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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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位斗笠神皇在意識上和老辣的朱亮還差得很遠。不說別的,這位朱亮先生洞察先機的本事可真的是一流。 不過是斗笠神皇不按計劃的行動,朱亮便毫不猶豫地舍棄了陳少陽,轉(zhuǎn)身就逃。 如同有默契一般,陳少陽也沒再追,而是折返而回。 朱亮走了不過片刻,西羌候的部隊立馬響起了收兵的指令。正在交戰(zhàn)的士兵們顧不得黑白營地的掩殺,兵敗如山倒,很多人慌忙撤退,甚至連武器都扔下了。 陳少陽沒有趕盡殺絕,而是傳令下去,盡量留活口。 這一場戰(zhàn)斗不過是大戰(zhàn)來臨前的開胃小菜,就算沒有這場戰(zhàn)斗,陳少陽也打算主動去找找別人的麻煩。因為聯(lián)邦更改了計劃,陳少陽的任務從配合軍部夾攻,變成了幫助聯(lián)邦理清黑暗大地上的勢力。 這就是段家摻和進來的結(jié)果,陳少陽從軍部被劃撥到了內(nèi)政部。前后夾擊異族營地那是軍事調(diào)動,那么幫助聯(lián)邦理清黑暗大地上云省范圍內(nèi)的勢力就屬于內(nèi)政范圍。段莫先生固然沒有對陳少陽的直接指揮權(quán),也擁有了起碼的知情權(quán)和參謀權(quán),這就是段先生想要的結(jié)果。 這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不論是議會、李釗或者是劍白,都沒有任何的拒絕理由。 所以到了陳少陽這里,他就需要帶著黑白營地的部隊,以及來自聯(lián)邦的部分補給,將整個云省除了異族部落的所有地方犁一遍。 林家和劍白在這一手上輸了,承受結(jié)果的卻是陳少陽。 為了補償,林老爺子也許諾了一批物資,劍白雖然沒有說什么,不過答應等陳少陽撐不住的時候可以讓高剛給他們幫幫忙。 陳少陽凌空踏步而來,此刻的斗笠神皇終于也察覺了不對勁的地方,拼命地催動手中的封印,想要繼續(xù)擾亂無極的精神力量。 可惜已經(jīng)晚了,陳少陽的精神力已經(jīng)和無極建立了鏈接。這種牢不可破的關系一旦建立,除非是尊者級的強者出手,其他的人或者物的,都不能解除這種鏈接。 就像普通的強者,不能介入別人的意識,也無法將意識分身放入別人的識海,只能選擇特殊的容器存儲起來一樣。 無極黑白的盔甲閃動著寒光,在和斗笠神皇的對峙之中瘋狂掙扎。 陳少陽毫無阻礙地走到了無極徽記上方,身形消融,已經(jīng)和無極機甲合二為一了。 斗笠神皇此刻已經(jīng)逃出去了幾百米,他破壞了整個團隊精心制定的計劃,才導致了這次任務的失敗。所以,他現(xiàn)在不但是陳少陽的敵人,還是整個團隊的敵人。沒有人會饒過他,除了他自己。 所以他逃得飛快,甚至只用了一擊就擊潰了林諾諾的黑玫瑰。他不惜一切代價,剛剛那一擊就用上了自己的本源道。 再看他飛速跑遠的樣子,步履之間逸散的能量和一輛飛行器相差無幾。 “現(xiàn)在想走,已經(jīng)晚了。” 無極黑白的盔甲如同晴空魅影,驟然出現(xiàn)在奔逃的斗笠神皇身邊。 巨劍掃過,斗笠飛散,接著是一張枯瘦的,如同干枯樹皮的臉。白眼仁多,黑眼仁少的雙目之中盡是駭然、絕望和不甘。 這樣的神情,陳少陽只看了一眼,就覺得很深刻。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神帝級別的一擊,足以將一個壽限將至,拼死一搏,就連心理都已經(jīng)逐漸變態(tài)的暮年神皇絞殺成灰。 其實若是換個年輕一點的,心理正常的人過來,這一次的行動未必會失敗。 然而年輕一點的神皇,絕不至于冒這種風險前來做這種事情,只有這種已經(jīng)走到陌路,千方百計想要獲得續(xù)命希望的人,才會有被驅(qū)使的可能。 不用猜,陳少陽都知道他們的背后站著誰。研究所,段家,除此之外,再無他人。也只有那個用‘永生’的課題吸引著許許多多強者和家族,把握著最為神秘人類基因與壽命的機構(gòu),才能夠驅(qū)使這樣的暮年強者出來賣命。 