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試著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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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煙霧的消散,小文爸的思緒也是隨著煙霧消散而逝,這世間有太多的取舍,讓的自己沒有辦法去抗衡,盡管自己想盡辦法要留下陳小文,可是結果又如何,終究是要離著自己而遠去,等到陳小文成家立業(yè)的那一天,自己還能留下他嗎? 答案肯定是不能。到時候,自己奢望的,也就是每年五根手指頭都能數(shù)過來的回家看望自己的次數(shù)。還有自己更加疼愛的小孫子了。 “老了,不服老不行啊?!毙∥陌值囊宦晣@息,又如一記重拳打在小文媽的心頭。 “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就當做小文他立業(yè)了吧。這支教老師,也算是一種職業(yè)。我們留不住一輩子的。”小文媽頓了頓,盡管心中有很多話想要說出來,可是想想說多也無意,只是默默的回臥室拿了錢包,便走出家門“我買完東西很快就回來!” 小文媽出門沒多久,陳小文便回家了。 一進家門,看到小文爸在那發(fā)愣沉思,陳小文也是明白,小文爸終究是猜透自己的心思,專程等著自己回家呢。 “爸。”陳小文深吸一口氣,也打算過去跟爸爸坦白,心中也組織了剛才道長的話,準備借此說服小文爸。 “你的行李,mama已經(jīng)幫你準備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超市給你買些吃的什么?!毙∥陌痔痤^,深邃的眼光看的陳小文心里猛然一空。 自己進家門前還想出了好幾種跟爸媽爭吵的情況,沒想到,現(xiàn)在小文爸竟然已經(jīng)將行李都準備好,讓自己去支教。 “媽,她。。”整個準備好的說辭都被打亂,陳小文竟然說不出話來,心里一股暖流升起。 “我說了,你媽去給你買吃的和一些必需品了。我剛才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志愿者協(xié)會,拖點關系,給你弄到了一個支教名額。不過那里比其他支教的地方更苦。你吃得消嗎?” “恩恩。我能。”陳小文連忙小雞啄米一般的點起頭來,此時此刻,縱然有千頭萬緒,陳小文都說不出多少句來,因為心中的那種感動,感激,溫暖,平靜混雜的感情,根本不是言語能夠表達! “機票的話,你自己去買好了。志愿者協(xié)會那邊說,只要開學前到那里就好了,會有老教師接你的。”小文爸走過來拍拍陳小文的肩膀“長大了,是該出去飛翔一下。爸爸支持你,爸爸小時候,也經(jīng)歷過那種窮的吃不起飯的日子?!?/br> “那段時間,讀書的感覺真的很好,那時候的老師,真的也挺好?!毙∥陌炙坪跸萑肓嘶貞浿?,慢慢的說著自己小時候的生活,那段日子,家里貧窮,上學要走好幾公里的路,每個星期,自己帶著霉干菜,十幾個饅頭去學校讀書,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反而激起小文爸要好好讀書的念頭。 皇天不負有心人,現(xiàn)在小文爸在公司身居高位,人脈廣闊。一切,都是自己好好讀書所來帶的結果。還有自己那吃苦耐勞的精神。 “小文,爸爸現(xiàn)在沒啥要求了。只希望到時候,你去支教,能幫助學生的,就盡量幫助。缺啥也不能缺教育。用你的心去教育他們。他們考上清華北大,爸爸我,以后再街坊領居面前也能說上幾句,自己的孩子,教出了多少清華北大的學生。”小文爸的眼角有些濕潤,教育出考上清華北大的學生,也的確值得小文爸炫耀一番,盡管陳小文只是一個支教老師。 “爸,你放心,我會的。你們當初怎么教育我,我就怎么教育他們,讓他們好好學習,走出大山?!标愋∥狞c點頭,攙扶著小文爸到沙發(fā)前坐下,輕輕的給他敲敲背。 此刻看著小文爸的后背,明顯不如小時候那樣的堅挺,時間的蹉跎,讓得撐起家的老爸有些滄桑?;蛟S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但是每一個人的經(jīng)歷,并不一定會被自己的親人所理解。 敲著背的陳小文撫摸小文爸的后背,又輕輕的給小文爸按摩起來“爸,以后啊,給你生一個大胖小子,陪您,逗您。要是大胖小子長大了,爸你報不動了。那就再給你生一個小孫女?,F(xiàn)在正好可以生二胎?!?/br> “你呀,爸現(xiàn)在可不想這些呢。倒是你媽在你剛畢業(yè)那會念叨著,啥時候能抱上大胖小子呢。”小文爸愜意的說著,陳小文按摩的手勁剛,挺舒服的。 “爸,你難道不想抱嗎?” “養(yǎng)你就累死了,天天晚上哭,還要換尿布啥的。我可不要抱?!?/br> “那不行,我要生個雙胞胎,或者龍鳳胎,讓爸爸和mama都抱。然后我就跟我老婆勤勞的賺錢孝順你們,好不好!” “好,好!” “我以后,我還要。。?!?/br> “......” 父子倆說著說著,整個屋子的溫度都感覺溫暖了起來。促膝長談,這是陳小文一直想到卻沒有做到的事情。 隨著年紀的增長,在嚴重原本無所不知的老爸,慢慢的變成了羅里吧嗦啥都不懂的老爸。跟老爸的交流也越來越少。 夜深人靜之時,陳小文或許還會想著跟老爸談談心,不要跟心靈雞湯里說的一樣,等想跟老爸談心時,老爸卻已經(jīng)無法說話了??墒?,每當看著父親時,想說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呀,你們父子倆很久沒有這么談心了,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不知不覺中,小文媽已經(jīng)從超市買完東西回來。 左手拎著一大包的零食,日用品,右手扛著大號的帳篷,光是看著就覺得重,陳小文都不覺得自己能夠這樣拎回家。可是小文媽卻做到了。 “媽,這么多東西,你怎么也不叫我一起去拿呢?”陳小文看的有些愣住了,但很快也反應過來,朝著小文媽走過去。 “媽還拿得動,小文啊,你爸爸他同意。。。?!毙∥膵寭u搖頭,示意不需要陳小文的幫助,開口想要告訴小文,爸爸答應他去支教了。 話還沒說完,陳小文就一把抱住mama。 “mama,我愛你?!?/br> “哈,小文,你說什么?再說一遍給mama聽?!毙∥膵尡魂愋∥倪@么一抱,整個人也是驚呆了,好久了,都快忘記抱陳小文是啥時候的事情了,只知道那時候陳小文很小,直到他會走路后,就一直沒有抱過。 當然,這陳小文剛剛那一句話更是沒有聽到過,小文媽的內(nèi)心突然就溫熱了起來,忙不迭的問道“你在說一遍給mama聽聽?!?/br> “mama,我愛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