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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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沖出了寢室門,卻發(fā)現(xiàn)煙火竟是從柴房里燒起來的,這可不得了!里面都是柴??!等等—— “臥槽!”賴明明猛地一拍大腿,她的錢??!今日她離開房間的時(shí)候,就覺得冥冥之中似有什么在呼喊著她,那是她銀票求生的欲望在呼喊她啊! 賴明明從廚房里扛起一桶又一桶的水,拼命地潑向她的床頭……春生和夏長都看呆了,這小福救火真是賣力啊,不懼生死,大義凜然,無私奉獻(xiàn)。 半個(gè)時(shí)辰后,賴明明頭發(fā)凌亂,滿臉黑污,臉,是生無可戀的臉。 她藏在枕頭下的銀票,跟幾條月事帶一起化成了灰燼。 屈檀欒輕咳了一聲,道:“很好,你救火有功。” 賴明明不為所動,心如死灰。 “這是怎么了?可是燒毀了什么東西?”屈檀欒問道,假裝不知情。 賴明明眼眸一動,未語淚先流,聲音死寂,緩緩道:“爺之前賞我的一百兩,燒,沒,了?!?/br> 很好,會哭就好,只要情緒能宣泄出來就行??墒恰粗@般無聲淚流,仿佛比嚎啕大哭更能令人感受到她的絕望與悲慟,屈檀欒猶豫片刻,心終是一軟,道:“這樣吧,我賞你一百兩,不過先欠著,晚些時(shí)候再給你?!边@樣,她總該破涕為笑了吧。 誰知道,賴明明聽后怔愣了片刻,卻是放聲大哭。 “又怎么了?” “我本來要有二百兩的!”她大富翁得來一百兩,還有救火這一百兩。 “……”屈檀欒無奈道,“那我再給你一百兩總行了吧?” 賴明明哭得更厲害了,“那我本來要有三百兩的!”那一百兩就這么活活地被火燒死了?。∧鞘撬松牡谝煌敖鸢?! 段念輕咳一聲,“小福啊,現(xiàn)在不是這一百兩的問題了,這夜色已深,你屋子也燒沒了,你今晚住哪呢?” 賴明明擦淚,茫然地?fù)u頭,她居然無家可歸了。她第一個(gè)念頭,便是想著去跟大福擠一擠。 “這樣吧,”屈檀欒隨和道,“你就睡外間,晚上伺候我……”見段念眼神不對,他音調(diào)一變,補(bǔ)充道,“睡覺。”不對,好像還是有點(diǎn)不對? 段念聽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屈檀欒揮了揮手,對段念道:“你出去吧!”又和賴明明道,“你先去洗個(gè)澡!”這樣弄得一身臟兮兮的,還有股臭煙灰味。 段念臨出門前,又是神色叵測地看了屈檀欒一眼,腦袋斜斜隱在門縫外,洗澡……他眼睛閃過精光,看來爺這一出是連環(huán)計(jì)?。「?!實(shí)在是高!他甘拜下風(fēng)! 次日,賴明明在外間的榻上睡到日曬三竿,覺察到陽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識地拿被子蓋住了臉。肚子“咕?!币宦曧懀偷乇犻_了眼!她的腸道在蠕動,她要去拉粑粑了! 賴明明詐尸般坐了起來,可是在看清眼前的擺設(shè)后好不震驚,這才想到昨夜她搬到假少爺屋內(nèi)來睡了,而且看外面的天色——糟了,她睡過頭了! 她往內(nèi)間看去,屏風(fēng)后安安靜靜的,這個(gè)時(shí)辰,假少爺應(yīng)該還沒醒,她連忙爬了起來。 遲到不要緊,關(guān)鍵是趕在老板之前到達(dá)公司就可以了。都怪這假少爺屋里太安靜了,加上她昨夜救火之后累得要死,洗完澡又折騰到很晚才睡,便一下睡過了頭。 賴明明速度收拾了下床,一邊收拾一邊醞釀著粑粑,收拾完立刻就跑到外面的凈室去了。 拉完粑粑后,好餓啊! 賴明明摸著肚子出了凈室,唉呀,蹲得腳好麻,她只能蹣跚著步子去廚房找吃的。路過柴房時(shí),只見滿目瘡痍,瞥了眼床頭的位置,她心痛得無法呼吸。 