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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故國神游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蘇夜失笑道:“這哪里是恩情與虧欠?他對我好,我也對他好,如此而已。何況,旁人覺得我是宗師高人,定然脫略行跡,跳出七情六欲的火坑。但就我本人而言,事實絕不是這樣。我一樣有不切實際的心思,就像寇仲那小子看見美女時的幻想?!?/br>
    沈落雁頓時心生好奇,想都不想地問道:“什么心思?”

    蘇夜反倒收起笑容,淡然道:“我想先把藥給他,治好他的病,在他驚詫莫名時,揭露自己真實身份,告訴他,以前他不帶我去京城,如今我自己建幫立派,回來找他了。到那時,他的神情一定很精彩,估計價值一萬點吧?!?/br>
    沈落雁面露愕然,瞧著她輕描淡寫的神態(tài),終于搖頭道:“倘若別人知道這居然是你的夢想,說不定哭笑不得之下,不再認(rèn)你是宗師。還有少帥他們,萬一發(fā)現(xiàn)了這種新鮮事,非去編排你的傳聞不可。”

    蘇夜不以為意,輕笑道:“不認(rèn)才好呢?!?/br>
    她揀最重要的經(jīng)驗提一提,余下的事將由程英等人負(fù)責(zé),活脫脫一個入職培訓(xùn)班。此外,她還尤為關(guān)心沈落雁的興趣。

    沈落雁自幼習(xí)練家傳的“奪命簪”,名列在奇功絕藝榜上,但遇上真正高手,仍然不夠看,甚至敵不過四大門閥中的重要人物。

    和氏璧之事過后,她武功亦是水漲船高,卻遲遲沒有決定修習(xí)什么樣的絕學(xué)。蘇夜見她猶豫,決定不催促她,只摹仿徐子陵的練武歷程,經(jīng)常傳授她拳掌功夫,希望彌補(bǔ)奪命簪之不足。

    三天時間,轉(zhuǎn)瞬即過。事前已有多人得知,蘇夜將遠(yuǎn)赴他鄉(xiāng),再不回來,于是陸續(xù)向她道別,感嘆中原少了一名宗師級的人物。更多的人和她沒什么牽扯,無從得悉她的去向。他們要到很長時間后,才會發(fā)覺這位名動一時的年輕高人,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蘇夜把兌換出的玉佩交給沈落雁,囑咐她戴好,然后進(jìn)入洞天福地,邁出副本世界的門,向甬道盡頭走去。

    這本是再熟悉不過的流程,即使她那幾位總管,也不再好奇地等待她憑空出現(xiàn)。然而,這一次情況有異,令她十分驚訝。

    她身影一閃,落入汴梁城分舵的那間臥房,發(fā)覺房中竟然坐著一個人。

    那人裝束淡雅,身形纖瘦,雙瞳漆黑,目光異常明亮,正是她好久不見的師姐程靈素。

    蘇夜愕然望向她,直覺有事發(fā)生。與此同時,她身后傳來第三人的氣息。身穿羅裙罩袍的沈落雁倏然出現(xiàn),甫一落地,立即滿面驚訝,站在原地左顧右盼,好像不敢相信真的換了一個天地。

    這里名義上是龍王寢居,布置的寬敞雅致,南北兩側(cè)均有大窗,可望見窗外景色。此刻幾扇窗都開著,外面寒意凄清,陰雨連綿。枝頭樹葉不是發(fā)黃,便是泛紅,樹下亦有少少落葉,竟已到了初秋季節(jié)。

    秋雨淅淅瀝瀝,下個不住,雖不甚大,卻容易挑動行人心中的抑郁之情。最重要的是,秋天過去了,便是氣候寒冷的冬季。無論如何,秋冬都不如春夏之交那樣生機(jī)勃勃。

    蘇夜離開時,還是暮春初夏,這一趟徹底把汴梁的盛夏跳了過去。她掃一眼被水氣籠罩的回廊房舍,不及寒暄,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柕溃骸俺鍪铝???/br>
    程靈素向沈落雁望了幾眼,問道:“你怎知出事了?”

