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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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秦可人一時語塞,竟沒想到喬蘇南會以這樣的態(tài)度來回應她,為了不在太多人面前失態(tài),她很快就將自己的不滿情緒收了回來。 她瀲滟一笑,“蘇秘書真的是麻雀變鳳凰之后,貴人多忘事。我是琛海集團的前任秘書長秦可人啊,蘇秘書不是曾在我的手下工作嗎?” “是嗎?”喬蘇南容色晶瑩如玉,看不出有絲毫異樣,“也許我忘了吧?!?/br> 秦可人臉色倏然變得鐵青,低聲道:“沒想到你這么不要臉!” 喬蘇南盯著秦可人看了許些秒,卻難見恨意,更無針鋒相對的意思,嬌柔婉轉的聲音倏然從白皙的脖頸之中蹦了出來,她輕快地點頭,“嗯哼?!?/br> “……”秦可人睜了睜眸子看著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喬蘇南始終掛著一抹清冷的笑意,氣若幽蘭卻又不失禮節(jié),挽著顧琛言的胳膊繞開了秦可人,向別處去了。 兩人之間的氣度相比之下可見異同,相差實在太大。 若說以喬蘇南今日的氣質與氣場,在秦可人手下工作實在是有些違和。 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秦可人指揮控制她的模樣,仿佛只是自不量力的小丑在鬧笑話一般,如此可笑。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更大的笑話還在后面,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卓彥鈞并未細問喬蘇南的打算,只是看情況,她似乎并沒有打算立即就宣布自己是南北集團幕后總裁的事情,仿佛打算拖到全場最合適的時機,公布事實。 秦可人方才的做法,的確為自己的即將被打臉做好了鋪墊,而且,她要做的鋪墊還有很多呢……畢竟,好戲都是慢慢等前奏的。 果然,沒過多久秦可人就又循了過來,還遞給了喬蘇南一杯紅酒,她嫣然地笑著,仿佛真的是真心誠意地在表達歉意,“方才是我態(tài)度不對,還請?zhí)K小姐見諒?!?/br> “你剛才有做什么?”喬蘇南打量了她一眼,并未接酒,“還是你現(xiàn)在打算承認,方才是想故意找我難堪?” 言語間,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容,并非戲謔,也并非嘲諷,只是恰到好處,周全得讓人看來恨得牙癢癢,卻又下不去手。 “方才當眾道出蘇小姐原是我手下的秘書,實在是令蘇小姐有些難堪了。”秦可人神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如常,“不過可人向來有什么就說什么,不太懂得如何講話,要是哪句話傷了蘇小姐,還請?zhí)K小姐和言爺見諒?!?/br> “這杯酒,我敬蘇小姐?!?/br> 說著,她抬高了右手中的那杯酒,再往喬蘇南的眼皮子底下遞了遞,左手中的酒杯也輕晃了幾下,頗有敬意。 喬蘇南低眸瞥著那杯紅酒,許久之后幽蘭吐芳一般,緩緩出聲,“我并不覺得難堪,秦小姐的酒……敬錯人了?!?/br> “你……” 秦可人氣結,怒瞪著喬蘇南,正準備假裝不小心將酒潑在她的身上,顧琛言就率先抬手,打掉她右手中的紅酒杯,然后將左手中的紅酒杯取了過來。 “啊——” 秦可人似乎被嚇了一跳,立即往后躲閃了一步,幸虧這次沒有將紅酒灑在自己的身上。 而顧琛言則是摟著喬蘇南向側面一閃,因而并沒有人受到紅酒的襲擊。 眾人循聲看過來,在看到又是這位叫秦可人的女人鬧出了笑話之后,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似乎對她的行為以及她整個人都看低了許多。 “秦小姐。”顧琛言冷冽地看著秦可人,墨眸底下涌動著怒意,“我不介意再強調一遍,蘇北是我的妻子,并不是你手下的秘書?!?/br> 聞言,秦可人連連后退了幾步,有些驚恐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顧琛言竟然如此護她。 “難不成,你還想騎到我的頭上嗎?”