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嫂子也不像……”

    “抱錯了？”

    小護士聽得好笑，“新生兒都是這樣的，過一段時間長開了就好看了?！?/br>
    因為是早產(chǎn)，嬰兒的抵抗力差，需要把嬰兒送去育嬰室，eop一行人就跟著去了育嬰室。

    程湛從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之后，全部心思都放在祁柚那兒，問另一個護士祁柚怎么樣。這年頭少見關(guān)心產(chǎn)婦不關(guān)心孩子的男人了，在心里頭感嘆這樣的好男人要哪里去找。

    “馬上就可以送進普通病房了?！?/br>
    祁柚睡到早上醒來，問程湛：“寶寶怎么樣？”

    程湛愣了愣，有些尷尬地把臉別過去：“我還沒去育嬰室看……”

    祁柚簡直要被他氣笑了，“我辛辛苦苦生的女兒，你連看都不看一眼？”

    程湛說得正經(jīng)，“因為你更重要。”

    剛能下床的祁柚就鬧著要去看寶寶，程湛沒得辦法，只好抱著祁柚去。透過育嬰室的玻璃看寶寶，小小個的，還在睡覺。

    祁柚幾乎是在看到寶寶的瞬間就抓緊了程湛的手臂，“你看，我們的女兒。”

    當時程湛還沒有多大的感觸，在他看來，小小柚和林橙橙沒什么差別，都是要人照顧的小姑娘。

    直到寶寶可以從育嬰室被接出來的時候，祁柚小心翼翼地抱起還在熟睡的寶寶，對程湛輕聲說，“你看她長得想我嗎？”

    程湛伸出一只手指輕觸寶寶的臉，剛想說不像，寶寶的小手攥住了他的食指。她是那么的小，整只手也只能抓住他一根手指。祁柚看著他們倆，笑得眉眼溫柔，這一刻程湛才突然意識到，祁柚懷里的寶寶是他的女兒，和他有著相同血緣的小姑娘。

    這才突然有了做爸爸的覺悟。

    小小柚的大名叫程晚晚，是程湛給取的，后來三歲的程晚晚小朋友問程湛，“爸爸，為什么我叫程晚晚？”

    程湛熟練地把土豆切成均勻的薄片，再切絲，聽到程晚晚的聲音，側(cè)身回來往客廳望了一眼，“因為你mama在晚上生的你。”

    “那如果我是早上出生的呢？”

    程湛覷她一眼，“程早早，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就出去把你的玩具收拾好，別老是欺負你mama?！?/br>
    程晚晚：“……”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程晚晚的長相偏向祁柚，小小個的，看起來軟軟甜甜的，性格卻更偏向程湛一些，話不多，對于大部分的事情也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像是什么都不甚在意一般。

    從程晚晚小朋友還沒一周歲，剛會說話開始，她就表現(xiàn)出和程湛的相似性。對英雄聯(lián)盟這個游戲有著極大的興趣。

    程湛早上起的晚，叼了個面包片走去開電腦。程晚晚抱著奶瓶坐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看電視，一口一口嘬著奶嘴，余光中看見程湛在電腦桌前坐下。抱了奶瓶站起來，腳步不穩(wěn)地往程湛的方向跑。

    程湛瞥了一眼她，沒太在意。

    “爸爸。”

    程晚晚的個子小，還沒有桌子高，程湛的攝像頭拍不著她，突然這么一句奶聲奶氣的“爸爸”，讓程湛的電腦上鋪滿了彈幕，都是吵著要看小小柚的。

    程湛應(yīng)了一聲：“嗯?！秉c開一把排位。

    程晚晚又叫他：“爸爸?！?/br>
    “怎么？”

    “抱?！?/br>
    程湛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在大腿上坐著，雙手繞過她放在鍵盤和鼠標上準備打游戲。程晚晚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抱著程湛的脖子，湊過去咬程湛叼著的面包片。

