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天都被自己辣哭[未來]、紅樓之邢夫人、帶物資系統(tǒng)穿成極品親閨女、公爵、你別再演了、女先生、深井冰夫婦日常[娛樂圈]、被師侄強制標(biāo)記之后【abo,h,已修文】、撩入指掌:少爺喜當(dāng)娘、重生1985
能得到孫權(quán)如此評價,這般人物,想不起來還好說,既然現(xiàn)在看到了,那就絕對不可能放過啊! 看顧祁略過前面那些人卻單單在甘寧的名字上做了標(biāo)記,荀彧留了心,想了想這甘興霸究竟是何許人也? 甘寧……甘興霸……這不就是那在地方上為非作歹組成渠師搶奪船只財物,還衣著華麗身佩鈴鐺的錦帆賊嗎? 眉頭皺了皺,向來潔身自好的荀先生對甘寧這堪稱劫匪的過去有些不喜,不過,錦書關(guān)注這人干什么? “錦書,這甘興霸除卻搶劫還有其他長處不成?” 手抖了一下,墨滴瞬間將下面人的名字覆蓋了,顧祁抬頭,荀先生,人家甘寧早就改邪歸正不搶劫了,人家現(xiàn)在是正規(guī)軍。 “甘興霸如今在劉表手下不受重用,此時將人策反過來豈不正好?”將紙放在一邊,顧祁解釋道,“甘興霸之前既然能糾集人馬,就證明他不是什么jian詐小人,此人可用。” 以甘寧的性子,能踏踏實實在劉表手下混日子才怪,而且,即便他們不說,甘寧估計也干不了多長時間,在有仗打的情況下被分到后方旮旯里,這到底是要干什么? “這甘寧……是益州巴郡人氏?”語氣中帶著些許了然,荀彧頓了頓,忽然有覺得不對,雖然錦書當(dāng)初說過自己是巴郡人,但是現(xiàn)在顧氏的人找過來了,這估計也會改口了。 不過,錦書可能會因為這人是同鄉(xiāng)就對他多有照顧嗎? 沉默了一下,回想了如今軍中被顧祁提起過名字的將領(lǐng),即便之前都沒有什么作為,但是被提拔上來之后卻都很快彰顯了能力。 再看看甘寧名字上面其他幾個同樣是益州巴郡人,卻直接被顧祁忽略過去的名字,荀彧揉了揉額頭,錦書識人的能力,他自嘆不如,這甘興霸或許是另一個趙子龍。 “既然如此,此事便由錦書安排,主公那邊錦書自己通知一下?!睂⑦@件事情揭過去,荀彧抽出一份竹簡遞給顧祁,“長沙太守張機率零陵、桂陽三郡叛了劉表,如今劉景升遣兵圍攻,估計現(xiàn)在還在僵持著?!?/br> “張機?張仲景?”顧祁有些驚訝,沒想到會在這兒聽到這個名字。 “劉景升現(xiàn)在自顧不暇,內(nèi)憂加上外患,怕是也撐不了多長時間了?!避鲝α诵?,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并不像他的神情那么溫和,“荊州的兵力調(diào)走了一部分平定叛亂,也是我們出發(fā)的時候了,阿亮那邊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面上表情和荀彧如出一轍,顧祁緩緩的開口,明明非常溫潤的聲音,其中卻偏偏帶了一絲殺伐之意。 “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只等主公下令!” 第122章 諸葛亮準(zhǔn)備什么, 當(dāng)然是準(zhǔn)備給呂奉先的軍隊開路了。 他手中那么多東西, 做出來可不是為了看的, 不管是運糧還是炸山開道,他諸葛亮都能給你找到合適的法子,就看你敢不敢用了! 已經(jīng)有了隨軍的經(jīng)驗, 諸葛亮這次說什么也不能什么都不干,原本想著讓他處理軍務(wù), 誰知道, 自從出來, 這小子就沒有一天好好待在營帳中。 特意來看看是什么情況,顧祁發(fā)現(xiàn), 他們的諸葛亮小朋友已經(jīng)完全朝著工科生的道路一去不復(fù)返了,再這么下去,他們那處理內(nèi)政一把好手的丞相大人便徹底煙消云散了。 覺得還能搶救一下,顧祁委婉的表示了一下一直關(guān)注一件事情有些不好, 沒事兒的話多看看竹簡也是好的, 畢竟現(xiàn)在這么忙。 然而, 諸葛亮振振有詞的回答道, “裴先生說了,多熟練才能不出錯, 先生也不希望亮以后墮了您的名聲吧!” 