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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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服。 知道的多一些,也不足以彌補先前的嫌隙。 宋問撐開半闔著的眼皮,忽然發(fā)出聲冷笑,有些滲人。 眾生不解。 宋問攤開手問:“可還有異議???” 又是這個問題。 眾生間略有sao動,互相對視,以做確認。 總歸還是更相信自己一些。馮文述仰頭道:“先生莫非有異議?請直言?!?/br> 宋問道:“異議?若此事分對錯,方有異議??陕犇銈兯裕抑慌姓婕??!?/br> 馮文述低頭重新思索了一遍,覺得自己所言并無紕漏,便道:“莫非,我說錯了?” “我不知你們所言是對是錯?!彼螁柧o盯著馮文述道,“可你們所為,錯?!?/br> 宋問站起來,指著他們道:“錯錯錯!全錯!” 第7章 明辨是非 “又有何錯?”孟為不滿道,“我等都已經(jīng)問清楚了,也承認了先前的過錯。先生可別是蓄意為難?!?/br> 宋問挑眉:“問清楚了?你問了幾個人?問了哪些人?相關(guān)的有幾人?知情的有幾人?目擊的有幾人?旁觀的又有幾人?” 宋問怒道:“先前聽信官吏的一家之言。如今重蹈覆轍,見他們可憐,又聽信他們的一家之言。莫不是你們以為這世間,耳聽即為實?自己覺得可信便為真?比的是誰人更可憐,而不是誰人更可信。你說可笑不可笑,荒唐不荒唐!竟還不覺得自己錯,你說你是愚鈍還是愚蠢!” 馮文述道:“可這皆是我等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俱已問的清清楚楚,仔仔細細。絕無紕漏?!?/br> “你只問了一方的人,他們對完口供,自然毫無紕漏。”宋問轉(zhuǎn)而面向他,“問過門吏了嗎?問過過路百姓了嗎?為何他們在城門盤旋數(shù)日之久,被稱以暴民卻無人反駁?打傷官吏的村民是哪幾個人?打傷人的理由真的就如他們所說嗎?一村之人,全數(shù)無辜嗎?考慮過了嗎?” 馮文述氣道:“先生,你先前說他們是對的,如今又說他們是錯的,那你究竟是為何意?到底想要什么樣的答案?” 宋問跟著喝道:“我不是在教你們何為對錯,我是在教你們?nèi)绾蚊鞅媸欠?!?/br> 宋問:“我覺得對錯又有何用?這世間原本就有許多是非難辨之事,除了大善大惡,也沒多少絕對對錯之事。如何辨別,是將來交到你們手上決定的!” “觀念不同不是錯誤,但,不明真相便妄下結(jié)論,是錯!是大錯!” 宋問戒尺指向馮文述:“你可知,對斷案官員來說,只是一念之差,便可毀掉他一生仕途。這就成了你的罪過,你擔的起嗎?” “你們覺得,今日是在幫助那群無辜百姓,覺得熱血滿懷,覺得慷慨激昂?”宋問又問所有人,“可若是他們有所欺瞞,不需太多,便只是一點點。而今日,你們就是斷案的官員,那涉案的官吏,又將受到怎樣的懲罰?蒙受怎樣的冤屈?來日他們就是你們的同僚!那你們現(xiàn)在的驕傲,與自豪,不是可笑與荒唐又是什么!” 宋問喝道:“明確你們自己的身份,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亦或者是,公理的?!?/br> “沒有任何事情是你們可以小覷的。愚蠢的正義,才是罪惡?!彼螁柪淅涞溃澳銈冏约涸傧胂氚?。” 宋問說完,又一次合理早退。 馮文述氣之不過,拍桌:“他究竟是為何意!” 其余眾生跟腔道: “我看他就是巧言善辯,無論何事都說不過他!” “他又知道多少?他不是與我們一般大嗎?” “我打聽清楚了,他前兩日才剛來的京城。彼時百姓早已聚在城門,他又能知道多少?” “所以,無論我們做什么,他想必都不會贊同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哈哈,對!” 尷尬笑過兩聲,重新陷入沉默。 李洵忽然開口道:“你們真要自欺欺人嗎?” 孟為喊道:“李洵!” 李洵問道:“有多少人冷靜后也覺得,事有蹊蹺?” 眾人低頭。 “先不說對錯,為何前后口供,竟無一言是對上的?又為何,今日城門鬧事的人都不見了,只余下一干老弱病殘?莫非先前全是旁人杜撰的?那你我之前所見的又是什么?”李洵搖頭道,“枉信了他們,竟連自己也不信了?!?/br> 馮文述跟著開口道:“昨日與他們閑話,口供出奇一致,竟無一絲出入?,F(xiàn)在想想確實奇怪。這分明該是有人指點才對?!?/br> 李洵:“即有諸多疑點,為何我們沒能發(fā)現(xiàn)?她所指所批,又有何錯?” 李洵的話,比如今宋問的話,有重量的多了。 身為內(nèi)部領(lǐng)袖,他一開口,表示信服,眾生不得不去查證己身。 李洵道:“再以偏見待人,因人廢言。我等才真落為小人?!?/br> 門后宋問老懷欣慰。 倒是還有個明白人。 她是那種故意惹事的人嗎? ……她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