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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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雖說敗了,但是呂布并沒有虧待他以及他手下的人,只是限制了行動而已,具體處置等回下邳再說,那些人的安置先前是又郭嘉負責(zé),戲志才來了之后便將事情一一接手。 荀彧和其他人畢竟是不一樣的,戲志才也知道這位好友的性子,不然,當初天下這么多可以選擇的去處,他不會單單選了一個以救主伐董而出名的曹孟德。 而且最初他也是接到荀彧的書信準備前往兗州,不過是中間出了點事情,陰差陽錯變成了現(xiàn)在這番敵對局面。 但是即便如此,他們之間的情意也沒有減少,不過也僅限于以往的情意了,只要一提起棄了曹cao投奔呂布的意思,荀彧的態(tài)度也很堅決,送客! 早知道會是這個回答,因此戲志才也不著急,拋開各為其主這一點,他們依舊可以在一起談天論地,而且他不會為了現(xiàn)在輔佐的主公而將好友強硬的拉過來。 心不甘情不愿,來了也沒什么好處! 顧祁也想到了這一點,雖然他和荀彧的接觸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先生,荀先生現(xiàn)在怎么樣?” 戲志才嘆了口氣,“文若很好,但畢竟現(xiàn)在對立,知曉文若與忠及奉孝關(guān)系尚可之后,曹孟德心中怕還是有些嫌隙?!?/br> 說著,戲志才起身,喚了顧祁一起準備去荀彧那兒坐一會兒。 第69章 不過, 荀彧此時并不在住處,而是去了曹cao那兒, 曹cao現(xiàn)在雖是敗軍,但是武將謀士大多還都在身邊。 戲志才眸光微閃, 將曹孟德留在此地并非長久之計,看來要趕緊商討一下到底該如何安置他們了。 曹cao不是甘居人下之人,這一點戲志才看的明白, 即便曹孟德此時敗的徹底, 但是若就這么將人放出去, 假以時日定是一大敵手,最保險的辦法便是直接殺了以除后患。 但是,話雖然是這么說,人卻是萬萬不能殺的。 除一人之患以沮四海之望,著實劃不來,他們現(xiàn)在正是招賢納士的時候, 若是因為殺曹cao而影響了名聲, 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但是即便不殺, 也不能讓曹cao離去然后成為他們的心腹大患,最好是能將人軟禁起來,直到大局將定,他再也成不了什么氣候才好。 撲了個空的戲志才帶著顧祁去他接下來的日子要待的地方,這幾天事情多,桌子上的竹簡恐怕又堆成了小山。 顧祁在后面磨蹭著,想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然而他還沒開始搞出什么事情,便看見了張遼和孫策相互攙扶著走進來,倆人的腦袋都腫了一圈,估計身上也沒好哪兒去。 看到了顧祁和戲志才,張遼和孫策下意識的想打招呼,可是一開口就“嘶”的一聲將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他們現(xiàn)在連說話都疼! 顧祁看著他們倆的凄慘樣子,轉(zhuǎn)頭拉住了戲志才的袖子,“先生,稍等片刻可好?” “待會兒錦書自己去營帳,記著不要太久。” 戲志才拍拍顧祁的肩膀,表示不管接下來還有什么事情,反正那一堆竹簡還等著呢,早看晚看反正都是要看的。 顧祁點了點頭,看著戲志才走遠,然后示意張遼和孫策跟著他走,呂布這下手也太狠了,鼻青臉腫的讓這倆人這幾天怎么做事,頂著這么一張臉嗎? 找了一間空著的營帳,張遼和孫策自覺的將身上的甲衣脫下來,顧祁的銀針在他們心中和仙術(shù)也差不了多少了,就是有一點,錦書先生在軍中的時候不經(jīng)常將銀針拿出來。 一人給了一個握針,張遼和孫策的臉色瞬間好了不少,顧祁又翻出來最后的幾瓶藥膏扔過去,原本以為行軍打仗這些治療跌打損傷通脈化瘀的藥膏用不了多少,所以他準備的大多都是止血的藥,軍中屯的大部分也都是止血補血的藥材。 