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守備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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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湘?zhèn)惪畈礁S于將軍走出將軍邸,來到前庭一處政殿里,兩人落座后,于將軍開門問山的道:“聽說葉將軍是全音符琴師,不知可否讓于某見識一下全音符琴師的境界?” 葉湘?zhèn)惷碱^微微一皺,他萬沒想到,這方城守備不和自己談論方城和接任之事,卻對自己全音符琴師的身份如此關心,葉湘?zhèn)惒幻髌湟?,緩緩解下古琴,至于案幾之上,款款彈奏?/br> 琴弦在葉湘?zhèn)惖膿軇又?,全音符自其意念之中彌漫而出,葉湘?zhèn)悘椬嗟那偾p柔可人,全音符如同飄飛的羽毛一般,在殿堂之中緩緩飄蕩,偌大的殿堂被飄散的全音符全部占滿,全音符在葉湘?zhèn)惒煌男芍?,如同流動的液體一般,不斷的變幻著形態(tài),于將軍如此身臨其境的看著這如夢如幻的場景,不覺發(fā)出感嘆:“琴師一職,果然是令人捉摸不透!” 隨著葉湘?zhèn)愐磺戤?,全音符被葉湘?zhèn)惥従徥杖胍饽?,廳堂之內恢復了先前的肅穆。 “葉將軍,請救于某一命!”琴曲結束后,于將軍突然拜倒在葉湘?zhèn)惿砬翱拊V道。 “于將軍這是何故?”葉湘?zhèn)愐荒樸卤?,一把扶起于將軍問道?/br> “葉將軍有所不知,于某無故得罪了一名琴師,就在昨夜,于某年僅十五歲的兒子被那名歹人割下頭顱,并把小兒的頭顱懸于關門之上,那琴師還傳訊,今夜誓要殺伐我等全家!”于將軍見到葉湘?zhèn)?,像是遇到救星一般,伏在葉湘?zhèn)愲p股之上嚎啕大哭起來。 “竟有此事,一名琴師,居然膽敢弒殺洛丘國一方守備,這也太膽大妄為了吧!”葉湘?zhèn)惵牶?,心中大怒道?/br> “是啊,據于某所查,這名琴師乃凌越國人,洛丘國并無琴師,是以,就連凌越國這種小國也不把我們洛丘放在眼里。于某幸聞葉將軍乃洛丘新晉琴師,為了洛丘國面,葉將軍萬要保于某一命!”于將軍神色悲慘的注視著葉湘?zhèn)?,生怕葉湘?zhèn)惒豢洗饝?/br> “于將軍請起,不知于將軍可否方便讓葉某去令郎事發(fā)之處探看?”葉湘?zhèn)惒桓覒{一面之詞便斷定于將軍所說為琴師所為,便詢問道。 “葉將軍請隨我來?!庇谑貍洳患铀妓鳎闫鹕眍I葉湘?zhèn)惽巴鶎④娵 ?/br> 葉湘?zhèn)惛S于守備的步伐,又來到剛才的宅院,穿過幕府,于守備把葉湘?zhèn)愐粮〗锹湟惶庈幨遥浻谑貍浣榻B,這便是守備之子居住的房間,走至軒室,葉湘?zhèn)愐妿讉€丫鬟奴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立一側,兩人步入房門,只見房間內一片凌亂,葉湘?zhèn)惣毤氂^察,發(fā)現房間內桌椅床楞均有細微的刮痕,像是經歷一場利刃的洗禮,葉湘?zhèn)惪催^之后,又要求查看死者的尸體,通過門口幾個丫鬟的引路,兩人來到一處側房,進入側房,葉湘?zhèn)惏l(fā)現死者的尸體用裹尸布包裹,放至在一張木制的長案上。 