    蘇夜奇道:“若非出事,你怎會特意來這里等我?”

    她們兩人是同門師姐妹,關(guān)系非比尋常。蘇夜尚有小寒山同門,程靈素卻只剩這么一個親人。但程靈素待人外冷內(nèi)熱,從不將熱誠溢于言表。她到龍王臥房等候,原因不問可知,無非是想第一時間聯(lián)系這個師妹。

    她聽蘇夜說的直率,嗤的一笑,又嘆了口氣,從容道:“自打你占據(jù)迷天盟地盤,與一樓一堂比鄰而居,每過個三五日,總要出現(xiàn)點兒不妥當(dāng)。今日無雙出去辦事,碰上幾張陌生面孔,沖突起來。那幾人武功奇異,不像六分半堂的人。你的二總管和四總管已經(jīng)帶人過去,你不必著急?!?/br>
    蘇夜邊聽邊想,道:“那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她們在哪里?”

    程靈素緩緩道:“在以羊rou出名的大凡食店旁邊。但我們均認(rèn)為,你不該過去?!?/br>
    蘇夜本要往外走,一聽這話,立刻停了下來,詫異道:“這又是什么道理?”

    程靈素語氣如常,似乎不擔(dān)心程英等人的安危,但眉目間隱有深憂,殊為難解。蘇夜停步回身,恰見她蹙眉道:“我們懷疑,這只是一個幌子。此事背后的真正目標(biāo),乃是蘇公子?!?/br>
    第二百五十一章

    雨聲滴答,滴在汴梁城每一處屋頂上, 每一條街巷里。秋愁如薄霧, 不疾不徐地彌漫開來。漸漸的, 這聲音愈來愈急,從滴滴答答, 變成淅淅瀝瀝,最后成了噼里啪啦,不再是可以忽視的綿細(xì)雨絲。

    路上行人仰頭看天, 發(fā)覺天色陰沉昏暗, 知道短時間內(nèi)不會放晴, 均加快了腳步。有些人急急趕往要去的地方;有些人快步回家;有些人不愁生計,拐進(jìn)了附近的茶肆酒館, 往座頭一坐, 準(zhǔn)備等天晴了再說。

    幾條長街上, 市集并未散去, 小販與攤主紛紛張開遮雨布蓋,坐在底下, 等候冒著大雨購物的呆子上門。

    蘇夜不是這幾種人的任何一種, 也沒有經(jīng)過任何一條長街。

    雨勢潑灑時, 她正站在某個死胡同中, 與胡同末端的青石墻面面相覷。石墻高過她兩個頭, 巍巍不動如山,動的只能是她。她腿上用力,整個人肩不搖腿不抬, 豎著飄上墻頭,活像一個沒有重量的人形氣球。

    然而,眼見她飄起至最高點,即將下落,卻陡然違反物理規(guī)律,平著向前飄出,飄離這錯綜復(fù)雜的地形。她身下,無數(shù)破舊小巷交織在一起,巷口陰暗,地面骯臟不堪。兩邊房屋都低矮狹窄,不堪居住,鮮少有整潔干凈的人家。

    在她離地飄行期間,她聞到不少難以形容的食物氣味,不曉得這里的人都吃些什么,煮些什么。

    她飄過了最后一道墻,真氣終于回落,令她翩然落地。她皺眉環(huán)視四周景象,發(fā)覺剛才的墻是土墻,已塌了一半,墻外則是個無人管理的大泥坑。泥坑中堆滿垃圾,全是毫無用處的廢物,平時散發(fā)著惡臭,現(xiàn)在被雨水浸泡,臭氣不那么明顯,卻多了一種憋悶感覺。

