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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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逢時點了點頭:“原來你是姜家后代,怪不得會出現(xiàn)那血色凰紋?!?/br> 云襄別扭問道:“師兄你……可有辦法?” 蕭逢時戲謔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含義似乎是“終于肯叫師兄了?”,云襄暼了他一眼,他開口道:“我曾見古籍殘卷對姜家祖宅有所記載,雖不知真?zhèn)危磭L不可一試。” 師兄果真是見多識廣! 云襄欣喜,她正猶豫著怎么開口,讓蕭逢時帶自己過去,就聽蕭峰時道:“你是自己御劍,還是與我共乘一劍?” “……共乘一劍吧?!痹葡迳頍o靈力,不能御劍,她頂著蕭峰時意味深長的眼神,踩上了松竹長劍。 上劍時,蕭逢時扶了她一把,手指自然地搭在云襄的手腕上,他輕道一聲“咦?”,隨即將扣住云襄手腕的手指收緊,嚴(yán)肅道:“你的靈力呢?” 云襄知道他醫(yī)術(shù)高超,也沒打算瞞著他,老老實實道:“沒了?!?/br> “沒了?”蕭逢時反問道。 “嗯,沒了,作為在仙魔淵中活下來的代價……” 看著蕭逢時的表情又低沉下去,云襄心中不忍:“推我下去的人是漱婉揚(yáng),又不是你,你不要再愧疚了!” 她直視蕭逢時的雙眼,問道:“對我下蠱之事,你可是受人所迫?” “……是?!?/br> 蕭逢時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既然他現(xiàn)在已脫出了系統(tǒng)的掌握,不如就將系統(tǒng)之事盡數(shù)告訴云襄,以免以后再生誤會。 他看著云襄,又覺得現(xiàn)在系統(tǒng)情況不明,時機(jī)尚未成熟,他擔(dān)心會橫生枝節(jié),給云襄額外增添煩惱,便暫時將此事按下不提。 云襄道:“你若答應(yīng)我,以后再也不做這種事情,此事我們便揭過不談?!?/br> “你……”蕭逢時頓住了,略微驚訝地看向云襄,云襄淺淡一笑:“我相信你?!?/br> 良久之后,蕭峰時笑了一聲,點頭:“好?!?/br> 好。 將事情想通,把態(tài)度表明,不再糾結(jié)于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云襄頓時覺得自己渾身輕松。 蕭逢時將她扶上飛劍,兩人立于飛劍之上,飛劍完全由蕭逢時cao控。云襄樂得清閑,放空自己,過了一陣,她便重新恢復(fù)了活力,望著腳下絢麗景色,雀躍道:“師兄,你來到魔域,一路上可有遇到什么麻煩?” 正在御劍的蕭逢時分出心思,回答她的問題:“還好。” “還好就是遇到麻煩咯?” “那種級別的,不算麻煩?!笔挿陼r淡淡道。 看著他淡然如常的樣子,云襄放下了心,繼續(xù)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聊著。 “我們到了?!笔挿陼r道。 云襄好奇地往下看去,看見一座破破爛爛的小土坡:“……就是這里?” “沒錯……” 蕭逢時的話音還沒落下,他便緊緊地將云襄攬在懷里,側(cè)身向旁邊翻下了劍。 在他翻下劍的一剎那,數(shù)道火紅色的魔氣從劍身上方的虛空穿過,打在他們原本所站的位置上。 蕭逢時一手抱著云襄,斜身滑落在地,另一手往空中招了兩下,松竹劍發(fā)出錚鳴之響,落入他的手中。 那幾道火紅魔光很有靈性地在空中轉(zhuǎn)了個彎,又朝著蕭逢時飛來,蕭逢時挽了個劍花,將那幾道魔光彈落:“是何方道友在此?”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柄魔劍沖著他的臉沖了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加更要加在17號了qwq 最近實在太忙,給小天使們鞠躬道歉?。?/br> 第67章 “來者是哪位道友?”蕭逢時話音剛落, 便又是一股魔光迎面飛來, 這魔光與方才的那些不同, 仔細(xì)看去,在魔光中竟是夾雜著柄成了型的魔劍。 蕭逢時立即手起劍落,將那魔劍斬落在地。劍光與劍光相觸, 威力極大,震得他身子一顫,后退的勢頭越發(fā)加強(qiáng),最終落在地上, 他又往后踏了幾步,方才穩(wěn)住身形。 云襄站在他身后, 眼神穿過他肩膀上方, 遙遙地往空中看去, 卻沒能看到任何異常之處, 她便又將目光落回地面,皺起眉:“是陣法。” 她判斷道:“方才那柄魔劍也不過是個精妙的幻象,無中生有, 有中生無, 這是個幻陣?!?/br> 蕭逢時扭頭看她, 雖未能完全理解她話中的含義,卻也從她認(rèn)真的表情中看出此事的非同尋常。蕭逢時開口道:“那應(yīng)當(dāng)如何破解?” 云襄想了想:“也許是那姜家先祖為了守護(hù)這一方遺址,方才設(shè)下此陣,目的是驅(qū)逐外人。師兄,如此看來, 我們應(yīng)當(dāng)是找對了地方,此處當(dāng)真是姜家祖宅?!?/br> “不能如此輕易地判定。”蕭逢時提示道。 云襄點了點頭,她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往陣中扔去,只見那樹枝在飛過一段距離之后,竟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見狀,云襄的眉頭微微松下了,她大邁步向前,踏入了法陣之中。 “阿襄?”蕭逢時疑惑地問了一聲,見云襄轉(zhuǎn)身向他搖了搖頭,蕭逢時便靜靜地看著她。 云襄走到那樹枝消失之處,先是停下腳步,復(fù)又邁步,實實地踩在前方的土地上。 