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那么講究,不都一樣的抽嗎?”老板嘀嘀咕咕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言蕭還真走了三條街找到了那家煙酒專門店,終于買到煙出來,站在街邊就點了一支。 淡淡的,尼古丁裹著薄荷的味道。 老板說的沒錯,其實也就那樣,換別的牌子又不是不行。但有的時候她就是這么執(zhí)拗,想要這一支,寧愿走三條街也要買到。 這一去一回花了一個多小時,再回到客棧,那幾個人已經(jīng)散了場,只剩下小板寸和一個姑娘在收拾桌子。 “你回來啦?”小板寸看到她就說:“剛才有人找你呢。” 言蕭猜想是來交任務(wù)的混混:“人呢?” “我們說你不在,他就說等會兒再來?!?/br> 言蕭點了一下頭,往樓上走,那個姑娘笑著說了句:“哎,那是你什么人啊,長得好帥啊?!?/br> 混混有什么帥的。她莫名其妙。 回到房間,剛把買來的煙收進行李,房門就被敲響了。 三聲響,不輕不重,甚至叫人感覺得出敲門的人屈著手指,骨節(jié)扣門的模樣。 言蕭走到門口,握住門把,手擰下去,門開了道縫,忽然想起那姑娘的話—— 長得好帥啊。 不對,不可能是那幾個混混。她立即把門往回推,卻被外面的人抵住了,那股力氣很大,一把就把門推開了。 言蕭被迫往后退了兩步,門外的人閃了進來,瞬間在她面前罩下一片陰影。她往后再退,對方拖住她胳膊拽過去,一只手捏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墻壁上。 那只手鐵鉗一般,五指陷在她肩頭的軟rou里,隔著層衣袖都生生的疼。 “你跑什么?”一把男人的聲音,很低沉,入耳的感覺讓言蕭想起了在城里聽過的鐘聲。 她抬起頭,看清了男人的臉。 那個男人,那個跟她追逐了一天的男人,現(xiàn)在就站在她的面前,完好無損。 言蕭的一只手已經(jīng)搭上旁邊柜子上的玻璃杯,隨時都會砸下去:“你想干什么?” 男人個子很高,雙眼黑亮,低頭看她,目光沉沉的壓下來,叫人無端生出股威壓感:“有話跟你說?!?/br> 能說什么,無非是想敲詐,言蕭往墻上一靠:“想要什么,說吧?!?/br> 男人被她的反應(yīng)弄得一頓,眼神更沉:“沒什么想要的,就是想告訴你,我們不是壞人?!?/br> 廢話,壞人都不會說自己是壞人。言蕭冷冷地看著他。 男人接著說:“我們是考古隊的?!?/br> “什么考古隊?” “你要去的那支考古隊?!?/br> “……”言蕭怔了一下,難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的瞳仁黑亮,眼睛睜大時看得分外清楚,雙唇因為錯愕而微張,飽滿鮮紅。從進門到現(xiàn)在她都面不改色,反而在聽到這句話后神情有了變化。 男人看了兩眼,松開了她肩膀上的手:“那天我們?nèi)ゾ瓢墒菫榱俗坊仃犂锉槐I賣的文物,你幫對方做了鑒定,我們起初以為你跟他是一伙的,所以翻了你的包,看到那封介紹信才留意到你的來路?!?/br> 言蕭回味過來:“所以你就拍了我的照片?” “來不及查看你的身份證,我拍了你的照片發(fā)給裴明生做了確認,才確定是你本人。但是你把裴明生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我們聯(lián)系不上你?!彼统鍪謾C,翻出個號碼,遞給他:“你可以自己問他?!?/br> 言蕭看了一眼手機,是裴明生的號碼沒錯,不用問了,因為他說的全都對的上號。 簡直不可思議,誰能想到會在西安就碰到所謂的隊友,一群搶匪一樣的隊友。 男人看她沉默,主動伸出手:“關(guān)躍,考古隊領(lǐng)隊?!?/br> 伸過來的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手背上有凸起的經(jīng)絡(luò),有種力量感,言蕭看了兩眼,并沒有握,眼皮一掀,盯著男人的臉:“怎么,這就愉快地相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天太熱了,快碼不動字了,想住冰箱里去了…… 還好故事里寫的是五月的西安,五月的西北還在春末呢,賊涼快_(:3」∠)_ ps:鑒定文物跟古董的區(qū)別其實很多方法都是共通的,主要還是方向和目的不同,很多學習文物鑒定專業(yè)的人會選擇從事古董鑒定這塊的工作,也有的就進入文博單位去做比較學術(shù)類的工作了,這個全看個人選擇了。 思來想去還是這個設(shè)定最適合女主~ 第5章 第5章 關(guān)躍把手收了回去,眼睛盯著她。 言蕭抬手做了個捂嘴的動作:“你那天差點悶死我,連句話都沒有?” 差點悶死她?關(guān)躍眼睛動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了:“沒可能會悶死你?!?/br> “怎么沒可能?我的嘴和鼻子都被你捂得死死的,難道你想說窒息死不了人?” “一般人至少可以承受一分鐘之內(nèi)的閉氣,我翻你包的時間頂多花了三十秒,而且你當時很鎮(zhèn)定?!闭f到這里關(guān)躍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你并沒有慌亂,所以出現(xiàn)窒息的可能性很小?!?/br> 言蕭抱起胳膊,瞇著眼睛打量他:“我鎮(zhèn)定你就能這么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