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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故國神游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他們兩人相談時,書房中從來沒有外人,這次也不例外。蘇夜一見他,立刻露出笑容,笑道:“義父,真是久違了。”

    她每次口稱義父,都令翟讓全身不自在,心想自己當時認她做義妹,說不定還舒服些。但他內(nèi)心深知蘇夜對他并無惡意,過去的不忿之情已然散去,也就擺出長輩的模樣,頷首道:“你一路辛苦。為何返回洛陽前,不派人給我送個信?”

    蘇夜淡淡道:“我不喜歡人家掌握我的行蹤,何況我并沒有隨從。我這次回來的比預計中早,是因為獨孤閥來人,約我在巨鯤幫的地盤見面,我必須在十五日前折回東南?!?/br>
    翟讓微微一驚,皺眉道:“你惹了獨孤閥?”

    第一百七十七章

    蘇夜微笑道:“我沒有法子。獨孤策和云玉真打的火熱,我若不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巨鯤幫很難與我們?nèi)娜獾睾献?。橫豎迄今為止, 楊廣尚在, 獨孤閥一邊四處結(jié)交江湖幫派,一邊試圖力挽狂瀾。瓦崗軍意在洛陽, 必然要與他們發(fā)生沖突?!?/br>
    翟讓道:“楊廣顯然更信任宇文閥,否則不會讓宇文化及、宇文智及等人陪他去揚州,倒把獨孤閥留在洛陽。我若是他們, 一定不肯誓死效忠?!?/br>
    楊廣疑心實在太重, 生怕身為外戚的母親家族坐大, 特意培植宇文閥,與獨孤閥分庭抗禮。但宇文氏本為北周皇族, 為楊堅所滅, 不得已投靠隋室, 心中一直深埋仇恨, 伺機復辟北周皇朝。楊廣重用他們,無疑是把自己的脖子交給了敵人。

    蘇夜插手過后, 中原局勢與歷史不同, 與她記憶中的過程也不同。她不清楚宇文化及何時下手, 但絕對不用等太久。到那時, 獨孤閥與王世充互爭洛陽, 不怕沒有機會。

    此時她笑而不答,翟讓察言觀色,突然問道:“從一年前起, 你說起那昏君,總像在談已死之人。難道你知道他命不久矣?”

    蘇夜道:“任何人都知道,隋朝的氣運已經(jīng)盡了,區(qū)別在于何時走到盡頭。你要不要和我打個賭,早則今年之內(nèi),晚則明年開春,楊廣必定死在親信之人手中。”

    翟讓又是一驚,心中迅速思索此事發(fā)生的可能,口中卻問道:“賭什么?”

    蘇夜聳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贏了,你給我一百兩銀子,我輸了,你只需要給我五十兩?”

    她口氣越平靜,就越容易讓人相信。翟讓頓時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已經(jīng)上了年紀,不想陪你們胡鬧。如果宇文化及當真弒君自立,只怕瓦崗與洛陽城守軍的立場,會發(fā)生微妙變化。如今李密出征在外,沈落雁倒留在滎陽,你既回來,我就可以應李密所請,與他合圍興洛倉?!?/br>
    蘇夜道:“我知道,見過你之后,我會去見沈落雁?!?/br>
    沈落雁乃是李密最重要的心腹,與徐世績訂婚后,連徐世績的心思都活動了起來,考慮是否轉(zhuǎn)為追隨李密。翟讓當然非常厭惡她,平日很少與她私下往來,甚至不知她和蘇夜的約定,只當她仍一門心思為李密打算,準備趁翟讓帶兵出外的時候,逐漸掌握滎陽大權(quán)。

    因此,蘇夜說完這句話,他立刻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同時產(chǎn)生她能令沈落雁另眼相看,自己卻不能的酸楚。等他想起被自己嬌生慣養(yǎng),養(yǎng)的人人都怕,卻沒什么本事的女兒,酸楚之情立時倍增,淡淡道:“好,你去見她吧。今次李密只帶了祖君彥、王伯當兩人,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去問問她,說不定她倒肯告訴你?!?/br>
    蘇夜與翟讓談了差不多兩炷香時間,才離開書房。她走出花洞門時,恰好見到在外面等候的龍頭府總管屠叔方,打完招呼之后,在去見翟嬌,和去見沈落雁之間猶豫了一會兒,毅然選擇了后者。

    她并不想刻意隱藏身份,更不想刻意張揚。但她行蹤成謎,很少公開出現(xiàn),即便是一心忠于翟讓的部將,也大多只知他有個看重的義女,不知她的真實地位與作用。以致李密加入瓦崗軍半年后,才得悉有她這么個人。

