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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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蘭的話,讓永安心中震動。 這些年來,她的手底下,已有不知多少女子為她的大業(yè)犧牲。 就連她自己,也一直是靠著出賣色相,籠絡(luò)朝臣。 她一直覺得這些犧牲是必須的,可現(xiàn)在,沈蘭卻戳破了她。 這不是必須,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其他的辦法,所以用了這種,最原始、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永安垂下眸子,心中無比傷感,“你說的對,正因為女子自己都把自己當做玩意兒,男人就更覺得女子輕賤了?!?/br> 一刻鐘后,錦書燒好了熱水匆匆趕來,永安已經(jīng)離開了。 沈蘭亦坐在床榻邊,失神地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漆黑一片的淮清河上,只有小小的烏篷船上點了一抹熒熒火光。 永安從沈蘭的院中出來,身影頗有些蕭瑟,明明已入了夏,夜風竟吹得她有些冷。 上了船,她讓阿尹把船先劃到淮清橋,將杜允送上了岸。 待船回到河心,荀瑾一只手扣住船板,從水里爬了出來,將甲板淋了滿地的水。 他的衣衫濕透了,緊緊地貼著身體,展露出緊實的肌rou,水漬從發(fā)絲間滴落,劃過他性感漂亮的肩頸,浸入衣衫里。 若是在往常,永安看到荀瑾這個模樣,定要玩笑一句“阿瑾這相貌身材,若是放在青君樓,定然是一等一的頭牌?!?/br> 可此刻,她心里氤氳著沈蘭方才的話,仿佛一塊石頭堵在胸口,連笑都笑不出來。 “阿瑾,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永安目光看過來,清冷的月光灑在她身上,風情萬種的面具下似有一層難言的脆弱。 她這個問題,讓正在擰干衣衫的荀瑾頓了下。 “怎么?很難說?”永安苦笑了聲。 荀瑾薄唇抿起,思慮少頃,道:“皇姊將來在史書上定是個轟轟烈烈的人。” 永安感傷地道:“人的一生能有多長?我只是不甘心在這短短的一生里受人擺布的活著,就因為我是女人,就只能被困于深宮后宅之中,做男人的玩物?我一直想盡我所能的改變這一切,可卻好像又成了欺辱女子最大的黑手。” “皇姊指的是教坊司的那些官伎?”荀瑾沉吟了下道:“若是沒有皇姊,她們只會受到更多欺辱,我知道,她們都是心甘情愿為你做事?!?/br> “可我卻覺得她們的犧牲理所應當,其實我心里清楚,我是在利用她們?!庇腊草p咬唇瓣,眸中閃過一抹痛苦,“方才我對沈蘭說,想讓她去接近太子。只因為我知道太子對她有情,所以便想要利用她。在我心里,她的才華,比不上她的身體?!?/br> 荀瑾聽著永安的話,漆黑如墨的瞳仁顫了顫,月光灑在他清俊白皙的臉上,略顯僵冷。 他沒說話,永安也沒等他的回答,自顧自地道:“她和教坊司的那些官伎不一樣,她清清白白,還有婚約在身,可我卻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犧牲她。之前所說的一切,都只是冠冕堂皇的話,阿瑾,我心里真的很難受,我這條路好像走錯了……” “她……答應了皇姊?”荀瑾的聲音仿佛有些艱澀。 永安自嘲地一笑,“她拒絕了我?!?/br> 荀瑾語氣釋然了些,唇角微揚,“皇姊輕看了沈姑娘,她可是位狀元郎?!?/br> “這條路,我好像還沒有沈蘭看的清楚。”永安嘆道,她閉上眸子,好似有些倦了,“阿瑾,水西門那邊,你自己去吧,我想回去了?!?/br> 她要好好想一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永安走了,當然,把船也帶走了,荀瑾掠著輕功上岸,沿著淮清河到水西門驗了貨,又趕回了金魚坊。 他繞到了燕子巷,來到沈蘭家的院子后,靴尖一點,身形矯捷地跳到了屋頂上。 蒙上面紗,又從懷里拿出一瓶化瘀藥,檢查了下,封口完整并沒有浸水,他便翻身進了院子里,落到窗子前。 荀瑾剛落定,正要將那瓶化瘀藥放到窗子上,忽然聽得一聲驚恐的屏息。 他回頭看去,窗子竟是半開著,沈蘭著一身青綢褻衣正坐在窗前,烏黑細密的青絲流瀉在腰間,月光下,不施半點粉黛的容顏越發(fā)顯得清雋純凈,出凡脫俗。 就連此刻,她驚訝的模樣,都有一種魄人的美。 荀瑾沒想到沈蘭此刻竟然還沒有休息,兩人四目相視,平日見慣了大場面的王府公子此刻竟也緊張起來。 好一會兒,他將那瓶化瘀藥放到沈蘭的窗臺前,聲音微僵,“這是化瘀之藥。” 沈蘭已認出了眼前的蒙面男子是之前在定遠侯府幫過她的那人。 她看著眼前之人,荀瑾此刻的衣服和發(fā)絲還沒有完全吹干,尚余幾分黏滯感,但他氣質(zhì)極好,哪怕如此亦不顯得狼狽,反而更有一種清冽的峻冷。 可不管這個男子有多么優(yōu)秀,沈蘭都不愿白白受別人的情。 她薄唇微張,試探地道:“公子難道一直在跟蹤監(jiān)視我嗎?” “姑娘不必擔心,在下只是這上京城中一夜行之人,并不會傷害姑娘?!避麒馈?/br> 小貼士:如果覺得52書庫不錯,記得收藏網(wǎng)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傳送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