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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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蘇南沒有回應(yīng),只是急匆匆地走進了病房去查看顧冬榮的情況。 小小的身體窩在嬰兒床上,面色紅潤,顯然果真是好多了的。 “榮兒什么時候發(fā)燒的?”喬蘇南輕皺眉頭,半蹲在嬰兒床旁邊,纖細的手指在奶娃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滑過,“怎么會這樣呢?” 看著喬蘇南的背影,顧琛言不由得一陣酸澀,他側(cè)頭看著蘇葉,安慰道,“沒事,媽,她太心疼榮兒了。” 蘇葉點了點頭,隨顧琛言一起走進了病房。 因為當(dāng)初懷孕初期的時候,她還不知道自己懷著榮兒,還總是出門應(yīng)酬,一次還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幾口小酒,后來又幾番折騰,遇到不少麻煩,讓她總是憂心著會不會影響孩子的發(fā)育。 再加之當(dāng)初醫(yī)生實話告訴她,說她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并不適合懷孕,只是言爺堅持要求把孩子留了下來,百般呵護,這才好不容易保住。 顧冬榮出生的時候非常健康,沒有任何問題,不由得讓喬蘇南放下心來,可她剛才在喬家別墅聽到潘管家說榮兒高燒被送進醫(yī)院的時候,臉色立即就變了。 “三天前燒的,醫(yī)生說孩子身體弱,容易生病,要好好照顧著。”喬凡濤將情況如實告訴了喬蘇南,他低沉著聲音,沉穩(wěn)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孩子身體弱? 喬蘇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都怪我?!彼樟宋杖?,緩緩從嬰兒床旁邊站了起來,顧琛言生怕她情緒不佳,立即箭步過去將她扶穩(wěn)了,帶到一旁去坐下。 不久之后,顧冬榮的主治醫(yī)生聽說孩子的親生父母趕到了醫(yī)院,便過來看了一眼,并且匯報了一下情況,“孩子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可以辦出院了?!?/br> 喬蘇南和顧琛言對視了一眼,爾后點了點頭,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此后,顧家和喬家對顧冬榮的身體更是上心,除了奶娘之外,又特意給小少爺請了一個小保姆過來照顧他生活中的一切,好生補著營養(yǎng),再沒出過什么大的亂子。顧冬榮長大以后,更是身體康健,與他父親年輕時極為相似,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顧琛言去給顧冬榮辦了出院手續(xù),先安排了車將喬凡濤和蘇葉送回了喬家,爾后兩人便準(zhǔn)備一同回到顧家去,以免何令儀擔(dān)心孫子的情況,卻沒想到在醫(yī)院的花園里遇到了岑子傾和冷晟心。 岑子傾依舊在發(fā)著瘋,此后顧琛言和喬蘇南從未見過她。 只是聽說那日她被冷晟心從cbr酒吧的地下暗牢中抱走了之后,從冷晟心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一路撒著瘋,引起眾人側(cè)目,由于她在暗室中被喂食了大量的瀉藥,她甚至神志不清地在大馬路上脫下了自己的褲子,直接拉了起來,毫無形象可言。 這一幕幕都被記者記錄在了照相機里,并夸大言辭地報道了出來,當(dāng)時微城一陣議論紛紛,對于岑子傾那是能罵得有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婚內(nèi)不檢點覬覦別人丈夫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都被挖了出來,總之從那以后,岑家也徹底敗落,岑子傾的名聲也一落千丈。 冷晟心念在夫妻多年的份上,并未去跟她辦理離婚手續(xù),也就這么一直照顧著,還要想辦法重新發(fā)展著冷氏企業(yè),幸好,冷氏企業(yè)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不過這只屬于冷晟心,再也落不到冷冽一的手里。 “嘿嘿!阿言,你看,這花真好看!”岑子傾蹲在草叢里面,指著一根草傻笑著,然后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冷晟心,轉(zhuǎn)過去趴在他的腳邊,撒著嬌,“阿言,你把花摘給我,幫我?guī)虾貌缓醚???/br> 聽到岑子傾又認錯了人,冷晟心的寒眉凝了起來,他將岑子傾從地上拉了起來,捏住她的下頜,冷言冷語道,“岑子傾,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岑子傾一陣恍惚,眼前出現(xiàn)了兩個男人的形象在不斷交替,仿佛這個人重影了一半,或者靈魂出竅,可她認不出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不是阿言嗎……不是阿言嗎?啊——阿言!