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少年果然笑的前俯后仰。沒想到啊沒想到!臭小子閉關(guān)煉丹數(shù)載,再見面,頭發(fā)也短了,眉毛也禿了,臉蛋也黑了,整個人好像都“胖”了!“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總是嘭嘭的地動山搖!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賴在地上正笑的過癮,就見青年長身玉立,右手執(zhí)一條翠綠的,細密編制的十分好看的藤蔓,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左手。 “......”笑容梗在臉上,嗖的退出老遠,讓出放滿食物的地方后,少年一手掐腰一手怒指青年:“你自己沒本事總是炸爐,還不準人笑啦?!小爺就是笑啦,你要怎樣?!” 青年聞言也不接話,甩著藤蔓跟了過去。近到一定距離,便他進一步,少年便退一步。 “你站??!小爺跟你講道理!” “你要講道理?”青年果然住腳,差點氣笑?!昂?,你要講道理,我今天就好好跟你講講道理?!闭f著,擴背輪肩一番熱身,怎么看怎么不像要講道理的樣子。 “......有、有話好好說。” 青年反手一指做得的吃食,“這只尖齒豬是怎么從山下上來的?” “我怎么知道?或者是它覺得山下太熱呢?”少年下巴一仰,底氣十足。 青年點點頭,“那,前幾天的白猿也是一時好奇,很想上來看看?” 少年眼珠子一轉(zhuǎn),“對!” “那,三周之前的那只北海巨蜥,是怎么遠渡萬里的?” “......迷路!” “嗯。那,兩個月前那群補天蜂,是怎么帶著窩飛來的?”補天蜂,補天峰巔特有的蜂種,因而得名。其蜜香甜,無物能及。 “搬家!” “師尊座下的大青牛?” “想你了吧?!?/br> “雀靈?”孔雀妖族的公主。 “美不美?” “美?!?/br> “看上你了?!?/br> 青年握著藤蔓的手爆出青筋,他入關(guān)煉丹數(shù)年,雞飛狗跳,就沒一時消停。 “那你都干嘛了?說好的替我把關(guān)呢?” “哦。抱歉啊,不小心睡著了?!?/br> “......” 看少年,從上到下,敞胸露懷衣衫襤褸赤腳裸足,除了一塊破布一個腰帶,再無其他。 上好的一套嶄新的、高防御屬性的宗門服飾,硬生生給造成這樣!睡的真著!越想越是氣上心頭,越看越是怒不可遏! “過來!” “不去!” “一!” “小爺說不去就不去!你查到一百也不去!” “一零一!” “......” ********** 蕭仲卿一步一賴的爬樓梯,不經(jīng)意往事入懷。 安浩本凝視他步履沉重竭力拖延,卻猛的“噗嗤”一樂,實實的憧憬甜蜜。 心瞬間就軟了,被塞的滿滿的。 “......” “......” 院子里被撇下的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機會說話。人走了,門又關(guān)上了,只能空手回去復命了。 三天后,古婉箐終于轉(zhuǎn)醒,煞白著一張小臉,煞是惹人憐惜。 醫(yī)護再次檢查之后,表示并無大礙,只需好生修養(yǎng)。 聽完醫(yī)生的總結(jié),鐘義鳴也終于放下心來。這些天,一直揪心難寐。總算是沒出大事。 既然沒事,就有必要趕緊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斷斷續(xù)續(xù)問了很多,問的很仔細,可古婉箐確確實實也是無辜,只能把當時的情況做了描述。其他的再問,也具是搖頭不知。 天降橫禍...... “哎。那你自己好生休息,待我處理完雜事,咱們就回京?!?/br> “好,鐘伯伯我已經(jīng)沒事了,對不起讓您擔心了?!?/br> “婉箐,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真的和那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也沒任何交集?” “沒有,我只是聽過兩人名頭,卻從不曾見過。