只是萬萬沒想到,他們自己人之間的較量比起來真正的沖鋒陷陣一點兒也不差,看來以后化瘀的藥要多作一些了,不然不夠用??! “為何只有你們倆回來,主公呢?” 顧祁收好銀針,發(fā)現(xiàn)從他回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見到呂布的面,先前還可以說是和張遼孫策在一起,現(xiàn)在他們倆已經(jīng)回來了,為什么還不見呂布? 若是能見到呂布,他就可以從側(cè)面出手讓戲先生自己忙去,他還想和神醫(yī)一起討論醫(yī)術(shù)呢,順便還可以看一下《青囊經(jīng)》的進度進行到哪兒了。 若是有機會回去,他還可以將備份拿回萬花谷給師兄看,雖然有些異想天開,但是他都能來到三國,誰知道哪天會不會一覺醒來就回大唐了? “將軍回來時看到了先生做的沙盤,現(xiàn)在正研究著呢,咱們帶回來的還有些沒有完成的,將軍興致來了,直接去工匠那兒觀看去了!” 說起這個,孫策可以說是非常驕傲了,錦書先生可是為了他們攻打昌邑方便才做出來這名為沙盤之物,雖然在他們打昌邑的時候沒怎么派上用場,但是以后能用得到的地方多了去了,要不然他們將軍會這么激動? 顧祁失望的將放銀針的包放回去,“你們倆……算了,忙去吧!” 他還想著他們倆接下來有什么要出去的活兒,這樣就可以有理由跟著一起走了,可是坑人不能逮著一個坑,還是先放過這兩個人吧! 曹cao現(xiàn)如今還在瑯邪,雖說被呂布控制著不能有什么動作,但是不知為何,顧祁心中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曹孟德不是這么輕易認輸?shù)娜耍F(xiàn)在這么老實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顧祁甩甩頭將這念頭拋了出去,他能想到的戲先生自然也能想到,還是讓戲先生去頭疼吧。 工匠們和士兵都是今日才到,什么東西都沒有安置好,雖然他們?nèi)松俸冒才?,但是架不住東西多啊! 沙盤這東西看上去簡單,但是需要的材料確實挺多,先前顧祁為了救急,也沒怎么要求材料,不散架就行了,但是自從張遼他們找來了工匠,那些該講究的不該講究的就都要講究了。 顧祁將他所知道的沙盤做法仔仔細細的和工匠們講了一下,一些現(xiàn)在沒有的工具比如表示戰(zhàn)斗行動的兵棋還有代表江河高地的各種紙牌布條都可以現(xiàn)做,工匠們本就是做這一行的,一些顧祁想不到的東西他們可以自己去想,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限的。 能被張遼和孫策看上的工匠,在當?shù)匾彩切∮忻暳?,對制作東西什么自然有一股子鉆研的勁兒。 原本顧祁以為這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沙盤能做出來就行了,質(zhì)量什么的就不用多想了,他們可以走數(shù)量路線,一個壞了換下一個。 可是,看工匠們的認真勁兒以及做出來的半成品,顧祁對這些工匠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現(xiàn)代做出來的沙盤都不一定有這么結(jié)實耐用。 榫頭卯眼什么的可比膠水好用多了,反正不用擔(dān)心散架的問題,在工匠們掌握了做法之后,顧祁就沒怎么管過這件事情了,只要不讓他再看那鬼畫符一般的地圖,一切都好說。 根本不管這東西出世之后會造成怎樣的影響,顧祁也沒心思管這些,但是張遼和孫策不一樣,沙盤和地圖,傻子都能看出來到底差距有多大,尤其是現(xiàn)在只有他們這兒有沙盤的時候。 沒有整理好還有些混亂的地方第一次迎來了他們最大的上司,工匠們都不知道這人是什么身份,但是看這一身的氣勢也知道這是個大人物,因此一個個特別老實的站在了一邊。 