沒個成親的影兒,為這老石匠也罵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可不敢再刺激這個工頭。 “算你小子識相?!?/br> 老石匠悶哼了一聲,將嘴里的一根茶葉嚼吧嚼吧咽了下去,神情一肅。 眾人凜然,知道這回是真有戲,而且戲rou馬上就要來了。 “領(lǐng)主那邊我也去打聽過了,是有這個安排。你們說咱們黑白市雖然現(xiàn)在建好了,但是和各個分區(qū)營地的路還沒通,咱們這個部隊要開過去開回來都很麻煩,去看看孩子做個生意啥的也不方便。所以領(lǐng)主決定,修路!” “這個修路可和建房子不一樣,不過大體上是通的。這里我就給你們透個底,我搞到了一些技術(shù)標準,你們都拿回去研究研究。還不認字的憨包就讓孩子幫忙看看,反正必須弄懂了。到時候不懂,可就不能去?!?/br> 老石匠挺直了腰背,面色十分凝重的說道 “這可是關(guān)系到軍機的大事,大家一定要慎重對待。我還聽說,領(lǐng)主知道咱們這些苦哈哈也辛苦,所以出去修路的,不但有軍隊護送,公分也是按以前的兩倍走…” “兩倍!” “臥槽,兩倍??!” 這有人按捺不住的直接站了起來,驚叫出聲。 還沒說下一句話呢,就被一臉嗔怪的同伴一把拉得坐下??刹皇锹?,這么大個事兒,這么好的機會,你這么大聲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不成? 一眾人做賊一樣的將圖紙還有印著一些技術(shù)概要的東西藏進懷里,東張西望的回了家。 同樣的一幕還發(fā)生在許許多多差不多的地方,想必今夜整個黑白市都不會平靜。 陳少陽就坐在老石匠家的對門,身邊陪著柴榮和坦克。 柴榮很不明白,陳紹言為什么要玩兒這種所謂的微服私訪。 看見眾人滿臉笑容的散去,陳少陽也勾起了一絲微笑,隨即又注意到了出來收拾東西不怎么說話的石中生。 “石中生?有點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br> 陳少陽低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