賴明明正在廚房里找吃的,段念不知什么時(shí)候過來了,背著手踱著步打量著她,面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睡到現(xiàn)在才起?” “是啊,”賴明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怕段念計(jì)較這個(gè)要扣她月銀,便解釋道,“昨晚真的太累了,又弄得那么晚,而且……少爺屋里那床太舒服了,就不小心睡過頭了?!彼f完,沖段念討好一笑。 段念面上笑意更深,意味深長道:“少爺不會虧待你?!?/br> “是啊,少爺人好得很呢!”賴明明樂呵呵道,不知道少爺昨晚說給她二百兩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了,多福呢?”賴明明問道。 “殷管事這幾日告了假,忙著帶他四處相看。” “那多福以后還回來我們疏竹齋嗎?” 段念搖了搖頭。 賴明明不禁有些失望,她當(dāng)多福是好朋友呢,看來這幾日得抽空去看下他。 段念道:“這樣,今日你便好好休息吧?!?/br> “???這樣不好吧?而且,今日多福也不在……”賴明明有些受之有愧,心中琢磨:不知道段念是因?yàn)閼z憫她昨夜流離失所并痛失一百兩,還是念在她辛苦救火的份上,才這般體貼。 段念將她的難為情看在眼中,不動聲色道:“你休息便是。”說罷出了廚房,背影深藏功與名。 賴明明看著他離去,心思段念真是個(gè)體貼員工的管家。 段念回到正屋的時(shí)候,紅桑正在伺候屈檀欒梳洗,屈檀欒見他來了,問道:“小福呢?” 段念暗地里打量了屈檀欒一眼,見他面色如常,隱隱還比平日里多了幾分不耐,一時(shí)心中有些捉摸不定,道:“小的讓她今日休息一日?!?/br> “休息?為什么?”屈檀欒不解道。 段念淺笑,爺就是這樣不解風(fēng)情,他意有所指道:“憐她昨夜辛苦?!?/br> 屈檀欒擰了擰眉,不就潑了幾桶水救火么,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隨她去吧,看她昨晚哭得那么可憐的份上。 段念原本還想問問要不要將安小福的地位抬一下,可是見屈檀欒面色不悅,便隱忍住了。他跟在爺身邊這么多年,爺這還是第一次開葷吧,難道是昨晚過得并不痛快?還是出師不利?果然,這些多年了,爺僅僅是紙上談兵啊!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午膳后,段念拉著紅桑說悄悄話,紅桑一聽,臉色就變了,“怎么可能?”小福雖說有十六歲了,但看著還是挺小的,像未及笄的模樣,不過,她癸水都來過了,確實(shí)是可以服侍人了。 “怎么不可能?”段念壓低聲音,“我看中午小福起來后,腳都走不穩(wěn)。小福還在無意間跟我抱怨了——”段念左右看了看,伸出手指來一一數(shù)道,“她覺得累、昨夜折騰得很晚,但是又舒服,最后導(dǎo)致睡過頭了。”憑這幾點(diǎn),便是極有力的證據(jù)! “不太……可能吧?”紅桑咬著紅唇,爺不太像是……這種人啊,她還是挺相信爺?shù)膶徝烙^的。而且,小福性子雖然有點(diǎn)大大咧咧,可是卻不像是那么容易順從的人。 “這樣吧,”紅桑道,“我等下找機(jī)會試探小福?!?/br> “還用得著試探?”段念不以為然。爺好歹都……十八歲了啊,正是血?dú)夥絼偟臅r(shí)候,當(dāng)年他這個(gè)年紀(jì),一日擼三次都不是問題。 紅桑有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了,段念也走了。 二人走后不久,窗臺后默默冒出一張略有茫然的臉來。 午后。 賴明明正打算外出采買補(bǔ)購些昨夜被燒沒的東西,比如月事帶什么的。 不過,她還沒出院子便遇到了紅桑,她連忙恭恭敬敬地同她打了一聲招呼。 紅桑掩嘴輕笑,“小福,你今日看起來氣色倒是不錯(cuò)?!?/br> 賴明明摸了摸臉,“還行吧。紅桑jiejie找我有事?” “沒事呢,就是無聊,又睡不著,就想找你聊兩句,你有空么?” “還……行吧,那、那您去廚房里坐一會兒,下午間食吃了嗎?” “還沒,那就吃點(diǎn)吧,今日有什么糕點(diǎn)?” “只有百合蓮子銀耳羹?!?/br> “倒不錯(cuò)?!