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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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經(jīng)受了那么殘酷的痛苦,卻還對她揚起笑容,宛如寒風中一朵堅韌而又脆弱的花。 沈蘭拳頭暗握,瞳眸冰冷。 從此刻起,她不只要查出兄長死亡的真相,也要為梅綾報仇。 她一定要讓蕭瑞與許漟得到報應。 府衙后堂。 府尹徐開悻悻的向眼前的矜貴公子報告了方才的事情,他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畢竟他身為上京府府尹,一府之貴,竟被一個小女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在大堂奚落,一點面子也沒有了。 “徐大人受委屈了。”他雖在安慰徐開,可想到方才沈蘭在堂上的俏麗英姿,眉眼間那甜蜜的笑意完全掩藏不住。 徐開看這位爺只是想起那女子便這副模樣,哪里敢抱怨,殷勤地道:“下官身為上京府的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分憂,為殿下分憂,這等小事,怎談得上委屈二字?” 上京城中所有的世家大族、朝廷百官,都在暗暗盯著這位天降的太子爺,沒有人知道他什么脾性,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試探、討好,各方勢力此刻在上京已混成了一鍋粥。 而就在這個時刻,他給定遠侯府的一個小小女先生送去了萬金之禮。 表面上無人在意,但實際上早已在上京掀起軒然大波。 太子府中的眼線更是傳出,這位爺對那位女先生極其戀慕,甚至到了一種癡狂的地步。 偌大一個上京城,此刻都聚焦在了這小小女子身上。 而那女子,還渾然不知。 定遠侯府,落雪齋。 沈蘭一回來,便進了偏廂的小書房,準備了一本青皮冊子,不知在寫什么東西,便是錦書也不許過去打擾。 她一直寫一直寫,直寫到風雪已盡,月上高梢。 錦書心里擔心得不行,她還從未見過自家姑娘這個樣子,“姑娘,夜已深了,早些休息吧。” 沈蘭沒有回應,偏廂的燈火將她纖瘦的身體照映在窗紙上,顯得格外孤獨蕭瑟。 “姑娘,奴婢知道你難過,可你莫折磨自己的身子,讓奴婢進去伺候吧?!卞\書不禁哽咽,“難道,你還把奴婢當外人嗎?” “我馬上就好了,錦書,你不用擔心,我沒事?!鄙蛱m的聲音很冷靜,并無半點憂傷,恍如往常。 聽到沈蘭的聲音傳出來,錦書才松了口氣,她擦了擦眼角的淚,“那奴婢去準備熱水來,給您梳洗?!?/br> 沈蘭溫柔的應了聲,“去吧。” 等到錦書端著熱水回來,沈蘭也已將偏廂的房門打開了。 她正在里面將一沓青皮冊子放進了一個小匣子里,轉(zhuǎn)眸對進來的錦書道:“以后莫讓其他人進這個房間來,更不許碰這個匣子?!?/br> “這是什么?”錦書睜著眸子好奇地問。 沈蘭把匣子放到一旁的書箱里,淡淡道:“是我一定要做的事,不過你現(xiàn)在還是別知道的好?!?/br> 錦書看沈蘭似乎已經(jīng)走出了梅姨娘過世的陰影,不禁放下了心,笑了起來,道:“奴婢不想知道那么多,只好好好伺候姑娘,姑娘讓奴婢怎么樣,奴婢就怎么樣?!?/br> 沈蘭走到錦書面前,輕柔地撫了撫她的臉頰,頗有幾分寵溺的地道了聲,“傻丫頭?!?/br> 這世上,她已無兄長爹娘,如今唯一牽掛便是錦書。 她越發(fā)覺得,自己要走的這條路是何等艱險。 若將來真出了什么事,她也必定要先安頓好錦書,絕不能牽連她。 上京府衙的事被壓了下去,終究沒有傳到侯府來。 漸漸逼入臘月,沈蘭的生活也恢復平靜,每日除授課之外,再無波瀾。 侯府上也沒什么新鮮事,只除了蕭瑞又納了一房姨娘。 沈蘭還未見過那個姨娘,但聽林mama說,那姨娘與梅綾相貌有七八成相像,被安排住進了翠玉軒。 初進府的那一晚,也不知新姨娘怎么惹到了蕭瑞,第二天就被趕出了翠玉軒,住到了別的院子里。 蕭瑞也再沒找過那個新姨娘,反而整日去逛秦樓楚館。 沈蘭越發(fā)厭惡他,只覺得他又糟蹋了一位姑娘。 但蕭瑞再沒來纏過她,這倒算是個好事。 十月初十,沈蘭來邀三位姑娘到落雪齋來煎雪烹茶,想到上次吃了蕭玨的銀魚鍋,便也請了他來。 玩鬧后,蕭鶯又想乘船泛湖賞雪,蕭玨讓康來把那個大肚船駛了來,他們在船上玩到傍晚,最后在醉花廳那邊上了岸。 分別時,蕭玨過來她面前道:“天色已晚了,沈姑娘,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沈蘭看了眼困得都有些站不穩(wěn)的蕭憐,笑了笑,“不必了,二公子還是把三姑娘送回去吧,這里離落雪齋不遠,轉(zhuǎn)眼便到了?!?/br> 聽沈蘭這么說,蕭玨也沒有強求。 幾人分別,沈蘭往落雪齋去,此刻天色已暗了,路上也沒有什么下人,寒冬臘月里,頗有幾分陰森。 到了那小石橋處,沈蘭聽著冷風赫赫,恍如女人在林子里低聲嗚咽啜泣,心里不由一噤,頭皮發(fā)麻。 她頓時后悔,方才應該答應讓蕭玨送她回來的。 她忙加快步子,想要往落雪齋跑去。 忽然身后一陣寒風,沈蘭感覺到一股壓迫感向自己逼來。 她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還未看到身后的人是誰,便頸后一痛,一下子被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