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今年的新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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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后,派出所經(jīng)現(xiàn)場取證以及在村里大面積的走訪調(diào)查,判定村長沒有殺人動機,而且這件事給村長夫婦造成了毀滅性的心理創(chuàng)傷,兩人的精神已經(jīng)徹底崩潰。最終定論就是誤殺,村長被判刑一年監(jiān)外執(zhí)行,再后來村長的一個遠方表親把村長夫婦接走了,說是去做精神療養(yǎng)了。 狗剩兒和他爸也搬走了,沒人知道他們是什么時候搬走的,也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铩?/br> 童老漢得知我的夢境之后,猜到那黑色的魚鉤就是釣魂鉤,自己竟然遺漏了這一致命的細節(jié),致使嶗山斂魂師斂魂得逞。此后童老漢一直很內(nèi)疚,將自己整日悶在家里,隨后海超父母在暑假的時候把他接到了市里,海超也跟著去了市里讀小學。 海超他們要離開的頭一天,我爺爺生拉硬拽的將童老漢請到家里,兩位老爺子吃吃喝喝聊了一整天。 我和海超吃飽喝足就跑到外面來,七八月份正是東北小麥收獲的時節(jié),樸實的村落里處處飄著麥香,各家各戶門前都堆滿了打完麥穗留下的麥稈,我和海超躺在我家門前高高的麥稈堆上,望著朵朵白云在湛藍如洗的天空中飄來飄去。 “聽說市里有好多車和游樂場?!蔽易炖镆е恢湺挘朴频恼f著。 “嗯,聽我老爸說市里有很多好玩的,但是沒有牛可以騎,也沒有花鼓湖可以扎猛子了?!焙3瑹o精打采的答著。 我們坐起身,望著村子里家家戶戶房頂上的煙囪一個接一個的冒起了裊裊炊煙,心中都有一絲惆悵。 “你會一直記得我的吧,知了?” 我被問了一愣,隨即一臉正經(jīng)的答道,“不會!” 海超一臉落寞,我見他當真了,趕緊放棄了玩笑,“哎呀。。我說不會,不會忘記,我怎么能忘記你這個小弟吶!” 海超轉(zhuǎn)悲為喜,“嘿嘿,大哥我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你這沒大沒小的性格了,我們是最好的哥們,你有時間一定要到市里去找我玩?。 ?/br> “嗯,你也可以回來找我?!?/br> “我們一定會再見的吧。” 遠處的山外,火紅的太陽正在緩緩下落,發(fā)出柔和的陽光,比起晨曦的清新、午后的愜意,夕陽的余暉讓我感到不一樣的溫暖。 “是啊,我的哥們,一定會再見的,只是不知道是要過多久。” 那天晚上海超和他爺爺就睡在我們家了,幾乎一晚上都沒怎么睡,一直在嘮嗑。第二天上午他們爺倆就踏上了去市里的旅途,他們家的堂口也被童爺搬到了市里,童爺自此一直沒有再回過梧桐村,倒是海超在寒暑假的時候會回村子來我家住上一段,偶爾我也會去市里海超家呆上幾天。 我呢,自從那件事過后,眼睛時不時的就能看見一些陰物,特別是在每年的七月十五,村子里的很多死去的長輩都會回到村子里來溜達,每年這個時候青如姐都回來陪我一陣。由于身邊出現(xiàn)了那樣不可挽回的劣性事件,我忽然對生命有了新的認識,性子變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愛說話了,也不愛胡鬧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大人眼中的乖孩子。 一路中規(guī)中矩的讀了小學、中學,平淡的時光就那樣匆匆過去,不久后我就參加了高考,并且考上了本市的一所二流大學。 暑假的時候,我和海超通了一次電話,告訴他我要去市里上大學了,海超沒有考上本市的大學,只能去省內(nèi)臨近的另一城市的去讀大學了。不過,他說他們開學比我們晚,說要等見到我之后他才去報到。 記得報到那天,父母堅持送我到學校,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就一包衣服。到了學校首先交錢報到,收錢的老師給了我一把八06寢室的鑰匙,還有一張領物清單。 入學手續(xù)很快就辦好了,父母幫我領好了鋪蓋和校服,還有學校食堂打飯的缸子,我們就乘著電梯(后來我才知道,這電梯只在每年新生報到的時候開動三天,平時不管幾樓一律爬樓梯)上了八樓。 推開門,一股宿舍獨有的味道撲面而來,只是比高中住校時候的宿舍氣味要濃重了許多。宿舍里桌椅床上一層薄薄的塵土,說明了我是第一個進來的宿舍成員。當時是夏末秋初,但是感覺屋子里很陰冷,所以我挑了進門左邊靠窗的一個床鋪,簡單的掃掉塵土,鋪上行李,就和父母出去吃告別飯了。 這頓飯吃的是一點味道都沒有,高考后的大長假讓老爸老媽適應了我在家的模式,突然我又獨自跳出了他們的視線范圍,他們顯得有點措手不及。 