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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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明明目瞪口呆,這梁子,她和他當然不能結(jié)下啊! 賴明明果斷而迅速接過,在陽光下看了又看,還拿手指輕輕彈了一下。 賴明明并沒有屈檀欒想像中那般欣喜若狂,反而表現(xiàn)得相當?shù)氐?。嗯,不錯,以他對她的了解來說,此時此刻的賴明明確實有著幾分榮辱不驚。 屈檀欒當然不知道,此時賴明明心中正有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只是她的理智告訴她,千萬要冷靜,不然在短時間內(nèi)如此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對她的身體很不好很不好啊!她不想樂極生悲。 “多謝少爺賞!”賴明明利落塞入懷中。哈哈哈,她和大福贖身的銀子都夠了,而且還能剩下許多閑錢給她自在營生!賴明明瞄了假少爺一眼,忽然想到剛剛那個吻,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免心慌慌的,為了保住菊花,她還是早點脫身吧。 當天晚上,她懷揣著一百兩去找了大福。 到了下人房,小廝們見了她,眼神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討好的。 “小福,聽說你在疏竹齋做得不錯呀?”有小廝笑問道。 “嘿嘿,還好吧?!辟嚸髅餍Φ馈?/br> “是啊,聽說還給提了二等小廝?不會月銀真有二兩銀子吧?”這二等銀子可是國公府里一等下人的月銀了,也不知道這安小福有什么能力,就這么得了少爺?shù)南玻f不羨慕嫉妒恨是假的。 “不多不多,剛好夠糊口。”賴明明打著哈哈,“我來找大福的,大福在嗎?” “他啊,在床上躺著呢!”一小廝指道。 “那么早睡啊?!辟嚸髅鞯?。 “他今日患了傷風?!毙P隨口道了一句。 “不是吧?”賴明明一聽,連忙跑到大福床位前,見他正閉著眼在睡覺。 賴明明伸手探了一下他額頭,不是高熱,是低燒。 覺察到有人在摸他額頭,大福迷糊醒了過來,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倒臉。這張臉慢慢旋轉(zhuǎn)了過來,腦子有些混沌的他隔了一會兒才認出來,虛弱道:“你怎么來了?” “怎么病了?”賴明明問道,昨晚見他還好好的。 “前天淋了點雨,以為沒事,今兒早晨起來就頭暈得厲害?!?/br> “看過府醫(yī)了沒?” 大福搖了搖頭,“不用,休息兩天就好了,這兩天我告了假?!?/br> 賴明明見他雙唇有點干,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溫水,“不行啊,你這樣得看府醫(yī)?!?/br> “真不用,我打小就這樣,捂兩天就好了?!贝蟾B曇綦m柔軟,卻也堅定。 這會兒是夏末了,天氣還是有些余熱,可大福卻全身上下蓋得嚴嚴實實的,顯然是有些畏寒。 賴明明又問了他一些病癥,畏寒怕風,鼻塞清涕,這是得了風寒感冒了。賴明明跑去燒了桶熱水,花五文錢從一個門房那兒買了半支酒倒入熱水中讓他泡腳,又回疏竹齋熬了碗生姜紅糖湯過來給他驅(qū)寒。話說,這紅糖還是她之前大姨夫來的時候買的呢。 賴明明熬好姜糖湯過來的時候,大福已經(jīng)躺下睡著了。賴明明回來后不顧他睡得正香,直接叫醒了他,灌他喝了一碗姜糖湯下去,訓(xùn)道:“你先前淋了雨就該先熬一碗吃,這下可好。” 大福虛弱一笑,賴明明又遞了杯溫水給他,“這甜湯喝了,得漱下口,不然牙齒不好,老了就慘咯。”