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誰給你的臉?”陸遷拍了拍謝意的肩,“小伙子,別太得意,你家室雖然好,但是遲早有一天你爸會死,他死了宣太后也為你撐不了多久的腰,有本事自己搞出點業(yè)績來,讓老子看得起你,不然少裝逼,特別是在老子面前,懂?” 謝意桀驁的眼中帶著被激怒的小火苗。 謝光坤擔心兒子會與陸遷起沖突,擔驚受怕地祈禱著他不要亂來。 謝家誰都可以不怕,唯獨陸遷,他這個手握調(diào)度軍中兵馬大權(quán)的兵部尚書也不敢惹。 “陸太傅說得對,我謝意靠爹吃爹,是個孬種,不過你放心,有朝一日,我謝意一定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得人尊崇!”還是那個吊兒郎當?shù)男θ?,眸中卻是篤定與堅定。 陸遷看出來了,這小子現(xiàn)在正處青春叛逆期,有事沒事搞事情主要是不滿他老爸的安排。 雙手抱在胸前,聳聳肩:“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人多了去,但愿你會成功?!标戇w故意拿話激他。 從謝意的面相來看,他這輩子的職業(yè)是武將,做不了文官。 這更加確定了陸遷之前的猜測,這家伙就是取代他的一種存在,遲早會去撩他們家寶貝兒,得好好盯著點才行。 謝光坤松了一口氣,同時驚訝謝意竟會有如此豪情壯志。 他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難道他的兒子真的不適合讀書? 親王們埋頭默不作聲。 論毒舌與紈绔,京師順天府謝意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想不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陸太傅橫起來,比京師第一紈绔更橫! “好了?!标戇w拍拍手表示可以散場了,“今天的事情我來處理,該賠償?shù)馁r償該整容的整容,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可是陸太傅……” “別得理不饒人。”陸遷打斷恭親王,不咸不淡的笑容狀似告誡,打了個響舌眨眨眼:“走了。” 陸遷走后,國子監(jiān)的監(jiān)丞這才有機會開口,按住不甘心的恭親王,“王爺王爺,這事兒您還真不能追究了?。 ?/br> 恭親王用力推開監(jiān)丞:“照你這意思,本王還要感謝那個紈绔子把我孫兒給打了?” 監(jiān)丞苦口婆心地勸道:“王爺,您這還真要謝謝人家了!” 恭親王怒火中燒,重重地拍著桌子,“放肆!連你這小小的從六品監(jiān)丞也要騎在本王頭上了嗎!” “實話告訴您吧?!北O(jiān)丞并不生氣,湊近說:“您可知道您那孫子,這回得罪的是何人?” “不就是謝光坤的兒子謝意嗎!” “非也!” “不是他?那是何人?”恭親王的語氣有所緩和。 “是陸太傅的親孫女兒,陸知煙!” “什么?” “您那孫兒得罪的人是陸太傅的孫女兒,要不是謝意從中阻止,將事兒給擔了,您那寶貝孫兒這會兒可不僅僅是遭一頓毒打了!” 恭親王傻眼了。 竟然牽扯到陸太傅的孫女…… “……當真是謝意阻止了允玉?” “是呀!要不是謝意動手打架轉(zhuǎn)移視線,您想想,等到陸太傅一出手,害他孫女兒的人還能有活口嗎?” 恭親王細思極恐,“那就真的是本王錯怪了謝意?” “要不是他,允玉怕是連胳膊都被陸太傅給卸了!”監(jiān)丞不嫌事大地加強了語氣。 這兩人矛盾越深,國子監(jiān)的學規(guī)形同擺設(shè),他就越難管制這幫蔭生,只有解開家長之間的矛盾,才能解決根本上的問題。 陸遷剛走不遠就聽見身后恭親王的聲音。 一行人簇擁著上了年紀的恭親王,那老頭子邊走邊喊:“光坤老弟莫走!老弟可有空去府上喝一杯?” * 知煙站在國子監(jiān)外頭的小湖邊等陸遷。 大帥讓她穿的里衣有些擠,她一上午都覺得不舒服,又不敢去解扣子…… “寶貝兒,我回來了。” 聽見陸遷的聲音,知煙轉(zhuǎn)身,“大帥為何去了這般久?” 陸遷發(fā)現(xiàn)知煙臉色不太自然,語氣是難得的埋怨,笑嘻嘻地問:“不喜歡出去玩?。俊?/br> “……不是?!敝獰煵恢绾伍_口。 陸遷摟過知煙肩膀,“怎么了嘛?!?/br> 知煙搖頭不說話。 他只好放大招,抬手勾起知煙的下巴,凝視她的眼睛。 【要如何與大帥說,這衣裳擠得rou疼……】 陸遷恍然大悟。 尷尬!原來是文胸太小了! ☆、第18章 愛情是什么 陸遷牽起知煙的手,“跟我走?!?/br> 知煙緩著步子跟上,這是一條與郊區(qū)相反的路,“大帥要帶我去哪里?” “帶你去布莊。”陸遷的視線從她胸前滑過:“那個……給你重新做幾套?!?/br> 陸遷帶知煙到布莊的時候,布莊門外排了兩行長長的隊伍。 好不容易才拉著小妞擠進去,身后的長龍罵罵咧咧一頓嫌棄:“我們都排一個多時辰的隊了,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一來就插隊!” “長得倒是英俊,算了算了,讓他先進去吧!” 