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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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從來到徐州就一直沒透露過接下來想怎么著的意思,下邳城中平靜的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顧祁有感覺,這種平靜維持不了多久了,呂奉先不是甘于平庸的人,沉寂了這么久,接下來估計就是大爆發(fā)了! 戲志才的書房中,陳登坐在一旁看著手中的竹簡,眼中逐漸迸發(fā)出強烈的光彩,能寫出如此計策者定是大才! 陳登現(xiàn)如今是典農(nóng)校尉,掌管徐州境內(nèi)的農(nóng)事,士農(nóng)工商農(nóng)排第二,由此可見這個職位有多重。 因為和戲志才交情匪淺,因此,在戲志才的三寸不爛之舌下,陳登也開始了為呂布效力的日子,反正只要在徐州,他都無所謂,打死都不挪窩,其他你們隨意! 典農(nóng)校尉典農(nóng)校尉,陳登對農(nóng)事管理還是有些想法的,不然不會在幾年前就開始屯田,那時候可完全沒有屯田這個概念,身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陳登能頂住壓力將事情做到底,讓徐州行成現(xiàn)在這么個五谷豐登的局面,此人的才能可見一斑。 因此,在看到竹簡上寫的東西之后,陳登才會如此激動。 這么些天下來,雖說顧祁自認為戲志才讓他批改的竹簡有一屋子這么多,但是實際上卻并沒有多少。 每次給顧祁批的竹簡都是戲志才提前看好的,各種類型的都有,他想要知道除了醫(yī)術(shù)顧祁到底最擅長什么,這樣以后就可以有針對性的將活兒扔過去了。 原以為他已經(jīng)將顧祁放到了一個足夠高的高度,但是,將顧祁這些天批改過的竹簡聚在一起的戲志才發(fā)現(xiàn),他還是低估了顧祁。 “墾荒與練兵合二為一,若是如此,徐州這么多荒地便起到了作用,不用百姓奉養(yǎng),軍隊自給自足,這等想法實在超乎常人,陳登佩服!” 聽陳登發(fā)表完看法,戲志才沒有表示,反而拿出另一個竹簡給他,“元龍再看這份!” 已經(jīng)興奮起來的陳登接過竹簡很快打開,不知這里又會給他帶來怎么樣的驚喜。 “各有所職而百事舉,道理雖老,卻從未有人在軍中用過,兵分百種,各研其精,此人著眼奇特,陳登不及!” 感嘆了好一會兒,陳登將竹簡放下,看著戲志才問道,“不知主公身邊何時有如此之多棟梁之才,又為何從未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戲志才笑笑,淡定的將竹簡收了回來,“元龍以為,寫出這些竹簡之人如何?” “皆是大才,主公得一便足以使徐州兵強民安!”陳登回答的異常直接,迫不及待想讓戲志才將這些人引薦過來。 “元龍覺得這些是多人所做?”戲志才看著陳登,神神在在的樣子讓陳登心頭一跳。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所有竹簡的筆跡,陳登驀然瞪大了雙眼,“志才的意思……” “正是如此!” 戲志才認真的點了點頭,若不是他逼著硬是讓錦書處理這些公務(wù),怕是那小子至今還藏的嚴嚴實實的。 錦書向來謹慎,既然把這些寫出來,定然只是以為這些在他眼里再普通不過了,因此才會寫出來掩人耳目,不知真正綻發(fā)出光彩之后又是何等的精才艷艷,不過如今,還是太嫩了些…… “不知此人……” “錦書在府上居住,元龍應(yīng)該見過了!” 陳登眼睛一亮,起身就要離開書房,“即使如此,登去去便回!” 作者有話要說: 戲志才:既然錦書之才尚未完全挖掘出來,那便再來書房幾次吧! 顧小祁:喂~~喂~~先生,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br> ps:屯田制分軍屯和民屯,不過這個時候曹cao還沒有提出屯田制,因為陳登在徐州已經(jīng)實施了一段時間的類似曹cao屯田制的做法,天真的顧小祁以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軍屯,但是……并沒有哈哈哈 第33章 戲志才看著陳登就這么離開, 無奈只好起身跟上。 顧祁什么性子戲志才最清楚不過了, 吃軟不吃硬, 元龍就這么過去見錦書,估計一會兒就被錦書哄回來, 不然就是元龍單方面熱情滿滿的說, 錦書該干什么干什么, 不得不說, 在這方面錦書和奉孝簡直如出一轍。 戲志才現(xiàn)在身為呂布身邊最重要的謀士,還有一個顧祁和他在一塊兒住著,這府邸周圍的衛(wèi)兵自是不少,甚至比州牧府的防護都嚴密,這府里住的兩個可都是萬分金貴的人,有一個出了閃失將軍都會砍了他們, 誰敢不上心。 而州牧府中,畢竟里面住的是呂布, 只要不是找死沒人敢直接在呂布身上下手,就是捏柿子也要挑軟的不是? 因為今日戲志才和其他人有事相商, 今日顧祁難得的一次書房都不用跑, 因此,今日他特意早早的回了府中,在軍營之中小羽墨雕都快玩瘋了, 再不管教管教以后可怎么辦? 于是,顧祁格外安心的在府中教育羽墨雕,身為一只萬花谷出來的雕……不對, 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身為一只主人是萬花弟子的雕,咱們要文雅一點,整天瘋瘋癲癲的怎么可以? 