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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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圣人和忠寧都被他這反應(yīng)怔住,老圣人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是在做什么? 逼他? 他的親外孫,自小接入宮中,親手撫養(yǎng)長大的養(yǎng)子,在逼他? 忠寧一聲驚呼:“忠純,你這是做什么?” 御君辭抬眼看向一旁侍立的總管太監(jiān),對方察言觀色,立刻懂事地送上來紙筆。 “義忠身體欠安,屬留人園照顧不周,忠純御下不嚴,向外公請罪?!?/br> 哦,若非他主動攬罪自身,老圣人都恍惚忘了留人園正經(jīng)是在他看管之下的??扇绱搜哉f,是意圖以此來封死老圣人接下來要接義忠出來的話?老圣人心中復(fù)雜,視線落在紙面上那一個“外公”。 章遠和…… 阿嫵。 時間當真過得太久了,久到他對阿嫵這個女兒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都是可憐孩子。 “親情難舍,圣人有情?!睂懙竭@一句,御君辭抬頭看了眼臉色微妙的兩人,低頭又繼續(xù)道,“忠純無能,難為圣人分憂,只能懇請圣人顧念親情,放出義忠親王,以免抱憾終身?!?/br> “忠純與義忠親王關(guān)系匪淺,對其再難一視同仁,鎮(zhèn)府司長一職難堪大任,自請卸職?!?/br> 三張紙,三段話,每一段都讓圣人與忠寧臉色陰晴不定。 一開始以為忠純是要引罪封死圣人接下來的話,可沒想到下一句他就是自己主動提出要放義忠親王出來,再往下,又要辭職? 辭什么職! 圣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當然知道忠純這傻孩子為什么這么說。 世人都知道忠純親王不姓司徒,而是已故二公主與鎮(zhèn)西侯的遺腹子,父母雙雙罹難后方被接入宮中照料。 那憑什么他能破天荒成為天歷開國以來唯一一位親王,而非四王八公那樣的郡王? 因為他身上實打?qū)嵙髦首逖}。 因為他是老圣人親自教養(yǎng)長大的。 更因為……他是太子的人。 這句話的意義是多方面的。別說外孫了,就算是正經(jīng)的兒子們老圣人也不可能一個一個手把手教讀書習字,所謂的“教養(yǎng)長大”,更多指的是接入宮中,時??匆姟?/br> 當時七歲的御君辭便是被還不滿十八的太子接入東宮,親自給他開蒙,教他讀詩書明禮儀,教他諸子百家詩書禮樂。 破例敕封為王爺——即使這個王爺只是個虛名,沒封地沒府兵——也是太子一力支持。 御君辭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的意義,就是作為太子黨的一員,為太子發(fā)聲張目。他是太子最信任的“手足”,亦為了恩情對太子感激不盡。即使是一開始對封王之事十分猶疑的老圣人,也漸漸覺得這件事很不錯,他甚至看到了自己百年之后太子與御君辭君臣相得的場面,老懷安慰。 直到御君辭一朝叛出太子陣營,羅織太子十八項大罪,舉報太子謀逆。 在外人看來,便是一頭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出賣了主子,換來了自己王位穩(wěn)固。 哦,對于一些知情人來說還多了一項,從此御君辭這個絕難泄露信息的啞巴,還成了老圣人的心腹,替老圣人掌管鎮(zhèn)府司黑衣使,一聲不吭成了天歷最大的特務(wù)頭子。 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就是很多人的感慨。 這樣的一頭“白眼狼”,主動請求放出義忠親王,可能嗎? 他不怕義忠出來后對自己這個叛徒瘋狂報復(fù)? 說實在的,連老圣人都不確定。他太清楚自己那個兒子是什么性子了,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都是說得委婉了。 他的遲疑,或者說,他糾結(jié)是否要答應(yīng)辭職的模樣被御君辭盡收眼底。 罷了,還在期待什么吶。 御君辭心中自嘲。 說到底他都是外孫。 外孫外孫,終究有個外字。 老圣人不缺外孫,他連孫子都不缺,元后的兒子卻是唯獨司徒承祚這么一根獨苗苗。 “章遠說得哪里話,你也不小了,別總是意氣用事?!?/br> “你是父皇信任的好孩子,鎮(zhèn)府司在你手上好好的,恁地就要撒手不干?不知道的人,咳咳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忙不急就要清繳老臣,同父皇針尖對麥芒地斗起來呢?!?/br> 此時一直作壁上觀的忠寧親王突然淡淡開口。 他說話的時候當真沒有什么上位者的威嚴,說幾句便要忍不住一手握拳抵在唇邊咳嗽。 這樣無公害的一個人說出來的話,你不會忍心去懷疑什么的。 所以老圣人也不好再反駁,何況他聽了也覺得忠寧這么說沒問題,不只沒問題,而且還很妥帖。若非忠寧他差點就要答應(yīng)下來忠純的懇求了。 “忠寧說的對,忠純,朕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莫要多想,你若不知道以后拿什么態(tài)度面對承祚,朕會叮囑承祚莫要再來招惹你的?!?/br> 就這樣三言兩語,三人便敲定了留人園里那位的去向,并且議定了明日早朝,由忠寧這個好弟弟主動提請老圣人放義忠回宮養(yǎng)病的建議。 老圣人年紀大了,精神不好,了卻一樁心腹大事之后便有些乏了,又念叨了兩句后忠寧、忠純兩個便知機告退。 “章遠,瞧你打扮,是剛回府過收拾了一番?”忠寧忽然開口叫住了御君辭。 忠寧和御君辭其實之前不怎么相熟,對忠寧這么忽然開口的詢問,御君辭顯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