    在她預想中,她在沈落雁面前展示武功,表露不輸其他梟雄的眼光氣魄后,沈落雁轉(zhuǎn)頭就會將此事告知李密,加速他與外人的勾結(jié)速度。但不知為什么,她竟一直沒這么做,反倒自行其是,很辛苦地繼續(xù)為李密爭取名聲權(quán)力,似有繼續(xù)扶持認定的明主,與她對抗之意。

    從這一點上看,沈落雁內(nèi)心肯定十分矛盾,一時猶豫不決,這才不惜作出公平競爭般的舉動。她同樣很明白,有朝一日,蘇夜必定取翟讓而代之,公開掌握瓦崗軍。這和李密的目標一模一樣,但蘇夜始終謀求和平解決,李密卻是不擇手段。

    沈落雁家住滎陽的一條偏僻小巷,房屋外觀簡樸清靜,占地也不廣,完全不像瓦崗軍師的住處??腿诉M門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里面別有洞天,陳設清雅,處處體現(xiàn)主人的高雅情趣。

    沈落雁情報十分靈通,對大龍頭府中的事也能掌握個七七八八。蘇夜還沒出書房,她就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知道她必來尋找自己。

    蘇夜見到她時,她正坐在花園中的一株參天古樹下,手托香腮,似乎神游天外。她身穿日常衣裙,羅裙上并無多余的花紋裝飾,卻足以勝過任何盛裝美女。單看她直飛入鬢的細長雙眉,欺霜賽雪的細膩肌膚,就知道她的確有資格被侯希白畫上美人扇。

    更何況,她神情中有種自然流露的高貴之意,一旦說話談笑,又產(chǎn)生因智慧而生的頑皮狡獪,難怪把徐世績迷的神魂顛倒。

    僅從外表看,任何人都會對她放松戒心,忘記她“蛇蝎美人”和“俏軍師”的綽號,忘記她曾與瓦崗猛將共設埋伏,伏殺隋朝大將張須陀。此外,最能把她和其他女子區(qū)別開來的,是她意圖輔佐明主,征戰(zhàn)天下的雄心壯志,和認定主公后,就難以回轉(zhuǎn)的忠貞心意。

    蘇夜看中了她這些可貴品質(zhì),毫不猶豫地選擇瓦崗軍,寧可應付沒那么熟悉的北方義軍,也要想方設法把她帶回現(xiàn)實世界。

    如今她只希望,自己能夠成功搶得和氏璧,而沈落雁也履行諾言,放棄李密,選擇看似絕不可能一統(tǒng)天下的她。

    沈落雁見她來了,就像她見翟讓似的,亦泛出笑容,命人奉上香茶,請她在圓形石桌對面坐下,淺淺笑道:“二小姐,你一路辛苦?!?/br>
    蘇夜一愣,笑道:“你和大龍頭互看不順眼,說的話倒是一模一樣。”

    沈落雁微笑道:“我沒有看大龍頭不順眼,只是覺得他德行與才能都不夠統(tǒng)領瓦崗軍而已?!?/br>
    蘇夜游目四顧,望向這個由沈落雁親手打理,其中暗伏玄機的園子,搖頭道:“如果你多往大龍頭府跑幾趟,我就不用把要說的話說兩遍了。話說回來,你居然不跟李密出征,難道仍未放棄接掌滎陽的想法?”

    沈落雁肘下枕著一本詩集,此時她將詩集啪的一聲合上,放在一邊,笑道:“有你在一日,我就一日難以如愿,何必白費力氣?你猜錯了,密公要我留下,是為了招待宋閥秘密派來的使者。他們?nèi)韵攵ㄏ滤斡裰滦〗闩c李公子的親事,愿意幫助密公爭奪龍頭之位。”

    蘇夜搖頭道:“要結(jié)盟就結(jié)盟,何必非得攪合一樁親事。真到要翻臉的時候,就算宋缺嫁給了李密,也會該翻就翻啊?!?/br>
    沈落雁嗤地一聲笑了,半是解釋半是閑談地道:“在這些以血緣為樞紐的門閥眼中,姻親非常值得重視,亦能體現(xiàn)結(jié)盟的誠意。等夫妻兩人生下孩子,關(guān)系肯定更近一層?!?/br>
    她忽然一頓,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密公自然一口答應,畢竟這機會轉(zhuǎn)瞬即逝,若不應下,宋缺說不定就另尋別人……至少你沒把哪個女子硬嫁出去,換取更大的利益?!?/br>
    蘇夜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會?”

