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和她隨便聊聊：“有兩個問題，一直想請教你。”

    宋問：“請教說不上，殿下請問吧?！?/br>
    唐毅：“你究竟師承何處？”

    “我……”宋問斟酌片刻道，“太多了。千古英魂算不算？”

    唐毅疑道：“這里有什么不能說的嗎？”

    宋問跟著疑道：“沒有啊?！?/br>
    唐毅轉(zhuǎn)了個話題：“那諸如嫁接，商業(yè)街之類的事情，你又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宋問覺得他的問題，都不能愉快的回答。摸摸眉毛，特別真誠的看著他道：“千古英魂?！?/br>
    唐毅：“……”

    唐毅扭過頭道：“你不愿說便罷了?！?/br>
    宋問嘆道：“人類總是對真相……特別的刻薄。但我說的真的是真的。”

    唐毅裹緊衣袍。

    還是睡覺吧。

    長安城，國師府中。

    張曦云翻開禮單，全數(shù)掃了一遍。

    忽而悶聲笑了起來。

    旁邊侍衛(wèi)：“主人?？捎胁粚??！?/br>
    “全都不對。這是假的。王粲素來喜歡玩這些小把戲。又有什么用？”張曦云將禮單合住，問道：“李家小子身上，只有這一份嗎？”

    侍衛(wèi)：“是。搜的干干凈凈?！?/br>
    “應(yīng)當(dāng)還有一份真的，怕是被他藏起來了?！睆堦卦泼约旱闹腹?jié)道，“行事倒是很謹(jǐn)慎?！?/br>
    又想起自己的兒子，心上一股悶氣。

    侍衛(wèi)道：“他尚未回京，屬下派人再去城門口截？”

    張曦云道：“不必了。一次可以，再去，恐會弄巧成拙，叫人抓住把柄?！?/br>
    他將禮單壓到了書冊的下面，笑道：“就這樣吧。他手上的那份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反正最后留下的，都會是那份假的?！?/br>
    侍衛(wèi)一歪頭，不大明白。也沒有過問。

    翌日。

    不知是宋問的愿望太寫實，還是她的霉運走到了盡頭。

    將近正午，兩人快走到驛站的時候，林唯衍竟然回來了。

    只是他并沒有駕著馬車，還是騎著唐毅的那匹馬。

    宋問迫不及待跑上去：“林少俠??！馬車呢？”

    林唯衍道：“沒有?！?/br>
    宋問：“那你來干嘛？”

    林唯衍掉頭就走。

    “等等且慢！”宋問認(rèn)錯道，“你先下來！”

    林唯衍下了馬。

    宋問：“你怎么回來了？”

    林唯衍：“半路你的學(xué)生遇到了熟人，就被接回去了。然后我就回來了?！?/br>
    宋問搓手：“有吃的嗎？”

    林唯衍從胸口掏出一張餅。

    宋問又期待道：“有水嗎？”

    林唯衍返身從馬背上解下水壺。

    宋問：“衣服帶了嗎？”

    林唯衍準(zhǔn)備寬衣解帶，問道：“你要嗎？還我的時候記得幫我洗干凈了?！?/br>
    簡直臟的不行。

    宋問按住他的手，快感動哭了。

    “客氣了林大俠！”宋問道，“真是辛苦你了！”

    林唯衍看著他們兩人：“我覺得你們兩個應(yīng)該……也很辛苦?！?/br>
    宋問稍稍填了些肚子，三人往驛站趕去。

    林唯衍這幾天來幾乎沒下過馬。兩邊支援，全程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