    程湛一邊說著“叫mama再給你拿一個，搶什么玩意兒”，一邊還是把面包片給了程晚晚。

    父女的一系列互動融化了直播間里粉絲們的少女心。

    彈幕上一片夸獎小小柚長得可愛，簡直是縮小軟萌版的祁柚，也有感嘆小小柚這么小就和程湛一般性格，看著電腦屏幕從來都是帝王式冷漠臉。

    英雄出現(xiàn)在泉水基地里，程湛cao縱著英雄鉆野區(qū)，程晚晚乖巧地坐在程湛懷里看著程湛打游戲，程湛gank完收了一血之后躲草叢回城，像逗貓一般伸手撓了撓程晚晚的下巴。

    上了高地，破了門牙塔，點水晶的時候程湛隨口問一句，“mama在做什么？”

    程晚晚從他的懷里爬下去，噠噠噠地跑走，過了一會兒又噠噠噠地跑回來，“mama，碗?！?/br>
    她年紀小，話還說不全，程湛問她：“洗碗？”

    程晚晚點頭。

    程湛隨意地看了兩眼剛才那把排位的數(shù)據(jù)，起身往廚房走，程晚晚不解：“爸爸？”

    “洗碗。”程湛的聲音遙遙傳來。

    彈幕成片的“？？？”，所以你又開始日常直播椅子？所以我們看完你秀女兒還要不經(jīng)意地吃一把狗糧？

    作者有話要說：

    過兩天還有一章番外。

    另外，劃重點！記住一串密碼0001

    這是小車車的密碼！具體時間之后會在微博上通知，到時候在私信里輸入這串密碼就可以得到自動回復(fù)啦！記得等微博通知！

    暗號密碼一定一定不能外傳?。?！不能！！

    微博：@程博meimei

    這串數(shù)字一定要記住，一定不要外傳?。。?！

    要乖哦！

    第56章 小小湛呀

    程湛作為一個寵妻狂魔, 言傳身教地影響了程晚晚。在程晚晚看來，mama真是她在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啦！

    程晚晚四歲的時候有了一個弟弟，弟弟是和程晚晚截然不同的性格。如果說程晚晚的性格隨了程湛, 那么弟弟就更像祁柚一些。

    程晚晚喜歡打游戲, 弟弟卻喜歡看書，“爸爸mama”都叫不清楚的時候就開始抱著故事書, 咿咿呀呀地要祁柚給他講故事。

    因為弟弟年紀小的原因, 祁柚會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弟弟身上。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 可程湛不管是對待程晚晚還是弟弟都是一樣不咸不淡的，很少責備, 也幾乎沒有特別親近, 程湛只對祁柚特別好，至少在程晚晚看來是這樣的。

    爸爸愛mama，程晚晚愛mama, mama愛弟弟。

    程晚晚覺得自己和爸爸真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 所以當祁柚問她喜不喜歡弟弟的時候, 她說：“我不喜歡?！?/br>
    祁柚問她原因，她賭氣地把身子一扭, “因為mama最愛弟弟, 不愛我和爸爸?！?/br>
    到底是個小姑娘，即使脾性再怎么像程湛, 仍還是憋不住事。祁柚好笑地拍拍她的小腦袋：“弟弟還小，我現(xiàn)在也還是很喜歡你呀?！?/br>
    “可是弟弟不喜歡我，他都不理我?！?/br>
    “那你可以去找他。”

    程晚晚說著不要, 轉(zhuǎn)身跑去書房看程湛打游戲。

    祁柚擰緊了奶瓶的蓋子，遞給坐在一旁兒童座椅里的小小湛，輕輕捏著他rou嘟嘟的小臉，“你jiejie吃醋了?！?/br>
    什么都不懂的小小湛抱著奶瓶笑得像個傻白甜，咬著奶嘴，向祁柚伸出雙手求抱抱。

    雖然話是那么說的，但程晚晚仍口是心非地趁著祁柚在主臥室的陽臺看書時，悄咪咪跑進主臥室看小小湛。

    小小湛正扶著床邊站著，另一只手還抱著奶瓶。沿著床邊走幾步，就停下來嘬幾口奶喝，最后趴在床邊想要往床上爬，卻因為個子太小的原因，兩條小短腿撲騰了半天也沒爬上床。

    小小湛轉(zhuǎn)頭想找祁柚，卻看到了程晚晚，眼睛亮晶晶地朝程晚晚伸手，“抱抱～”