    沈落雁收起笑容,以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你不是這種人。如果有朝一日,你必須以婚事?lián)Q取好處,那你寧可自己嫁,也不會逼迫別人。”

    蘇夜很想說“那也得人家愿意娶我”,話到口邊忽然一轉(zhuǎn),道:“相信宋閥來客已經(jīng)離開,你要去見李密,還是另有打算?”

    沈落雁本來凝視杯中茶水,抬頭看了她一眼,才慢慢道:“密公在數(shù)月前,確認翟讓背后有人指點,他實在很清楚翟讓的本事。翟讓占山為王還行,到真正逐鹿天下時,將屢屢錯失良機。與其瓦崗軍敗給李閥或杜伏威,向人家低頭稱臣,還不如由密公接掌?!?/br>
    蘇夜道:“稱臣只是稱臣,李密要的卻是他的命?!?/br>
    沈落雁斷然道:“我不想談這件事,只想告訴你,密公令我徹查你的事,查清你的身世背景,背后有何神秘人物,你離開滎陽后又去了哪里?!?/br>
    她這么說,其實就是委婉地告訴她,李密已經(jīng)弄清她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只不過還存在思維盲點,急著尋找他幻想中的“后臺”。

    蘇夜不怒反笑,笑道:“李密到現(xiàn)在才針對我,又有什么用?隨他吧,你若一心支持他,我也無話可說,反正和氏璧尚未到手?!?/br>
    翟讓要等蘇夜點明楊廣身邊的殺機,才恍然大悟。沈落雁看的比他更遠,聽說和氏璧與慈航靜齋后,幾乎立刻確定,要等楊廣過世,靜齋傳人才會在公開場合正式現(xiàn)身。到了那個時候,局勢一定比現(xiàn)在更復雜,隋朝將領也有可能自立山頭,或是擁戴楊廣之孫為新皇帝。

    不過,她終究是外人,不了解魔門布下的暗樁,也不像蘇夜那樣,把魔門當作潛在對手,身心兀自沉浸在門閥與義軍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密公令我招降潰散隋軍的將領,收攬值得重用的人才。大概三四天后,我就該動身了。噢,你一回來,大龍頭也該領軍出發(fā)了吧。他為了不讓密公聲望壓過他,也算是竭盡全力。”

    蘇夜笑道:“這是當然。不妨讓你知道,在未來幾個月中,我都會留在這里,等候你們的軍情訊報。如果我不在滎陽,那多半是去了洛陽。別人也有可能上門找我,不過這些事與你們無關(guān),不必在意。”

    第一百七十八章

    蘇夜的靜室別出心裁,設在大龍頭府地底, 僅以一個地窖式的出口與外界相通。她每次閉關(guān), 總用月相變化為分隔, 也就是一月一期。每到月晦之時,她就走出地底, 如同在夜間活動的吸血鬼,摸到書房,聽取最新情報。

    不過, 她靜修時也是輕松自然, 允許外人打擾。倘若翟讓有事, 或者府中發(fā)生緊急情況,知曉內(nèi)情的人將拍打入口鐵門, 把她叫出去。

    迄今為止, 她尚未有過這種經(jīng)驗。

    她在飛馬牧場里, 倒是不需要這么做, 因為牧場本就有不少深山老林。她隨便選一處靜坐,保準三兩個月過去, 也沒人過來打擾。

    一言以蔽之, 她喜歡利用黑暗寂靜的環(huán)境, 排除一切雜念, 徘徊在對自身和自然的體驗中, 穩(wěn)步建立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借此由后天返回先天?!断忍旃Α分杏涊d,想練成乾坤兩卦, 必須從其他卦象向初始方向倒推,與乾坤演化萬物的自然過程正好相反。

    每位宗師高手都要經(jīng)歷這段艱難的旅程,只是采用的方法不同。有些人靠著驚人的天賦毅力,僅靠自身努力,達成最后一步。其他人天賦略差一籌,不得不借助取巧手段,利用寶物、藥物,甚至竊取他人功力,幫助自己超越生死的界限。

    蘇夜從來腳踏實地,很少暢想遙不可及的未來,只打算按部就班,將先天功演練圓滿。她比誰都清楚,幾個月過后,她極有可能面對真正恐怖的對手,現(xiàn)在當然能進益多少,就是多少。

    然而,在翟讓、李密、沈落雁等人紛紛離開滎陽后,靜室鐵門首次被人拍的砰砰亂響。

    這個時候,沈落雁離城已經(jīng)兩月有余,蘇夜也已出關(guān)兩次,瀏覽屠叔方送來的文書信件,從未發(fā)現(xiàn)異狀,誰知在第三次出了岔子。她一聽門響,心中非常意外,立即停功睜眼,走上石階,打開鎖著門的鐵鏈。

    鐵門開啟時,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出現(xiàn)在她面前,正是翟嬌的貼身侍女素素。她長的本就很好看,哭起來更是惹人憐惜,邊哭邊道:“小姐被人擄走了!”