賴明明似乎很怕到老了牙齒不好,吃不了東西。 大福喝了水,將水杯遞給她,“辛苦你了,你快回去吧,這么晚了?!?/br> “好吧?!辟嚸髅飨駛€長輩似的摸了摸他的頭,“我明兒早上煮點蔥白粥給你,再發(fā)下汗,你今晚好好休息??!” “不用……”大福輕輕拉了她一下。 “好啦好啦,你先睡吧,我走啦!”賴明明大大咧咧地跑了。 大??粗x去的背影,發(fā)了好一會兒呆,忽地眼眶一熱,許是病了吧,才教他這么多愁善感。可是她,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他對她好,不過是受人所托的舉手之勞啊,她卻是懷著一顆赤子之心真誠待他。 喝過姜糖湯后,大福這會兒身上發(fā)了一些汗,舒服多了,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賴明明便煮了一小鍋蔥白粥,粥煮好后,她趁上午沒那么忙的時候和多福打了聲招呼,給大福送粥去了。 今兒早上,大福醒來后感覺好多了,這會兒吃了熱乎乎的粥,人也精神了不少。 賴明明道:“你今天再好好休息一天,估計明天就好了?!?/br> “這得多謝你了?!贝蟾PΦ?,因著病未痊愈,聲音也不像以往般清潤,有些沙啞。 賴明明嘿嘿一笑,將大福照顧好了,她也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呢,有一種成就感。 “不說啦,這兩天你記得別貪涼就好,我那邊院子還有事要忙,我先走了。對了,我今晚再過來找你,到時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br> “什么事?” “現(xiàn)在沒空呢,我們晚上再說吧?!辟嚸髅鲾[擺手,有些著急。 大福披衣起身,“那我送你。” “不用啦,留步留步!”賴明明故意夸張拱手道。 大福見了她這江湖人的動作,忍不住發(fā)笑。 中午的時候,賴明明伺候屈檀欒洗漱,屈檀欒剛刷完牙,還沒洗臉就連打了兩個噴嚏,吸了下鼻子,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流清涕,像是患了傷風。 “噠啦噠啦噠啦噠噠啦噠拉噠……”賴明明絞著毛巾給他洗臉,一邊哼著歌兒。 “你在唱什么歌?”屈檀欒開口,聲音帶著點鼻音。 賴明明一愣,看著坐在角落里的屈檀欒,低聲道:“《我在那一角落患過傷風》。” “什么?”屈檀欒抬眸看她。 “爺,您好像患傷風了,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屈檀欒打了個噴嚏,擺擺手,“不用。”鼻音更重了。 “爺,要不您吃碗蔥白粥吧?”賴明明討好道,“治傷風的,出下汗就好了?!?/br> 屈檀欒白了她一眼,“爺我不吃蔥,你給我記好了。” “那就……吃碗姜沫粥?”賴明明詢問道。她不是怕他難受,她是怕被他傳染啊!畢竟她一直隨身伺候著他。要知道在隱形的rou眼看不見的世界里,一個噴嚏包含著千千萬萬的病毒,而且會在打出來的一瞬間就迅速擴散到方圓24米! “那你去煮吧?!鼻礄枋忠粨]。 賴明明松了一口氣,不過應(yīng)下后又覺得有些奇怪——她煮? “等一下,”屈檀欒叫住轉(zhuǎn)身的她,“你煮得好吃嗎?” “額,還好吧?!?/br> 屈檀欒擺擺手,“叫秋收煮。” “哦?!边@對她是赤果果的不信任啊,不過賴明明對此倒是喜聞樂見。其實,賴明明是會做一些菜的,不過這屬于她的隱藏技能,因為別人要是知道你會做飯,那以后常常做飯的就是你了呀。 今日的屈檀欒沒什么精神,下午的時候,干脆叫賴明明伺候著他在貴妃榻上午睡了。賴明明才剛替屈檀欒蓋好被子,便見段念來喊她,“小福,大福找你?!?/br> “?。克趺磥砹税??”賴明明有些吃驚,對已經(jīng)躺下的屈檀欒笑道,“爺,那我能不能?” “準了?!鼻礄钃]了揮手,很是大方。 “多謝少爺!” 賴明明一出去,段念便關(guān)上了門,道:“爺,小福這小子和大福的關(guān)系好像挺好的?!?/br> “怎么說?”屈檀欒閉目養(yǎng)神。 于是,段念便將昨晚賴明明去找大福并且仔細照顧了他的事如實一一道來。 屈檀欒在聽到賴明明給大福打洗腳水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眼里睡意全無,在聽完全部的事情之后臉都黑了,坐了起來,“就是說,她今天讓我吃的蔥白粥是那個大福吃剩的?” “爺,不能這么說……” “她都沒給我打過洗腳水!她還特地大晚上跑回來一趟給他煮姜糖湯?” 段念被他問得有些發(fā)愣,這爺?shù)姆磻?yīng)怎么比他想像中的要嚴重啊,好像還……挺憤怒的。 “叫凌霄出去盯著這兩人,聽聽他們兩個說什么、有沒有勾肩搭背都給我看清楚了!”屈檀欒說罷躺下,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醋壇子翻啦! 友誼的小船也翻啦!不過賴明明表示她會游泳,掙扎著爬上了小船。 第24章 19.5 這邊,不知道已經(jīng)給記恨上了的賴明明屁顛顛地跑了出去,見了大福,不免責怪道:“不是讓你在屋里好好休息?這里風大,別吹了風。”婦代會發(fā)火點 大福清淺一笑,“我看今日天氣不錯,風也不大,在屋中呆得悶,便來找你了?!?/br> “你呀你!”賴明明戳了戳他腦門,笑了。 二人找了個避風處,背靠著竹壁在一塊石頭上坐下,并肩聊著天。 “對了,你今日不是說有事找我?現(xiàn)在空閑嗎?可以說?”大福道,她記得她下午的時候都是比較得空的。 賴明明想了想,這會兒假少爺應(yīng)該睡了吧,也不用她伺候著,便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旁道:“昨天,假少爺給了我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大福驚訝極了,“給你這么多銀子干嘛?還有……假少爺?” 賴明明驚覺自己一下子說漏了嘴,連忙笑道:“嘿嘿,沒有啦,就是少爺。噓噓,你可別說出去??!” 這暗地里的稱呼倒是一回事,他定然不會多舌,“不是,少爺為什么要給你這么多銀子?” “因為……賞我的嘛,”賴明明也不多說,有些興奮道,“你贖身是不是要十五兩?我的十兩,那加起來就是二十五兩,我們還有七十五兩!現(xiàn)在我們贖身的銀子都有了,還多出很多,夠我們以后生活的了?!辟嚸髅髂θ琳?,“你想辦法,到時讓大少爺松口讓你離開,我們出去外面租個院子,或者弄間店鋪營生,你覺得這樣好不好?” 大福聽得沉默不語。 “怎么啦?你不想贖身離開嗎?” 大福看了看她亮晶晶的眼,眸色晦暗不已,只低聲道:“過幾日,我再答復(fù)你吧?!?/br> “你還要考慮啊?那好吧。”賴明明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又笑道,“我們還有七十五兩銀子呢,我想好了,到時弄個前店后家的院子,發(fā)家致富奔小康!” 大福彎唇一笑,笑得有些苦澀,他的余生都由不得他作主。他真羨慕她,可以這般向往自由。 書房里。 “假少爺,贖身,發(fā)家致富,奔小康!”屈檀欒咬牙,“這二人是想拿著本少爺?shù)你y子私奔?。 ?/br> “爺,”段念道,“小的覺得,小福好像對大福沒有那方面的感情,就是兩個人關(guān)系要好了一點而已……” “我對她不夠好嗎?她居然想要離開我?”屈檀欒沉著臉問。 段念一愣,“好??!爺對小福很好,是小福這小子不識趣,您看,你一下子就賞了她一百兩啊!”連他都羨慕嫉妒恨了呀。 屈檀欒一聲冷笑,朝段念勾了勾手指,段念過去,他低聲吩咐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