周遭風(fēng)平浪靜,沒有絲毫響動,也沒有魔光的痕跡。 “這陣法排除的是‘外人’以及‘外物’。”云襄判斷道,“我身懷姜家血統(tǒng),便不受那陣法規(guī)則的限制。” 而蕭逢時和方才的那樹枝,一樣被判定為“外人”,一樣被判定為“外物”,則是會受到法陣的攻擊。 “也就是說,我無法與你一同進(jìn)入此處,無法跟在你的身邊保護(hù)你了?!笔挿陼r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皺起眉擔(dān)憂道。 云襄懊惱地點了點頭。正是如此,她和師兄難道又要被分開了嗎? 沉吟過后,蕭逢時開口:“僅僅是山腳下,就已如此危機(jī)重重,里面只怕是有更多機(jī)關(guān)。阿襄,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若是遇到什么突發(fā)狀況,只怕是無法全身而退。讓你獨自行動,我不放心?!?/br> 云襄心知他所說有理,又無法就這么放棄,兩人俱是沉默了。 云襄心想,按照常理來說,他們二人不應(yīng)當(dāng)繼續(xù)前行,但若是就這么回去……回到哪去? 若是就這么回去,只怕她再也找不到其他恢復(fù)靈力的辦法,而若是靈力不能恢復(fù),她的余生便只能是待在蕭逢時的羽翼之下。 受人保護(hù),成為別人的“拖累”,這是云襄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自己決定?!笔挿陼r平靜地看著她。 過了半晌,云襄搖了搖頭:“師兄,我不想走,我想試一試?!?/br> “嗯,在我意料之中?!笔挿陼r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就知道云襄會這么回應(yīng)自己。 云襄嘿嘿地笑了一聲,從那陣中跑了出來,沖進(jìn)蕭逢時的懷中:“師兄,你等我回來好不好?” “不好。”蕭逢時冷漠道,卻伸手將云襄抱緊。 “嘿嘿,不好也得等!”云襄將頭埋在蕭逢時肩頭,她感受到后者加之在她身上的力度在漸漸加強(qiáng),猜到他心中的不贊同與憂慮不安,便予以安撫回報。 靜謐之中,兩人抱著彼此,過了良久,云襄悶悶道:“我走啦?” “嗯?!?/br> “我走啦!” “……嗯。” 云襄壓抑住心中的不舍,松開他,蕭逢時在她額頭親了親,云襄便轉(zhuǎn)身離去。 “等你?!笔挿陼r淡淡道。 聽了這句話,云襄心中一喜,立刻轉(zhuǎn)過頭去,向蕭逢時擺了擺手,又轉(zhuǎn)回身,往那……小土包,前行。 明明應(yīng)當(dāng)是風(fēng)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氛圍好嗎?!為什么她這一去不復(fù)還的地點會是座小土包啊摔! 云襄在心中瘋狂吐槽,進(jìn)了陣之后,卻是不敢大意,提著心,小心翼翼地前行著。 突然,她停住了腳步。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是什么呢? 看著那越發(fā)陰沉的天空,云襄深吸一口氣,又踏出了一步。 隨著她踏出的這一步,眼前的景象瞬間變幻,天色迅速地灰暗了下來,太陽急速下沉,黑夜來臨,一彎新月于空中懸掛而起。 “……”這場面實在是太魔幻了,看得云襄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景象,是幻是真?云襄竟然分辨不清了。她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新月,眼神開始漸漸迷離。 這是……陣中陣? 在法陣之外,正在靜立調(diào)息的蕭逢時緩緩睜開了眼。 一塊青色的玉玦從他額心慢慢脫離而出,正是他從牡丹秘境之中得到的那塊青玉。 自從那日這玉玦融入他的眉心,它便沉寂了。這些時日過去,蕭逢時也漸漸地將其淡忘,卻沒有想到,今時今日,這玉玦會再次出現(xiàn)。 此時,他眼前一片空遠(yuǎn)遼闊。 “何為汝之道?” 蕭逢時的瞳孔在一瞬間緊縮,他的證道之時,終于來了。 遠(yuǎn)方的天色依舊明亮,身處幻陣之中的云襄眼前卻是漆黑一片。 方才升起的那輪新月很快就隱于烏云之后,黑紅色的影子如絲絮一般,將云襄纏繞在其中,不知是從何而來的邪獰,在她耳邊低聲說著碎言亂語。 云襄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蹲下了身,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土壤上勾畫著。 那土壤很是松軟,輕易地便被她勾勒出了淺淺的凹痕,卻又如匯入汪洋之水,立時消退,恢復(fù)了原來的形狀。 云襄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她心無旁騖,反反復(fù)復(fù)地在那片土地上勾畫著相同的紋路。也不知過了多久,即使是云襄閉著眼,也能感覺得到,在那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亮起了微光。 她畫好最后一筆,睜開了眼。 在她面前的陣圖之上,一只朱雀神鳥銜著自己的尾巴,安詳?shù)亻]眼沉睡著,它身上的翎羽閃爍著金光,那金光游動著,宛如為它披上了一件上好的衣袍。 方才她所感受到的光亮,便是來源于此。 只是這金光過于微弱,還不足以破開黑暗。 雖說光明沒有重新來臨,云襄卻明顯感覺身邊暖了許多。那方才纏繞在她身邊的凄冷陰濕之意消退于無形之間,原來是那些黑紅色的影子懼于金光的照射,從她身上散去,在一旁虎視眈眈著。 這正是個很好的時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