    翟嬌最信任的侍女共有兩人,一個是素素,另外一個叫做楚楚。她們主仆三人均知蘇夜人在靜室,危急關(guān)頭可以向她求援。因此,翟嬌一出事,素素立即騎馬奔回城中,拍開靜室的門,訴說來龍去脈。

    翟讓就這么一個女兒,把她嬌慣的無法無天。他出征后,蘇夜閉關(guān),城中無人敢管翟嬌的事,任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但翟嬌被父親多次告誡,其實也不敢到處亂跑,只是發(fā)覺今日秋高氣爽,天空一碧如洗,動了秋獵的興致,于是帶人出城游獵。

    游獵期間,密林中忽地閃出一個身量高瘦,以黑巾蒙面,手執(zhí)拂塵的神秘人。他武功高的出奇,在護衛(wèi)重重圍繞下,以拂塵擊斃多人,成功擄走翟嬌,臨走前,還將一封未封口的信擲給素素。

    素素直奔靜室,除了信任蘇夜之外,也因為封皮上清清楚楚寫著“蘇夜小姐敬啟”六字。

    信中只有一張紙,內(nèi)容簡單到了極點,無抬頭亦無署名,要蘇夜在兩日后的子時三刻,前往滎陽城外東邊四十里處,荒山山腰的一座荒廢土地廟,救回翟嬌。若她逾期不至,翟讓愛女便會被剁作一灘rou泥。

    蘇夜看完后,不由搖了搖頭,心想這明明是李密引出翟讓的方法,怎會落到自己頭上。她再三詢問素素,確認翟嬌的確被人強行帶走,便安慰了她幾句,平靜地道:“我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br>
    大龍頭親生女兒遭人擄走,乃是震驚滎陽的大事。素素來找蘇夜的同時,楚楚也哭著去找屠叔方,希望他拿個主意。屠叔方并未與翟嬌同行,聽說她出了事,頓時悔之不迭,一邊命人封鎖消息,一邊趕來面見蘇夜。

    蘇夜已疊好了那封信,正要把它塞回封皮,見他來了,便轉(zhuǎn)手遞給他。

    屠叔方外貌平凡,似乎是街上處處可見的普通漢子,但臉色紫紅,骨節(jié)粗大,雙目時常流露高深莫測的意態(tài),又從側(cè)面表明他習武之人的身份。他心思遠比外表細致,看完了信,再看一眼封皮,立即大驚失色道:“這……這是針對二小姐的陰謀?!?/br>
    翟嬌本人從頭到腳,從長相到武功,都沒有值得別人覬覦的地方。蒙面人帶走她,無非是想以她誘出蘇夜。

    蘇夜笑道:“你也看出來了?若說我連累了她,也未嘗不可。但你們不必擔心,無需將此事上報大龍頭。兩日之后,我會去見他們。”

    屠叔方猶疑道:“在下并非懷疑小姐的能力,但對方說不定設下陷阱,專等你上門?!?/br>
    他手中仍拿著信,觀察信上字跡,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蘇夜不耐煩道:“這當然是陷阱,不是陷阱才叫奇怪。對方選擇荒郊野嶺,遠離滎陽,無非是顧忌瓦崗軍勢大,擔心城門封閉,全城大搜索后出不了城。他們怕,我卻不怕。如果我無法帶回大小姐,你再通知義父不遲?!?/br>
    其實事到如今,屠叔方仍不完全了解她的身份。翟讓叫他聽從蘇夜吩咐,沒事別去惹她,他便依令行事,對蘇夜武功如何、為人如何、在外作出什么事,幾乎一無所知。

    他心中仍持懷疑態(tài)度,但見蘇夜如此堅持,也不好多說,只問她是否需要調(diào)動龍頭府家將,守住荒山通往山下的小路。

    蘇夜斷然道:“你們不必白費力氣,我已猜出擄走大小姐的人。去的人再多,也不是他們對手,否則我不但要顧著大小姐,還得照顧你們,又是何苦呢?何況,信中要我孤身一人前去。你們難以隱藏行跡,對方倘若發(fā)現(xiàn)了你們,不肯現(xiàn)身,難道要我滿山找人嗎?”

