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別再演了、女先生、深井冰夫婦日常[娛樂圈]、被師侄強制標(biāo)記之后【abo,h,已修文】、撩入指掌:少爺喜當(dāng)娘、重生1985、你是長夜,也是燈火、別慫,就是懟[星際]、靈魂cao控師[快穿]、滾,小爺還怕因果?
公爵笑著說:“是不想去還是害怕出事不敢去?沒關(guān)系,小五要是想去,我們還過去,要是那個人出現(xiàn)更好,剛好斬草除根,不是更好?” 宮五翻翻眼睛,“哦”了一聲,最后說:“還是算了吧,總感覺讓小寶哥拿自己當(dāng)誘餌這個事,有點殘忍,拒絕!”她伸手轉(zhuǎn)身往他懷里一靠,說:“我覺得,我還是跟小寶哥在家里吃好吃的,更高興,犯不著為了一口吃的犯險?!?/br> 公爵點頭:“好,我聽小五的?!?/br> 宮五呲牙,又問:“你說容塵到了沒啊?” 看她一眼,公爵的眼神有點幽怨:“這個是要嫌棄我嗎?一個唱歌的讓小五這么關(guān)注,我看我也有必要請燕叔來伽德勒斯過兩天了?!?/br> 宮五:“……” 伽德勒斯機場,一架晚上的航班平安落地,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年輕人從飛機上下來,他穿了一身黑,上身的衛(wèi)衣連體帽卡著頭上,頭上的鴨舌帽從連體帽中伸出來,臉上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露出干凈健康的皮膚,左耳上并排的三只耳釘隨著周圍燈光的變化,閃爍出耀眼的光芒。 年輕人全身上下只背了一個包,腳上他著一雙休閑皮鞋,筆直的長腿光站著不動,就足夠吸引人的視線,出眾的氣質(zhì)總讓人不由自主的多看他兩眼。 機場的借機處,有人高舉著一個牌子,牌子上用英文標(biāo)注著接機人的姓名:容塵。 他走過去,“我是容塵?!?/br> 接機的人問:“容先生只有一個人?” 容塵點點頭,他伸手拿下口罩,讓他們看清他的面容,“是的,一個人?!?/br> 見到本尊,對方確認(rèn)沒錯,直接把人接走。 砂褚和司徒厲一起窩在房間,原本是砂褚一個人閑來無事在釣魚,如今,在等待的時候,兄弟倆一起對著浴缸釣魚。 一人身邊一個小桶,正比賽誰釣的魚多,個頭又大。 兩人分別提了兩條上來,先后的迅速,然后放到各自的小桶里,開始圍繞誰的魚大誰的魚重討論起來。 討論著討論著,兩人直接開始從討論變成了爭吵。 “明明是我的魚看起來更大一點!”司徒厲大怒:“看看這魚頭,多大,你看看這魚尾巴,多有力!” 砂褚鄙視:“你眼瞎啊,明明是我的魚重,魚頭雖然小,但是身體大,魚rou多,吃起來爽口,你那什么玩意?一條魚除了頭就是尾巴,能吃到什么?” “這是金魚,哪里能吃啊?肚子再大又能怎么樣?是看著的,又不能吃!”司徒厲拒絕。 “誰說金魚不能吃?”砂褚大怒,“哪天沒吃的時候,金魚屎都吃,何況金魚?當(dāng)然,這種金魚就是有點不好吃,rou粗,其他沒毛病?!?/br> 司徒厲把魚扔到桶里,“呼”一下站起來,嘴里說:“我去找秤,你給我等著!” 砂褚也站起來:“誰怕誰?老子還不信了……不準(zhǔn)耍賴皮,非要一較高下!你趕緊去!” 司徒厲拉開門出去,氣勢洶洶的去找美人jiejie,迎面走來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年輕人,兩只手插在褲兜里,抬腳朝著這邊走過來,司徒厲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兩人各自抬眼看了對方一眼,又各自移開眼。 司徒厲走了兩步驀的站住,為什么他剛剛覺得那個人的眼睛那么熟悉? 他回頭看了一步,結(jié)果他回頭看的時候,那人的腳步未停,繼續(xù)朝前走去,然后從拐角轉(zhuǎn)彎過去,人影消失在拐角。 司徒厲從美人jiejie那拿了秤過來,又朝回跑,剛跑到門口,就看到剛剛那個年輕人站在門口,也沒進(jìn)去,正看著里面。 他走過來,有些疑惑有些警惕,“你找誰啊?” 然后提溜著手里的秤進(jìn)去,“哥,秤來了!我們開秤!” 砂褚原本正專心致志的繼續(xù)釣魚,一扭頭就看到司徒厲拿了個小彈簧秤進(jìn)來,“來來來!開始!” 砂褚坐在小椅子上,兩條長腿撐著地,往后看了門口的人一眼,倒是根本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到這里來殺人,畢竟門口這人的氣息這么濃郁,走路的腳步聲也不懂收斂,說白了,就是個普通人,根本不足為懼。 司徒厲已經(jīng)開始把小魚放到籃子里,拿了小彈簧秤提起來,拿小本子記下重量,又拿了砂褚的魚放進(jìn)去,還使勁瀝了瀝才放進(jìn)去秤。 