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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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隨軍走過的顧祁興致正高, 而且還有個在抓住戲先生之后就經(jīng)常跑來探討國家大事的三人組,這一路上也怎么感到無聊。 顧祁留下來, 最高興的除了呂布高順張遼就是軍醫(yī)大爺萬重巖萬先生了, 錦書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實乃平生罕見, 留在軍中是這些兵們幾百年修來的福氣啊, 正好,他們也能愉快的學(xué)習(xí)了~ 于是,每次打著探討接下來具體行程蹭過來的呂布只能看著心心念念的錦書先生對他笑笑,然后拿著東西轉(zhuǎn)身毫不留戀的走人…… 錦書先生,外面哪兒有帳篷里舒服,你……面無表情被高順拽回思緒的呂布看著笑瞇瞇的戲先生, 趕緊將心思收回來,若是惹戲先生生氣了, 以后的事情就更難辦了! 并非得了朝廷親封的徐州牧便萬事大吉了,不事先準(zhǔn)備一番, 到地方被人怎么坑死的都不知道。 若是沒有留下戲志才, 呂布他們原本的打算便是直接武力奪權(quán),軍中能打仗的多了去了,擅長治理內(nèi)政的還真沒有幾個,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們有了戲志才這個大外掛, 自然不會這么去得罪人。 徐州,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呂布這時候被任命為徐州牧,若是穩(wěn)住根基,成事便大有所望。 直接武力奪權(quán)實在是太暴力了,得罪人不說還容易出事,和當(dāng)?shù)厥兰掖笞宓年P(guān)系弄僵了,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己。 戲志才和那些愚忠朝廷的儒家之人不同,近幾十年來,漢室明顯后繼無人,若是死死抱住皇室不肯變通,那才是真的害了天下蒼生,也因此,在張遼口中聽到顧祁那“破衣服”的言論之時無甚反感,甚至在心里還暗暗贊同。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大勢所趨,非人力可為也! 雖為平原地區(qū),但是徐州地理位置極為特殊,不但在交通上極為重要,戰(zhàn)略位置也極為顯著。 徐州境內(nèi)有淮河、沂水、濉水、泗水等多條主要河流,交通極為便利,由此地可以迅速通達西北南的郡縣,且徐州周圍青、兗、豫、揚四州,若得徐州,那么這四州豈不就在嘴邊兒了? 同樣,徐州周圍四州環(huán)繞,若是沒有足夠的武力,便是拿下徐州,也不過是到手便丟罷了,周圍虎視眈眈的人不會放任徐州落入旁人之手! 但是,這一點在呂布身上顯然不成立,就現(xiàn)在而言,若是呂布在徐州站穩(wěn)了腳跟,有戲志才在一旁出謀劃策,五年之內(nèi)絕對沒人敢打徐州的主意,即便這里自古以來便是戰(zhàn)爭多發(fā)之地。 即便是在漢室正隆之時,徐州也有重兵把守,兵家必爭之地并非危言聳聽,荊州地廣物博,引起多方爭搶,徐州雖然不若荊州面積之大,但是在爭搶的激烈程度上卻絲毫不遜色,而且,在這個關(guān)頭接下徐州,和平常朝廷派遣州牧的情況相差遠矣! 將呂布任為徐州牧,便是等于直接將徐州送給呂布了,想收回去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也是為何在知道小皇帝是如何讓呂布愿意離開長安之時,已經(jīng)執(zhí)掌朝政的司徒王允氣的耳鳴眼花說不出話來,胡鬧!這簡直是胡鬧??! 