反正都已大限將至,成則多活十年,二十年,不成則死。反正都是要死的,給研究所賣命,至少還保留著一絲絲的希望。 陳少陽前腳剛到聯(lián)邦,后腳西羌候營地就悍然發(fā)動了戰(zhàn)爭。好巧不巧,正正就是沖著無極來的。然后就是聯(lián)邦,段莫又好巧不巧,正好提到了無極機甲。甚至于陳少陽都懷疑,其實那段問話之中有不少都是段家的私貨,只有最后幾個問題才是聯(lián)邦真正關心的東西。 這個段家,已經(jīng)和研究所勾搭得太深,越走越遠了。 只是他們想要盜走無極,這個目的其實很好猜。沒了這臺“劍白大人送的”古機甲,陳少陽也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神皇而已。這樣的實力,固然已經(jīng)算是一方強者,卻遠遠夠不上棘手??墒顷惿訇栍辛诉@臺古機甲,那可就不一樣了。一位堪比神帝的強者,足矣擁有和各大家族平等對話的權(quán)力,這才是他們真正的忌憚的。 至于研究所,他們和段家應該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這樣的家族,根本就不存在所謂的忠誠和立場,只有永恒的利益。 陳少陽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些,同時又接到了關鍵的信息,這才直接出手將斗笠神皇擊殺。因為他知道,自己得不到想要的信息,也不認識這位神秘的斗笠神皇,留他下來,除了增加隱患之外,沒有任何好處。這位斗笠神皇一死,西羌候的大軍潮水般的褪去。 來時十萬雄兵,威風赫赫,走時留下滿地殘尸,凄慘無比。 陳少陽站在正在拆卸的城墻工地上,看著下方正在搬運尸體碎rou的領民們,心中升起不少的感慨。當然,主要的感慨還是來源于身邊那個俏生生的女子。 林諾諾就站在陳少陽身邊,只比他落后半個身位,隨著陳少陽的目光看向整個戰(zhàn)場。見陳少陽似乎有些感慨,林諾諾就開口了。 “何必感傷,人類與異族的戰(zhàn)爭,每一次死的人都不比這一次少。這已經(jīng)算是很好的了,至少你們還守住了營地,還有一個可以棲身的家園。沒有成為喪家之犬流落荒野,也沒有成為階下囚當牛做馬,這就是很好的結(jié)局?!?/br> 林諾諾的安慰聽起來很扎心,陳少陽卻莞爾一笑。 “我都不知道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損我,我就都當你在夸我了?!?/br> 陳少陽指了指下方那些正在辛勤勞動的領民們。 “你看他們,和聯(lián)邦的公民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都是我的子民,我可經(jīng)不起什么大的傷亡。我整個營地,發(fā)展了兩年多,現(xiàn)在也才十三萬八千九百二十四人。這一場戰(zhàn)爭,就死了萬余人,我的營地可經(jīng)不起這種折騰了?!?/br> “優(yōu)柔寡斷,你這樣子是當不好一個君主的?!绷种Z諾沒好氣道,不滿地哼了一聲,又繼續(xù)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說這個話題,那就來談談咱倆的婚事吧!” 陳少陽聽到了尬住的聲音,整個人都被一種名字叫做尷尬的東西定住了,怎么都不自在。 看得出來林諾諾也很不自在,尤其是在作為女方,竟然主動提起了這一茬。她就更不自在了。 陳少陽自然也明白這一點,當然不能夠讓女生繼續(xù)尷尬下去。 “這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家?guī)焺Π姿?,我自然不敢有任何反對?!?/br> “???合著你娶我是被逼的唄?姑奶奶我還不想嫁呢……” 林諾諾言罷甩袖子就要離開,卻被陳少陽一把拉住。轉(zhuǎn)過身,注視著陳少陽的眸子,那清澈的,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讓兩朵紅霞飛上臉頰。 “你,你看著我干嘛。” “我肯定是愿意娶你的。諾諾,其實我們接觸的并不多,見面的次數(shù)也有限。相較于我們漫長的生命而言,我們相處的時間可能只是小小的一部分。