    程晚晚真的很少和小小湛有接觸，除了小小湛剛出生的時候她激動過幾天，之后就再沒有特別興奮了。反而有時候覺得弟弟只會纏著mama，要么就是哭唧唧，像個小女孩兒。

    到底還是挨不住小小湛可憐兮兮的目光，靠近他幾步，四歲的小姑娘吃力地抱起rou嘟嘟的八個月的小寶寶。

    祁柚在陽臺上偷偷觀察著兩人，其實晚晚對弟弟還是很好的呀。

    小小湛一屁股坐在床中央，把心愛的奶瓶放下，傻乎乎地想要對程晚晚示好，抱起旁邊的小熊樂呵呵地往程晚晚那邊丟。

    程晚晚不能理解這一丟里的深意，一邊抱起小熊拍了拍，放回床上，順便說教一下，“不能丟?！?/br>
    小小湛固執(zhí)地想把小熊給程晚晚，拖著小熊爬到床邊，想塞給程晚晚，卻因為手不夠長，又一次丟到了地上。

    程晚晚又替他撿起來，反反復(fù)復(fù)數(shù)次，程晚晚終是有了點脾氣，“都告訴你不能扔了，你怎么回事！”

    小小湛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時，癟了癟嘴，眼看著就要掉下金豆豆。程晚晚還打算說些什么，小小湛已經(jīng)哭了起來。祁柚及時跑進來，抱起小小湛輕聲哄著。

    “mama，他犯錯了。”

    小小湛在祁柚懷里哭得一抽一抽的，祁柚安慰著小小湛，抽空回答程晚晚，“晚晚乖，弟弟還小……”

    程晚晚聯(lián)想起平時mama也是對弟弟特別好，心中浮起委屈，打斷她的話，“弟弟犯錯了你都不說他，你就是喜歡弟弟，mama不對我好，mama壞蛋?！?/br>
    主臥室的門突然被不輕不重地拍響，程湛站在門口面色沉沉地望著這邊，看起來很嚴肅。

    “程晚晚。”

    程晚晚心里一跳，知道爸爸這是生氣了，因為爸爸從來不叫她全名的。

    “爸爸……”

    程湛的語氣硬邦邦的，“你剛才說了什么？”

    程晚晚有些心虛地回身去看祁柚，祁柚抱著還在哭哭的小小湛往陽臺走，沒有去聽程湛和程晚晚說什么。程湛沒接著說，只是讓程晚晚到書房找他。

    程湛把電腦里的軟件一一退出，點擊關(guān)機。坐在電腦椅里一轉(zhuǎn)，面向她，“你剛才對mama說了什么？”

    程晚晚知道自己剛才嘴快，說錯了話，這會兒老實地站著，也不敢回話。

    “你mama懷你的時候，我還在比賽，她懷你很辛苦，但是她從來不敢和我說。你還沒有弟弟現(xiàn)在這么大的時候，她整夜整夜地守著你，就怕你晚上睡覺會踢被子，或是會被被子掩住不能呼吸。她就算自己沒吃飯，也要哄著你吃飯?！?/br>
    “你小的時候，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你自己好好想想?！?/br>
    在程晚晚的印象里，程湛從來不會和她說這么多話的。她也有點后悔自己剛才和mama說得話，可是回身望了望主臥室的方向，想去找祁柚，又覺得有點羞愧。

    程湛和程晚晚說完話就走了，他覺得自己的女兒會懂得他話里的意思。小小湛哭累了，祁柚剛把他哄睡著了，小心翼翼地放小小湛進被窩里。

    程湛看見祁柚的眼睛紅紅的，把祁柚摟進懷里，他幾乎沒有哄過他的兩個小孩子，此刻卻低聲細語地哄著懷里的祁柚，“晚晚她還小?！?/br>
    祁柚的聲音悶悶的，“知道?！?/br>
    程湛最怕祁柚不開心，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我總是愛你的?！?/br>
    祁柚哼哼唧唧地和程湛撒嬌，“你也是個混蛋，只會用這句話哄我?！?/br>
    事實證明，程湛對他家小姑娘的影響是很大的，當程晚晚想清楚自己說得傻話之后扭扭捏捏地想和祁柚道歉，站在祁柚面前半天，也沒憋出來半個字，最后說了句，“mama我愛你，我也愛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