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別院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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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秋時節(jié)轉眼已到,葉湘?zhèn)愒隈R廝不知不覺已經(jīng)度過了三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由于糧食收獲,一輛輛馬車拉著大批秸草,囤入馬廝已備馬匹入冬草料,足足忙活三天之后,梁叔三人才把如山的料草扎成無數(shù)堆草垛。 三日之后,梁叔三人都累的手腳癱軟,尤其是銅牛,幾日之內(nèi),飯量大增,忙完后的第一天,銅牛更是一覺睡到大中午才勉強爬起床頭。 “唔……餓死我了,梁叔,飯來了么?”剛睜開眼睛,銅牛便捂著肚子去廚房覓食。 “梁叔回家忙秋種去了,要幾日不能回來,離午飯時間不遠了,我看你還是先忍忍吧!~”剛喂完馬匹的葉湘?zhèn)?,悠閑的躺在草垛上冷眼看著一個肥壯的身軀走入廚房,不緊不慢的答道。 “什么?梁叔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讓他回家給我捎些好吃的回來!”銅牛從廚房找來半塊饅頭,一邊啃,一邊嘟嘟囔囔的道。 “梁叔走的時候,叫了你半天,你睡的跟死豬一樣,還說沒叫你!”葉湘?zhèn)悜袘械目戳艘谎坫~牛,心道,“就知道吃!真是個吃飽不想家的蠢貨。” “今天午飯怎么送的這么晚??!”說話之間,銅牛已經(jīng)把半塊饅頭啃完,接著一愣一愣的道,“這幾天我有點累,梁叔不在家,你可要小心照料好馬匹了!不然梁叔回來挨訓,我可不管!” 銅牛說完之后,一搖一擺的走進了臥房,倒頭又大睡起來。 “現(xiàn)在馬廝就剩下我們倆了,你還想刁難我?我看,該是我變本加厲討還的時候吧!”躺在草垛上的葉湘?zhèn)惡藓薜南搿?/br> 葉湘?zhèn)愑衷诓荻馍咸闪艘粫?,食飼送飯的小廝便過來敲門,葉湘?zhèn)惤舆^飯菜,大吃了一通后,發(fā)現(xiàn)銅牛仍躺在床鋪上鼾聲如雷,心里便惡狠狠的想:“你不是很能吃么?看你找不到食物,是一副什么樣子!” 思想完畢,葉湘?zhèn)惏咽O碌娘埐瞬卦跈还竦淖钌线叀?/br> 在院落里又晃了一圈后,葉湘?zhèn)愑X得還不夠,準備去臥房再去捉弄他一番,走到臥房,看到鼾聲大睡的銅牛,自己突然想到來自“家鄉(xiāng)”的一個偏方。 “嘿嘿嘿,這次就讓你嘗嘗老子的獨門絕技!” 陰笑過后,葉湘?zhèn)愖呋貜N房,從廚房里提出一瓶香油蹲在銅牛所睡之處,準備作案。 葉湘?zhèn)惖倪@一處“偏方”就是:在“被害人”腳掌上抹上香油之后,用扇子輕輕吹干,一段時間過后,被腳掌抹香油之人必會尿床。 作案工具準備完畢后,葉湘?zhèn)惽那牡南崎_銅牛的被角,露出他肥大的臭腳,一陣熏臭傳來,葉湘?zhèn)愙s緊捂住鼻子,輕輕的在銅牛露出的腳掌上,均勻的涂抹了一層香油。然后又取來蒲扇,在銅牛臭腳上扇了一會兒,效果差不多后,葉湘?zhèn)惪焖偈帐昂矛F(xiàn)場,便翩然走出臥房。 在草垛上躺了一段時間過后,葉湘?zhèn)愲[隱聽到臥房內(nèi)起了動靜,料想,一定是“藥力發(fā)作”了,于是便悄悄靠近臥房,傾聽屋內(nèi)的變化,果然不出所有,不到一會兒時間,銅牛便抄起被褥,急匆匆的跑到院落,左晃右看之后,小心的把被褥搭在晾曬衣服的麻繩上。 “牛弟!怎么突然跑出來曬被子了?”