    這里就是城中貧民區(qū)之一,俗稱的三不管地帶,恰好位于六分半堂、金風(fēng)細(xì)雨樓兩大勢力的分界線上。它本身沒什么價值,不值得豁命爭奪,反倒成了約定俗成的緩沖之地。以它為界限,一側(cè)是金風(fēng)細(xì)雨樓地盤,一側(cè)是六分半堂地盤。

    六分半堂控制的地面,名字叫做苦水鋪,原本同樣無人管理,后來連續(xù)發(fā)生幾場風(fēng)波,成為堂中管轄重地。負(fù)責(zé)此地的人以前是雷滾,雷滾死后,又交由雷嬌管理。

    十二連環(huán)塢想弄清楚風(fēng)雨樓蘇公子的動向,并不是非常困難。就算在自家地盤上,也免不了敵人布下的眼線,何況雙方還算不上敵人。

    程靈素告知蘇夜,蘇夢枕帶著幾個心腹親信,匆匆離開天泉山,直奔汴梁城,看方向正是這里。此后消息就斷了,因為她們還沒這么大的本事,無法對金風(fēng)細(xì)雨樓了若指掌。

    這只是證據(jù)之一,之二是由官府方面得到的情報。流言稱,蔡太師對風(fēng)雨樓極為不滿,已決心扶植六分半堂,拔去這枚眼中釘。情報真假暫且不論,聽上去倒是很有道理。

    因此,程英直覺有問題,認(rèn)為找陸無雙麻煩的人僅是掩飾,意在引起十二連環(huán)塢警惕,不敢輕離老巢,也就斷去了蘇夢枕的外來援軍。蘇夢枕本人作何打算,尚不得而知。

    她們的推測僅是捕風(fēng)捉影,大多依托于直覺。但是,蘇夜聽到最后,不得不承認(rèn)真相多半如此。

    于是她簡單吩咐了幾句,把沈落雁扔給程靈素,沿直線路途,趕往苦水鋪一帶。在她看來,蘇夢枕若在風(fēng)雨樓的那一側(cè),必定是平安無事,若孤身前往六分半堂轄地,那就難說的很了。

    她眉頭緊皺,看了一下那個土坑,自坑旁繞了過去。前方是片長滿了草的荒地,居然養(yǎng)著牛羊,個個骨瘦如柴,不知是否養(yǎng)來販賣。荒地再往前,又出現(xiàn)半死的樹木、枯干了的竹子,以及看起來積水頗深的蘆葦池塘。

    住在這地方的人,根本無心修筑街道,大多擇地散居。許多破舊房屋,好像馬上要倒塌了,無精打采地東一處,西一處,在附近點綴著。

    城中達(dá)官貴人多不勝數(shù),卻沒有貧民百姓那么多。前者不在意后者的死活,后者亦很少去官府尋求公義。據(jù)說在苦水鋪的破板門一帶,前街住著權(quán)貴富人,后街住著赤貧平民。富人不愿聞到民居的臭氣,索性修起厚厚的木制圍墻,將那幾條街隔成兩個世界。

    當(dāng)然,修墻只是門面功夫,還引發(fā)百姓不滿。別人特意把那地方叫作破板門,就是為了奚落他們的。

    蘇夜掠過枯樹,掠過枯竹,來到葦塘附近,前方破屋近在咫尺,能看到破屋中夾雜著廢墟。廢墟多有火燒痕跡,似乎是在失火之后,無人救火也無人收拾殘局,就這么長年累月地矗立原地。

    她本應(yīng)向前直走,進(jìn)入民宅深處,因為這里離六分半堂的分堂已不太遠(yuǎn)。但她忽然停了下來,頭一轉(zhuǎn),直直看向葦塘東側(cè)的泥岸。

