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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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言庭看著她的表情,笑著說:“既然害怕就不要看了,干嘛非要站在那里看著?” 藍纓說:“我不怕,我就是替你覺得疼?!?/br> 宮言庭低笑出聲:“替我疼啊,我的小女友好像是個小傻子,還能替我疼呢。” 藍纓氣鼓鼓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很容易就能被她撩撥生氣,其實也沒什么過份的話,他就老師拿自己當小孩,說話的時候就對付小朋友的口吻,聽的人莫名的想要跟他生氣。 “又生氣了?!彼Σ[瞇的說:“真是個孩子,怎么這么容易生氣呢?你這樣我要嘲笑你了呀?!?/br> 藍纓更氣了,“我哪里像孩子了?”她一直覺得自己成熟穩(wěn)重大方得體,結果他老是說自己像小孩。 “好了不跟你說了。”他笑著說:“我這不是換藥嗎?就是想要換藥的時候跟你說話,轉移下注意力?,F(xiàn)在好了。” 護士憋著笑,給他上藥重新?lián)Q了紗布包扎,“好了,下一次換藥三天過后吧,要是沒什么特別的感受的話,不用太頻繁過來?!?/br> 宮言庭道了謝,和藍纓一起出去,我覺得比昨天好多了。 藍纓不理他,肯定不會好多的,這才一個晚上,傷口怎么可能愈合那么快? 想要在前面走,又想到他是病號,只能停下來等他。 宮言庭故意走的慢,“我這受傷了,我的小女友怎么一點都不溫柔呢。” 藍纓氣鼓鼓的回頭,挽著他另一只胳膊,抬眸看了他一眼:“快點走啦。” 宮言庭點頭,抬手招了路邊的車,打車送她會學校,他自己則是重新打車回公司。 雖然胳膊受傷了點傷,不過不礙事,不是還有一只手可以做事嗎? 出電梯的時候剛好看到宮九陽在等電梯,看到宮言庭他罵了句:“大侄子,專用電梯看不到。眼瞎???” 宮言庭晃了晃手里的卡:“知道是總裁專用電梯,但是誰讓我有卡呢?!?/br> 顯擺似得后退著走,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宮九陽伸手撓了撓鼻子,回頭看了他背影一眼,抬腳進了電梯。 中午的時候藍纓接到了宮九陽的電話,約她中午見面。 藍纓知道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一口答應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到?!?/br> 地點還是在皇朝,藍纓找得到,反正她是拿不出那么多錢請宮九陽在皇朝吃飯的,既然地點是他定的,她就默認對方是要請她。 到了皇朝,報了宮九陽的名字,服務生帶她去找到宮九陽待的小包廂,四人座的位置,他們兩個人面對面坐下。 藍纓對宮九陽點了下頭:“宮先生您好?!?/br> 宮九陽手里端著杯子,生往嘴邊送,抬眸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找你是干什么的嗎?” 藍纓點頭:“知道,因為你說對了,我的生母姓楊,叫楊照,我的生父姓秦,叫秦康平。宮先生一開始就追過我這個,我像,宮先生僅僅根據(jù)我的相貌就能猜到我的生父母的名字,一定跟他們很熟悉,我手里的資料都是毫無情感的文字,既然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是誰,我更像從宮先生的嘴里聽到一些有血有rou的事?!?/br> 宮九陽端著杯子的手維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半響他伸手把杯子放下,說:“有血有rou的事我也講不了哆嗦。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根據(jù)你的長相就推斷你的生父母姓甚名誰,說明我知道他們,甚至還有幾分熟悉?!?/br> 他頓了頓,抬頭看了藍纓一眼,藍纓也正盯著他,宮九陽的手指敲擊在桌子上,似乎在猶豫著什么,好一會過后,他終于開口:“我的生母叫楊照?!?/br> 藍纓的眼睛猛的睜大,她盯著宮九陽,似乎不敢相信他的話,“楊、楊照……” 宮九陽慢條斯理的點頭:“對,楊照,我的生母叫楊照。她嫁給我父親的時候十分年輕,我的幾個兄長比她都要年長好多歲。非常漂亮的女人?!