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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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適才那一通瘋打就用盡了全力,這會兒又摔一次還哪里使得上勁,聽到洛舜華的話想要掙扎著起身,卻是未能站得起來,她早已失了平日里的雍容模樣,此刻衣襟散亂發(fā)髻歪斜怎么看怎么狼狽,眼淚一滾而落,她看著冷漠的洛舜華眼底最后一絲神采也寂滅。 “你為何非要走到這一步?!為何一定要入鎬京,你知道那殷況是什么樣的人,咱們的女兒送進(jìn)去會被那些后宮美人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的心呢,你枉為人父……” 朱氏心知已回天無力,一時忍不住嚎啕大哭,洛舜華聽著面上卻沒有半點憐惜之意,“你個婦道人家懂什么,你若是能好好教珺兒,如今又怎會有這般擔(dān)心,你難道不知道咱們珺兒同已故的王后生的相像?就憑這一點,珺兒也不會受到冷落!” 洛舜華說著又朝外看一眼,眼底存著兩分緊張,“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若能聽話,你便還是淮陰侯府的當(dāng)家主母,可你若是不聽毀了這次的試劍大會,莫說珺兒入了鎬京沒有依仗,便是靈修這個世子之位也坐不穩(wěn)!你好好想想……” 朱氏聽著這話面色一時有些怔忪,似乎也覺得洛舜華的話有兩分道理,洛舜華見狀唇角微彎,“我早就和你說過,我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女們好!既然是洛家人,自然要接受洛家人的命運,珺兒自己都想清楚了,你還有什么好說的?!?/br> 朱氏猛地醒過神來,她瞇眼看著此刻滿面正氣之感的洛舜華,看著看著忽然笑起來,從悲愴到怔愣再到此刻陰測測的笑,朱氏的變化讓洛舜華心里也沒了底,他眉頭一皺直了直背脊,而后冷冷看著朱氏,“你笑什么?!我勸你最好別亂來!” 朱氏撐著地,身子也挺直,她的目光之中猶帶恨意,更多的卻是在看一個笑話似得嘲諷,她抿了抿唇,先是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珠兒,而后又正了正衣襟,接著才下頜維揚笑語晏晏的道,“試劍大會?你以為大家都是沖著你的劍來的?若是大家知道洛家的神兵譜早就丟了不知道還有誰會來看你這個試劍大會……” 第100章 心比命難 “聽說今日出的是寒清劍,乃是一百二十年之前洛家第六位家主洛天行所鑄造,這一把劍先后被三國王室收藏,后來斷了一次便被棄了,沒想到洛氏將斷劍收了回來重新補鑄,補鑄的寒清劍在三十年前被十大高手榜上的圣手鬼醫(yī)宋河借出去一次,就在那一次宋河登上了高手榜第一,其后宋河將寒清劍歸還,寒清劍的名頭便如此定了下來?!?/br> 扶瀾的聲音懶洋洋的,似乎對這一把寒清劍的興趣不大,卻還是將自己所知說了出來,他看了一眼商玦,接著道,“我覺得寒清劍挺配你,不過你不愛帶著武器,便也罷了,這一次洛舜華來這一手,只怕是想為寒清劍找到主人,不過價格不會低就是了?!?/br> 洛舜華的秘寶大賞每日都有,不過朝夕和商玦十分一致的興趣不大,別人多少會去青云臺給洛舜華一個面子,可踏雪院的院門從早上到現(xiàn)在就沒打開過,扶瀾看了一眼盯著信報看的商玦,又看了一眼珠簾之后逗弄白月的朝夕,撇了撇嘴哼了一聲。 “這小鹿看著油鹽不進(jìn)的,對白月倒是很好?!?/br> 他壓低了聲音,仿佛不敢讓朝夕聽見,商玦終于從信報之上抬起了頭,轉(zhuǎn)頭看了看珠簾之后隱約的身影彎了彎唇,“她的戒備只對人,動物沒有那么多心思?!?