呂布掃了一眼放的雜亂的各種東西,還有幾個已經(jīng)成型的沙盤,因為工匠都是兗州人,對兗州的地形比較熟悉,來自不同地方的人稍一合計,便能將整個兗州的地貌概括一遍,因此這個沙盤上是兗州的立體模型。 讓還在往下搬東西的士兵們停下手中的動作,呂布大手一揮,決定先將這些人以及東西帶回下邳。 徐州也有工匠,到時再招一批有經(jīng)驗的老師傅,他要將大漢十三州的地形都做出來,這樣一來以后想打哪兒豈不更有把握? 這么想著,呂布即刻將命令吩咐了下去,然后急沖沖的去找戲志才,這招人的事情越早進行越好。 錦書先生真乃大才,世間怎會有如此合乎他心意之人存在,果然,他呂奉先在離了董卓老賊之后運道就上來了,之前可能是因為助紂為虐所以連老天都不幫他,一旦舍了那老賊,丟失的運氣也就回來了,要不然,他怎么會遇上錦書先生和戲先生呢? 喜滋滋的想著,問了戲志才現(xiàn)在在何處,呂布大踏步的朝著營帳而去。 營帳之中,將張遼和孫策打發(fā)走之后去找戲志才的顧祁看著堆成小山竹簡,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呆滯。 先生,你和奉孝天天在這兒是來玩的嗎? 顧祁不是什么都不懂,好歹之前是和郭嘉一起在這兒待著的,雖然他不管事兒,但是好歹知道郭嘉每天的工作量有多少。 堆了這么多,別不是特意攢了幾天給他留著的吧! 雙目無神的走到位置前坐下,顧祁深吸了一口氣,在戲志才的注視之下艱難的拿起了最上面的竹簡。 呂布來的時候顧祁正在埋頭奮斗著,這么多竹簡,只打開合上什么都不做也是一個考驗人的活兒,可何況還要在上面寫字,而且在竹簡上寫和在紙上寫完全就不是一個難度啊! 看著自己慘遭蹂躪的雙手,顧祁再次嘆了一口氣,非常想念以前那隨處可見的紙張,不行,必須得把能用來寫字又便宜的紙弄出來,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 紙這東西自古便有,經(jīng)過蔡倫的改進之后也有了一套比較定型的工藝流程,但是造價太高紙質(zhì)也不好,所造出的紙張質(zhì)地粗糙,夾帶著較多未松散開的纖維束,表面不平滑,還不適宜于書寫,一般只用于包裝。 所以這時候雖然有紙這東西的存在,但是卻沒人用來書寫,人們大部分還是用竹簡,有錢的就用布帛,他們這些用量大的地方哪兒用得起布帛來寫字,因此還是以竹簡為主。 竹簡是竹子做的,既然能做成竹簡,為什么不能做竹紙? 竹子的纖維硬、脆、易斷,技術(shù)處理比較困難,這個時候沒有這個能力,但是大唐的時候有?。?/br> 他們?nèi)f花谷中就有一位師兄對紙張有著特殊的癖好,他喜歡收集各種各樣的紙,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用,那么多紙,只存起來放著欣賞也是一大樂事。 而且?guī)熜质占某艘话愕募垙埻?,還有各種彩色的臘箋、冷金、錯金、羅紋、泥金銀加繪、砑紙等名貴紙張,以及各種宣紙、壁紙、花紙等…… 這些還是不用想了,他是藥王座下弟子,不是造紙的,能知道竹紙的制造方法就已經(jīng)夠了,其他的想都不用想,反正他也弄不來。 顧祁對竹紙的制造方法大致有所了解,而且他擁有的不只是大唐時的記憶,還有現(xiàn)代那二十年,現(xiàn)在的書籍比起古代來說那就更加龐雜了。 明人之書《天工開物》中記載者關(guān)于竹紙的制造方法,在芒種前后登山砍竹,截斷五七尺長,在塘水中浸漚一百天,加工捶洗以后,脫去粗殼和青皮。 竹子處理好之后,再用上好石灰化汁涂漿,放在楻桶中蒸煮八晝夜,歇火一日,取出竹料用清水漂洗,更用柴灰(草木灰水)漿過,再入釜上蒸煮,用灰水淋下,這樣十多天,自然臭爛,取出入臼,舂成泥面狀,再制漿造紙。 顧祁對自己的記憶力感到非常自豪,感謝現(xiàn)代的時候看過的那么多雜書,不然他連這飽受蹂躪的雙手都拯救不了。 