葉湘?zhèn)愐姞?,從暗處走出,故作驚訝的看著銅牛倒霉的模樣道。 “沒……沒什么!”看到葉湘?zhèn)愅蝗怀霈F(xiàn),銅牛顯然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天氣潮濕,出來晾曬一下被子,湘?zhèn)惛纾瑒e老在外邊待著,進屋歇會兒吧,讓銅牛在外邊看會兒!” 葉湘?zhèn)愐姷姐~牛對自己罕見的氣起來,知道計謀已成,銅牛顯然是怕被自己發(fā)現(xiàn)尿床的丑事,才著急把自己來回屋子。 葉湘?zhèn)愋闹邪蛋狄恍Γ诼愤^被褥時,他刻意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銅牛的被褥上果然印上一片大大的尿漬,整條被褥,sao氣沖天,葉湘?zhèn)悘娙讨鴼馕蹲呋亓伺P房。 葉湘?zhèn)惢氐脚P房后,仰躺在干干凈凈的床鋪上,看到銅牛在臥房站了一會兒后,走去旁邊廚房翻找起來,想是他肚子餓了,在尋找食物,找了半天之后,看樣子是沒找到東西,又氣呼呼的走回房間,葉湘?zhèn)惞首鞑恢栽诖采祥]目養(yǎng)神,側眼發(fā)現(xiàn)銅牛幾次想出口詢問,卻總是望著院落晾曬的被褥,幾次咽了回去。 已經(jīng)有些自尊心的銅牛,終于還是任由肚子咕咕亂叫,卻不開口。 死小子,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和自己相比,年幼的銅牛還是少了一些老道的經(jīng)驗,看到銅牛吃癟而又一臉強撐的模樣,葉湘?zhèn)愋闹锌偹闶嫣沽艘恍?/br> 次日中午,忍受不住鼾聲的葉湘?zhèn)惻艿皆郝淅镩e逛,閑逛之間,葉湘?zhèn)愃坪蹼[隱聽到隔壁院落有一陣琴弦之聲傳來,好奇心起的葉湘?zhèn)悾瑢ぢ曄蚩拷郝涞膲Ρ谧呷ァ?/br> 靠近圍墻時,葉湘?zhèn)惔_定,琴弦之聲正是由隔壁院落傳來。身為京都學院高材生的他,自然對這陣琴弦聲燃起了興趣。幸好馬廝的院墻并不算太高,(這里的文明大概相當于我們的春秋戰(zhàn)國時期)葉湘?zhèn)惤柚荻?,輕巧的便攀上墻頭。 隔墻相望,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這陣琴聲是由古琴彈奏所發(fā)出,院墻的另一端是一處比馬廝院落稍小的庭院,庭院內(nèi)整齊的排坐著一群年齡在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這群男子的盤坐在蒲團上,身前各自擺放著一張矮案,矮案之上,擺著清一色的古琴,而青年們對面,端坐著一名年邁的老者,老者身前同樣擺放著一張古琴,青年們成隊列排坐在老者面前,悉心聽者對面的老者撫琴授課。 在音樂學院時,葉湘?zhèn)愔餍掬撉?,輔修古琴,在古琴方面,自然有一些不俗的造詣,左右無事,葉湘?zhèn)惐闩试趬︻^仔細的傾聽老者的授課。 聽了一會兒后,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老者正在給眾青年講授一首琴曲的彈奏手法跟節(jié)奏,這首曲子雖然是葉湘?zhèn)悰]聽過的曲子,但從這首曲子的結構和曲調(diào)來看,這只是一首簡單到小學生級別的曲子,葉湘?zhèn)惒挥迷偃ヂ牭诙?,就可以把這首曲子倒過來彈奏。 可是縱然如此,面對這一群三十余歲的青年,老者還是一點一點的耐心講解,可是這群青年還是領悟不透,真是一群笨到家的家伙們,如果我是這名老者,早就拿起戒尺在他們頭上一個一個敲個大疙瘩了!葉湘?zhèn)惡藓薜南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