/br> 扶瀾又去看朝夕,朝夕今日里仍然是那一身正紅的裙裳,墨發(fā)未挽,如絲緞一般流瀉在腰身處,他微微瞇了眸,“你倒是會投其所好,聽說你開始讓郁坧準(zhǔn)備大婚事宜了?你如此行事燕國朝堂上就沒有反對之聲嗎?你冊封世子時間不長,如此著急未免給人話柄?!?/br> 商玦頭也不抬,眸色微暗的看著剛剛送到手的信報。 “這一日孤等了三年?!?/br> 他口氣極淡,卻分外鉆心,扶瀾看看商玦,再看看朝夕,搖著頭嘆了口氣,“只怕不會順利,昨夜觀星,發(fā)現(xiàn)小鹿周圍星圖頗密,星宮也十分兇險。” 商玦緩緩捏緊了手中信報,道,“孤知道?!?/br> 扶瀾哼笑一下,“可惜我看不到你的星宮,否則都是可以為你們卜算一番?!?/br> 商玦搖頭,“不需要。” 扶瀾挑眉,而后抬了抬下頜示意他手中的信報,“你既然如此自信,又為何因為手中的信報皺眉?趙國和晉國快要停戰(zhàn)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br> 商玦抬眸看著扶瀾,唇角微彎,“那又如何?” 扶瀾扶額,“是是是,你最厲害!別人都是陪襯。” 商玦不置可否的低頭,提起手邊之筆開始寫新的命令,幾字落定,他喚來云柘,將那暗令交給了云柘,“速速送給龍野,按照信上的去做?!?/br> 云柘領(lǐng)命而出,扶瀾挑眉道,“你是個什么打算?” 商玦將剛送來的信報合手一揉,完好的信箋立刻化作了一堆齏粉,他又轉(zhuǎn)眼看向珠簾之后,目光溫柔了些,“沒有打算,該來的總會來。” 扶瀾意外的“嘖”了一聲,“這可不像你的風(fēng)格?!?/br> 商玦搖搖頭,“兵行詭道?!?/br> 扶瀾哼哼一下,忽然又道,“二月初七還有幾日了,等試劍大會之后呢?” 商玦聞言眸光暗了暗,目光一垂掃到了自己受傷未愈的手,扶瀾目光一閃也看到了,隨即便嘆了口氣,“你的本能,下一次還是不要這么用了?!?/br> 商玦笑笑,未曾接話,扶瀾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十分嫌棄的站起身走了,商玦在原地坐了一會兒,這才起身掀開珠簾走到了暖閣去,朝夕對白月十分親昵,正在和白月低聲說著什么,唇角竟有薄淡笑意,察覺到商玦的視線,頓時便抬起了頭來,四目相對,商玦還能看到朝夕眼底留存的一絲愉悅,商玦心頭一動,朝夕卻又極快的收了那絲情緒。 她身子一直,語聲平靜的問,“晉國和趙國要停戰(zhàn)了?” 商玦牙關(guān)一緊,神色從容的走了過去,“是,要停戰(zhàn)了,趙國割了三城。” 朝夕瞇眸,隨即冷聲道,“三城?才三城?” 商玦看著朝夕,“你覺得幾城合適?” 朝夕抬了抬下頜,“趙國兵馬并不弱,此番危機實屬內(nèi)外交困,晉國不利用這次機會,往后很難再有如此時機,可晉國只要了三城,實在是太便宜了趙國?!?/br> 商玦走到朝夕身前,禁不住抬手拂了拂朝夕肩頭的亂發(fā),“你想讓趙國覆滅?” 朝夕皺眉,“現(xiàn)如今的趙國,覆滅不了?!?/br> 商玦彎了彎唇,卻未說話,只是話題一轉(zhuǎn)道,“洛靈珺被送走了,你是不會讓她平安到鎬京的吧?洛舜華好不容易求來了冊封美人的圣旨,可美人卻未被送到鎬京,這一筆抗旨的罪名也不小,你當(dāng)不會放過這個機會?!?/br> 商玦拂了拂朝夕的墨發(fā)便收回手,朝夕神色始終未動,好似未看到他的動作一般,她搖了搖頭,眸色一冷,“到底是當(dāng)年女帝親封的時代公侯,這是一樁罪,卻遠(yuǎn)遠(yuǎn)不夠讓淮陰侯府傾覆,當(dāng)然,洛靈珺不該去鎬京,她該回來,做這一場大戲的見證者?!?