此時,順著下人的指點,陳登很快便找到了那個寫出數(shù)個足以改變徐州局勢策略的人。 石桌一旁,一襲深紫色衣衫的青年逗弄著桌子上成人手掌大小的鳥兒,修長的身材如同一抹生長在林中的松柏,風(fēng)姿卓然,風(fēng)骨天成。 之前并不是沒有見過這人,當(dāng)時他還感嘆了一句,若是在太平盛世,這人定可以成為一代大家,可惜,生在了如此亂世。 但是現(xiàn)在的陳登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的想法,正是因為生在亂世,才讓他見到了這難得一遇的奇才啊! 若是在太平盛世,這一身的才華豈不白白埋沒了? 顧祁聽到腳步聲便將羽墨雕放在桌子上轉(zhuǎn)頭看了過去,發(fā)現(xiàn)時陳登之后便站起身來,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打了聲招呼,“陳校尉,先生此時在書房?!?/br> 陳登經(jīng)常來府中,顧祁對他并不陌生,更何況初到下邳時發(fā)現(xiàn)這人是戲志才的舊識,在城門處印象就十分深刻,即便當(dāng)時沒有看清這人是誰,后來有機會了,顧祁還特意去了解了一番陳元龍此人。 不過去書房不經(jīng)過這里啊,陳登經(jīng)常到這兒來,不應(yīng)該找不到路啊,這隔幾步一個的衛(wèi)兵又是干什么的,難道不知道帶路嗎? 顧祁默默吐槽了一句,召來一旁的衛(wèi)兵準備讓人帶著這迷路迷到這兒的陳校尉去戲先生書房。 從一開始,顧祁就沒認為這人會是來找他的,除了都認識戲志才這一點,他們倆可以說是毫無交集。 然而,陳登頓了一下,揮退了走過來的衛(wèi)兵道,,“錦書先生,登此次乃是來和你商議一下練兵農(nóng)耕合二為一之事!” 他剛從戲志才的書房中出來,自然知道戲志才此時在書房,不過,這回他可是專門為了這位默默奉獻的小先生來的啥? 顧祁愣了一下,練兵農(nóng)耕合二為一?什么東西? 哦,陳登是典農(nóng)校尉,對農(nóng)事上心是應(yīng)該的,不過……戲先生就在家里,為什么會來找他呢? 而且這一句先生叫的他心里直顫,張遼他們叫叫也就算了,最開始形成的毛病改不過來,但是,你一個和戲先生同輩相論的跑到這兒叫他先生是不是有點毛??? 顧祁完全忘了自己寫過什么,只當(dāng)是陳登找錯人了,衣袖一揮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陳校尉要討論政事找先生即可,祁只是大夫,不擅長這些!” 戲先生讓他干活他還能忍,但是,你陳登是誰,為什么也要來壓榨他這難得的空閑時間,先生就在家里,后轉(zhuǎn)左拐就是了,再見不送! 不過,聽了顧祁的話,陳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以前來這里都是來找志才,和這位文雅至極的錦書先生幾乎沒有交集,因此錦書先生一時間以為自己找錯人也是有可能的。 這么想著,陳登快步走到顧祁旁邊,將從書房拿出來的竹簡遞了過去,“錦書先生莫要謙虛,志才已將先生批改竹簡于登觀看……” 洋洋灑灑說了一堆,顧祁算是聽明白了,這是戲志才又把他給坑了,不過,他寫的東西有什么不對嗎,都是中規(guī)中矩不帶一點出彩的?。?/br> “陳校尉與戲先生同輩相論,喚祁錦書便可?!鳖櫰顡纹鹦θ葑岅惖菍⒎Q呼改過來,這一聲先生他可受不起。 將陳登手中的竹簡拿到手中,顧祁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不就是最普通的屯田嗎,徐州不是已經(jīng)開始屯田了嗎,他寫的有什么不對嗎? “錦書所寫方法登已看過,對解決如今徐州境內(nèi)屯田弊端大有所用,不知現(xiàn)在錦書可否有時間,你我二人好好商議一番……” 稱呼如顧祁所愿改了,但是,陳登接下來說了一堆還是要和他討論這竹簡上所寫的內(nèi)容,顧祁無奈,他說沒有時間,有用嗎? 翻來覆去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顧祁依舊沒有找出問題在哪兒,“陳校尉,恕祁愚鈍,不知問題在何處,還望解答一番?!?/br> 顧祁表示,他真的沒有看出來哪兒有問題了,漢武帝的時候為了給養(yǎng)邊防軍隊就已經(jīng)在西邊大規(guī)模屯田了,因此就算現(xiàn)在世道亂的不行,朝廷也沒那個心力去搞什么屯田,他寫的這些東西也都是有跡可循的吧? 然而,顧祁只知道漢武帝時就已經(jīng)有邊防屯田的先例,卻不知道各個時代的屯田之間有很大的不同,他以前所在的時代畢竟不用他去cao心這些事情,就算看到了一些記載也不過是轉(zhuǎn)眼就過去了,至于軍屯民屯什么的他下意識的就直接和南泥灣大生產(chǎn)劃等號了。 都是在戰(zhàn)亂的時候搞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有什么不一樣嗎? 殊不知,歷史上各種軍屯民屯優(yōu)點很明顯,但是皆有各種各樣的缺點,就拿曹cao制定的屯田制來說,剝削太重,屯田農(nóng)民被束縛在土地上,身份不自由,屯田士兵則更加艱苦,到了最后農(nóng)民們甚至放棄土地開始逃亡。 