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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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御君辭遲疑了一下,跟著又在下頭寫道: “已過半月,湛陽仍舊無信寄來?” 陸成沉默地看著這一行不知道為什么看起來格外力透紙背的字跡,輕咳一聲解釋道: “主人,林公子半月前寄信來時,不是說了自己已被府學(xué)收錄?你知道的,揚州府學(xué)是江寧省唯二的府學(xué),向來管理嚴格,這進去了,別管什么書香世族,還是什么功勛大家,一旬才得一日假回家。也因此人才濟濟,每逢大年出的進士,都能令其余州府望塵莫及……” 陸成一邊說,一邊瞅著主人心中納罕。 他一個當(dāng)貼身侍衛(wèi)的當(dāng)然不會注意江南一個省的府學(xué)情況,現(xiàn)在對揚州府學(xué)這么如數(shù)家珍……全都是因為之前,主人打從林小公子開始考童生試起,就讓他們搜羅全江南的府學(xué)信息逐條分析,特別以江寧附近的重點考察——逼得他也連帶著記住不少。 可反過來,連他都記得的東西,沒道理過目不忘的主人反而會不記得了,反要他過來提醒啊。 難道是這段時間心神耗費過度,一時忘了? 御君辭嘴唇不自然地抿起,眸光有些失落。 陸成說的沒錯,一旬只有一日的假……那他自然是該回城,陪他那小心肝肝的乖侄女、溫良恭謙的兄長,還有那個明晰通達的老師。 就在年輕的御親王快要擰巴巴地把自己唇都抿得發(fā)白的時候,馬車外頭風(fēng)鈴規(guī)律的樂聲一亂。 “主人,林公子有信至?!标懗梢宦?,就知道是暗衛(wèi)中負責(zé)整理情報的許林那悶葫蘆。 在陸成看來,車夫驚詫的“哎前面的,趕緊讓開!”,和御君辭瞬間亮起的眸光幾乎是同步發(fā)生的兩件事。 甚至就在車夫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張輕薄的紙也剛好被他用輕功穩(wěn)穩(wěn)送出車簾抖開的間隙。 上面龍飛鳳舞的兩個大字: “停,進?!?/br> 說好的“最為緊要,不可耽擱”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哇抱歉今天更新得這么遲 我自首,之前劇情一直沒理順,卡得我掉進倦怠期拖延癥發(fā)作,外加摸魚刷微博停不下來,8點才開始寫_(:3」∠)_ 第40章 鳩占 “君辭見信如唔,弟一切皆安。” 信分兩頁。 第一頁的信紙展開,倘若這是篇武俠文,便全然可以用如刀如劍來形容,無形的尖刻兇氣撲面而來。 鐵畫銀鉤,銳氣沛然,也不外乎如此了。 御君辭手一頓,指腹緩慢地摩挲著那已然干涸的字跡。他的眼神中微微恍惚,腦中勾勒出那個筆直地背光而立,渾身像是散發(fā)出蒙蒙柔光的形象。 哦,他大概要比那時候再高點,或許還要再清瘦些? …… 當(dāng)一個人心中的思念得不到慰藉時,便會陷入甜美的臆想中了。 當(dāng)時他還隱姓埋名地“寄住”在林家,有那么幾次吧,整天被壓著和四書五經(jīng)死磕,林湛陽再怎么好脾氣,也是有點藝術(shù)家脾氣的。幾天沒琢磨他正兒八經(jīng)的造型設(shè)計,幾天沒動過畫筆針線,反而整天折騰些“勤學(xué)苦讀”、“筆耕不輟”這怎么能憋得?。?/br> 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fā)。 林湛陽肯定不會選擇滅亡,所以他選擇了一個途徑來發(fā)泄—— 憤而跑出屋子里去,就著屋外頭普普通通的青石板空地,隨便折了根樹枝就能舞動得虎虎生風(fēng)。 那是種怎么樣的景象呢?好像是整個夜空的月光都為他一人揮灑照耀,連飛揚的發(fā)絲都帶著尖銳滲人的寒意。 御君辭不舍得打斷這樣的景象,他忍著怦怦狂跳的心臟,僵立在原地半天,直到感受到林湛陽周身的氣息不再那么狂亂暴躁了才像是突兀地打斷他: “湛陽?你這是在做什么?” 林湛陽這時候,就會像一個偷摸摸干壞事被抓包了的小孩子似的,手腳打架又心虛地連忙站好。 不會騙人的小朋友不到一盞茶時間,就能被他這個“御大哥”哄出煩心事。 然后文武雙全的御君辭,便會輕笑著提議讓他來幫著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也不知道一心想著給林湛陽加壓免得和“忠順王爺”牽扯的林如海林大人,若是知道后來的許多個夜晚里,“司徒瑯”都反借著“補課”之名成功在林湛陽心中豎立起了堅不可摧的信任感,又會如何作想。 這個字也是那時候才開始練起來的,御君辭親自手把手教的撇捺彎鉤,每一道筆鋒折回中都透出熟悉的氣息, 御君辭現(xiàn)在摸著那發(fā)硬的紙張,掌心似乎都能回憶起覆在林湛陽手上時感受到的細膩肌理。 可同樣的寫法,卻硬生生將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zhì)暴露無遺。 展秋回和林如海兩人齊心聯(lián)手,都沒能讓林湛陽這筆字少一分鋒芒畢露的銳氣。憑著這一點,御君辭就可以引以為傲了。 到了第二頁,果不其然,是瞬間和上一頁截然相反的散漫隨意了。若是被尋常文人看了,怕是要被這筆骨架毫無的爛字給氣得背過去! 御君辭瞅著那亂七八糟龍飛鳳舞的一筆字,幾乎能想到那孩子趴在床頭,興沖沖寫完了打哈欠的模樣。 也不知道方才那凌厲囂狂的十一個字,陽陽這次練了多少回。御君辭笑著想道。 其實這是不知從何時起,兩人間悄然達成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