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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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略一頷首。 這事已經(jīng)清楚明了,看來也不用多查。 那人手腳做的不干凈,看樣子不是一個慣犯。 自己的酒樓里出了這樣的事情,宋問如何也笑不出來。 將士頗有深意道:“先生這里的人,似乎不大可靠。” 宋問扯起嘴角:“南王來之前,他只是個一個普通的跑堂?!?/br> 就算她再不講究,也是調(diào)查過的。宋問不常在這里,跑堂比廚子都重要。畢竟店里大小事務(wù),都要他們自己來決斷。 這里的跑堂,大多是長安當?shù)厝耍沂仪灏?,手腳麻利。在別的店里也做過跑堂,未出過什么問題。 只是,天底下從沒什么人是真正可信的。人性從來不應(yīng)該被考驗。權(quán)勢或利益下,他的悲劇,又該算誰的罪過? 將士道:“人我?guī)ё卟榱?,金吾衛(wèi)那邊自有解釋。若是有需要先生作證的,還要勞煩先生?!?/br> 宋問朝他抱拳。 將士走出包間,又對著下面的人一聲令下。樓下的護衛(wèi)直接將尸體從門口拖下去。 整個酒樓的人倉惶擠在一邊,怔忪莫寧,惶惑無已。壓抑著抽氣聲,等待事情結(jié)束。 死人了。死人一事難以震驚。 終于,南王的隨行護衛(wèi)走出去后,堵在各個門口士兵收刀放行。 待門口確實空了無人,眾人才回過神來,相互推攘一擁而出。 宋問知道如今她說什么,都不會有人聽的。只是看他們這樣瞎跑,確實有些擔心。 來此處的有不少婦孺,哪里能禁得住這架勢? 所幸,未再出更多的紕漏。眾人皆是安全出了酒樓。 另外幾名跑堂抱頭躲在桌子下面,久久回不過神。 宋問從樓上下來,推開一張桌子。 那跑堂聞聲抬起頭,呼吸沉重,看著宋問。 “他們都跑了?!迸芴勉躲兜?,“還沒付錢。” 宋問朝他伸出手:“算了?!?/br> 跑堂被宋問拉起來,又聽她說:“今日都先回去休息吧。讓大家受驚了。” 酒樓里的桌子被撞得七倒八歪,飯菜更是糊了一地?,F(xiàn)場凌亂不堪,難以直視。 先前被抓住的那跑堂,就是死在人群之中。大約是早有準備,見無路可走,就引頸自刎。 這一片都是噴濺而出的血漬,地上還殘留了不少。 血漬被拖長,踩出了腳印。粘稠的帶至門口。 酒樓幫工的眾人,相繼從角落的地方出來,看著這情景,頗感猶豫。 一跑堂道:“我先幫忙,整理一下?” 宋問說:“不用了。你們都回去吧?!?/br> 將酒樓里所有的人都送出門口,宋問在后面合上了門。 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酒樓怕是再難恢復(fù)往日的興盛。 宋問走回去,坐在樓梯上。 長棍往木階上一敲,宋問感覺屁股下抖了抖。回過頭道:“你輕點兒,拆樓呢?” 林唯衍問:“你覺得什么更難過,被背叛難過嗎?” 宋問搖頭:“原本就是為了生計,沒有背叛。只是覺得牽連無辜,太叫人難過?!?/br> 林唯衍猶豫片刻,說:“你要是覺得不高興,不如回錢塘吧?!?/br> 宋問:“不。山雨欲來,我現(xiàn)在不能走?!?/br> 兩人坐了一會兒,還能聽到外面的討論聲。 宋問挽起袖子道:“你去拿掃帚,把這里都打掃一遍。太臭了?!?/br> 兩人把酒樓徹底的清掃了一遍,出了身汗,然后回家換洗。 翌日去了酒樓,按時開門。 跑堂與庖廚走了大半,剩下幾位,試探著告假,沒有過來。最后留下的,僅剩下三五個。 生意冷淡,倒也不需要多少人手。只是過往人指指點點,不敢相信他們竟然還敢開張。 宋問的名聲,可謂相當詭異。好事壞事全讓她趕上了。 縱然不能說此事與宋問有關(guān),但這酒樓不可靠,是洗不掉的。 金吾衛(wèi)循例過來問過,帶人來的恰是許繼行。 他只是粗粗交代了幾句,沒有多問,也沒有為難。具體的事情,已經(jīng)從別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