他松開喬蘇南的腰肢,步步逼上,一雙墨眸緩緩地瞇了起來,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充滿了威脅。 “言爺誤會了……”秦可人咽了咽口水,從未見過顧琛言這副模樣。 “沒誤會,事情清楚得很?!彼渎晹S地。 顧琛言緩緩地轉過身,留給秦可人的背影讓人不敢褻瀆,他走回到喬蘇南的身側去,抬了一下手臂,身旁的小女人順勢挽上了他,配合天衣無縫,好不親昵。 爾后,秦可人只聽到顧琛言一聲幽幽的威脅,“若不是因為我的妻子,你早該被逐出這里,好自為之?!?/br> 腦海里反復思量著這句令人捉摸不透的話,秦可人大腦仿佛當機,她看著兩人你儂我儂地離開了這邊,不斷考慮著這話中的意思……但她卻始終不敢按照有可能的發(fā)展情況去揣測一切。 今天是南北集團神秘總裁的主場,卓彥鈞尚且沒發(fā)話,如何能輪得到他們二人? 不懂,不明白,究竟為何? 秦可人轉身,一言不發(fā)地到別處去了。 不過她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不是那么想遇到的人,正欲繞開,卻被對方攔住。 “秦小姐,難堪的滋味如何?”岑子傾雙手環(huán)在胸前,玩味般地看著她,眉眼之間盡是嘲諷的意思,顯然是在方才看過一場好戲了。 秦可人眸光一轉,忽覺岑子傾倒還可以利用一番,“岑小姐,不說別的,現(xiàn)在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難道你不覺得蘇北在今天這場發(fā)布會上太囂張了嗎?” “是挺囂張,仿佛發(fā)布會是她的一樣,那又如何?自不量力而已?!贬觾A思索了一番,最終聳了聳肩,如此結論。 秦可人眸光微黯,反而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岑子傾一句沒有放在心上的話,倒是把秦可人心中可怕的猜測給說了出來。 “你深愛的男人就在那邊,你不去跟他打個招呼嗎?”秦可人收斂起自己憂心的神色,又重新綻出一抹璀璨的笑容來,慫恿道。 “自然是會去的?!贬觾A神色一變,拘謹?shù)叵蝾欒⊙院蛦烫K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打翻了醋壇子,“不過也不用你管?!?/br> 說著,她便翻了一個白眼,向顧琛言和喬蘇南走了過去。 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岑子傾的臉上已經(jīng)換了一抹大家閨秀標配的微笑,“阿言,真巧會在這里遇到你,我看到邀請名單上沒你的名字,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顧琛言聞聲,立即辨別出這聲音的來源是誰,他并未轉過身去,只是半側過頭來,余光大致可以瞥到岑子傾的半張臉,他冷聲道。 “我來這里,不需要被邀請。” “啊……是這樣嗎?”岑子傾忽然感到有些局促不安,卻沒明白顧琛言話中的意思,繼續(xù)道,“阿言……我離開顧家之后,你有沒有想我?” ------題外話------ 檀兒家養(yǎng)烏龜?shù)男挛摹秾④娏睿鹤锱\臣》,筆名公子歸。 逗比版簡介: 一騙為權,二騙為利,三騙為卿心。安國公振臂高呼:“愛她你就騙她吧。” 正經(jīng)版簡介: 第一次相見,他撞翻了她的囚車。 第二次相見,他滅了她的所有手下。 紹清原以為這是了結,卻沒想是糾纏的開始—— “我已是一無所有了,你到底要什么?” “我難道表現(xiàn)得不夠明顯嗎?”安國公大人摸著下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嚴肅道:“要你呀?!?/br> 這是一個逗比追妻的故事(其實人家很正經(jīng)的啦~),這是一個權謀的故事,且看安國公大人,如何在漫漫追妻路上,愈挫愈勇,抱得美人歸~ ☆、242.蘇總,請 聽到岑子傾的話,喬蘇南將自己的手臂從顧琛言的臂彎間抽離了出來,她轉過身來,氣度高雅,不容逼視,只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岑子傾看了一眼喬蘇南,只覺得礙事,并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思念之心涌上心頭,她真的是太久太久沒有見到顧琛言了…… 久到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記之前在顧家發(fā)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也忘了他們曾經(jīng)是怎么教訓她、將她趕出顧家的。 “阿言,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她越過喬蘇南,又上前了一步,抬起一雙殷切的眸子,渴求著一個她心目中期想著的答案。 然而,回應岑子傾的并非是顧琛言,喬蘇南抬手攔住了她,眼底清冽,“岑小姐,需要讓我提醒你一下,你已經(jīng)結婚了嗎?”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岑子傾見自己的深情被最怨恨的人打斷了,瞬間變了臉色,面紅耳赤著,“蘇小姐,需要讓我提醒你一下,當初你是怎么傷痕累累地被人綁到顧家,被賣給言爺?shù)膯???/br> 她提高了自己的音量,似乎巴不得讓全場的人都聽到她的控訴。 也果然,她達到了目的,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沒想到今天除了正事之外,還有別的新聞可以爆料!岑子傾所說的事情,實在是太勁爆了! 顧琛言遽然轉身,神色一黯。 當初將喬蘇南從別人手中買來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他不清楚岑子傾是何時知道的這件事情,不由得將擔憂的目光落在了喬蘇南的身上。 但事實證明,是顧琛言憂慮過度了。 “啪——” 喬蘇南揚手,當即便給了岑子傾一個巴掌。 “助手!” 再準備扇第二個巴掌的時候,她抬起的手卻被另外一個人握住了。 卓彥鈞抓著喬蘇南的手腕,阻止了她的行為,讓人捉摸不清立場的目光在兩個女人之間游移著,久久并未發(fā)話。 喬蘇南側頭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也并未說什么。 岑子傾見狀,捂著自己的臉,冷笑一聲,“蘇北!正義是會得到維護的!別以為你站在阿言身邊囂張跋扈就沒人管!卓總還在這里呢!” 顯然,對于她而言,卓彥鈞突然出手讓她少挨了一個巴掌,是一件令她感到出乎意料的事情,但同時也給了她無盡的底氣,掀起自己的怒意。 “哦?是嗎,卓總?”喬蘇南慵懶地掀了掀眼皮,對于岑子傾的話不以為意。 “自然不是?!?/br> 卓彥鈞勾唇望著喬蘇南,眸光中的愛護與寵溺之意溢出,令顧琛言看了不由得伸手將自己的妻子攬到身后,宣誓自己的主權。 “不過是心疼蘇小姐扇人巴掌傷了手,這種事情,怎用您親自動手?”卓彥鈞倒不在意顧琛言作何舉動,畢竟今天,是屬于喬蘇南的日子。 岑子傾似乎并沒有想到卓彥鈞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張了張嘴,不可置信地看著卓彥鈞。 而且,他尊敬地喚她一聲蘇小姐,還用的是……您。 “卓總,我一直敬您一手成立南北集團,叱咤m國金融街!您怎么能……對這樣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卑躬屈膝?”岑子傾伸手指著喬蘇南的鼻子,那纖纖玉指微微顫抖著,似乎氣極,“還有你!蘇北!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個被賣到顧家的賤女人嗎!你……” “啪——” 岑子傾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個巴掌給打斷了。 這次是另外一邊臉,卓彥鈞親手打的。 眾人驚愕,見比蘇南少爺還要溫潤而又好脾氣的卓彥鈞動手打人,這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成為最后一次…… 關鍵的是,他是為蘇北而打的岑子傾!好大的信息量! “沒身份?沒地位?”卓彥鈞手掌合在一起,互相之間摩挲了幾番,似乎有些嫌棄剛才打人臟了自己的手,又把自己給打疼了一般。 他忽然捏住岑子傾的下頜,笑得有些痞氣,“這句話輪得到你來說?” 見情勢不對,秦可人意料到自己方才的猜測恐怕無誤,正欲趁這邊混亂的時候立即離開宴會大廳,卻被人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