    她多次得罪魔門中人,已預計到他們的反應。但她沒想到,對方動作如此迅速。翟嬌只出城一次,便被人家伺機帶走,可見他們關(guān)注了很久。

    翟嬌應無性命之憂,因為她只是接觸她的一個橋梁。她好說歹說,制止屠叔方的多余舉動,安撫府中人之后,安然返回靜室,表現(xiàn)的若無其事,直到兩天后的夜晚,才再度離開,依照信中指示,前往滎陽東邊地域。

    這座破廟地處偏僻,但用心去找時,又不算難找。所謂荒山,其實不是真正的山嶺,而是因地勢起伏形成的小山頭,沿獵人打獵的小路上山,往荒廢了的分岔路上走,看到山間流溪,再走向相反方向,就可以見到一座年久失修,連瓦片顏色都褪掉的土地廟。

    入秋之后,夜風越來越?jīng)觯L中帶著蕭瑟之意,吹動林中枯葉,發(fā)出輕微的嘩啦聲,令人倍生凄涼感覺,總覺得山上會躥下野狼或虎豹,摸黑撲向自己。

    山間沒有燈火,廟中也沒有,前院后院一片漆黑。矮墻坍塌大半,露出內(nèi)部荒草蔓生的院子。蘇夜站在廟外看了一會兒,微微一笑,提步從正門走了進去。

    供奉神像的“正殿”,不過比尋常人家的廂房大上一點兒,神像本身倒是出人意料的高大。神像也褪了色,向一側(cè)歪倒,身上彩繪全部剝離,底下是灰黃色的土坯,似乎從未有過受人焚香膜拜的好日子。

    她邁進門檻的一瞬間,神像頭上,忽地亮起一點燈火。燈火光芒昏黃,映出坐在神像右肩的曼妙身影。

    那是一個美的讓人忘記呼吸的女子,身上白衣纖塵不染,秀發(fā)烏黑發(fā)亮,一垂至腰。即使用“傾國傾城”形容她的容貌,亦不為過。別人看她一眼,就很難移開眼睛,沉浸于她神秘飄渺的氣質(zhì)中。

    她雙眸好像蒙著一層朦朧霧氣,掩藏了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肌膚晶瑩剔透,找不到半點瑕疵,在燈火映照下,就像山鬼般詭艷動人。最獨特的是,她沒有穿鞋,赤著一對纖足,好像蕩秋千似的一蕩一蕩,充滿女性的柔美感覺。

    蘇夜剛望了她一眼,便見她臉上逸出一絲笑意,柔聲招呼道:“妹子你好?!?/br>
    她聲音低沉悅耳,富有磁性,開口時,破廟大門外竟又走進幾個身影。為首的是位高瘦頎長,英俊瀟灑的中年文士,卻不是“云雨雙修”辟守玄。那名擄走翟嬌的蒙面人走在他身側(cè),背后果然插著柄拂塵,身形與前者相差無幾。

    蘇夜嘆了口氣,扭頭看看他們,又望向那位具傾國之姿的白衣美女,冷冷道:“我只有一個問題,希望諸位如實回答。”

    白衣美女扭轉(zhuǎn)嬌軀,溫柔有禮地道:“我的名字叫作婠婠,不要忘記了。無論你有什么問題,我都樂意回答?!?/br>
    蘇夜道:“我在合肥遇上貴派長老聞采婷,明知她盜走主人家的珍貴寶物,仍讓她自由離去。我在黃石擊敗曲傲,廢掉他一條右臂,沒碰辟守玄一根寒毛。我自認給足你陰癸派面子,你們卻擄走我義父的女兒,要我孤身到這里相見?!?/br>
    婠婠將一縷秀發(fā)纏在纖長的手指上,纏緊又松開,好像在玩一個有趣的游戲,與此同時,小女孩般天真地問道:“那又怎樣?”

    蘇夜笑的比她還甜,笑道:“我的問題是,貴派究竟是認為我沒有殺人的膽量,還是認為貴派勢力太大,陰后武功太高,我害怕被她老人家一掌打死,所以不敢得罪你們?”

    第一百七十九章

    婠婠噗嗤一聲,嬌笑道:“妹子火氣好大, 消消氣吧。我們也不想得罪翟大小姐。但有她在這里, 事情豈非比較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