    早在接近葦塘之時,她就知道這個方向有人,而且是練武的人。常人修煉內(nèi)功后,吐息與腳步都與平民百姓不同,即使內(nèi)功剛剛?cè)腴T,也應(yīng)懂得呼吸吐納,極易分辨??伤鏇]想到,竟是這么樣的兩個人。

    大雨滂沱而下,卻阻擋不了她的目光。她看到,那是兩個男人,一個蹲在岸邊,一個站在旁邊。那個蹲在岸邊的,形容普通,穿著也非常普通,仿佛只是個平常的漢子。他右邊袖子缺了前半部分,缺口整齊。露出來的小臂上,赫然橫著一道刀口。刀口細(xì)長,鮮血尚未完全凝結(jié)。

    那個站著的,則比他的同伙怪異的多。他頭戴面具,面具底色極其普通,只是常見的鑄鐵顏色。面具上,繪有一支栩栩如生的鮮花。準(zhǔn)確地說,這支花并不只是“如生”,還比真花更像花,更具生命力,如同被人印進(jìn)了面具。

    除此之外,這人右手握著一支蘸滿赤紅墨汁的毛筆。盡管風(fēng)吹雨打,筆鋒尖端仍在不疾不徐,往下滴著紅水,速度絲毫不受大雨干擾。

    蘇夜隨意向旁掃了幾眼,發(fā)覺不論貧富,人的想法真是十分相似。真正住在這里的貧民已經(jīng)回到屋中,沒有一人留在外面,打算用雨水洗澡。

    換言之,這兩個面對著她,周身氣質(zhì)詭異絕倫的漢子,應(yīng)當(dāng)不是苦水鋪居民。

    如果夕陽西下,彩霞漫天,附近風(fēng)景倒也有可觀之處?;臒熉荩揪褪侨朐娙氘嫷纳霞杨}材。但身處雨中,被雨淋的像無家可歸的野狗,任誰都沒了欣賞風(fēng)景的興趣。

    蘇夜停下,絕非因為他們行跡可疑,而是因為他們正直勾勾盯著她,且散發(fā)出相當(dāng)濃厚的殺氣。她可以確定,自己與這兩人素未謀面。他們以她為目標(biāo),流露敵意,若非是她殺過他們的親朋好友,就是出于雙方勢力敵對的理由。

    她全力展開身法,沒有幾個人能夠追上。按照她昔日作風(fēng),早就不屑一顧,揚(yáng)長而去,讓他們在后面追成真正的野狗。但她轉(zhuǎn)念一想,忽地笑了笑,瞬間轉(zhuǎn)過身,亦用正面對著他們。

    蹲著的人已站了起來,雙拳輕握。站著的人輕提毛筆,手勢仿若要提筆作畫。他們姿勢一換,殺氣更濃,陰郁中挾著詭譎。面具后面,忽地傳出一個聲音,“你就是蘇夢枕的師妹?”

    雨聲大,聲音也似泡透了雨水,說不上是什么感覺,聽上去是陌生人說話。

    她心知事情也許很嚴(yán)重,甚至不及聯(lián)絡(luò)風(fēng)雨樓下屬,又怎會在這里與他們聊天。面具漢子話音方落,只覺眼前一花,閃電般的青光破空而至。雨水被刀氣激發(fā),射出銳利寒氣,那感覺像極了冰雪,幾乎透骨生寒。

    與此同時,蘇夜冷笑道:“我就是,兩位是誰?”