彼α艘幌?,“不過,女人的漂亮就是雙刃劍,能得到福,也能招來禍?!?/br> 藍纓依舊盯著他,宮九陽說:“楊照嫁過來后沒多久,就懷孕了。我是我父親的老來子,所以我在宮家很受寵,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三年都回不了國一次。后來等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死了。那時候我還在國外,我不信她死了,可所有人都說她死了,直到我看到她的尸體……” 他的臉上帶著笑,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我過了很久才接受這個事實。我想要看她最后一次,卻發(fā)現(xiàn)她死的蹊蹺,那么愛漂亮愛干凈愛整潔的人,死的時候猶如被風吹干的枯枝,面容、指甲……我印象中精致的女人變成了我不認識的模樣,我問她的死因,他們說是病死的。我回國后想盡了辦法才查清,她是被人強行送到了精神病院,強行接受治療……” 他笑了一下,“把一個正常人送到精神病院,短時間內她能維持清醒,可長時間內不瘋也瘋了?!彼ы聪蛩{纓,“我后來得知,她入院期間,和她的主治醫(yī)生有了關系,并且懷孕了。那個醫(yī)生死于一場陰謀下車禍,而她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嬰,女嬰被人連夜送走,從此再也沒有了消息。” 他伸手端起杯子,說:“我一直找那個女嬰,不為別的,只為了她是楊照的女兒,我母親的女兒?!?/br> 藍纓抿著唇,臉上的神情依舊是震驚,她的手慢慢的摁到了自己的心口,覺得哪里隱隱的疼。 她問:“秦康平難道不是死于正常的車禍嗎?” 宮九陽嗤笑了一聲,“宮家這樣的大家,是絕度不允許丑聞出現(xiàn)的,楊照勾引自己的主治醫(yī)生,這已經(jīng)成了注定了這個悲慘的結局。宮學勤那種老東西,怎么可能允許這種事出現(xiàn)?所以他人為的制造了一場車禍,讓返程歸院的秦康平看似正常的死于車禍。至于楊照生下的女嬰,我猜宮學勤根本沒打算讓她活著?!?/br> 他抬頭看了眼藍纓,說:“你現(xiàn)在還活著,本事就是個奇跡?;蛟S當年某個環(huán)節(jié)的陰差陽錯,讓你僥幸活到今天。我雖然在找,但是,我更多的猜測女嬰已經(jīng)死了?!?/br> 藍纓沉默的看著她,身上一陣一陣的發(fā)冷,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樣的,對她來說,宮九陽成了唯一和楊照有關系的人。 “你也不用多想什么,秦康平雖然死了,宮學勤也死了,老一輩的恩怨就此劃上句號?!彼巫由弦豢浚f:“不要再提這個話了?!?/br> 藍纓擰著眉,好一會過后,她常常的呼出口氣,“我有一本日記,是楊照在入院期間寫的。你想要看,或許我可以給你看?!?/br> “日記?”宮九陽笑了下:“日記我也有,她那么年代的人,似乎很喜歡寫日記記錄心情,她或許也知道自己寫的日記會被人看到,還特地分了兩本寫了,就算被人搜到一本,也絕對想不到她還藏了另外一本。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手里各自有日記的原因?!?/br> 宮九陽伸手撐著額頭,微微擰著眉頭,說:“說了這么多,簡單一句話,你是我同母異父的meimei,出生的身份不是你我的錯,不用在意這個,楊照死了,我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也是最近的親人,不管你承不承認,這都是事實,你我的身上各自流著一半楊照的血?!?/br> 他伸手把一份報告扔到她面前,“這是你我分別和楊照的鑒定報告,我們的母親是同一個人?!?/br> 藍纓伸手拿起來,看著最后的結果,她伸手住把頭發(fā),“這就是說,其實你是我的兄長,對嗎?” 宮九陽點頭:“對,沒錯,我是你的兄長。” 藍纓重重的揉著眼,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事實,可心里卻沒有喜悅和認親的興奮,她突然問:“那么……你和言庭……” 宮九陽回答:“宮言庭的父親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他是我侄子?!?/br> 頓了頓,他開口:“說到這個話題,我正好要跟你談下關于言庭和你的事?!?/br> 藍纓看著他。