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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你是長夜,也是燈火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楊謙南朗聲笑起來。他煙抽得猛,這樣笑會犯沖,面頰上泛起幾絲生理反應(yīng)的紅。雪落在他額發(fā)上,晶晶亮亮。

    這時候的他難得地有少年氣,溫凜看得都有些呆了。

    雪是靜的,燈也是靜的,時間好像善良地為她凝固,留給她做夢。

    一瞬間她忘了剛才司機(jī)是怎么看她的,開開心心地挽住他的胳膊,說:“那我們趕緊進(jìn)去吧。站久了該感冒了。”

    楊謙南側(cè)眸看了一眼她的裝束。

    呢外套,毛衣,短靴。

    他把手伸她領(lǐng)口,撥衣領(lǐng)數(shù)了數(shù):“這要感冒可不容易啊。”

    嘲笑她穿得多!

    溫凜把他胳膊一拽,氣道:“我是在說你呢!”說著就拉著他往里走。

    楊謙南蓋上她手背,沒挪步子。

    “怎么了?”

    他掌心是暖和的,包住她通紅的手,細(xì)細(xì)地揉撫。溫凜本來都凍得沒知覺了,漸漸地能感覺到癢,想抽回來,楊謙南牢牢攥著,低著頭替她暖著,漫不經(jīng)心道:“那種地方你不要去?!?/br>
    手背上的癢透遍四肢百骸。

    溫凜環(huán)顧四下空蕩蕩的街,佯裝自然:“……那我們?nèi)ツ难??!?/br>
    楊謙南手掌往上一套,拉拉她最里面那件單衣的袖口,眼梢一挑:“去個方便脫衣服的地方?!?/br>
    這地方就在腳下。

    錢東霆的會所開得隱蔽,在西庭賓館里面,包含一層和地下。從這條紅毯走到盡頭有條分岔,門開在左下,向右則是正常的酒店大樓。也難怪溫凜剛才沒找到。

    楊謙南折回去拎上了溫凜的行李箱,帶著她向右。

    酒店里有暖氣有熱水,溫凜覺得自己一下回了溫。

    楊謙南摸著她通紅的耳垂,笑她傻:“找不到怎么不坐在車?yán)?,讓司機(jī)帶你找?!?/br>
    “我錢包被偷了……再堵一會兒,該付不起車錢了。”

    楊謙南眉心一蹙,說:“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火車站,被扒了。”溫凜攤開手說,“要不然我怎么沒帶包呢?!?/br>
    “包也沒了?”

    她撇撇嘴:“嗯。”

    楊謙南把她攬進(jìn)懷,雙目瞇起來:“改天給你買一個。”他嘴角抑著笑,微微向下,“怎么沒把自個兒給丟了呢,嗯?”

    靠近了聞,他襯衣上也有香水味。

    溫凜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從他懷里轉(zhuǎn)出來,戳戳他衣扣:“你就是不想讓我來吧。你朋友的場子好玩嗎,人家是不是都穿特少?”

    “吃醋?。俊?/br>
    “沒有!”

    楊謙南笑著伸手解了三顆扣子,把襯衣扯了。

    溫凜第一次看見他不穿衣服的軀體。

    楊謙南躺坐在一張沙發(fā)椅上,擰了瓶礦泉水喝,眼眸攏成兩條誘引的線:“還有哪件有味道?自己來脫?!?/br>
    他的肩很寬,肱二肱三隆起,比看起來要魁梧,躺坐的姿勢把腹肌卷起,稍露出一點rou。他大叉著腿,身上只有一條緊身褲,兩道深刻的人魚線從黑色的褲沿延展到腰際。溫凜都不敢看他,把圍巾扔床上,扭過臉說:“我去洗澡了!”

    楊謙南噙著笑,欣賞她解呢外套的扣子。

    然后是毛衣。真佩服她,套頭毛衣脫掉,里面還有件內(nèi)搭的襯衫。溫凜其實還仗著襯衣領(lǐng)子高,往里面塞了件打底衫保暖。但是在他面前,她不好意思再脫了,蹬了靴子想去浴室再脫。

    溫凜找到床頭柜里的棉拖鞋,一只只換上。

    她一手撐著床,一手取拖鞋出來換。

    楊謙南擰上礦泉水蓋,施施然向她而來。

    都不用什么力氣,把她撐床的那只手腕一提,她人就倒下去了。

    赤`裸的胸膛壓上來。

    他含了含她紅彤彤的耳垂,手從下面摸進(jìn)她的里衣,在她耳邊呵氣:“待會兒再洗?!?/br>
    作者有話要說:  楊老板表示他不介意,不用洗。

    第13章

    雪好像下大了,沙沙作響。

    楊謙南毫不客氣,解了她最里面的搭扣,把那大大小小兩件半衣服一起往上堆。溫凜被勒得都直不起身,低下頭,只能看見頸脖子下頭一團(tuán)亂七八糟的布料。

    身體暴露在外。

    她的每一絲緊張,每一記心跳,都呈現(xiàn)在皮膚。

    楊謙南把手罩了上去。

    饒有興致地,揉弄了兩轉(zhuǎn)。

    溫凜看不見他的眼睛,也不敢看他的眼睛,雙腿下意識地夾緊,視線盯著床頭一盞臺燈。

    那光線是淡橙的,將她的膚色襯得昏黃。

    她喉嚨發(fā)緊,小心又小心地,吞咽一下。側(cè)著的脖頸繃著一條硬筋,脆弱又凜然。

    楊謙南看得笑了笑,指腹惡劣地按住她最柔軟的那個圈,傾身下去,聲音和手指一起撥弄她的心尖:“放松點,凜凜?!?/br>
    她聽話地一張口,卻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像條涸澤之魚。