/br> 朝夕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十分平靜,商玦看著這樣的她,只覺的一月之前她的卑恭模樣好似織夢,他眼底一時明光簇閃,“你想讓帝國徹底廢了洛氏的公侯之位?” 洛氏的公侯之位乃是開過女帝親封,若無重罪,憑著洛氏的在軍器督造的地位也絕無廢黜公侯之位的可能,可也只有廢除了洛氏的公侯之位洛氏才沒有起復(fù)的可能! 朝夕凝眸看著商玦,點了點頭,“是?!?/br> 商玦彎唇,也微微頷首,“好。” 朝夕眉頭微揚,“你就不問我要如何讓洛氏被廢公侯?” 商玦搖了搖頭,“無需多問,孤自信你?!?/br> 朝夕眉心一跳,似乎沒想到這個字會如此篤定的從商玦口中道出,“信”這個字分量太重,何為“信”?他和她之間如何有“信”? 朝夕心中微動,卻又極快的醒悟,世人總是輕易許諾,能實現(xiàn)的卻是了了,她收斂心神,垂眸又問,“你要神兵譜,是要讓燕國自己的軍器監(jiān)來督造兵器?” 商玦頷首,“唯有如此方才不受制于人?!?/br> 朝夕早已想到,得了這話只是更加肯定卻無意外,她點了點頭,十分肯定的道,“當(dāng)初說好的事情,我沒忘,你大可放心?!?/br> 商玦點頭,“孤信你?!?/br> 又是這個字,朝夕站起身來,拍了拍白月的腦袋白月立刻便站了起來,她淡聲道了一句“我?guī)鋈ァ北阕叱隽伺w,商玦站在其后看著朝夕的背影眸色微沉。 朝夕剛帶著白月走出門便看到云柘等在門口,似乎等了很久的樣子,她眉頭一抬,“有事?” 云柘點頭,“淮陰侯派來管家請主子去青云臺?!?/br> 朝夕頷首,“為何不早報?” 云柘面上閃過一絲異色,又平靜道,“主子和公主在一起,所以就……” 朝夕皺眉,“和我在一起又如何,你如此,若是耽誤了正事呢?” 云柘對上朝夕的目光一時不能語,朝夕也非要發(fā)難,便又道,“下次不必等著,直接稟告便是。”說著便帶著白月出了正院的門到了外頭的庭院。 此時院子里已無積雪,倒是幾星新綠惹人矚目,白月一身亮白毛發(fā)在這庭院之間飛馳十分的賞心悅目,朝夕帶著白月站在一處水塘之前,往水塘中的一處山石指了指,只見白月一聲呼號,繼而便飛躍而起,那處山石露出水面不過巴掌大小,白月竟然能從上面一踏而過躍出個漂亮的弧線,朝夕眼底微亮,又指了另一處…… 一人一寵正玩得不亦樂乎,卻見主院院門處走出披了披風(fēng)的商玦,商玦手中還拿著另一件披風(fēng),大紅的斗篷,雪白的狐裘領(lǐng)子,正是朝夕的,他出了院門便筆直的朝朝夕走來,將那披風(fēng)一展圍到了她身上,又道,“聽聞是為了西戎刀的事情,孤去去就回?!?/br> 商玦一邊說一邊為朝夕系身前細(xì)帶,修長的直接和那紅色的細(xì)帶糾纏,竟是分外的好看,商玦見她不說話,只拂了拂她耳側(cè)的亂發(fā)就轉(zhuǎn)身走了,走出幾步又回頭,“莫要出院子?!?/br> 朝夕沒答話,商玦便又轉(zhuǎn)身而走,他墨色的斗篷劃出個圈兒,腳步穩(wěn)健的背影看著莫名有些孤寂,不多時,商玦走過一道壁影消失不見,朝夕猛地回過了神來,一低頭,白月無聲無息的站到了她腿邊,也怔怔的看著商玦背影消失的方向。 朝夕又抬眸望去,只覺得心底空茫了一瞬,她還沒來得及弄清楚那瞬空茫從何而來卻見壁影之后走出個一身紫袍的身影,因她還未來得及收回目光,便正好和來人四目相撞,她眉頭一挑,正走進(jìn)來的君冽卻眉頭大皺,他快步走過來,走到朝夕身前站定,又轉(zhuǎn)身去看適才朝夕看的那個方向,而后眉頭一皺,“你剛才在看什么?” 朝夕心神已定,只轉(zhuǎn)過身來拍拍白月的腦袋,“你這個時候來做什么?” 君冽在后似笑非笑一瞬,“適才在門口遇見了商玦,你剛才莫非是在看他?” 朝夕皺眉,直身站定,“我說過,白日無事,你最好別出現(xiàn)在此處?!?