王允以為呂布只是離開幾日,卻沒想到小皇帝一聲不吭的直接將徐州送了出去,這不是找死嗎? 現(xiàn)在長安城中幾乎全是文臣,呂奉先一走不回來了,誰人來守衛(wèi)京師,就靠京城那些禁軍嗎?簡直是在開玩笑! 但是,不管王允怎么氣惱,也改變不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實,不知道在郭汜李傕攻入長安的時候,走投無路的司徒大人有沒有想過若是當(dāng)初不讓小皇帝插手現(xiàn)在會是怎樣,但是,再怎么說一切都晚了,呂奉先還是帶著兵強馬壯的軍隊去了徐州。 史料記載,【中平五年冬十月,青、徐黃巾復(fù)起,寇郡縣。 會徐州黃巾起,以謙為徐州剌史,擊黃巾,破走之。 表治行督軍校尉,特將步騎,東助徐州牧陶謙討黃巾。 黃巾起,霸從陶謙擊破之,拜騎都尉,遂收兵於徐州,與孫觀、吳敦、尹禮等并聚眾,霸為帥,屯於開陽?!?/br> 幾年前徐州黃巾四起,這時陶謙帶人平了黃巾,著實刷了好大一波經(jīng)驗值。 若非戲志才談到,顧祁根本想不到陶謙此人竟與羅貫中筆下的謙謙君子形象相差甚遠,非但不是軟弱文人,反而是個脾氣暴躁的武將,不過,能在漢末亂世中留下名字,無論在軍事上還是政治上,陶謙還是有些本事的。 先前青州徐州黃巾泛濫,各郡縣民不聊生,但有陶謙帶兵大敗黃巾且將剩余黃巾軍趕出徐州,連續(xù)兩次遭逢黃巾的洗劫,戰(zhàn)火之后的徐州也是“世荒民饑”,但是,徐州還有其他方面的人才。 將黃巾趕到北邊青州冀州之后,陶謙表下邳人陳登為典農(nóng)校尉,在徐州境內(nèi)實行屯田。 陳登陳元龍,這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出身徐州大族,在陶謙死后跟在劉備手下效力,劉備對他也是到處夸贊,“若元龍文武膽志,當(dāng)求之於古耳,造次難得比也。” 而且,歷史上呂布的失敗幾乎是他一手造成的,劉備討伐袁術(shù)時,陳登被派去輔佐張飛守徐州,呂布夜襲徐州而徐州失守,陳登在表面上投降呂布為其出謀劃策,暗地里卻是在等待機會,后來和父親陳珪成功的離間瓦解了呂布和袁術(shù)的同盟,這是他第一次坑呂布。 建安三年,陳登在曹cao聯(lián)合劉備攻呂布時巧計迭出,使得呂布內(nèi)部分崩離析,曹cao軍不費吹灰之力連占蕭關(guān)、徐州、小沛,一夜之間呂布只剩下邳孤城一座,最終斃命于白門樓下,這是第二次坑呂布。 不過,這些事情現(xiàn)在都還未可知,如今的陳登在陶謙手下頗受重用,他年紀(jì)雖輕,能力卻強,一上任便“巡土田之宜,盡鑿溉之利”,于是,很快徐州便擺脫了戰(zhàn)后蕭條,粳稻豐積百姓安樂,流民也大量涌入這里。 “百姓殷盛,谷米封贍”的徐州,在這關(guān)東諸侯戰(zhàn)亂不休,黃巾黑山烽火四起的時候無疑是一塊大肥rou,而這塊肥rou是陶謙絕對守不住的,因此,不管陶謙愿還是不愿,呂布現(xiàn)在入主徐州都是保住徐州現(xiàn)如今太平的最好法子。 現(xiàn)如今,長安城中董卓伏誅,王允在掌權(quán)之后守不住長安也跟著董卓的腳步很快被殺,先前董卓的部將李傕、郭汜、張濟、樊稠等人都恐懼不安,派遣使者到長安乞求赦免,但是王允執(zhí)意不予赦免,于是,時任討校尉的毒士賈詡勸李傕等攻取長安,以免坐以待斃。 李傕等人因為在路上聽百姓傳聞?wù)f誅盡涼州人,心中更是驚懼,于是眾人擁兵自重率軍數(shù)千西行,而且沿途收兵,到達長安時兵馬已有十余萬,又豈是京中兵士抵擋的了的! 李傕郭汜已經(jīng)打入長安,而被陶謙趕出徐州的百萬黃巾在青州冀州轉(zhuǎn)悠過一段時間之后,集結(jié)人馬又攻入了兗州。 