不知道諸葛亮什么時候和他們家?guī)熜钟辛私佑|, 在諸葛亮面前站定,看著最近長的有些快的諸葛亮少年,顧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臉正經(jīng)的說,“那師兄有沒有告訴你,熟練的前提是自己有命在?” “先生……”被一句話問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諸葛亮看著顧祁只蹦出來了兩個字就無話可說了。 然而,并沒有停止對眼前這少年的打擊,給諸葛亮整理了下衣服,顧祁接著道,“阿亮現(xiàn)在能躲得過玲綺?裴元師兄是能保證自己不受傷,阿亮能保證嗎?” 看了一眼周圍一圈的衛(wèi)兵,不覺得這里會出現(xiàn)呂玲綺那瘋一般的女孩子,諸葛亮愣了愣,總有種錦書先生在給他挖坑跳的感覺。 莫不是這些天事情太多,錦書先生忙不過來所以想將他拉過去干活吧? 接下來,諸葛亮的猜想就被證實了,因為他們家錦書先生接著就說了,“既然阿亮不能保證,那還是留在帳中同荀先生一起處理軍務(wù)吧,祁相信以阿亮的本事,這點兒事情還是難不倒你的?!?/br> 眼睛亮晶晶的看著諸葛亮,顧祁覺得,連他這以前對公務(wù)避之不及的人如今都能面不改色的將竹簡看下去,諸葛亮就更可以了。 然而,忘了現(xiàn)在的諸葛亮還不是歷史上那個謀略百出的丞相大人,人家現(xiàn)在只是個沉迷天工的少年而已,現(xiàn)在想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況且,在呂布這兒,諸葛亮不需要像歷史上那般勞心勞力苦苦支撐著一個蜀漢,這兒那么多前輩,也不用他改變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些不太喜歡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看著將他當(dāng)成小孩子的顧祁,諸葛亮老氣橫秋的嘆了一口氣,有時候他甚至覺得錦書先生一定是被師門保護的太好了,所以才會一直將他當(dāng)成半點不懂得自我保護的小孩子,但是,他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可能只是因為錦書先生自己在這個年齡的時候什么都不懂,所以才會這樣吧。 想著該準(zhǔn)備的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該布置的事情也都布置下去了,諸葛亮小朋友看著顧祁,果斷的把自己當(dāng)成了個傻子,“既然如此,那這些天亮便跟著荀先生吧!” 成功! 眼中閃過耀眼的光芒,顧祁好像看到了接下來他面前的竹簡嘩嘩嘩減少的未來,于是看向諸葛亮的目光更加歡喜。 諸葛亮:果然,裴先生說的沒錯,平常的情況下,錦書先生的情緒真的很好看出來。 搖搖頭跟著顧祁離開這兒,不一會兒,便有士兵來傳話,說是將軍大人有事找,讓他們現(xiàn)在去主帳商議。 他們趕到的時候,營帳中已經(jīng)坐上了不少人,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諸葛亮看著顧祁走到荀彧旁邊,而上面的將軍大人的目光自從錦書先生進來就沒有移開過。 再次嘆了一口氣,諸葛亮覺得,錦書先生怕是又要失望了,將軍大人一開始安排,他還是要跟著軍隊走的,哪兒能一直在軍中待著。 不過接下來錦書先生怕是也顧不得這些事情了,而且,他又不像那女公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給錦書先生添麻煩。 端端正正坐在那兒,諸葛亮安靜的聽著謀士們討論,同時猜測著大致的行動路線,畢竟是年少多智的諸葛家少年,即便現(xiàn)在沒有將心思放在軍務(wù)之上,大致聽了一些他也能猜得出接下來會怎么做。 南陽那邊傳來消息,賈詡都沒怎么勸說,張繡便決定和呂布一起打劉表,沒有意外的情況下,他們可以直接從南陽出兵,直接進入荊州內(nèi)部。 而張機反了劉表,現(xiàn)在還不知道到底他是什么想法,但是毋庸置疑,如今這荊州七郡只有江夏南郡武陵三郡在劉表的控制之下了。 既然如此,不趁你病要你命還等著你緩過勁兒來嗎? 召集了謀士將領(lǐng),呂布開始安排如何行軍,看著上方運籌帷幄的呂奉先,顧祁唇角上揚坐在荀彧身邊,果然,這個樣子的主公大人更吸引人??! 他們?nèi)缃褚呀?jīng)在江夏附近,先派人去探探張機的口風(fēng),看他是想降還是想打,降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打的話他們也不懼。 