奔t桑帶著她往廚房里去,“給我舀半碗吧?!?/br> “好咧!”賴明明應(yīng)下。 紅桑吃著銀耳羹,有些漫不經(jīng)心問道:“昨晚,你是第一次在少爺房間睡吧,睡得可還好?” “還成吧,”賴明明低頭,有些難為情,“就是昨晚,我守了十三年的處子之身……” 紅桑的銀耳羹已經(jīng)送至口邊,此時(shí)此刻聽得微微張開了唇,都忘了吃,就這么怔怔地看著她。 賴明明被她看得嬌羞一笑,有些扭捏,都不好意思往下說了。 紅桑咽了咽口水,一臉淡定道:“你別緊張,坐下慢慢說。”說罷從容而冷靜地吃了口銀耳羹,耳朵卻是都豎起來了。 賴明明一臉疼痛地摸著屁股,“不行,我現(xiàn)在還不能坐?!?/br> “噗!”紅桑剛?cè)肟诘你y耳羹盡數(shù)噴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國慶啦!祝祖國麻麻生日快樂!更加繁華昌盛!其實(shí)八天假根本不足以表達(dá)我的愛國之情啊! 同志們,殺手要發(fā)重要通知啦—— 明天木有更,因?yàn)楹筇欤?0月3號)要三更,對,殺手終于要要要入v啦!3號中午12點(diǎn)左右三更! 是倒v,從19章開始倒,全文比較短,十來萬字,從下章開始訂閱的話只要2塊錢左右,2塊錢就能當(dāng)正版小天使啦,希望小可愛們多多支持,么么啾! 第26章 19.6 “哈哈哈!”賴明明拍桌狂笑,“紅桑jiejie, 我逗你玩的呢!今日你和段哥在窗外說我, 我都聽到了!” 紅桑差點(diǎn)沒把自己嗆死,罵道,“好你個(gè)潑皮, 謊話說得有模有樣的!還說什么守了十三年的處子之身?我呸!”她話說得狠, 但面上哪有一絲怒意? “是啊, 經(jīng)過昨晚變成了十四年了啊, 昨天我生辰嘛!之前是虛十四,現(xiàn)在是實(shí)歲啦!”她沒記錯(cuò)的話,安小福的生辰是這個(gè)月的,至于是哪天,她不記得了。 “你!”紅桑正想罵她幾句,忽地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轉(zhuǎn),偷偷在她耳旁說了句話。 賴明明聽得有些猶豫, “這樣不好吧?!碑吘苟文钍撬闹睂偕纤?。 “他不問, 你不說就是了,而且, 他都這樣糟蹋你的名聲了?!奔t桑給段念穿了個(gè)小鞋,后院里正在對賬本的段念莫名打了三個(gè)噴嚏。 “也是,我堂堂五尺男兒!”賴明明拍著胸脯,有些怒氣。 紅桑目光落在她有些鼓的胸脯上,連忙移開了眼, 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那就這樣吧,”賴明明道,“要是段哥之后生氣,紅桑jiejie你可一定要罩著我呀?!?/br> “你就放一百個(gè)心吧!”紅桑在她鼓鼓的包子臉上輕掐了一下,扭著腰肢兒走了,笑得花枝亂顫。 很快,紅桑去了東廂找段念,一入屋,立刻斂了面上的笑意,垂頭喪氣著。 “怎么了?”段念見她臉色不佳,連忙放下手中的賬本,湊上前來問道,“你探出小福的口風(fēng)沒?” 紅桑嘆了口氣,“真沒想到,竟是讓你給猜中了。”仿佛在悲嘆自己看走了眼一般。 段念一副先知的模樣,道:“畢竟你的閱歷擺在這。你說小福畢竟是個(gè)小姑娘,該怎么安排好呢?” 紅桑心中直翻白眼,面上卻是不顯,道:“我看小福的意思是,不想恢復(fù)女兒身,要不你去問問爺?shù)囊庖??不過,爺那邊若沒有主動發(fā)話,只怕他不想要負(fù)責(zé)任了?!奔t桑說著一臉同情。 “這怎么能不負(fù)責(zé)任呢?”段念想也不想便道,“爺不是這樣的人,這樣吧,我先對賬,晚上忙完后我去和爺說一聲?!?/br> “那是,不過,你最好說得婉轉(zhuǎn)些,別惹得爺惱羞成怒。你也知道,爺不怎么喜歡別人插手他的事?!奔t桑“善意”提醒道。 “放心,我會斟酌好。”段念穩(wěn)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在紅桑面前生起一股優(yōu)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