    面具人道:“我叫趙畫四?!?/br>
    他的同伴反應(yīng)亦快,長身而起,揚(yáng)起一對拳頭。拳頭足有醋缽大,卻輕快靈活,比羽毛還輕,比利箭還快,真正打到人身上時,馬上就會變的雄沉狠烈,能從敵人前胸打穿至后背。他塊頭并不小,輕功卻極佳,騰挪游移一刻不停,仿佛一只練了上等輕功的貓兒。

    拳出如暴風(fēng)驟雨,風(fēng)雨中,他開口吐出一句話,“我是顧鐵三?!?/br>
    踏雪無痕趙畫四,鐵拳無敵顧鐵三,這才是他們的全稱。對敵之際,他們沒時間報上綽號,只好把一股勁兒用在拳掌腿腳上,用武功來證明自己。

    趙畫四不閃不避,毛筆當(dāng)空狂舞,飄逸瀟灑之至,猶如凌空作草字書。他手上運(yùn)筆化解刀招,左右兩腿發(fā)出利刃破空似的尖銳聲音,連環(huán)急踢如鞭。那簡直不是兩條人腿,而是兩條腿一樣的武器。

    從背后聽,腿風(fēng)破空酷似暗器的嘯聲。萬一敵人一時大意,用接暗器的手法去接他的腿,不死也要重傷。

    他出筆出腿的同時,居然還好整以暇地道:“你自己撞進(jìn)我們懷里,只好怪運(yùn)氣太差。”

    腿和拳已將蘇夜的退路封住,像是要把她活活打死在這場急攻中。可不知為什么,拳也好,腿也好,快的盡是影子,都要從身體上分離了,還是沒能擊中她,連一下都沒有。

    刀光倏然而沒,蘇夜輕飄飄地后退,全身上下毫不著力。顧、趙兩人頓時相形見絀,身形有了笨重呆滯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發(fā)現(xiàn)這是兩個陌生名字,只好又問:“兩位為誰做事?是雷損嗎?”

    趙畫四怪笑一聲,冷冷道:“雷損還沒有這么大的面子?!?/br>
    蘇夜退,顧鐵三進(jìn),一刻不停地向她逼近,意圖將她逼向趙畫四的雙腿。他的拳專揀人身要害,撲向她額頭、太陽xue、腰腹部,如同瘋狂擊打的鐵椎。

    蘇夜又皺一下眉,平靜地道:“原來兩位任職于太師府,真是失敬了。顧兄臂上刀傷,是否來自金風(fēng)細(xì)雨紅袖刀?”

    第二百五十二章

    顧鐵三、趙畫四兩人,單從名字上看, 很像是一對師兄弟,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們師門總共六個兄弟, 前四人已正式效忠于蔡京,即蔡京身邊的“四大護(hù)衛(wèi)”。五、六兩人尚未來京, 如果來了,四大護(hù)衛(wèi)恐怕就要變作六大。

    蘇夜不記得他們的名字,僅是因為他們不常在江湖上活動, 大多數(shù)時間聽令行事。若換了平時, 她有閑心生擒下他們, 逼問一番的話,將得到一個令她震驚的答案。

    這兩人的師父武功驚人, 是位傳奇人物, 還和神侯府有著脫不開的淵源。盡管顧鐵三嗜殺, 趙畫四吃人, 給人留下的印象如同瘋子野獸,卻和四大名捕師出同門, 均屬于一代大俠韋青青青創(chuàng)立的“自在門”。

    師兄弟六個, 合稱“六合青龍”, 每人都學(xué)到了師父的一手絕學(xué), 并可六人同心, 組成殺傷力倍增的“青龍大陣”。他們自己,更是以殺死四大名捕為目標(biāo),想證明師父強(qiáng)過師伯, 并借機(jī)揚(yáng)名天下。

    顧鐵三學(xué)到的絕技,叫作“挫掌”。趙畫四用的腿法,叫作“丹青腿”。除此之外,趙畫四在書畫方面,造詣出奇的精湛,日日費(fèi)盡心血鉆研。面具上那朵似真似幻的鮮花,就是由他親筆繪上。

    在尋常江湖人眼里,顧、趙這種人,正是煞星一類的人物。他們武功詭異,性情惡毒,又找到當(dāng)世最有用的后臺,平時作惡亦無人管,最終越來越趨于極端。別人一見他們,就覺得背后發(fā)涼,若是落在他們手里,那只能祈禱速死,沒有別的法子。