分成幾路同時攻城,如今呂布帳下兵多將廣,他們這次是準(zhǔn)備在人手上碾壓劉景升了。 不過短短半月,江夏諸城便有大半被呂布納入囊中,原本將希望寄予皇帝身上的劉景升終于想要奮起反抗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病的下不了床了。 因為寵愛后妻蔡氏,劉表給了蔡瑁很大的權(quán)利,而且因為枕邊風(fēng),他兩個兒子的關(guān)系也不好,但是不管將荊州交到那個兒子手上,如今面對呂奉先的兵馬都是毫無勝算。 所以,在劉表還躺在床上的時候,蔡瑁以及和蔡氏親近的一些氏族直接將劉琮推上臺,然后就是——投降! 在襄陽城的劉表聽聞這個消息,氣的直接一口血吐了出來,但是,權(quán)利是他放出去的,蔡瑁敢這么做,肯定是有了萬全之策,自作孽不可活??! 想他劉景升,光輝了一世,沒想到到了晚年,卻晚節(jié)不保,娶妻不賢,養(yǎng)子不孝,簡直像個笑話一樣。 忘了他孝順的兒子已經(jīng)被他趕了出去,劉表自怨自艾了幾日之后,在襄陽城中病重不治身亡,此時,長子劉琦還在江夏,不過是以階下囚的身份,而次子劉琮,則是在以蔡瑁為首的氏族的控制下直接投降。 荊州牧劉景升病重不治身亡,消息傳到呂布營中,簡直比蔡瑁投降更讓人震驚,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劉景升就這么沒了,不是詐降吧? 絲毫沒有放松警惕,已經(jīng)拿下大半個荊州的呂奉先到了襄陽之后,看著城門處一排排站著的官員,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面無表情帶頭進入城門,一身殺伐之意將襄陽城外的人鎮(zhèn)的一句話也不敢說,更何況在呂奉先身后,一身甲衣的士兵各個表情冷然,一眼瞧過來只感覺身上的血液都被凍住了一般。 這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士兵,不是他們城中那些整日無所事事的衛(wèi)兵,幸好沒有打,不然,豈不是白白去送死? 在荊州安逸慣了,幾乎沒有見到過這番場景的官員們?nèi)缃裥闹薪允呛笈?,尤其是那些主張投降的家伙們,更是對自己明智的選擇無比慶幸。 看呂奉先的樣子,這要是打起來,他們還有命在嗎? 隨后進城的荀彧看著面色各異的官員們,將人都記在心里,而后笑了笑不說話,這個時候站在城門的,近半的都是貪生怕死之輩,要不要用還要好好掂量一番。 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那些為了不使百姓遭殃而乞降的人,只在城門口也看不出什么,等到真正接受了荊州的事務(wù)再好好斟酌一番吧。 安撫民眾收攏人心這種事情荀彧再熟悉不過了,恰好,派到長沙去的人帶回的消息是,張機叛了劉表之后便擬好了降書,正準(zhǔn)備派人送到呂布之處。 確定了這張機便是那歷史上鼎鼎有名的醫(yī)圣張仲景,顧祁揮揮手,直接將人送到下邳去了,大師兄應(yīng)該很開心自己給他找過去這個人。 建安三神醫(yī),除卻那杏林春暖的董奉董君異,剩下兩位都被他們找了過來,給他們配備了人手研究醫(yī)術(shù),顧祁已經(jīng)能看到這兒的醫(yī)療水平蹭蹭蹭往上提的未來了。 正好現(xiàn)在大師兄也在這兒,神醫(yī)之間的碰撞,大師兄一定會喜歡的! 畢竟是先前作為避亂之地的荊州,況且呂布打這兒也并未費多大周折,百姓的生活并沒有受到太多擾亂,因此,安撫百姓并沒有費多大勁。 對境內(nèi)的學(xué)子大能能招攬的招攬,不能招攬的,則在當(dāng)?shù)亻_立學(xué)官,請那些不想入仕的博學(xué)之人任教,荊州那么多人才,想什么都不干,便是荀彧也不肯這么浪費人才。 有了張機的降書,荊南很快便平定了,由此,荊州七郡徹底改了姓,而旁邊一直和劉表打著仗的交州兵馬在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他們不過停戰(zhàn)了幾個月,荊州便已經(jīng)換了主人,所以,他接下來還要不要打? 