這個小動作砂褚沒發(fā)現(xiàn),因為他開始認(rèn)真打量門口的人,黑衣黑帽黑口罩,只露出帽檐下忽隱忽現(xiàn)的眼睛,左耳上的黑寶石耳釘,彰顯了他不同普通人的華麗身份。 這是一個跟他們完全不同的人。 他的身上充滿著陽光般積極向上的力量,帶著萬眾矚目的特質(zhì),超群的氣質(zhì)讓他站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和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容塵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屋子里那個正盯著他看的男人,看著他的臉,他似乎在看另一個自己,又卻是另一個陌生的自己。 很像,卻也不不像。 他穿的隨意,頭發(fā)還有些亂糟糟的,嘴里叼著根沒有點燃的煙,身材精瘦卻結(jié)實,一個高高大大的人曲在小小的椅子上,讓他看起來有些滑稽。 容塵依舊安靜的站著,然后他伸手把頭上的連體帽取了下來,又慢慢摘下帽子,取下臉上的口罩。 砂褚嘴里叼著煙掉在地上,他呆呆的看著那張臉。 擦!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但是為什么他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帥?說好一模一樣的呢?為什么? 為什么他眉毛看起來都比自己的有型? 明明同樣一張臉,這小子剔了短發(fā)看著又帥又陽剛氣十足,他就看起來就像哥殺豬的? 砂褚呆呆的模樣讓抬頭正要跟他說話的司徒厲一愣:“哥……干啥???” 順著他的視線,司徒厲小心的回頭,原本以為看到的是會哥拿槍或者拿著什么炸藥要跟他們同歸于盡的亡命徒,心里還在后悔為什么剛剛沒察覺,結(jié)果真的回頭了才發(fā)現(xiàn),那是他們一直在等的人呀! 司徒厲手上還滴著水,張著嘴站起來,“哥,好,好像是……那個……容塵……” 容塵抬腳走了進(jìn)來,他下意識的抬頭打量了周圍一眼。 然后把視線落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 他開口:“我是容塵。” 砂褚慢慢的站起來,“砂褚。” 司徒厲抬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司徒厲。” 明明是三胞胎,卻每個人的名字都不同。 世事的萬般無奈讓人嘆息,同樣是人,卻命運各不相同。 都站起來的三個人,三胞胎的相同之處便有了明顯的呈現(xiàn),三兄弟的身高相仿,體現(xiàn)相仿,砂褚和容塵的模樣更是接近,當(dāng)初公爵的人調(diào)查多次,卻始終沒查出砂褚冒充容塵的缺點,實在是太像了。 只是當(dāng)兩人站在一塊時,身上的氣質(zhì)分明不同。 一個有著良好的教養(yǎng)、出眾的氣質(zhì),在時尚圈中耳濡目染,簡直就是個在走秀的t臺模特,另一個則完全是個極端,氣息陰冷,眼神冷靜,獵人般的直覺隨時隨地的跟隨著他,讓這個習(xí)慣了殺戮的人就像一直站在陰暗的角落陰冷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他們兩個人,一個站在陽光下,一個站在黑夜中。 砂褚舔了舔舌頭,“我們分不清究竟是你大還是我大,一直在討論,那個,你覺得石頭剪刀布怎么樣?誰贏誰的老大?” 容塵抬眸看了他一眼,一雙劍眉,襯托的他那雙眼睛異常明亮有神,他開口:“你大?!?/br> “???!”砂褚和司徒厲異口同聲的愣了下,然后司徒厲跳起來去關(guān)門,砂褚伸手把容塵拉到一邊坐下來:“來來來,坐,兄弟,這么說我是你哥了。你確認(rèn)嗎?你確認(rèn)是我是老大?” 容塵的表情很冷靜,他的臉上沒有激動也沒有興奮,只是很冷靜的說:“確認(rèn)。我記得,記得所有在孤兒院那段時間的事。我也不清楚原因,對其他事的印象已經(jīng)淡了,卻唯獨記得那些畫面?!?/br> 砂褚和司徒厲一起咽了咽口水:“厲害啊!” 司徒厲說:“我就記得有人說過姓什么,還有很多就算記得,也想不起來是不是必要的。” 容塵淡淡的回答:“我記得你們都走了,而我留到了最后?!?/br> 那時太小,眼睛看得到一切,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好的不好的,他都看得到,記得住。 或許老天就是公平的,他沒有那么強壯健康的身體,卻有著比他們略好的記憶能力。 機會是什么?是黑暗中的絕望,是遺忘后的淡泊,是可遇而不可求。 那時候的自己,從來沒想過會有現(xiàn)在。 