宮九陽說:“言庭是我很重要的助力,我花了很多心思才讓他回到宮家,我不喜歡失去這個助力。你和言庭不合適,又或者,你們自己覺得合適,但是你們相差了一個輩分,我不覺得你們還能心安理得的在一起?!庇謫枺骸鞍l(fā)展到哪一步了?” 藍纓沉默著,宮九陽點頭:“看來是該做的都做了。分了吧,趁著還來得及。一個是我侄子,一個是我meimei,雖然都沾了一半一半的親,對我來說是一樣的?!?/br> 藍纓依舊沉默著,沒有應他的話,宮九陽挑眉看著她,問:“不愿意?”他笑了下,“那你以后打算讓他怎么稱呼我?又或者說讓你怎么稱呼我?不怕旁人聽了笑話?” 藍纓還是低著頭,好一會過后才開口:“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 “你想要什么樣的男人可以跟我說,別的不敢說,給自己的meimei介紹給青年才俊還是沒問題的。”宮九陽說的輕描淡寫,似乎讓一對男女分手是理所當然的事似得。 藍纓沉默著,宮九陽剛要開口,服務生送了食物進來,等服務生出去了,宮九陽才開口:“這話怎么說呢,別弄的我像個壞人似得,這是沒辦法的事,你挑誰不好,偏要挑言庭。這現(xiàn)在弄的難看了。再一個,你不知道宮家的人,言庭是宮家的重要一份子,家里那幫老東西絕對不會答應言庭娶老夫妻妻子在偷情生的女人的為妻的。這話說著繞口,你聽得懂意思就行。說白了,言庭的婚姻大事他做不了主,談戀愛可以,但是結婚怕是不行。你的身份對于宮家來說是個躲都來不及的存在,更別說讓同意讓言庭娶你了。他父親那關過不了,真到結婚的時候,你的家庭背影肯定要調查清楚?!?/br> 藍纓突然想到了宮五的母親就是因為車模出身,已經(jīng)嫁進了宮家又被離婚,她知道宮九陽說的,宮家是絕對不允許宮家的子弟娶一個身份來歷都滿是污點的女人。 宮九陽看著她的表情,笑了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聰明,腦子也靈活,你短期內理解不了我的話沒關系,你會慢慢了解的。現(xiàn)在不分開,以后更有的鬧騰。到了難舍難分的地步,這問題還得擺上臺面說話。” “知道你是我meimei,我不介意護著你,你有什么難處什么問題都可以跟我說,我能伸手絕不含糊,誰讓我們有同一個媽?但是相比較言庭,我更希望不要影響到他?!睂m九陽拿起筷子吃東西,兩個人,就點了一個菜,還有兩盤干巴巴的冷菜,花生米和拌黃瓜,摳門的本性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藍纓依舊沉默著,也沒有動面前的食物,心情沮喪到了極點,她問:“就是因為身份就不行嗎?因為我背后沒有一個很好很強大也很有錢的父母,是嗎?” 宮九陽的筷子夾著花生米,點頭:“就是這個意思。宮家的那幫老變態(tài)對這一點很介意。回頭搬出祖訓家法,家里的小輩沒幾個受得了的。言庭其實是個不錯的對象,人品和性格都很好,隨便換成什么人家,我都想辦法支持,可現(xiàn)在不成,要知道楊照是言庭爺爺?shù)睦掀?,輩分上言庭該叫楊照一聲奶奶,真要論起來,你是言庭的姑姑,你讓宮家人怎么接受你?亂了輩分了。” 藍纓動了動唇,“言庭知道嗎?” “他還不知道?!睂m九陽說:“本來打算跟他說的,不過他車禍受了傷,我想緩幾天,反正分開是遲早的事,跟誰說都一樣?!?/br> 好一會過后,藍纓開口:“我想聽聽他的意見。” 宮九陽點頭:“當然可以,畢竟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這事說起來最后做決定的還是你們兩個人,回頭跟他說一聲,這事恐怕由不得他,宮家那幫老東西不會妥協(xié),最后妥協(xié)的一定是言庭?!?/br> 如果妥協(xié)的是宮言庭,就意味著他們分開是鐵板釘釘?shù)氖隆?/br> 藍纓面前擺著食物,可她一口都吃不下,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收獲了一個親人,卻要失去一個對象。她不知道這樣的事對自己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明明下定決心當一個努力勇敢的人,明明下定決心想要跟一個人好好白頭偕老,卻被突然的消息打擊的體無完膚。 她低著頭,神情沮喪又消極,就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一般。 宮九陽繼續(xù)吃著食物,問:“你不吃嗎?分個手嘛,又不是什么大問題,飯還是要吃的?!