我不管我不管!你就是阿言!就是阿言!”原本心情平靜的岑子傾忽然變成了一個瘋子似的,抓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陣蹂躪,甚至就要在草地上打起滾來。 冷晟心側(cè)眸一瞥,跟在他身后的幾人便將岑子傾擒住,讓她沒有辦法再繼續(xù)這樣發(fā)瘋下去,并帶上了車,準(zhǔn)備送她回家。 “晟心,你們怎么在這里?”顧琛言瞥了被押上車的岑子傾一眼,向冷晟心走了過去。 冷晟心見到顧琛言和喬蘇南出現(xiàn)在這里,自然也是非常驚訝的,他看了一眼喬蘇南懷中抱著的小冬榮,大概也明了了幾分。 他頷首,“嗯,今天把她從院里帶出來,到這邊做些檢查?!?/br> “還有辦法康復(fù)?”顧琛言的語氣中沒有絲毫感情。 對于他而言,自那日懲戒過岑子傾之后,這個女人無論再發(fā)生什么,都與他無關(guān)。不管是繼續(xù)瘋下去,還是幸運康復(fù)了,他都不打算再做任何干涉。 “應(yīng)該沒有了?!崩潢尚膿u頭,冷冽的眸光沉了幾分,“我準(zhǔn)備把她再送回精神病院去,雇個人照顧她的一切起居?!?/br> 停頓了許久后,他冷冷開口,“我不可能這樣照顧她一輩子?!?/br> 顧琛言點了點頭,抬手拍著冷晟心的肩膀,最后用力一捏,似乎是兄弟間的心照不宣。 冷晟心看了顧冬榮幾眼后,跟喬蘇南和顧琛言打了聲招呼,便回了車?yán)铩?/br> 車疾馳著向精神病院開去,岑子傾就要再被送回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冷晟心依舊是一個徹骨寒冷的人,未曾對岑子傾產(chǎn)生任何的感情,照顧了她這將近一年的時間,已經(jīng)確信不再有康復(fù)的可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算是仁至義盡。 顧琛言和喬蘇南的婚禮依舊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dāng)中,婚期已經(jīng)逐漸逼近,喬蘇南開始產(chǎn)生了一種正常的婚前綜合征,她坐在床上,盯著顧琛言。 這幾天,顧琛言顯然要比喬蘇南對顧冬榮上心得多。 因為喬蘇南把更多的時間都用來焦慮了。 “琛言。”喬蘇南看著顧琛言一直在哄著兒子睡覺,手里拿著許些玩具,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與氣質(zhì),“如果哪天我瘋了,你會不會也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不管我了?” 顧琛言背影一僵,他將玩具放到一旁去,轉(zhuǎn)身向喬蘇南,頎長的身軀慵懶地倚靠在嬰兒床旁,唇角噙笑,“你不會瘋。” “你若是瘋了,也是瘋了心地愛我?!闭f完,顧琛言低低地笑了一聲。 他起身,緩步向著喬蘇南走去,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挑著自己襯衫胸前的紐扣,由上自下,緩緩地大開了一片春色,精壯的肌rou露了出來,顯現(xiàn)出他最性感的一面。 喬蘇南愣愣地看著顧琛言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近,他瀟灑地甩掉自己手中已經(jīng)脫掉的襯衫,欺身上床。 眼前的小女人顯然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自家老公竟然猝不及防地化身為狼朝自己撲了過來,全然愣住了,向自己撲過來的男人順勢讓喬蘇南躺了下去,后背著床。 大掌摩挲著喬蘇南的臉蛋,顧琛言微瞇著雙眸,墨色中的色彩讓喬蘇南如何不能懂得他此刻想要做些什么? “北北,太久了……”顧琛言忽然大掌下移,擒住喬蘇南的下頜,微微抬起,溫?zé)岬臍庀姙⒃谒拿骖a上,一股熟悉的酥麻的感覺席卷了全身。 他的聲音低沉黯啞,如大提琴一般動聽而又勾人。 喬蘇南的身體倏然軟了下來,她淺笑著抬手攀上顧琛言的脖頸,微微昂頭,假裝沒有聽懂的樣子,“什么太久了?” “太久……沒碰過你了。”顧琛言的嗓音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沙啞,讓人覺得性感而又極具魅惑,難以把持。 他雙眸迷離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卻暫未有過多的動作,只是輕吻著她的櫻唇,軟舌交纏間,喬蘇南睡裙兩側(cè)的吊帶,緩緩地滑落,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來。 顧琛言見狀,身軀一僵,身體的溫度也陡然升高。 自喬蘇南快生榮兒起一直到現(xiàn)在,四個月過去了,顧琛言生怕影響女人月子期的恢復(fù),遲遲沒敢碰她,偶爾忍不住了欺在她身上做了些什么動作,卻也最終沒敢進行到底。 “現(xiàn)在……可以了嗎?”顧琛言的頭埋在喬蘇南的脖頸間,薄唇輕觸著她那白皙細膩的皮膚,低聲問道。 喬蘇南側(cè)頭,臉頰上飄過兩朵緋紅,“嗯……” 一聲低吟,也不知是歡愉還是對顧琛言動作的肯定。 總之,在聽到這樣的一聲之后,顧琛言伸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正欲褪去皮帶,與喬蘇南坦誠相見之時,一旁卻響起了顧冬榮的哭聲。 “哇——哇——哇——” 顧琛言手上的動作倏然僵住,他低咒了一聲,翻身坐起。 倒是忘了,剛才哄顧冬榮睡覺哄到一半,他便走過來調(diào)戲自己的妻子,這小爺還真是精明得很,選在這會兒哭了。 喬蘇南仰面輕喘了幾下,爾后便也翻身下床走到了顧冬榮的身邊,將他抱了起來,輕哄著讓他睡覺,果然也很快就睡著了,畢竟天色已經(jīng)不早。 小奶娃枕著喬蘇南的胸,睡得很是香甜。 見懷中的兒子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之后,喬蘇南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回到嬰兒床上,爾后抬起有些嬌羞的眸子看了顧琛言一眼,突然不知道是該站在這里好,還是回到床上去合適…… 然,顧琛言摟住喬蘇南的腰肢,主動貼了過去,軟舌輕觸著喬蘇南敏感的耳垂,低聲問道:“兒子睡了,我們繼續(xù)?” 喬蘇南嬌嗔地瞪了顧琛言一眼,還沒等他答話,身體便倏然騰空,被顧琛言抱回了大床。 頎長的身軀再次欺身壓下,臥室之中一片旖旎,彌漫著兩人之間愛情的氣息。 兩具身體在柔軟的大床上交纏著,顧琛言單手撐床,另一只手輕撫著喬蘇南的面頰,“北北,我真的很愛你?!?/br> 喬蘇南微怔,倏然綻出一抹燦爛的笑容,定睛道,“琛言,我也是,我愛你?!?/br> 身上的男人徹底繳械投降,沉入了自己深愛的妻子的溫柔鄉(xiāng)…… ------題外話------ 全書的最后一個題外推文,給我的大薪薪。 舒薪新文《豪門契約:總裁放肆寵》 總裁狂霸拽,不信愛情踐踏愛。 一朝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想要我回來? 楚楚:“對不起,我已經(jīng)滾遠了!” 寶寶:“許慕辰,放開她,那是本寶寶的女人!” ☆、254.婚禮(大結(jié)局求訂) 微城乃至全國,更甚至延伸到m國,近兩日皆風(fēng)起云涌,來自各地媒體記者以及上流貴族都紛紛議論起同一件事情,m國金融街也為此而蠢蠢欲動了起來,皆是為一對即將舉辦婚禮的新人送上了美好的祝福,同時,無論是在現(xiàn)場還是電視機前,都想一睹這盛世婚禮的風(fēng)光。 婚禮的前一天晚上,喬蘇南便被喬家派出的豪華專車接回了別墅,而顧冬榮則被暫時留在了顧家由奶娘和保姆照看,以免兩家人忙婚禮的時候顧不過來。 第二天早晨,喬蘇南很早便被潘管家敲門叫醒了。 自她宣布了自己的女兒身后,由樓下通向別墅最頂層的那扇門就被拆掉了,也不再有什么其他人不能上樓還偏要打電話的規(guī)矩,來去自由了許多。 “蘇南少爺,化妝師、造型師和服裝設(shè)計師馬上就要到了?!?/br> “嗯,我知道了?!眴烫K南應(yīng)了一聲,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柜上手機所顯示的時間。 她放下手機,翻了一個身,伸出手臂下意識地往自己的身側(cè)搭去,卻發(fā)現(xiàn)身旁并沒有那個熟悉的男人,只是一片空蕩,還有些許涼意。 忽然想起來今天是他們結(jié)婚的日子,由于婚禮的諸多繁復(fù)規(guī)矩,她暫時被接回喬家住了一夜,而顧琛言并不在這里。 她摸著自己身側(cè)的空床,倏然輕笑出聲,爾后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走進浴室去沖了一個澡,做了基礎(chǔ)的護膚工作后,隨意換了一身衣服便下了樓。 此時,化妝師、造型師和服裝設(shè)計師果然已經(jīng)到了,隨時等著新娘下樓。 用過早餐后,潘管家遞過來一塊餐巾,她優(yōu)雅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爾后將餐巾放下,矜貴地起身,潘管家立即將椅子抬起向后拉開,未發(fā)出一點聲音,喬蘇南從自己的座位上繞了出來。 一系列動作是如此的嫻熟而又配合得當(dāng),體現(xiàn)了她極好的氣質(zhì)與貴族修養(yǎng)。 三位老師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喝著茶水,忽然腦補出面前之人依舊是西裝革履的蘇南少爺?shù)哪?,紛紛放下了自己的水杯,羨艷著對方的氣質(zhì)與氣度,同時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將手放到哪里去了。 見到喬蘇南已經(jīng)可以開始換衣服上妝了,她們?nèi)齻€人對視一番,齊齊站了起來。 “蘇南少爺?!?/br> 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蘇南少爺?shù)男蜗蠛蜕矸菀呀?jīng)根深蒂固,難以改口,突然喊起“蘇南小姐”來總會覺得有些別扭,于是也就任由大家這么叫下去了。 如此,也是大家出于對蘇南少爺?shù)淖鹁窗伞?/br> “嗯?!眴烫K南點了點頭,爾后潘管家立即安排幾人去了梳妝間。 在喬蘇南還是蘇南少爺?shù)臅r候,喬家并沒有什么所謂的梳妝間,自從她恢復(fù)了女兒身,潘管家立即騰出二樓的一間空房,讓專門的設(shè)計師來改造了一下,于是便有了專屬于蘇南小姐的梳妝間。 雖然喬蘇南婚后極少回到喬家,不過現(xiàn)在也算是派上了用場。 “蘇南少爺?shù)钠つw真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