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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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雍是誰,顧祁自然知道,《唐會要》記載,魏晉以賈詡之籌策、賈逵之忠壯、張既之政能、程昱之智勇、顧雍之密重、王渾之器量、劉惔之鑒裁、庾翼之志略,彼八君子者,如此之人,顧祁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是,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顧祁眉頭一動,忽然想到了他被戲志才從林子里待到潁川時被問到的一句話。 ——顧氏族地距潁川甚遠,錦書怎會到此? 這不會又是一個將他當成吳郡顧氏子弟的人吧? 顧祁將這個念頭甩了出去,感覺是他想多了,周瑜是江東人士,顧氏內(nèi)部人員如何應(yīng)該比他清楚,應(yīng)該不會這么認為,那他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公瑾有什么話便直說吧!”只這幾個問題也聽不出什么,顧祁看著周瑜,想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但是,周瑜過來還真就是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顧氏的人! “不過是元嘆兄所托,看先生是否為顧氏一直在尋找之人罷了,之前和阿亮說的起興,竟是將友人所托給忘了?!敝荑び行┎缓靡馑?,但是,看錦書先生的樣子,顧雍這個名字可能真的只存在于傳聞之中,是要尋找之人的可能性不大。 于是,顧祁保持著微笑聽周瑜講了個非常狗血的故事,想吐槽又只能強忍著不能說別提多憋屈了。 顧氏在十幾年前有一名子弟走失,找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找到,因為顧祁最近風頭盛,不知道被誰傳到了顧雍耳中,這顧錦書出身不明,而且剛好年齡對的上,恰好周瑜要啦下邳,于是便拜托了他來問一下,顧錦書對顧雍這個名字是否有印象。 走失的孩子是顧雍的親弟弟,而且當時已經(jīng)五六歲了,對親哥哥的名字應(yīng)當會有些印象,但是,周瑜看著顧祁的反應(yīng),錦書先生對這個名字完完全全就沒什么感覺,怕是不會是元嘆兄要找的人。 可是,仔細一看,錦書先生的眉眼和元嘆兄還是有那么一分相似的,先前沒有仔細看過,所以沒有注意到,但是現(xiàn)在看來,倒是真的有那么一分相似,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那周身的氣場風度和顧元嘆如出一轍。 大概是他潛意識里想讓元嘆兄找到人,所以才將錦書先生看的和元嘆兄有些相似了,錦書先生的容貌……便是元嘆兄長的不差,也不是能和這人想比的。 顧祁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不能因為他姓顧就是吳郡顧氏的人呀,如果這具身體是本土人士還有可能,但是,他是從大唐空降過來的,怎么可能是顧氏子弟?! 握拳擋在嘴邊咳了幾下,顧祁分外肯定的和周瑜說了他不是顧氏的人,原因是什么他說不出來,但是答案是可以確定的。 他是從秦嶺萬花谷走出來的,只不過不知道哪兒錯了走到三國,而且就是現(xiàn)在,秦嶺和江東的距離也不是個小娃娃能夠穿越的,公瑾你想的有些多了! 一臉正經(jīng)解釋的顧祁忘了,他當初可是一腳從秦嶺跨到了潁川,不過這個時候,他也想不起來就是了。 哭笑不得的將周瑜送走,顧祁一回頭,呂布正在不遠處站著,旁邊呂玲綺小姑娘仰頭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快步走過去,顧祁拍了拍呂玲綺的腦袋,然后看著呂布,“主公,外面冷氣中,咱們進屋說吧!” 點點頭,呂布走在前面進了房間,顧祁低頭看著呂玲綺,小姑娘臉上的興奮之意還沒有壓下去,跟著就蹦跶著進去了。 屋子里明顯比外面暖和不少,燒的旺旺的火盆擺在里面,小姑娘臉上很快就帶上了緋紅的顏色。 “先生,父親說您要收我為徒,是嗎?” 呂玲綺眨著大眼睛看著顧祁,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替眼前的先生點頭了,不求能成為先生這樣對許多方面都有涉獵的人,只將醫(yī)學精她就滿足了。 她想學醫(yī),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想一直學下去! “那你愿意嗎?”顧祁看著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想也不想問出了一個明顯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的問題。 能出萬花谷,顧祁就已經(jīng)有了收徒的資格,原本沒想著這么早收徒,不過現(xiàn)在這時候的醫(yī)術(shù)實在是差強人意,將收徒一事提到日程上也是時候了。 呂玲綺小姑娘雙手捂著臉興奮的不行,呂布看不下去閨女的傻樣子,轉(zhuǎn)頭看向顧祁不讓自己的眼睛遭罪。 已經(jīng)習慣了這人時不時盯著自己看個不停,顧祁也不在乎,將剛才的事情大致和呂布說了一下,自然,將自己和那勞什子吳郡顧氏撇開了。 