他坐在屋里唯一軟軟的椅子上,砂褚和司徒厲分別坐在他們釣魚的凳子上,三個人,三角形,各自安靜的坐著。 容塵的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沒有兄弟重聚的激動,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平靜的表情平靜的眼神,猶如面對著初見的陌生人。 砂褚和司徒厲都齊齊看著他,不說話。 容塵開口,“我接到李二少的電話,他說他無意中碰到了我的兩個兄弟?!彼f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眼中的情緒更是平淡無波,他說:“我知道我有兄弟,只是,我沒想到你們都還活著?!?/br> 他以為只有他一個人活下來,已經(jīng)是難得的事了,卻沒想到,原來他們都活著。 砂褚和司徒厲兩人都是一臉無語,“難道我們倆看著是一副短命相?” 容塵坐在哪里,淡淡的說:“那樣的環(huán)境,死一兩個人幾乎是正常的事。孤兒院里生病的孩子,沒有幾個能得到有效的救助,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另外兩個人都沒說話,好一會過后,司徒厲突然站起來,哼唧:“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是都活下了嗎?釣魚釣魚……對了大哥,剛剛是我贏了,我釣的魚比你的重二兩!” 砂褚立馬跳了起來,“不可能!重秤!” 兩個人蹲地上秤魚,結(jié)果吵的不可開交,然后齊齊抬頭看向容塵:“老二,你來當(dāng)裁判,看看到底誰的魚重!” 容塵看了兩人一眼,眼神就跟看白癡似得,不過他沒說別的,站起來,走過來,真的拿了秤過來,挨個秤了兩條快被折騰死的金魚,最后說:“大哥的重一點?!?/br> 司徒厲大怒:“怎么可能,明明我的魚更大一點!” “可是大哥的重一點?!比輭m伸手把魚扔了回去。 砂褚得意:“聽到?jīng)]有?我的重!認(rèn)輸吧你!” “你根本就是偏心!就是因為你們倆住一個房子?”司徒厲大怒:“呸!偏心眼!” 容塵睨了那兩人一眼,站起來回到椅子坐了下來,“我誰都不認(rèn)識,只看事實?!彼E起二郎腿,修長筆直的腿,一言一行都帶著偶像的氣質(zhì)和風(fēng)度,跟砂褚當(dāng)初假扮容塵時比,這才是真正的偶像明星。 砂褚斜眼看著,把魚竿扔到浴缸里,站起來往他身邊一坐,問司徒厲:“誰帥?” 司徒厲回答:“當(dāng)然是你帥?!眻髲?fù)容塵剛剛偏心眼。 砂褚很滿意,離開釣魚,還順手給容塵也準(zhǔn)備了哥小凳子:“老二你也來釣魚吧,看看誰釣的魚大。” 司徒厲手拽著凳子,屁股黏在凳子上不離開,往邊上挪了挪,給他騰出點地方。 容塵一臉的嫌棄,不過還是站起來,走過來,坐在兩人中間,拿起砂褚遞給他的魚竿,開始釣魚。 三個身高馬大的大男人,坐在小小的小馬扎大小的小凳子上,并排拿著魚竿,在浴缸里釣魚。 門外的美人兒過來叫他們?nèi)コ燥垼瑏砹司桶l(fā)現(xiàn)屋里的三兄弟詭異的姿態(tài),真是無言以對,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容塵在伽德勒斯待了三天,三天后他打算回擺宴,生活還要繼續(xù),他不可能因為多了兩個兄弟就放棄現(xiàn)在的一切跟隨他們,這樣的話,他也對不起對他那么好的父親。 對,父親,對于容塵來說,容海就是父親,雖然容海收養(yǎng)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記事也懂事了,但他不是沒良心的人,容海是真的把他當(dāng)自己孩子養(yǎng),在他身上花的心思不比對他的親生女兒少,所以這份恩情他記著。 知道他要回擺宴也沒說旁的,“能看到你,兄弟幾個還活的好好的,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厝グ?,我跟老三在電視上等著看你,有什么事你就通知一下……”頓了頓,又說:“好像你找我們也不方便,這樣,說個口號吧,你想想說個什么樣的口號,你要是有什么事,你就說口號,這樣我們就知道你有事,就會過來找你。” 司徒厲一聽,搓手:“這主意好!我喜歡!大哥,你怎么這么聰明?” 砂褚伸手一擺,得意洋洋,“怎么著我也是大哥。” 容塵看了他們一眼,“可以?!毕肓讼牖卮穑骸澳蔷鸵詾榈箶?shù)為準(zhǔn),從十倒數(shù)到一,平時三二一跟你們沒關(guān)系。” 司徒厲鄙視:“沒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