經(jīng)過一個略帶憂傷的短暫小告別,我看著載著父母的汽車漸漸遠去,心里也泛起了一陣酸楚,從此以后真的離父母是越來越遠了。 一陣電話鈴響起,是海超打過來的,“哥們,我在你們學校大門口,快出來接駕。” 我朝門口望去,一眼就望見一個皮膚黝黑、戴著墨鏡、身著一身牛仔裝的海超,正抓著手機戳在我們學校門口的電線桿子下面。 “你轉(zhuǎn)個頭,我就在外面,擦,我都看見你了?!?/br> 我有點興奮的說道,之后快步走過去,他這會兒也看見了我,看我穿了一身墨綠色的運動裝,指著我嚷道:“哎呀,你還是這么土,哥們我真替你的大學生活堪憂哇!” “我我我覺得綠色挺好。”我抬頭一看,一個身著翠綠羅衫的小姑娘正坐在馬路旁的電線上,年紀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沒錯,那正是青如姐的聲音。 “我說青如姐,要么你變得年紀比我們大一點,要么我們就稱呼你青如吧!”我對著青如說道,海超在旁邊也一臉期盼的望著電線。 “哎哎哎我去,你這一來就給我要翻天,不不不行,我就這樣,你們也必須稱呼本大仙為青如姐?!?/br> 我和海超一臉無奈的嘆著氣,朝著一個萌萌的小姑娘叫大姐怎么想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我我我給你的東西還在呢吧?” 我趕緊把脖子上戴著的玉蛙掏出來,朝著蟒青如晃晃。 “戴戴戴著就好,我看你們學校可不是什么太平的地兒,有事叫我就好了,今晚我我我和海超還有事,先不和你多聊了?!?/br> 我看向海超,他一攤手,對我說道:“沒辦法,爺爺現(xiàn)在老了,堂口的事管不動了,我父母一天到晚一直在忙,所以只好我接手了。晚上有個看事的,我得去幫人家解決一下。反正我要去的大學就在a市,離s市也沒多遠,以后咱們見面喝酒的機會多得是!” “那好吧,你回去準備吧,別耽誤了你的事兒,改天再一起好好喝一頓。” 正當我們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圍起了很多觀眾,正用驚異的眼神瞅著我和海超。 “這兩人是不是有病啊,沖著一根電線說了這么久,今年的新生都不太正常!” “恩,剛才有個小子有電梯不坐,光著膀子扛著兩大包行李爬到了八樓!” 海超沖我狡猾一笑,“知道我為什么戴墨鏡了吧!” 我無語,看來以后和青如姐聊天要注意一下場合了,要不然肯定會被人當成瘋子。 再次回到寢室,推開門,一個穿著西瓜紅短t上衣的短發(fā)小子正弓著腰收拾寢室右側(cè)的下鋪。 那小子回頭對我舒展了一下他那兩條黑色毛毛蟲一樣的粗重眉毛,咧著笑臉開口道,“你好,我叫習俊飛,甘肅的?!?/br> 我心里暗暗記住了這小子的粗眉毛。 在他上鋪,一個小子正光著膀子躺在滿是塵土的床板上,見我進來,他坐起身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郭鐵成,河南的。” 這家伙長得真結(jié)實,一身腱子rou,他該不會就是光著膀子扛著兩大包行李不坐電梯爬樓的那個吧?! “你們好,我叫魏末知,叫我‘知了’就行,我就是這本地的。”我也禮貌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男生就是這樣,只要一聊起來,那種柔弱的想家情緒就一掃而空了,我們聊著各自的家境、高考成績、年齡、興趣愛好等等。。。都好像是相見恨晚,不一會就已經(jīng)開始稱兄道弟了。 “知了,你上鋪沒人?咱們寢室就咱們仨人?”老郭cao著河南口音極重的普通話問道? 正說著,寢室的門開了,一老一少倆人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年長者滿面紅光,異常的精神,那個年輕人身材略顯富態(tài),但是長得卻很是清秀,看樣子就是我們宿舍的最后一位成員了。 年輕人沖我們笑了笑,很溫和的開口道:“你們好,我叫孫羲,以后還請大家多多關照?!蔽覀円捕加肿隽艘槐樽晕医榻B,算是認識了。 和我們?nèi)齻€簡單打了個招呼,那位老者便開始為孫羲收拾起了床鋪,不一會便弄好了,“少爺,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我?!?/br> “麻煩你了,老孫,你回去吧?!睂O羲淡淡的說道。 我們?nèi)齻€直直的愣在了那里,少爺???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富帥???雖然孫羲身材并不是很高,應該說在我們寢室里孫羲的身高是最低的,但他也有1米75左右了。 等老孫走出房門,孫羲又趴到窗戶上向樓下望去,看到老孫開著一輛路虎離開了,扔掉身上的三葉草外套,往床上一丟,轉(zhuǎn)身沖我們拍著他那略微凸出的肚皮大笑到,“終于不用受約束了,宿舍真不錯,真t餓,哥幾個,咱們出去搓一頓?” 剛才一進門那個溫文爾雅的高富帥,瞬間被這一系列粗魯?shù)膭幼髡Z言毀成了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