    顧鐵三將鐵手定為目標(biāo),希望用雙手對雙手,把鐵手?jǐn)烙谌?。趙畫四最得意的是他的腿,包括腿法和輕功,自認(rèn)腿功天下無雙,所以視追命為死敵。毫無疑問,等他擊敗追命后,“天下六大名腿”的名單上,肯定得添上他趙畫四。

    蔡京威勢炎炎,天下間想抱大腿者不知凡幾,連義子義女都要排隊。六合青龍傍上了他,是一樁十分合算的買賣。但當(dāng)了人家的護(hù)衛(wèi),就要替人家賣命出力。這一次,他們奉太師親口下達(dá)的命令,聯(lián)合六分半堂好漢,共同圍殺蘇夢枕。

    夢想固然很美好,可蘇夢枕豈是那么好殺的。據(jù)說,六分半堂費(fèi)盡心思,才將他誘離老巢,其中大半功勞還得歸給蘇夢枕本人,因為他習(xí)慣于親身履險,不以敵人的陰謀詭計為意。

    第一道埋伏,設(shè)在苦水鋪的廢墟殘垣中。事先有人挖出地xue,讓顧、趙兩人躲在里面,用泥土覆蓋他們的氣息心跳。時機(jī)一至,兩人立即破土而出。顧鐵三兩只硬過金鐵的手,正好抓在上方之人的腳踝上。

    計劃看似天衣無縫,精妙無比,實際執(zhí)行起來,卻差了那么點味道。蘇夢枕不但沒有當(dāng)場斃命,反而在親信遭到重創(chuàng)時,用紅袖刀連傷三人。那把緋紅的刀一吸血,立刻更紅更艷,猶如一把魔刀,馬上就把趙畫四的殷紅墨汁比了下去。

    趙畫四平生天不怕地不怕,紅袖刀一出,卻把他嚇的毛骨悚然,趁著蘇夢枕搶救傷員的機(jī)會,自破屋中飄然退出。

    顧鐵三退得不如他快,一個疏忽,臂上中了深深一刀。刀口雖細(xì),卻血流不止。蘇夜方才看到他蹲在葦塘邊上,乃是因為他正在用蘆葦壓住傷口。

    這一場圍攻中,有六分半堂的大人物主導(dǎo),也有傅宗書傅丞相的心腹愛將。雙方如何商量,趙畫四不得而知。反正,他們既要保證足夠多的高手,又不能多到人山人海,里三層外三層。使蘇夢枕見了,扭頭就走。

    顧鐵三想的少些,趙畫四想的多些,但手中沒有決策權(quán)力。他們只知道,假如不想留在破屋,可以返回至靠近金風(fēng)細(xì)雨樓的地方,找到六分半堂伏兵,包抄蘇夢枕折返回來的后路。

    然而,蔡京、傅宗書、雷損、狄飛驚、龍八太爺這些人,均未料到事情如此之巧。他們發(fā)動襲擊的這天,就是蘇夜光鮮亮麗,帶著新入職員工趕回來的日子。

    兩人于葦塘附近停住,眼前仍然時有幻覺,只覺雨絲如刀,漫天緋紅刀光,撲面而來,卻忽地發(fā)現(xiàn)傾盆大雨里,冒出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

    趙畫四曾在很偶然的情況下,見過蘇夜一面。她長的實在很美,身份又有些特殊,引動了他爭搶功勞的欲望。但她是蘇夢枕師妹,令他只能在心中幻想,缺乏付諸實施的把握。

    今日大雨中,他們乍然相逢,他按捺下去的心思再度蠢蠢欲動。他看美人,不像常人那樣關(guān)注容貌,而是看她們的味道。按照他的藝術(shù)標(biāo)準(zhǔn),少女的rou都是甜的,蘇夜應(yīng)該更進(jìn)一步,是清甜,像江南的蓮藕與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