因此,這時的屯田雖然對安置流民,開墾荒地,恢復(fù)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但是帶來的副作用更是嚴重。 陳登先前在徐州實行的屯田便是依照古法而來,前幾年弊端還不顯,這幾年穩(wěn)定下來之后卻開始顯現(xiàn)出來了,身為典農(nóng)校尉的陳登自然對這些事情心急的不行,所以看到顧祁寫的東西之后才會這么激動。 不過,顧祁直接把屯田當(dāng)成南泥灣大生產(chǎn),直接將以兵養(yǎng)兵不勞民那一套拿了出來,他自己沒有看出來有什么問題,但是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如今屯田法子帶來的負面效果的陳登眼里,這無疑是解決現(xiàn)狀的最好辦法。 將竹簡拿了回來,陳登打開來說他對竹簡里內(nèi)容的想法,一大堆聽不懂的詞語冒了出來,聽的顧祁頭大。 竹簡上的東西雖說也不是大白話,但是是他寫的,因此他都懂,但是,陳校尉你確定你說了這么多是從這個竹簡上看出來的,為什么我聽不懂? “留屯以為武備,因田致谷,威德并行”,“居民得并田作,不失農(nóng)業(yè)”,“青壯士兵練兵之余致力田間以省大費”,“……” 你這單獨一句句說的他都知道,但是合到一起為什么就聽不懂了呢? 慢悠悠走過來的戲志才看到的就是陳登拿著竹簡興奮的不行,而另一個正主手中撫摸著那只放到心尖尖上的鳥兒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就知道會是這個樣子,錦書若是肯做這些事情早就來找他了,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 “元龍,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改日再議?” 聽到戲志才發(fā)話的顧祁簡直要撲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了,戲先生啊,這么多天下來你終于做了一件好事,然而—— “竹簡中所寫不過是一大概,待錦書將你所說這些重新整理一番再議如何?” 戲先生,你再也不是我當(dāng)初遇到的那個戲先生了! 顧祁一臉絕望的看著戲志才,他真的一點都聽不懂,你讓他怎么整理,逼急了信不信他直接將當(dāng)年看電影看的南泥灣大生產(chǎn)從頭到尾給你寫出來,不就是寫文言文嗎,跟誰不會似得?! 然而,顧祁發(fā)現(xiàn),他絕望的有些太早了,接下來還有更絕望的事情。 陳登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發(fā)現(xiàn)確實有些晚了,將竹簡遞給顧祁道,“如此就有勞錦書了,等回去亦會起草一份章程,皆是再討論也不遲,另外,錦書那‘兵分百種,各司其職’的想法頗為新奇,不知倒是可否詳細探討一番?” 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僵住了,顧祁接回竹簡放在桌子上任由小羽墨雕這里啄啄那兒啄啄,在陳登分外期待的眼神之下點了點頭,心里卻有些崩潰。 他不信這個時候不分兵種,怎么可能呢? 只呂布手下步兵騎兵重甲兵都齊了,不會連這也要他來說吧,他只見過特種兵,但是怎么訓(xùn)練他一竅不通??! 看著陳登心滿意足的離開,顧祁揉了揉僵硬的臉看向戲志才,“先生!” 先生,不坑我能怎么著吧,你說呀! 看著顧祁宛如有深仇大恨一般的眼神,戲志才笑了幾聲想要拍拍頭安慰一下,又意識到顧祁不是郭嘉,身高不方便他摸頭,于是便改為了拍肩膀。 “莫氣莫氣,此事以后再說,奉孝已經(jīng)到城門口了,不出去迎接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顧小祁:沒人疼,沒人愛,我是地里的小白菜…… 第34章 “奉孝到了?先生怎么不早說?” 瞬間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后, 顧祁將還在啄個不停的小羽墨雕放在肩上,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戲志才, “先生不走?” “奉孝剛到城門口而已,錦書不必如此心急?!?/br> 戲志才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錦書這般到底是見到奉孝激動, 還是因為不用和陳登談?wù)摴珓?wù)而開心, 估計……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確實, 顧祁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渴望見到郭嘉,郭嘉來了,戲先生有事情就不會只想到他自己了,而且,他還想到了一個絕妙好主意。 陳登問的東西他不懂,但是身為土生土長的三國人的郭嘉一定知道, 而且以郭嘉的腦子,只要他說出一點接下來他自己便能想到該怎么樣, 到時候再讓陳登去找郭嘉,豈不一勞永逸? 當(dāng)初在潁川時, 他們倆的合作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