我知道這樣對你,對我而言,都太過草率,也對你極度的不公平。但是,這也是目前能夠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所以在今后,我們還可以繼續(xù)相處,直到你認為感情合適了,到了時候,我們再成為真正的夫妻,相伴一生也不遲…” “唉,你這個人還是個領主,怎么就婆婆mama的?!边@回輪到林諾諾發(fā)愣了,她從來沒想過陳少陽心里會有那么細膩的想法。感覺好笑之余,竟然又有些感動,這是一種她也說不上來的情緒。 “這個年代,哪有你說的那么些彎彎繞繞。反正都是要嫁人的,我覺得你不錯,我覺得你也還可以,這樣就足夠了。說實話我不反感了,也可以說蠻欣賞你的。你腦子雖然迂腐了一點,但是有韌勁,敢打敢拼,一肚子壞水兒,這些都是優(yōu)點。湊合著過過早就足夠了?!?/br> 林諾諾掙脫了陳少陽的手,一腳踢飛腳邊的碎石,不知道砸倒了什么東西,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 “咱們這些人,說得好聽點,叫做征戰(zhàn)沙場縱橫大地,說得不好聽一點,說不定哪一天就死了。每個人都是朝不保夕的,你我如此,上面那些高高在上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湊合著過吧?!?/br> 林諾諾說完,不耐煩地擺擺手,就打算走了。她就是來攤牌的,這段時間她經(jīng)歷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尤其是這兩年,研究所的生涯,可能是尋常人一輩子兩輩子都無法經(jīng)歷的東西,她都經(jīng)歷了。最后還是多虧了陳少陽,她林諾諾才能夠恢復正常。所以她對這一切都看得特別開。 最開始,林諾諾還是有一些怨氣的,埋怨自己的哥哥,爺爺,是不是把自己當成了討好劍尊的籌碼。可是想了很多事情之后,就漸漸也想通了。 首先,陳少陽對她是真的有感情的。這一點,林諾諾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陳少陽雖然看起來沒什么,但是對她的在意程度,其實不亞于自己的兩個小徒弟。林諾諾是感動的,同時,她也對陳少陽有著好感,她從不否認這一點。 這么一想,其實就已經(jīng)夠了。既然自己不討厭對方,對方也不討厭自己,那還要強求什么呢? 林家,三代單傳,到了林玄武這一代才好不容易多了個孫女,那寶貝程度,甚至超過了繼承人林猛猛。怎么可能把她林諾諾拿出去當籌碼,要是榆木腦袋的老爹和爺爺能夠開這種竅,林諾諾覺得自己都可以不用cao心家里了。 所以,林諾諾來找陳少陽攤牌,其實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我贊同這次聯(lián)姻。 陳少陽就像是被一把巨錘砸了一下,兩眼冒著金星。兩世為人,雖然也曾有過戀人什么的,可是這樣一份感情放到了末世就彌足珍貴起來。 一激動之下,陳少陽就拉住了林諾諾。 曾經(jīng)有個尾人說過,孤男寡女對視超過五秒鐘,下一個步驟就是擁吻。 陳少陽不是什么新手,很熟練地摟住林諾諾的后腦勺,找準了香唇,狠狠親了下去。至于在自己背上捶得砰砰砰的小拳頭,就被陳少陽自然而然地忽視了。 他是神皇,林諾諾打不過他。 這樣做得后果就是,堂堂黑白營地領主,未來整個云省的頭號話事人,三天沒能見人。 沒有別的原因,嘴巴被某個小辣椒辣壞了。 被咬出了兩個牙印子,還被蠻橫地要求,禁止使用玄力將之愈合,要給陳少陽一個教訓。陳少陽不敢不從,只能就這么掛著兩牙印子躲在練功房練功,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鐵狼來打理。 實際上也沒什么大事兒,鐵狼曾經(jīng)也是一方勢力的霸主,又算是黑白營地的元老級人物,上手很快。 之所以只維持了三天,是因為陳少陽一直在等的神秘人物,終于到了。 來自不遙遠地方,一直聞名,卻從未見面的西羌候大人,來了。親自,本尊親臨,只帶了兩個隨員秘密到訪。 陳少陽從來沒有想過,堂堂西羌候,竟然會是一個如此憔悴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