掀開裹尸布,一股腥臭撲面而來,葉湘?zhèn)惲⒓次孀”亲?,發(fā)現死者整個頭顱被齊齊切掉,切面整齊毫無雜痕,且死者身上的衣服有數道被細物劃破的痕跡,種種跡象,讓葉湘?zhèn)悢喽?,這確實是琴師所為,而且,這名琴師的修為和自己不相上下,也就是全音符琴師。 “于將軍放心,自葉某踏入方城之時起,湘?zhèn)惒辉试S任何人侵入方城一步!”葉湘?zhèn)惗读硕睹济V定的道。 “有葉將軍這句話,于某便可安然入睡了!”于將軍聽到葉湘?zhèn)惖拇饛?,激動的拜謝道。 此時離天黑尚有一個時辰,由于方城之內安危未定,葉湘?zhèn)惒桓易屒湫〗愫凸觿僖恍腥氤切?,便讓甄凡出城安排三軍駐扎城外,自己則和于將軍登城巡視。 兩人走到關口的城門之上,葉湘?zhèn)惏l(fā)現關門的城墻異常的高大堅實,站在城門之上俯望,葉湘?zhèn)惏l(fā)現,關外匯聚了一群流商百姓,站在關外對著城門指指點點,葉湘?zhèn)愓驹陉P城上,順著人群指點的位置向下俯視,發(fā)現城門正中掛著一顆血淋淋的頭顱,這顆頭顱正是守備之子的頭顱。 葉湘?zhèn)愐姞?,胸中大怒,居然把守備之子的頭顱懸掛在關門之上,我這新任守備顏面何存,乃立即令人把頭顱取下,頭顱被取上關城之上后,于將軍見到自己兒子頭顱后痛聲大哭。葉湘?zhèn)惡醚韵鄵岷?,邊令人把頭顱暫送守備府。 葉湘?zhèn)愐娪谑貍淠c斷神傷,便請于守備回府暫歇,自己則留在關門之上,查看四方城門。 方城的城門四方通達,各城門之間通過城墻勾連,城墻異常的寬口,城墻之上留有大約十米的兵道,供各個城門間兵隊往來。 關門屬于方城南門,站在關門之上,即可望見凌越國城池,靈越國崇舞尚曲,是以琴師在凌越國并不罕見,葉湘?zhèn)愖阅祥T一路行至北門,剛好碰見甄凡入城,葉湘?zhèn)惐阕呦鲁情T,和甄凡一道向守備府行去。 兩人走到守備府,天色已黑,方城守備于將軍在守備府官邸與眾守將一同款待葉、甄二人。 席間,由于守備于將軍情緒低落,由四方守將負責勸飲,眾守將均是粗獷武士,不免談論些軍事戰(zhàn)役,甄凡還可和眾守將搭上幾句,葉湘?zhèn)惵爜韯t毫無頭緒,但畢竟自己要接任守備,于軍機戰(zhàn)事若絲毫不懂,也未免讓眾人小看,所以在眾人談論時,葉湘?zhèn)愐苍谝慌匝b模作樣的點點頭。 宴席結束,葉湘?zhèn)惡驼绶脖话才诺绞貍涓氽盒?,守備官邸和府邸只是一門之隔,葉湘?zhèn)愓每梢栽趯④娵⊥獗Wo于將軍一家周全。 葉湘?zhèn)惡驼绶脖话才旁趦蓚€房間,葉湘?zhèn)惖姆块g較大一些,房間之內有一個廳室,葉湘?zhèn)惏逊块g內的油燈添滿,把多余的蠟燭吹滅,據葉湘?zhèn)惞烙?,凌越國琴師很有可能今夜來訪,是以葉湘?zhèn)悳蕚鋸匾故刈o,以防凌越琴師深夜進犯。 葉湘?zhèn)愖趶d室內的案幾旁,雙眼虛瞇,用心聆聽守備府府內的動靜,自從取得全音符之后,葉湘?zhèn)惖穆犛X異常敏銳,夜色之中,葉湘?zhèn)惖亩浞路鹨粋€小型雷達一般,守備府方圓數百米內任何異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直至夜色漸深,葉湘?zhèn)惾晕床煊X守備府內有何異動,大約到了亥時。