    溫凜自己都覺得丟臉,伸手想把襯衫給扒拉下去。楊謙南握住她的手,笑道:“你再往下?lián)?,我就把你這一身皮給剝了。”他邊褪著她的牛仔褲,邊輕松地打趣,“想累死我么?穿這么多。”

    她左左右右地滾動,方便他脫那條緊身牛仔。

    最蓄勢待發(fā)的那刻,她覺得自己繃得像條絲弦。他的手從膝彎摸上來,擦過大腿內(nèi)側(cè),她簌簌地發(fā)顫,好似松枝上飽壓的雪。

    緊接著,他就摸到了一張東西。

    那是塊護(hù)墊,白色的小棉布,上面隱約有幾絲淡紅色。

    “耍我呢?”楊謙南把她衣服拽下來,露出那張羞憤的小臉。

    溫凜小心地斜他一眼:“其實……已經(jīng)快好了。”

    如果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楊謙南直起身,目光向下審視那地方,嗤然笑起來。

    不知僵持了多久。

    溫凜全身軟綿綿的,撐了兩下才坐起來,眼睛顫兮兮盯著地板:“你還……做不做了。不做我就去洗澡了……”

    楊謙南托著她屁股把人提拉起來,摟進(jìn)懷里,在她臀上掐了一把:“去吧?!?/br>
    “那我真的……去了?”

    他懲罰性地拍一下她的臀,把人趕走,“快去。”

    黑夜里,雪靜悄悄地鋪灑。

    溫凜洗完澡,穿了條浴袍,打著顫出來。楊謙南還裸著上面,鞋也沒脫,半躺在床沿。她拿了件自己的毛衣過去給他罩上:“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他眸子向下掃過她,幾分譏誚,幾分意味深長。

    溫凜心虛,胡亂扯了被子給他蒙到肩,“有暖氣也不要這樣。很容易著涼的?!泵赏暧钟X得不對,看看他腳上的鞋,說,“要不你去沖個澡吧。水挺熱的,去去寒氣。”

    楊謙南把她肩膀攬到胸前,冷冷看她一眼:“我等著你給我去去火氣。”

    溫凜羞赧地愕了幾秒,忽然抬起頭,鄭重又鄭重地,俯身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獻(xiàn)吻。

    親上去的那一霎,她心想,他的嘴總是冷硬冷硬,但嘴唇總是溫的,軟的。她也不會什么技巧,撩住自己墜下來的兩絲頭發(fā),小心翼翼地觸碰他。

    “你別生氣了?!?/br>
    她微笑了一下,說:“……真的快好了?!?/br>
    說這話的時候,她眼眸清澈又坦蕩,雙頰淡淡的溫?zé)峋p紅,又有點難為情。

    一捧雪團(tuán)從窗框上掉下來,砸到一下玻璃。

    兩人不約而同看過去。

    溫凜先是一愣,然后突然驚喜地,跑去窗邊。

    整座城市白皚皚一片。

    “楊謙南!雪下得好大?!彼汛昂熈瞄_來,指給他看,“外面雪都積這么厚了?!?/br>
    溫凜是沒怎么見過雪的江南人氏。

    楊謙南是沒怎么見過江南人氏的北方人。

    他靠在床上,看她那個激動的傻樣子,突然也沒什么情熱的感覺了。房間里開著暖氣,但她一撩窗簾,隱隱約約好似漏進(jìn)來幾絲冷風(fēng)。他換了個姿勢,一眼沒看雪,盡是在看她。

    怎么說呢,小姑娘是真的有一點蠢。

    但也讓人覺得,心里很熨帖。

    那天的情潮就這樣被積雪掩蓋了。

    楊謙南醒來接到個電話。又是早上六七點,不用看就是葉蕙欣。她消停了一個春節(jié),終于在元宵節(jié)附近按捺不住了,尋了個由頭叫他去探望。到底是親媽,到底是過年,楊謙南飛去英國一個周,把溫凜寄給應(yīng)朝禹,讓他帶著玩兒。

    溫凜心里挺舍不得他。她提前來北京,就是為了陪他。

    但她沒有表露出一絲不高興,懂事地說:“那你去陪陪她吧。她一個人在那邊,肯定很想你。”又說,“你mama喜歡喝茶嗎?要不我給她也買一點吧?!?/br>
    楊謙南好笑地吻她的額頭,說:“你乖乖等我回來就行。看著點應(yīng)朝禹,別讓他再犯事兒?!?/br>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