聽顧祁講完,呂布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這人很是嚴肅的看著顧祁,“錦書來了這么久,布卻只知道先生出身益州,其他卻一概不知,實在不妥?!?/br> “深山老林,主公不知道也是正常。”顧祁笑笑,也沒將呂布的問題當回事兒,甚至還有心思和他開玩笑,“秦嶺一帶多山多谷,里面多的是隱世高人,萬一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其中一位呢?” “也是……” 呂布撇了撇嘴,打個哈哈將話題岔了過去,談起出身,錦書說的永遠都是師門而不是出生的家族,便是平民百姓也是有個來歷的,除非錦書自己也不知道。 吳郡顧氏……有時間倒是可以好好查查…… 第97章 (捉蟲) 和呂玲綺相處了這么久, 小姑娘什么性格顧祁也大致有了些了解, 雖說有時候脾氣不怎么好,但是她也不是什么刁蠻的人,這個脾氣問題……和呂布相處那么久, 顧祁覺得,這是個遺傳問題。 不過, 既然決定要收徒弟了, 那給徒弟的見面禮是少不了的,不只他自己,身邊的一群友人一個都不能少。 沒將周瑜帶來的狗血故事放在心上,顧祁轉(zhuǎn)眼間就將心思放在收徒上面了, 反正他可以確定他不是顧氏的人, 所以, 他們還是去其他地方找人去吧! 想著將身邊人都壓榨一遍,但是又考慮到這兒和大唐不一樣,顧祁只能非常可惜的放棄了打劫的想法。 至于萬花谷中的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有機會回去就要, 沒機會的話, 就只能放過他們了,想到這里, 顧祁格外惋惜的嘆了口氣,然后接著扒自己的包裹,找出一套備用的銀針準備送給小徒弟。 身為萬花弟子,不會太素九針怎么行呢? 而且,他的徒弟可不能只會治病救人而保護不了自己, 雖然,以呂玲綺的性子,又有呂奉先那樣的父親,能養(yǎng)出來一朵柔弱的小白花那才是奇了怪了。 顧祁也沒想著讓她單修離經(jīng),他自己不怎么擅長,但是好歹還是學過的,就是不知道這里的人能不能學了,不過就是學不了也不要緊,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小徒弟的安全問題。 萬花的姑娘,就是彈的了琴下的了棋看的了書作的了畫治的了病玩的了天工在有流氓過來的時候還能打回去! 顧祁要收徒弟,雖然沒有鬧的人盡皆知,但是下邳的官員也是都從各種渠道得到了消息,對于來給徒弟送東西的人,顧祁來者不拒,反正最后不是給了呂玲綺就是送到呂布那兒,他收起來一點壓力都沒有。 但是,顧祁收了呂玲綺為徒,諸葛亮小少年不開心了,他不明白他哪兒比不過一個小姑娘,為什么錦書先生能收下呂玲綺,卻一直不肯收他,難不成只是因為呂玲綺是將軍大人家的女公子嗎? 錦書先生不是這樣的人,一定還有什么其他原因,于是,后知后覺知道消息的諸葛亮想都沒想就直接找了顧祁。 被諸葛亮找過來的顧祁有些懵,他一直都沒有把諸葛亮當成小孩子,也不敢將丞相大人當成真正的小孩子,但是他卻忘了,諸葛亮現(xiàn)在還不是那個一步三算的丞相,他確實只是個孩子,少年氣性上來了那不是一般的難打發(fā)的。 但是,諸葛亮再委屈,顧祁也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收徒,萬一諸葛亮以后的路走歪了怎么辦,沒了一個處理內(nèi)政的好手,他到時候去哪兒哭去? 將諸葛亮帶進大廳,顧祁深吸了一口氣,然后給諸葛亮小少年講了一夜的醫(yī)經(jīng),直到這孩子眼前飛滿小星星才停下來。 “阿亮,感覺如何,還要學嗎?” 拿起面前已經(jīng)冷的不能再冷的茶水抿了一口,不只諸葛亮,顧祁自己也有些頭暈,他終于知道每次聽到頭暈眼花時藥王師父的感覺了。 “先生只肯教醫(yī)術(shù)嗎?”諸葛亮暈暈乎乎的看過去,大腦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在這一夜之前,他從來不知道醫(yī)術(shù)竟然這么晦澀難懂,明明先前簡單的醫(yī)書他也能看懂一二,但是為什么錦書先生一開口就變了? 難道這就是錦書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的原因嗎?他以前看到的都是假的醫(yī)書嗎? “先前也說過,祁在師門,學的便是岐黃之術(shù),天工等其他只是略有涉獵,阿亮,何苦執(zhí)著一個名分?” 顧祁苦口婆心的勸道,如果他是天工弟子,能收諸葛亮為徒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謀略什么的可以找郭嘉,只天工術(shù)就足以讓他研究個幾十年,但是,問題是他不是天工弟子??! “還是說,除卻天工,阿亮還想學醫(yī)!” “不不不,先生多慮了!”諸葛亮連忙搖頭,他是瘋了才想學醫(yī),“阿亮愚鈍,學不來先生的精妙醫(yī)術(shù),萬一以后壞了先生的名聲就不好了?!?/br> 向來以自己的頭腦為傲的諸葛亮第一次說出了自身愚鈍這種話,但是,好像比起錦書先生來,他確實是愚鈍的那個。 松了一口氣,顧祁看著外面已經(jīng)微微亮了,伸手撫摸了一下諸葛亮小少年的頭發(fā),“不收徒又不是不能在一起探討,以阿亮的本事,祁也擔不起師父這個名頭。” 一個對醫(yī)術(shù)沒什么了解的小家伙兒,能聽得懂藥王師傅精心寫出來的深奧醫(yī)書才怪,就是他自己也是在出谷之前才堪堪將書看完,何況諸葛亮一個從來沒接觸過的少年。 “先生過譽了!”諸葛亮小少年臉色微紅,強忍著不從顧祁的魔爪下逃出來,“那先生這兒還有沒有……” “單給你留著呢!” 