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言蕭看過去時(shí)正好撞見他的眼神,尖銳的像是鷹,只一眼就叫人不舒服。她移開視線沒再看他。 “你不是一個(gè)人來的?”朱哥往車?yán)锩椤?/br> “沒事,這是自己人?!苯疰溎猩焓止醋⊙允挼牟弊?,拔了她的車鑰匙拿在手里,低聲說:“下車,我這是為你好?!?/br> 言蕭推開他,打開車門走下去。 金鏈男下了車又繞到她跟前,手一伸勾住她的腰往身上貼,半拉半拽地把她帶到朱哥面前。 朱哥的眼神掃過來,言蕭側(cè)著身,沒給正臉。 “你小子可以啊,這是又換了一個(gè)?” 金鏈男嘿嘿笑,手在亂動,甚至移到言蕭胸脯那邊摸了一把。 言蕭扯下那只手:“你們聊,我去旁邊。” 金鏈男怕她跑,一只手扯著她:“你就待在這兒?!?/br> 言蕭靠著車站住,低頭避開那個(gè)朱哥的目光。 誰知道他們是什么來路,能少露臉就少露臉。 朱哥看了她兩眼,把金鏈男扯著背過身,聲音壓低:“忽然來找我干什么,東西出手了?” “沒……”金鏈男啐了一聲:“被考古隊(duì)搶回去了。” “那你他媽還來找我?” “他們在追我啊,我只能來找你幫忙了?!?/br> “媽的?!?/br> 言蕭斷斷續(xù)續(xù)聽到了這幾句,看過去時(shí),朱哥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金鏈男追著他,嘴里急急忙忙地解釋著什么。 她走到路邊,扯了一把茅草在手里。茅草一人手臂長,長老了,很柔韌,她捏在手里,細(xì)細(xì)搓成繩。 沒一會兒金鏈男回來了,垂頭喪氣的,言蕭把搓好的繩子塞進(jìn)牛仔褲的褲兜里,走回來:“怎么,你那個(gè)朱哥走了?” “鬧掰了,真他媽的翻臉不認(rèn)人。” 金鏈男轉(zhuǎn)臉就又露出了流氓本性,笑著上來拿車鑰匙在她眼前晃:“看來還要麻煩你再帶我一程了?!?/br> 言蕭伸手去拿車鑰匙,被他讓開,弄得跟打情罵俏的小游戲一樣。她的臉冷了下來:“你還賴上我了?” “不想要我賴著,總得給點(diǎn)好處才行。” 周圍沒人,只有一條路和一輛車,還有個(gè)女人。 好處是什么,顯而易見。 言蕭站在路燈下面,身形在夜風(fēng)里冷冽的像是剛出鞘的刀。 金鏈男拉著她往車上一推,人壓過來。言蕭背抵在車上,上衣繃緊,胸前飽滿突顯,鎖骨往下是一片幽深的陰影。 他的目光變了意味,手往她衣領(lǐng)里伸,在她鎖骨上搓過去,動作粗魯,甚至扯掉了一顆衣領(lǐng)上的扣子。 言蕭白皙的脖子下面被他搓的發(fā)紅,文胸的邊沿露了出來。 金鏈男看得眼神發(fā)直,手往下伸,要去摸她的胸。 言蕭抓住他的胳膊:“我給你另外個(gè)好處,我這兒有個(gè)古董,送你了,少糾纏,好聚好散?!?/br> “古董?”金鏈男喘著氣抬起頭。 “在我包里?!?/br> 他將信將疑地松開手,掏出車鑰匙按了解鎖。 言蕭拉開車門,從包里拿出那個(gè)仿制的瓷碟:“這是個(gè)南宋官窯瓷,我在路上撿漏的?!?/br> 金鏈男早就忍不住靠過來了。 言蕭把瓷碟往他眼前送,忽然一下砸在了他頭上。 瓷碟碎了,金鏈男吃痛叫了一聲捂住頭,手指間鮮血淋漓。 言蕭繞到他身后一腳踹上他膝彎,金鏈男往前一跪栽進(jìn)車?yán)铮€沒爬起來,她又反手猛地關(guān)了一下車門,撞在他背上。金鏈男跌回車?yán)?,張口就罵:“cao,你他媽陰我!” 他火冒三丈地挺著背擠門,脖子上一緊,一圈草繩勒在了他脖子上。 言蕭半邊身子壓著車門,一手揪緊自己搓的草繩,另一只手扯下了他手里的車鑰匙。 忽然想起他還有刀,低頭就看到他已經(jīng)把刀握在了手里,她更加用力的壓住車門,兩只手一扯,茅草幾乎要被拉斷,金鏈男被迫使昂起頭,手上的刀亂揮,差點(diǎn)劃到言蕭。 遠(yuǎn)處忽然有車開了過來,車燈擰成一束強(qiáng)光打過來,刺的人睜不開眼。 言蕭瞇著眼睛看過去,看到了模糊的三道身影從車上下來,逆著光被拉長,看起來毫不真實(shí)。 “言姐!” 她記得這聲音,是那個(gè)石中舟。 但是最先過來的人不是石中舟。 言蕭只感覺眼前一暗,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到了面前,眼神在她身上一掃而過就搭了手,一把揪著金鏈男從車?yán)锿铣鰜?,一腳踹在他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