兗州治中、別駕等實在沒有辦法,為了抵御黃巾只好迎曹cao入主兗州,曹cao帶著人馬趕到兗州,在濟北一帶將青州黃巾軍全部擊潰,隨即挑選青州黃巾之精銳者,組建成了他的“青州兵”…… 關(guān)中、荊州、冀州、并州、青州、幽州、兗州、豫州都是戰(zhàn)火連綿,為了自保,陶謙只能找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才行,不然別管之前交情有多好,徐州也保不住。 徐州北邊是青州和兗州,關(guān)東軍散了之后,袁紹吞并了冀州,現(xiàn)在的徐州正好處于袁紹和曹cao的勢力范圍交界處,這時候別談什么交情,曹cao和袁紹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呢,這不還是說打就打了,想著他們估顧及情誼,還不如先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現(xiàn)在幽州有公孫瓚,荊州有袁術(shù),這兩個地方和徐州間州隔郡,暫時沒有什么利益上的沖突,最重要的是,他們和袁紹曹cao都看不對眼! 袁紹袁術(shù)二人雖是兄弟,關(guān)系卻并不怎么好,袁術(shù)嫡出,袁紹庶出,袁術(shù)瞧不起庶出的袁紹,袁紹瞧不起沒啥大能力的袁術(shù),于是,兄弟倆的關(guān)系就這么將就著,但是,陶謙不敢輕易選擇袁術(shù),再怎么說二人都是一家人,別幫手沒找回來,反而把徐州給搭進去了! 此時的公孫瓚北敗烏桓、南破黃巾,若不是忽然收到了呂布即將到徐州的消息,陶謙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和公孫瓚聯(lián)盟,他曾經(jīng)在幽州做過刺史,和公孫瓚做過同僚,在現(xiàn)在二人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選擇公孫瓚是最好的選擇了。 事實上,沒有呂布亂入的陶謙確實選擇了公孫瓚,然后一路走下坡路,最后因為曹cao之父曹嵩被殺使徐州再次陷入了戰(zhàn)亂之中。 但是,和公孫瓚結(jié)盟的時候徐州是在陶謙本人的掌控之下,現(xiàn)在呂布到來,雖說能解了徐州的燃眉之急,卻意味著他要把手中的權(quán)利都交出去,有著徐州當(dāng)?shù)卮笞逯С值奶罩t會輕易放手徐州的權(quán)利嗎? 然而,不管陶謙愿意不愿意,這權(quán)他是必須要放的! 一方面,呂布是皇帝親封的徐州牧,官印在此,由不得他從,皇室便是再弱,幾百年來的積威下來,也沒人敢在明面上直接違抗圣命,不然,天下忠于朝廷緊跟正統(tǒng)的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另一方面,陶謙手中的兵雖多,但是,卻遠遠不是呂布的對手,他也不敢和威名響徹天下的呂布直接對陣,呂奉先驍勇善戰(zhàn),天下無人能出其右,若是徐州直接在內(nèi)部亂了,豈不便宜了周圍虎視眈眈的袁曹兩路人馬? 這么一來,事情倒是簡單了不少,既能在這個關(guān)頭解了徐州之困贏得當(dāng)?shù)厝耸康暮酶校帜苊皂樀哪孟逻@一塊膏腴之地,一舉兩得。 顧祁低下頭默默啜了一口茶水,看著戲志才手下出現(xiàn)的一條又一條建議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還沒到徐州,先生就已經(jīng)將當(dāng)?shù)氐那闆r分析的清清楚楚,甚至還將到達徐州之后該做的事情詳細的列了出來。 不過,先生,咱能說的通俗一點嗎,您現(xiàn)在列出來這么多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果然,這才是真正的謀士,自己這樣的就應(yīng)該待在后方治病救人,哪怕是去陣前殺敵都比在這兒九曲十八彎的動腦子強。 直接上戰(zhàn)場他還能拿針戳死幾個,但是在這兒玩腦子,他會直接被玩廢了的! 