葉湘?zhèn)惵牭绞貍涓畠扔写箨犎藛T走動,須臾,大隊人員分為四隊,在府院內來回走動,葉湘?zhèn)悘娜藛T步伐和口中巡號判斷,可能是守備府守夜巡兵,得知有巡兵守夜,葉湘?zhèn)愑行┓潘删?,倒上一壺茶水,端坐在木椅之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又過了盞茶功夫,葉湘?zhèn)惵牭揭粋€細碎的腳步從將軍府邸傳來,腳步一走一頓,似乎有意躲避巡軍,葉湘?zhèn)惵牶?,開始警覺。 葉湘?zhèn)惗似鸩璞毿膬A聽,發(fā)覺出了將軍府邸,腳步聲徑直朝自己房間行來,葉湘?zhèn)悘哪_步的輕重和頻率判斷,來者是一名女子。 葉湘?zhèn)惒粍勇暽穆犞_步聲一步步接近自己的房間,最終,在自己房門之前停了下來,葉湘?zhèn)愋闹幸粍C,放下茶杯不做聲響,卻聽到門外那“女子步伐”在自己房門上輕輕敲動,葉湘?zhèn)惷济粍樱酒鹕韥沓块T走去。 房門輕響,門被葉湘?zhèn)愝p聲打開,只見房間之外果然站立一名女子,女子神色戒備,朝房門四周來回探望,見房門打開之后,女子一下鉆入葉湘?zhèn)惙块g之內。 葉湘?zhèn)悵M是介懷的看著闖入自己房間的女子,只見女子頭發(fā)凌亂,身著睡服,容貌端秀,卻透出深深的倦容,這名女子正是葉湘?zhèn)惏兹账姷氖貍浞蛉恕?/br> “夫人深夜至此不知所謂何事?”葉湘?zhèn)惐芟拥南蚝笸肆艘徊?,和女子保持一定距離道。 守備夫人并不答話,徑直走到廳堂的案幾前不停的抽泣。 葉湘?zhèn)愋牡溃骸笆貍浞蛉松钜怪艿轿业姆块g,莫不是要陷我葉湘?zhèn)愑诓涣x?!?/br> 于是,葉湘?zhèn)惏逊块T輕輕打開,使房門露出半尺來寬的縫隙,便款步朝守備夫人行去。 守備夫人見葉湘?zhèn)愖邅?,一把撲到葉湘?zhèn)愊ハ?,捶胸大哭:“葉將軍可要替奴家做主??!” 葉湘?zhèn)愋闹泻闷?,示意夫人起身說話,守備夫人這才緩緩站起身來抽泣道:“于欽這個卑鄙小人,厚顏無恥,葉將軍千萬不能上他的當!” “哦?夫人想說何事,不妨慢慢說來?!比~湘?zhèn)惒幻魉缘馈?/br> “于欽這個狗賊,他自己害死兒子,卻推的一干二凈,還找葉將軍替他洗罪,真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守備夫人驚天的話語,更是讓葉湘?zhèn)惷恢^腦。 “于將軍怎么會自己害死自己兒子?”葉湘?zhèn)惻袛?,夫人所說的于欽便是方城守備于將軍,乃疑問道。 “于欽此人,生性濫情,自從嫁入于家之后,不僅對我百般凌辱,還常常在外尋花問柳,自升任方城之后,更是變本加厲,常常在外yin亂,數日不歸,前段時間,他看上了一個凌越國舞女,對他癡情有加,那賤人喜歡木屐,他便整日穿著木屐登殿朝會,那賤人擅長刺繡,他便把她的刺繡展于府邸堂前,這些還罷,奴家裝作不知,吞氣忍受!” “可是數日前他竟把那賤人領入府中,還讓奴家與那賤人共做不堪之事,奴家乃王城公主,自然忍受不了這般屈辱,便當面羞辱并毆打了那賤人,事后,奴家讓小兒帶兵把那賤人脫光游街,并驅逐方城,卻不知那賤人人脈甚廣,竟勾連上了一名琴師,那琴師受了賤人指使,遁入我家府邸,要于欽親自把我送到凌越國受那賤人處置,我深知落入那賤人手中必定兇多吉少,便威脅于欽,于欽知我身份特殊,也不敢真把我送去凌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