交州牧張津,和劉表一直有仇,倆人打仗打了好多年,然而因為交州兵微將寡,從來沒有贏過,所以,對這個一直和他打仗的劉景升,張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劉表死了,他還打不打荊州,想打的話,打不過,不打的話,他這邊生活那么艱難,部下有了多余的精力之后還不知道該怎么折騰他呢,所以,還是接著打吧! 然而,不等張津再次集結(jié)兵馬,他手下那群精力旺盛的部下就先造反了,在荊州易主的同時,交州也變成了無主之地。 接到消息后,還在下邳的戲志才馬上以皇帝的名義任命了新任交州牧,同時將交州五郡中南海和蒼梧郡的郡守?fù)Q成了自己人。 其他幾郡還不是能下手的時候,交趾太守士燮的勢力不弱,太過分了話激起他的反抗就不好收場了。 慢慢將人手滲入交州,戲志才對他派出去的人還是有信心的,一旦將蒼梧南海兩郡掌握在手中,想拿下一旁的其他三郡難度就不那么大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忙著荊州交州事情的時候,一直斗的不可開交的袁紹和公孫瓚忽然停戰(zhàn),矛頭直指如今兵力空虛的徐州。 徐州北邊連著青州,因著連年征戰(zhàn),袁紹早就悄無聲息的將將青州掌握在自己手中,并以長子袁譚為青州刺史。 呂布發(fā)展的勢頭太大,就算如今還沒有和他起沖突,他也不想放任呂奉先做大。 統(tǒng)一了南邊,接下來便是他這冀州了,呂奉先想拿下這大漢江山,他袁氏可不同意。 和公孫瓚暫時達成了共識,他們暫且停戰(zhàn),一旦呂布騰出手來,他們兩個都沒有好下場,倒不如趁現(xiàn)在呂奉先遠(yuǎn)在荊州,他們一舉拿下他的大本營。 呂奉先在徐州起家,一旦徐州失守,造成的動蕩定然很大,更何況這幾年徐州發(fā)展那么好,存糧定然很多,更何況,這兒還有一個香餑餑呢! 已經(jīng)看到了皇帝的價值,袁本初也不想皇帝在他那兒會有多少麻煩了,他只能看到將皇帝接過來能帶來多少好處。 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亡命,這話用來評價袁本初一點兒都不虧。 當(dāng)年獻帝還在洛陽掙扎的時候,謀臣們勸他迎天子到鄴城,他嫌棄身邊有個皇帝做什么事情都得奏請?zhí)闊?,還不自由,所以讓呂布鉆了個空子將皇帝接到下邳。 然后現(xiàn)在,看到呂布借獻帝之手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又后悔當(dāng)初沒有將皇帝接過來。 鼠目寸光,見識短淺,袁本初的這個弱點……不得不說,是致命的存在。 因為上次沒有聽手下的建議造成了呂奉先捷足先登,所以這回,在田豐提議趁呂布西征荊州后方空虛,興兵趁虛而入時,袁紹想也想直接就同意了。 上可以保天子,下可以救萬民,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br> 然而,雖然呂布現(xiàn)在的精力都放在了荊州之上,但是不代表他的大本營徐州就“空虛”了啊,呂奉先手下除了兵之外,能打仗的將領(lǐng)少嗎? 不少! 所以,即便看上去形勢危急,有戲志才鎮(zhèn)守下邳,這危機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再說了,和公孫瓚達成共識,袁本初的膽子也是大,打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能毫無防備的轉(zhuǎn)頭換個目標(biāo),這“心胸”也不是旁人能比得了的了。 然而,袁紹到底不是劉表,能占據(jù)北方那么多年,袁本初到底不是什么好打發(fā)的人,更何況,袁軍中沮授田豐等謀士,哪個都不是好糊弄的。 正是因為手下有沮授田豐審配郭圖許攸等謀士,雖然袁紹沒有什么政治才能,但是依然占據(jù)了北方,然而,謀士多出了好處之外,帶來的另一個作用就是手下拉幫結(jié)派。 一方面任人唯親、看重門第,另一方面喜歡聽取讒言顛倒是非、善惡不辯無識人之能,因此,即便帳下有著和戲志才荀彧不相上下的人才,主公昏庸不辨是非,小人得志良臣遭斥,內(nèi)部不團結(jié)之下,袁紹也沒能將北方統(tǒng)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