呂布正說著沙盤的事情,他已經(jīng)安排人將那些工匠送回下邳,正準備讓戲志才也看一下沙盤是何物,猛然間看到顧祁晶晶亮的雙眼,倒是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是得到了肯定所以才開心? 這么想著,呂布恍然大悟,錦書先生也是需要夸獎的啊,于是,虎目看向顧祁,呂布嘴角的弧度更加明顯,“錦書先生真乃天縱之才,沙盤一出,各地地貌盡收眼底,若非親眼所見,估計無人能想出這般主意,不愧是錦書先生,布何其有幸,能得先生相伴左右?!?/br> 不不不,大兄弟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是想說咱能不能順便找一些知道怎么造紙的工匠,竹簡太沉該淘汰了,你想哪兒去了? 被莫名其妙夸了一通的顧祁趕忙止住呂布的話,他怎么聽著有些不對勁呢,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將用來寫字的紙弄出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第70章 顧祁那兒拉著呂布說了一通, 反正要找工匠,多找一些懂得造紙的工匠也沒多費事, 順便可以讓他會下邳和那些工匠們一起改良造紙術(shù)。 這紙張要是能造出來,以后的讀書人會不會將他供起來, 這可省了多少力氣搬竹簡?。?/br> 戲志才在一旁無奈的看著,錦書這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就能想出來這么些奇奇怪怪東西? 這么想著, 戲志才對顧祁口中出現(xiàn)次數(shù)不少的師門越來越好奇, 若不是因為直接去拜訪太過失禮, 他早就直接拉著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高人才能教出來這般徒弟。 不過按照之前的情況,錦書大概還是會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帶歪,他自己不愿詳說,大概也是因為出來之前被叮囑過了,不然,以錦書對師門的推崇, 怎么可能不讓人知道。 其實……顧祁只是怕戲志才心血來潮要讓他在三國找出來萬花谷, 山谷好找, 但是人他去哪兒弄? 他們大萬花谷最出名的不是風(fēng)景,而是谷中來自四海八方的能人異士,那是一時半會兒能湊齊的嗎? 他又不是東方谷主,沒那個能耐讓天下人都心甘情愿來萬花。 呂布被顧祁忽悠一番,甚至直接大手一揮就準備讓人回下邳了,不過這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戲志才給攔住了。 笑話,這么多事物不處理完就想走, 真當他說著玩的??! 先前一心要在軍中當大夫,現(xiàn)在為了不動腦子,都想起來和工匠搶活兒了,這性子得改,必須得改。 笑瞇瞇的將搗亂的呂大將軍送出營帳,戲志才瞥了一眼難言失望的顧祁,什么話也沒說扭頭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剛才錦書說的造紙是要好好思量一番,但是卻并不是現(xiàn)在,紙什么時候改良都行,但是沙盤可不同,這東西一出來,怕是戰(zhàn)局瞬間便會有變化。 可惜了,錦書著實無心政事,白白浪費了這一身的才華。 看著自呂布走后就面無表情低頭寫字的顧祁,戲志才再次嘆了一口氣,孩子的教育果然還是要從小抓起,錦書這性子定是被他那高人師父給帶的了,不然怎么會對政事不上心? 他們這些書院里出來的讀書人一聲最大的夢想就是建功立業(yè),就算不報效皇家,也要有所成就才算對得起這一生。 哪像錦書…… 以后奕兒絕對不能讓錦書啟蒙,不然怕又是一個疲懶性子,戲志才手中筆墨不停,腦子已經(jīng)想到了郭奕的教育。 呂布走了,而且之后幾天要將還不穩(wěn)定的兗州給降服下來,最近都不會有時間待在軍營,而負責(zé)留守的高順……顧祁就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