而此時,還在潁川的郭奉孝再一次收到了來自戲志才的書信,興沖沖的沖進房間打開來看,卻發(fā)現(xiàn)里面寫的和自己想想的完全不一樣。 什么叫“偶遇呂布帳下張文遠之軍,見之軍紀(jì)嚴(yán)明甚有好感,恰呂奉先誠心相留便隨之前往徐州”了,戲先生,荀先生在哭啊你知道嗎? 將在桌子上爬來爬去好奇的看著自己手中信件的兒子放到地上,郭嘉拿出刀筆開始回信,他可不相信戲先生的決定是隨意定下來的,而且身邊還有個錦書,就是胡來也不能兩個人都胡來啊,難不成呂奉先同時得到了先生和錦書兩個人的認可? 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 第26章 徐州治所下邳城中, 聽聞接管徐州的呂布呂奉先今日便到, 大小官員一早便穿戴官服整理好在城外等候, 他們的新任州牧在傳聞中可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 城門處穿戴整齊的官員們?nèi)齼沙扇焊髯孕÷曈懻撝恢肋@新來的州牧將會給徐州帶來怎樣的變化。 不多時, 城外遠遠隱約可見塵土飛揚, 嚴(yán)整密實的軍隊也逐漸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 此軍人數(shù)不過萬人, 但是氣勢驚人,尤其是為首的將領(lǐng),身著鐵甲肅殺之氣大老遠的便讓人心驚。 兵在精而不在多,這些兵馬看上去異常彪悍,而徐州的兵馬雖多,近幾年卻沒有什么大型戰(zhàn)役, 如此一比,差距立顯。 這就是昔日董卓義子呂奉先? 見到真人, 城門處的眾人終于明白董卓尚在的時候為何非要將此人從丁原那兒騙到身邊,如此任人物, 若是不能招到麾下, 能否成功進入洛陽城還要另說,更別說殺掉丁原改立新帝了! 眾人心中情緒一,有慶幸是如此強悍一只軍隊將要守衛(wèi)徐州, 百姓不用受到戰(zhàn)亂之災(zāi),也有看心中暗自計劃,想著如何才能將呂奉先趕出徐州。 方天畫戟赤兔寶馬, 這標(biāo)志性的東西,除卻呂奉先,天下怕是無其他人能降的住了,只希望,這呂布只有匹夫之勇?。?/br> 騎馬站在最前面帶領(lǐng)城中官員于城外迎接的陶謙看著由遠而進的軍隊,心沉下去了不少,若是真的讓他在徐州站穩(wěn)了根基,還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嗎? 眸光閃爍不定,在身邊人看過來時又很快掩飾了去,陶謙對比了他與呂布之間的差距,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是慢慢放下了心。 聽聞,呂布軍中無謀士,而他身邊可不同,行軍打仗或許還可以一力破十會,但是其他方面可不一樣,更多時候謀略比武力更重要,如此一來,誰勝誰敗還說不定呢! 兵強馬壯的軍隊很快便到了城門處,長長的隊伍一眼望去銳氣沖天,陶謙打馬上前,拱手行禮,“徐州刺史陶謙率城中官員,恭迎將軍入主徐州!” 一身煞氣的武將眼神微動,點點頭率先進城,一旁的高順這時從后面過來到陶謙身邊,這種場合他們家將軍向來不會說話,負責(zé)搭話的便只有他這個沉穩(wěn)冷靜不會出亂子的左膀右臂了。 將軍只要負責(zé)在氣場上鎮(zhèn)住對方,言語上打機鋒還是交給他吧,恩……等戲先生真正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之后,這些便都是戲先生的活計,他也就不用在這兒賣笑了! 戲先生那里另有打算,他就再做這最后一次吧,高順打馬進入徐州官員之間,一本正經(jīng)的想著。 城中百姓們得知今天大軍到來,都聚集在街道兩邊觀看著將要接管徐州的軍隊到底是什么樣子,傳聞,這些來自并州的騎兵戰(zhàn)斗力非常強悍??! 最先映入眼簾的將軍器宇軒昂,威風(fēng)凜凜目光冷肅,原本想要歡呼迎接大軍進城的百姓們一時間嚇的也不敢出聲了,直到那赤兔神駒走遠后面的軍隊跟上,聲音才漸漸出現(xiàn)。 