在京都,我也一直在爺爺?shù)谋幼o之下,沒有私下做過任何事情?!?/br> “好。雖然出了這樣的事,但那兩人事關(guān)重大,還是有必要再爭取一下。不過你放心,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鐘伯伯一定會把你的安全放在首位?!?/br> “不鐘伯伯,請把京都利益放在首位。婉箐做為古家兒女,怎么會因為這點兒挫折就心生退卻?!?/br> “好孩子。” 等所有人退出房間之后,古婉箐終于靜下心來。一個背影出現(xiàn)在眼前,看上去那么可靠那么安全。 房屋崩塌萬物俱毀天崩地裂般,沙塵蕩的人睜不開眼,只有那個人在,那個人救了她的命。 跟她一樣,都是風系覺醒呢。竟然能強成那樣! 安浩......嗎...... ...... ...... 鐘義鳴安置好古婉箐,自然又變回威嚴的鐘將軍,三方議談也差不多是時候結(jié)尾了。 只是始終不見蕭、安二人,也不知是二人畏罪還是徐安國那老小子另有所謀。 其實這樣的問題也困擾著盧恩。 自出事那天開始,他就沒見過蕭仲卿了,田里的事也就那么擱置著。雖說他始終都跟徐安國一起,不曾見過他有特殊命令下達,可他那個兒子徐建偉,進進出出多次,保不齊有什么貓膩。 而且相對的,他把時間花在徐安國身上,用來“交好”“收買”安永堂的時間直線減少,只能盼著以前的應承還能有效。 而此時的徐安國,還真的不是他們所想,蕭仲卿那天被安浩叫回屋里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了。福丸守著附近,連樓梯都沒人上的去,更別說談?wù)劻恕?/br> 也不知道倆人在搞什么鬼,反正肯定不是畏罪逃跑。要真是,那就簡直是太好了,能省下他不少的功夫??上О?,據(jù)他所知,那倆人沒一個有這種自覺的。 其實對徐安國來說,會談早就結(jié)束了。之所以還是卡著沒有最終談妥,不過是因為大家都在故意拖延有意耗時而已。 畢竟一路清理,核晶都是各自戰(zhàn)斗各自收斂的。如今再談戰(zhàn)得,還不如直接說是談蕭仲卿的去留。 理論上說,sd是沒資格坐下的,只是占了地利,主人家才能得一席之地。 本來京都有些麻煩的。 可是出意外了嘛。 徐安國老胳膊老腿兒休息過來之后,整個人心情都好的不得了。 本就占著優(yōu)勢,這次看來,可以不用費勁就能順順利利的“班師回朝”了。 ...... ...... 而此時的安、蕭二人,當然沒有乖乖的在屋里。 “境”中—— 蕭仲卿一身標準教師裝扮,手執(zhí)教鞭在地上寫寫畫畫,作為唯一的學生,安浩學的十分認真。 可煉丹的學問何其博大,三兩天又怎么說的清楚。想到什么說什么嘍。 “......”本就聽不懂,然后連續(xù)三天越聽越迷糊。安浩終于發(fā)現(xiàn),勤奮解決不了問題?!斑@樣,你先說這個補氣丹吧,別的都先不管?!?/br> “好?!闭f著,開始搜羅藥材。 “......還要......現(xiàn)場cao作?” “嗯?”回頭看看,“那當然了!一會兒你站遠一點?!?/br> 安浩想想,也是那么個理兒,百聞不如一見嘛?,F(xiàn)場觀摩確實比死記硬背強。 可是,難耐心中隱隱不安。 他不是明明說他不會弄嗎? 講的頭頭是道,應該問題不大吧? “遠一點!” 安浩依言后退幾步。 “再遠一點!” 再退幾步。 “再......” “再遠看不見了!” “......嘖!”看來還得多注意他一點。 一切準備就緒,蕭仲卿毫不含糊打出一個手勢,三昧真火繞爐而生,接著,藥材一一按順序入爐,幾番混合,不消多時—— “嘭!” 一聲巨響過后,蕭仲卿從安浩身上爬起來,晃晃腦袋抖抖身子,拍掉一身的泥土。 “......”安浩目瞪口呆。 第一次見煉丹現(xiàn)場,居然如此危險。 怪不得娃子說不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