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三、兔死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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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大人自比為神?“ 陳少陽反問道,神色肅穆,心底打起了十二萬分的戒備。雖然從之前的情況看來,這位教宗大人以及所在的神教,對陳少陽抱著和善的態(tài)度。 但是誰能不能保證,這位教宗大人不會突然抽風(fēng)將陳少陽抹了去。 對尊者級的強者而言,這事兒真的很簡單,哪怕它只是一具分身。 陳少陽的問題犀利刁鉆,但教宗沒有任何的任何的遲疑,便回答道: “在我心中,我就是神靈?!?/br> 陳少陽抬起頭,第一次與教宗大人對視,看見了教宗大人眉間的那多梅花,便仿佛看見千萬朵花開。 沒有再追問關(guān)于教義的問題,陳少陽挪開了目光看向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西羌候。 “請教宗大人施以手段?!?/br> 陳少陽指著西羌候?qū)套谡f道,教宗看了西羌候一眼,隨便一揮手便解除了西羌候的禁制。 當(dāng)西羌候恢復(fù)自由的那一刻,他陡然睜開雙眼,竟然毫不猶豫地直撲陳少陽。 畢竟神皇圓滿級的強者,速度之快令陳少陽有些猝不及防。他主要是沒想到教宗會忽然解開西羌候的禁制,也沒想到已經(jīng)被禁制了接近半月的西羌候竟然還能存有余力反撲。 想必西羌候恢復(fù)部分實力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卻礙于身上的禁制,一直引而不發(fā),就是為了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西羌候心中有猜測,按照陳少陽的野心,定然會嘗試收服他手下的那一批人,不會就這么輕易浪費掉。等他想盡辦法想轉(zhuǎn)嫁或者干脆直接解除西羌候?qū)κ窒碌纳窕昶跫s之時,必然會讓這種古怪的禁制松動,到時候西羌候忽然暴起,一擊必殺。 不管是刑天斧還是大量的資源,最后仍然是他西羌候的。 絕地反殺,我能翻盤就是西羌候的真實心理寫照。 驚喜來的太快,太突然。他體內(nèi)的禁制不是松動了,而是直接被解除了! 他早已對陳少陽的位置有模糊的感應(yīng),此時不動手更在何時。 然而,他感應(yīng)到了陳少陽,卻感應(yīng)不到此地還有另外一個人。 神秘而強大的教宗冕下輕輕嘆了一口氣。 “靜聲,凝神,無殺戮心,無爭奪心,無勝負心,無生死心?!?/br> 一字一頓,拉長了聲音仿佛在歌唱。 但是陳少陽知道這只是一種錯覺,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教宗說出的每一個字對于心理的沖擊都是巨大的。 在這樣的沖擊下,感受到的時間就會變得很漫長。 從第一個字響起的時候,西羌候便是猛的一頓。 緊接著,第一個詞說完,西羌候已經(jīng)沒再叫喊。 第二個詞說完,他站在原地,閉目凝神,似乎開始參悟著什么。 無殺戮心說完,消去了西羌候滿身的殺意。 無爭奪心說完,消去了西羌候滿身的不甘。 無勝負心說完,消去了西羌候滿腔的怨毒。 無生死心說完,西羌候便如同一個乖巧的孩子,走到教宗大人身邊攙扶著。 陳少陽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一位神皇圓滿級的強者,就在陳少陽眼前被活生生度化,變成了鐵狼的翻版,這種能力真的太過可怕。 “去,將不再屬于你的,贈與領(lǐng)主吧?!?/br> 教宗大人指著陳少陽輕聲說道,卻見西羌候點頭稱是,對著陳少陽拱手作揖。 “陳領(lǐng)主大人,三生有幸能得教宗大人教誨,西羌已幡然醒悟,過去種種不可追憶,唯有些許身外之事拜托于你了?!?/br> 說完這句話,西羌候便在自己胸口猛地一拍。再伸出手時,手中多了一團彩色的光暈。有些濃厚,有些單薄。 毫無疑問這些就是整個西羌候營地中大大小小的強者神魂契約了。 西羌候竟然沒有選擇將之一條條剝離出來,而是不惜損害自己的本源,強行剝奪掉了這部分的神魂。光是這么一下,就足以要了西羌候三分之一的性命了。 “還請領(lǐng)主大人務(wù)必手下,讓我的罪過得到救贖。感謝我主?!?/br> 西羌候看著陳少陽,真誠地說。 陳少陽此刻卻并不想接過那團光暈,更想轉(zhuǎn)身就跑。這位教宗大人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恐怖,超過了劍尊大人不知凡幾。 劍尊大人最多消滅你的rou體,但是教宗卻直接收取你的靈魂。 “不必擔(dān)心,老朽將消散了。” 教宗大人總是能夠看透人心,不知何時來到了二人中間,親手取過那團光暈,而后遞給了陳少陽。 “教宗大人你是要?” 陳少陽接過那團光暈,卻沒有立馬去吸收,而是放到了人皇鼎的內(nèi)部空間之中。 “感化一位神皇圓滿強者,遠比直接殺了他要困難。我只是看中了他的潛力,才會想要度化他。代價就是一句分身的力量了。神的使者,咱們?nèi)蘸笤僖?。不必害怕,神教對你從無惡意?!?/br> 教宗大人說完,從發(fā)梢開始,身軀緩緩變成一粒粒的塵埃,最后盡皆飄散在空氣中。 偌大的教堂,就只剩下陳少陽和西羌候兩個老仇人。 只是看著西羌候一臉感傷的看著教宗化作飛灰的地方,臉上那種悲切無法作偽,陳少陽就感到一陣陣的惡寒。 不知為何,陳少陽寧愿西羌候仍然是那個在戰(zhàn)場上扛著刑天斧,或者被刑天斧扛著跟自己打生打死的男人,都比現(xiàn)在這樣,徹底被洗腦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要好得多。 木已成舟,陳少陽沒有辦法改變,也沒有任何去改變它的立場。 西羌候才是黑白營地的敵人,而神教則是黑白營地的盟友,這是先天就已經(jīng)注定了的事情。陳少陽不可能為了自己一時的情緒而去破壞營地的聯(lián)盟,也不可能為了一些卑微的同情心而解救本來就是大敵的西羌候。 他陳少陽的身后站著的,不止是他自己的親朋好友,還有十幾萬的領(lǐng)民。或許在未來,還會加上整個行省,百萬千萬的人口,最終都會壓在陳少陽的肩膀上。 陳少陽帶著那一堆契約回到了領(lǐng)主府,一條條地拿出來,檢查,確認沒有任何手腳之后,才又收到了人皇鼎之中。 出于謹慎,陳少陽還是沒有吸收任何一條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