后方的顧祁和戲志才端坐于馬車之上,看著外面百姓歡騰的模樣,嘆了一句徐州官員治理有方,此等太平景象,出了潁川之后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戲志才笑了笑,顯然,看著太平盛世總是比之前見到的大火過后的洛陽城讓人心里舒爽,在周邊的戰(zhàn)亂之間,這般景象更是讓人感觸頗深,只愿天下百姓有朝一日都能如此和樂安康,再無戰(zhàn)亂流離之苦! 所有人都在迎著軍隊入城,顧祁和戲志才又是被緊密護衛(wèi)著,因此,在嚴(yán)整的軍隊之中沒人注意到這里藏著名譽天下的謀士戲志才。 “先生,方才與迎上來的武將可是陶恭祖?” 軍隊入城之際,顧祁遠遠的看到一武將迎了上來,尚未看仔細人便被淹沒在了人群之中,雖說之前便已經(jīng)知道陶謙是武將,但是親眼看到還是有種走錯片場的感覺。 “雖說如今下邳治理得當(dāng),然陶恭祖背道任情,長此以往,徐州亂矣!”戲志才肯定了顧祁的問題,然后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廣陵太守琊邪趙昱乃是徐方名士也,以忠直見疏,卻被陶謙強硬的請出來做官,而曹宏等讒慝小人,卻被親之任之,如此刑政失和,良善多被其所害,若是不亂簡直有違天理。 雖未到過徐州,但是徐州城中各個官員將領(lǐng)戲志才皆熟知于心,若是連這都不了解,兩眼一抹瞎的直接進城,他這么多年的書也都白讀了。 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焉可等閑視之。 若不是呂布到來,下一年的徐州就完全看不到如今黎民安康的局面了,顧祁收回視線,聽?wèi)蛑静沤又f。 如果沒有他們進徐州,不久后陶謙的手下就會殺了曹cao的父親一家,然后惹得曹cao什么都不顧前來攻打徐州,過一城屠一城,不留一個活口! “如今進入下邳,先生接下來有何打算?” 顧祁對戲志才接下來的規(guī)劃很是好奇,是直接拳打袁紹腳踢曹cao占據(jù)北方,還是任由袁紹曹cao二虎相爭南下打揚州,話說現(xiàn)在孫策還沒打下東吳那一片基業(yè),正是一個極其好誘拐的良將?。?/br> “忠自有打算!”戲志才揮了揮手中的羽扇,微微一笑并不答話,“陶恭祖與公孫伯圭交好,若無意外,接下來的徐州會亂上一陣?!?/br> 顧祁最初看到戲志才手中的羽扇時很是有些錯亂,習(xí)慣了之后才將心中那股子奇怪的感覺排除掉。 不知道三國時期的文人謀士是不是都喜歡隨手拿著把羽扇,從他來到到現(xiàn)在看見的拿扇子的文人不下幾十,然而,腦海中諸葛亮手持羽扇的形象又太過深刻,因此每次看到都會感到略微的不自在,還好,他手中沒有羽扇,有針就夠了! 聽到戲志才說道公孫瓚,顧祁微微搖頭,“先生多慮了,公孫伯圭分不出心到此地,所慮唯有徐州城中現(xiàn)有之人而已!” “哦?”戲志才手指扣著馬車中的小桌子,眼中劃過一絲亮光,“此話何解?” 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顧祁哀嘆一聲就不該多嘴,先生也是,直接說不就行了,干什么非要賣關(guān)子,勾的人心里癢癢, “公孫伯圭處有袁本初牽制,如今公孫伯圭北敗烏桓南破黃巾,正是得意之時,豈會放著青冀兩州在眼皮子底下晃悠?” 戲志才點點頭,道,“以公孫伯圭的性子來看,確實說的過去,但近在眼前的曹孟德呢?” 先生,這可是您之前打算投奔的人,現(xiàn)在就開始毫無顧忌的算計了嗎? 顧祁悄悄吐槽了一句,但是也沒有看不過去的意思,各為其主的道理他懂,便是在曹cao手下干過的人在跳槽的時候也會毫無保留的下死手,更何況戲先生還沒來得及在曹cao當(dāng)謀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