諸葛亮不說,顧祁也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上次他抄的那些天工基本書籍這小子用了幾天就看完了,而且看完之后意猶未盡又找他要了一回,若不是之前太忙一直沒有時間再寫,他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 指著架子上放的整整齊齊的竹簡,顧祁揉了揉太陽xue,“打擾了阿亮休息,是祁的不是,左右今日無事,帶上東西回去補個覺吧!” 說著,顧祁讓人將東西帶上將諸葛亮送出去,小孩子不好好睡覺會長不高的。 忽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兒待了一夜,諸葛亮也有些不好意思,告了聲罪趕緊帶著東西離開了,即便不是錦書先生的徒弟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該教的錦書先生一樣會教。 回去睡覺? 開玩笑! 剛從錦書先生那兒得了這么些書簡,他能睡得著才怪,原本就沒想著錦書先生會松口,要是想收錦書先生早就收了,還用得著等到現(xiàn)在嗎? 不過是想著錦書先生會不會教他怎么做出來和身邊的小機甲一樣靈活的木頭人,沒想到錦書先生這回給他留了這么多東西。 忽然感覺這次賺大發(fā)了怎么辦? 送走了諸葛亮,顧祁掩面打了個哈欠,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休息,然而,還不等他出了大廳的門,呂布的聲音就出現(xiàn)在耳朵里。 嘆了一口氣,顧祁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將呂布迎了進去,天才剛蒙蒙亮,這人不在家睡覺跑到這兒來干什么? “錦書!”呂布大刺刺的不用顧祁招呼自覺找了個地方坐下,伸手拿了面前的涼茶一口灌了下去。 這人受了什么刺激? 顧祁眼角抽了一下,趕緊上前將東西撤了下來,就是身子骨強健也不能這么糟蹋吧! “主公,何事憂心?” “錦書,你說是不是最近沒有什么事情,手底下的人都閑的慌,沒事兒在家暖暖活活過冬不好嗎?”捶了一下面前的案幾,呂布控訴道,“說什么后宅不可一日無主,便送了一堆女子的畫像,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嗎?” 顧祁頓了一下,然后在呂布旁邊坐定,這事兒不是他能開口評說的,他雖然不感覺一個人有什么不好,但是以呂布的身份地位,或許真的需要有個人在后面管理后宅。 但是這個時機明顯不是現(xiàn)在,如今呂布剛拿下兗州,真正有底蘊的世家大族不會看好他,正妻之位現(xiàn)在就許出去就有些草率了。 而且,他家小徒弟有了后媽還不知道該怎么傷心呢! 不過,看呂布的樣子也不是想在這時候考慮這件事情,怕是也知道要等到以后名望上來后娶一個真正的貴女,不然也不會這么焦躁了,順著呂布的意思安撫了幾句,顧祁手撐著臉接著聽呂布說。 然而,呂布想的卻并不是以后再議,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娶妻,后宅本來就沒幾個人,而且現(xiàn)在有玲綺一個女兒,沒必要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禍害人家姑娘。 再說,呂布嫌棄的撇撇嘴,那些女人長的都沒有錦書好看,他要是想娶一個回家看著,還不如天天來錦書這兒。 錦書的容貌,豈是那些庸脂俗粉比得了的,恩……如果錦書是女子,他定然直接將人娶回府,可惜了! 眼中閃過一抹惋惜,呂布發(fā)現(xiàn)顧祁許久沒有接話,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那向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溫潤先生一手撐著臉正閉著眼睛。 這是……睡著了? 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從來沒有這么輕手輕腳過的呂奉先看著呼吸均勻睫毛還一顫一顫的顧祁,心里像是被什么撓過一樣。 除了昏迷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次見錦書這么毫無防備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看一旁的侍女要將顧祁喚醒,呂布伸手制止住,然后問了一下昨夜發(fā)生了什么,自己在這兒都能睡著,錦書對他還真是一點戒心都沒有。 得知因為諸葛亮的到來,這人一夜都沒有閉眼,呂布瞇了瞇眼睛,看來閑的沒事兒干的不只是外頭的官員,還有這兒的毛頭小子。 揮手讓人下去,呂布看顧祁這么睡著也不舒服,于是輕聲走到顧祁身邊伸手將人抱了起來,顧祁睡覺本就不沉,被這么一折騰馬上就有醒來的趨勢。 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看著顧祁迷迷蒙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呂大將軍僵在了原地,張了張口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他這是趁錦書睡著才敢上手,現(xiàn)在人醒了,他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