蹦闷鹂曜?,塞到藍纓手里:“吃東西,快點,很貴的?!?/br> 藍纓吃不下,她想要知道宮言庭的意思,如果他也說分開,那么她別無選擇。 她對親情和輩分沒有深刻的概念,她只知道自己喜歡他,他們彼此沒有血緣關系,她不在乎其中拐拐彎彎的輩分關系,但是她不知道宮言庭是怎么想的。出生世家的人,對于家庭的各種規(guī)矩都很尊重,宮言庭或許也不例外,如果是那樣,分開真的必不可少的。 她有點想哭,這么長時間以來,好不容易想要有一個可以攜手的人,卻橫空殺出一個宮九陽,還拋出了這樣一個炸彈。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應該答應宮九陽出來說話,就該早早的回家躲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有點難以接受,手里的筷子差點握不住,半響,她輕輕放下筷子,說:“我不餓,我不想吃。” 宮九陽看了她一眼,伸手抓了抓頭,“藍纓……藍纓是吧?遇到事別著急吃不下,得吃飽了才有力氣。你說是不是?你看看你一口都不吃,剩下了多浪費,快點吃東西。對了,現(xiàn)在住哪?” 藍纓報了自己的小區(qū)名字,宮九陽咔吧眼,想了想,不知道是哪里,藍纓補充:“在郊區(qū)。距離這里很遠?!?/br> 宮九陽隨口說:“搬到市區(qū)吧,失去靠近青城大學有套房給你?!?/br> 藍纓沒有說話,只是好一會過后才說:“那里很好,距離我上班的地方很近?!?/br> 宮九陽抬眸看了她一眼,問:“會開車嗎?” 藍纓點頭:“會。”頓了頓,又說:“但是我沒有駕照?!?/br> 會開車沒有駕照,宮九陽抓頭:“去考一張,要是覺得失去離你上班的地方遠,就開車去,我家里車多,送你一輛?!?/br> 藍纓看著面前的一盤菜,再聽他說什么又是送房子又是送車的人,總覺得不真實,連菜都舍不得點的人,會舍得送房送車? 當然她也沒打算要,畢竟是個剛剛認了沒十分鐘的兄長,哪里就到了要送房送車的地步了,“我暫時覺得還好,等過一陣也會買房……” 說完這話她又愣了下,要是宮言庭真的選擇分手,房子還能買嗎? 藍纓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有點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樣的,沮喪是一定的,又有點忐忑又有點難過。 最后到底拿起了筷子吃東西,從剛剛的糾結表情出來后,她變的面無表情,這個表情下的藍纓幾乎是無所畏懼的,就像是她鑄造起的銅墻鐵壁,任何人都無法入侵一般。 和宮九陽分開,她回了學校,下午放學的時候宮言庭等在學校門口,她一出來就看到宮言庭了。 她微微擰眉,那種復雜的心情重新聚了回來。 宮言庭的臉上帶著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這是什么表情,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你是小老太太嗎?” 藍纓已經(jīng)不想跟他生氣了,她問:“你小叔有跟你談話嗎?” “談話?談什么話?”他問,一頭霧水。 藍纓搖頭:“沒有就算了?!?/br> 宮言庭拉住她,問:“什么情況?這表情都要哭似得,怎么了?小叔找你干什么了?”有點變了臉色,“他欺負你了?不能啊,十個小叔也肯定不是你的對手?!?/br> 她一下笑了出來,“誰跟他打架???是別的事?!?/br> “到底什么事?”宮言庭握著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不說???不說我要對你不客氣了。” 帶著她朝自己家的方向走,藍纓站住腳,“我想回去了,已經(jīng)聯(lián)系兩個晚上沒回去了。” 宮言庭不管她:“十個晚上不回去也正常,有男朋友的人誰還天天往自己家里跑?當然是去近一點方便的地方。等周六周末不用你說后,我也要帶你回你那的?!?/br> 藍纓垂著眼眸,決定還是讓宮九陽跟他說更合適,但是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想要回去,可是他不放人,最后還是被她拽回去了。 進了門,宮言庭一把摁著她到門上,低頭堵她的唇,狠狠的親了一通才松開,問:“從學校出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剛剛路上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