陸遷沒理這幫娘們兒,護著小妞,徑直走到掌柜的前臺。 “可以啊老哥,生意比我意料之中更好!” 王掌柜的見到陸遷,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兒,滿臉堆笑著迎了上來。 “哎呀,是公子您呀!”掌柜招手喚來伙計,“快,帶公子到院子里坐,再泡一壺上好的茶!我立刻就來!” 陸遷給布莊掌柜的圖紙后,留下兩套a罩杯的內(nèi)衣,掌柜的挺會做生意,看這衣服的款式露的厲害,就讓內(nèi)人拿去推銷給窯姐兒,買內(nèi)衣的窯姐兒也不知道怎么搭配,于是內(nèi)衣外穿,只在身上罩一層薄紗衣,若隱若現(xiàn)非常勾人,一不留神就火了一把。 老鴇嘗到甜頭以后,立即讓那窯姐兒又來定做了幾套。 煙翠樓的生意這幾日異常火爆。 幾天不到,這種新款式的服飾就傳遍了順天府各個達官貴人的后院閨房。 其他青樓老鴇見煙翠樓的姑娘憑借這種衣服招攬生意大出風頭,不愿落伍,紛紛送來定金,大量采購。 官太太和有錢人家的夫人聽說了,也派人來布裝訂購這種內(nèi)衣。 用她們的話說,時興服飾,輸給誰也不能輸給窯姐兒! 掌柜的這幾天光是收定金就收到手軟,加上每天排隊來訂購的官家仆人,生意好到根本就忙不過來。 正因布莊人手不夠,饑餓銷售,導致內(nèi)衣更受追捧,有錢人家的夫人甚至愿意出雙倍價錢加急。 王掌柜做了這么多年的布莊生意,還是頭一回這么火爆。 “嘿嘿,這事兒多虧了公子您吶!”王掌柜的笑瞇瞇地遞上一包銀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公子笑納!” 陸遷拿起銀子在手中掂了掂,沒有收下,反而從口袋里掏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放在茶幾上。 王掌柜看得云里霧里,不明就里,拱手笑道:“公子這是何意?”看了看陸遷身邊的漂亮小姑娘,猜測:“公子是要給這位小美人兒做衣裳?”擺手謝絕:“我這布莊雖然地方還算大,有兩個鋪面,可生意一直都不冷不熱的,只夠一家六口平日里的開銷,如今有了公子您的主意,不僅新添了伙計,生氣還越發(fā)的興旺,我哪里還敢收公子的錢。這姑娘往后要做什么衣裳您盡管開口,我們德興布莊全都包了!” “不不不,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标戇w示意掌柜的坐下來聽他把話說完。 “公子請說,我洗耳恭聽!” 陸遷笑了笑,“我呢,給你這二百兩銀子不為別的,我是要入股。” “入……股?”王掌柜愣了一下:“公子的意思是想合伙?” “不錯?!标戇w看著坐在身邊的知煙,“以她的名義,入股你的布莊?!?/br> “這……” 王掌柜明顯在思考拒絕的臺詞。 “寶貝兒?!标戇w話鋒一轉(zhuǎn),對知煙道:“要不要去里邊看看存貨,找件合身的先穿上?” 掌柜媳婦兒蕓娘聞言連忙說:“有有有,公子要的,自然是先給公子的人了?!背獰熒斐鍪郑骸皝戆?,嬸兒帶你進庫房挑一身兒去?!?/br> 知煙看了看陸遷,見他點頭,乖巧地跟蕓娘去庫房了。 支開知煙以后,陸遷立刻趴在桌上,變身超級007的風格,語速極快地對王掌柜說:“我打聽過了,這條街的房價是每個平方十五兩銀子,隔壁兩個門面加起來總共是兩百多個平方,隨便砍一下價,三千兩銀子可以拿下,加上你這間租來的店鋪,五千兩銀子明天送到?!?/br> “公子這是要……”掌柜的消化了一下陸遷剛才的話,一聽這么多的銀子,還要買下這幾間店鋪,感到難以置信。 這可是京師順天府,旺鋪價格十分的高,普通人莫說購置商鋪,就算是知縣,想在京師買下一座院子也得領(lǐng)上七八年的俸祿。 這公子開口就提出花五千兩銀子購置五間商鋪,該不會是給他畫個餅,準備行騙的吧? 看出掌柜的心思,陸遷二話不說,掏出一張契約,“回頭你慢慢看,看好了送去太傅府,按上手印,太傅府自然有人把銀子送過來!” 王掌柜拿起契約看完,猛地抬頭看著陸遷,顫抖著雙手:“您是……陸太傅!” “噓。”陸遷示意他小點聲,“此事你知我知,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要是聰明人應(yīng)該看得出來,跟我合作比你自己做買賣靠譜!” 陸遷花五千兩銀子買商鋪,又另送了王掌柜一間,還給他每年三成的分紅,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合作條約非常優(yōu)越。 還沒開始合作就已經(jīng)得了一間價值千兩白銀的商鋪,拒絕的人怕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加上這張契約叩上的乃是當朝太傅的大印,擅用盜用官印都是死罪,除非是不想活了的,還沒有人敢用假官印。 得知陸遷的身份后,王掌柜又驚又喜。 有生之年,他竟能與當朝太傅合伙共事! 當即應(yīng)下:“承蒙陸太傅抬愛,草民自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