/br> 君冽哼一聲,“所有人都在青云臺我才來的。” 朝夕依舊不滿意,“你行事越來越?jīng)]有章法了,這府中眼線密布,你怎知你未被監(jiān)視?” 君冽大咧咧往旁邊柱子上一靠,“就算被看到了又如何?反正試劍大會將近,也沒必要再做遮掩了,我是離國公子,和各國權(quán)貴結(jié)交不是很正常?” 朝夕面沉如水,“好了,說正事吧?!?/br> 君冽站直身子,神色一沉,“洛靈修打三公主的主意,你猜他和三公主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朝夕面色不變,“你直說便是,無非是對付我的?!?/br> 君冽當(dāng)即從袖中拿出一張信箋來,“你看看。” 朝夕接過來,一打開便是一笑,“是鳳念清的親筆信?” 君冽點了點頭,朝夕的眼神就更諷刺了,“真是好想法,我本就有艷名遠(yuǎn)播,又前后委身于不同的男人,她如此算計,當(dāng)真是要讓我徹底曉譽于世。” 君冽更為一針見血,“她是想破壞你和商玦目前的關(guān)系?!?/br> 朝夕將那信箋遞回去,漫不經(jīng)心道,“你看著辦吧,她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br> 君冽哼笑一聲,“以牙還牙就是了!” 朝夕不置可否,君冽又皺眉道,“那個段凌煙到現(xiàn)在都沒有動作,我猜她或許是個變數(shù)?!?/br> 朝夕思忖一瞬,“想來是忌憚商玦?!?/br> 君冽也認(rèn)同此話,“說起來,商玦當(dāng)真是幫你良多,光是這一重身份就能讓你少了許多麻煩,燕國那邊在準(zhǔn)備你和他的大婚了,你是有所決定了?” 朝夕帶著白月往前走著,卻是直接換了話題,“盯著齊國,姜驍此來可不是為了看幾把名劍那么簡單的,衛(wèi)國看準(zhǔn)了吳國,我們就不必插手了?!?/br> 君冽瞇眸,“衛(wèi)國那邊……你是要為商玦讓路嗎?” 朝夕并不反駁,“既然是結(jié)盟,總要給我們的盟友些許甜頭。” 君冽站在后一默,忽然道,“給點甜頭沒什么,給了心就不好了……” 朝夕腳步一頓,涼涼的笑了笑,“心?誰會要我的心……要我的命比要我的心容易,可至今我還活著……” ------題外話------ 嗷嗷嗷嗷萬更成了死**!這段時間的時速忽然就慘不忍睹了~o(_)o~今天深深地反思了一下,覺得這么下去前路好迷茫……(..)=""/)o~今天深深地反思了一下,覺得這么下去前路好迷?!?..)="" 第101章 久違情愫 子蕁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朝夕站在庭院門口沉思著什么,朝夕素來都是警醒的人,可她都走到朝夕身邊了她還沒反應(yīng),子蕁看了看正院門口,疑惑道,“公主,離國公子走了?” 朝夕回神,看著子蕁手中的茶盞點了點頭,“走了?!?/br> 子蕁端著茶盞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朝夕便揮了揮手,“不必管他,去放著吧?!?/br> 子蕁點點頭準(zhǔn)備進(jìn)內(nèi)院,走出幾步又回身道,“公主,外面還冷著呢,莫要在外面站的太久了,快點進(jìn)屋子吧,免得殿下待會兒回來看到了要不喜的?!?/br> 朝夕眉頭一挑,應(yīng)付似得點了點頭,子蕁嘻嘻一笑進(jìn)了主院去放茶盞。 子蕁走了,朝夕卻沒有回去屋子里的打算,君冽的話尚且言猶在耳,子蕁更是日日在她耳邊念叨著商玦,她和商玦不過是合作關(guān)系,難道真的要事事考慮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