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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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鞭落入他人之手 “這還不簡單?”方采言笑道,“哪日留了皇上在你這里用膳,你便把此菜呈上去,不就得了!” “好主意!”閆秀慧聽了立刻愁容變笑容,夸贊道,“果然是meimei,真是聰慧可人,不想我腦子笨得很,什么也想不到,以后啊,還得meimei你多多為我出謀劃策?!?/br> 方采言自然笑著接下了閆秀慧的奉承和拉攏,不過她也沒忘了自己的事情,遂道:“我自然會為jiejie出謀劃策,幫助jiejie青云直上,不過,我空有頭腦卻沒jiejie的好運氣,且你也知道因為我不受寵,如今長清閣里各個的都敢欺負(fù)我了!” “還有這等事?”閆秀慧故作詫異,“你告訴我,我替你教訓(xùn)他們!” “你教訓(xùn)有什么用?”方采言唉聲嘆氣,“你來了他們老實了,你一走他們還是原樣的,我想著我不能依靠別人,我得自己震懾住這些下人們,可是偌大的長清閣連個趁手的罰具都沒有!” “罰具?”閆秀慧提醒,“縱然你是主子,在宮里動用私刑也是違反宮規(guī)的!” 方采言道:“哪會真的罰他們?只是有個東西好作個警醒罷了,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難道我還敢再違反宮規(guī)嗎?” 閆秀慧自然知道,方采言所講的上一次經(jīng)驗便是扇趙芷柔耳光那次。 于是閆秀慧放心道:“那便好,只要你不做什么驚險的事,我都隨你。說吧,你想要什么?” 方采言也不避諱,直接說道:“我聽聞jiejie的母親曾贈給jiejie一把藤鞭,我想那藤鞭上過戰(zhàn)場,殺敵無數(shù),震懾力一定比普通的東西強(qiáng)上百倍,所以斗膽問jiejie,可否將藤鞭借于我?!?/br> “那條鞭子?”閆秀慧嘆口氣,“那藤鞭是母親留給我的嫁妝,本不該輕易借人的,不過我知道m(xù)eimei你對我是實心實意的,我自然也不會跟meimei你見外,別說是借,給你都是可以的。可惜呀,早在你入宮之前,我便將這藤鞭作為禮物贈給了蘭貴妃了?!?/br> “蘭貴妃?”方采言驚訝之后是驚恐,這下莫不是要死在蘭貴妃手里了? “meimei也不必?fù)?dān)心,除了藤鞭,家母還留給我不少好東西,”閆秀慧說著意欲帶著方采言去她的閣樓參觀參觀。 方采言也只好跟著去了,在閣樓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挑了件外表還不錯的匕首,對閆秀慧千恩萬謝之后,便失落地回到了長清閣。 春華上前給方采言揉累了一天的腿,方采言躺在榻上微微出神。 又叫映荷將玲瓏玉找出來,握在自己的手心里,自那日傷了秋實的臉之后,玲瓏玉的熱度經(jīng)久不散,本來方采言還擔(dān)心會有什么副作用,可非但沒什么副作用,恰好可以給方采言做個天然的暖爐來暖手,夜里放到被窩里更加溫暖舒服。 方采言捧起玲瓏玉,看看上面有什么指示沒有,但卻一無所獲。 算了,當(dāng)個暖爐用好了。 “娘娘何事如此憂慮?”春華便捶腿邊問。 方采言看了春華一眼,若是從前她一定什么話都說,可是現(xiàn)在她就有些防備著春華了,于是搖了搖頭,道:“就是走的路太多,累的?!?/br> 春華恭謹(jǐn)一笑,多余的話也不多說,就是安安靜靜地捶腿,力道正好,方采言覺得很舒服。 舒服的就快要睡著了,春華忽然道:“娘娘!” 方采言驚醒,見春華跪在地上,面露愧疚之色,“還請娘娘責(zé)罰!” “你這是怎么了?”方采言揣著明白裝糊涂,“罰你做什么?” “前幾日娘娘出宮的行蹤是奴婢稟報的皇上?!贝喝A愧疚萬分道,“奴婢只怕娘娘出宮有什么閃失,所以才會出此下策。娘娘回來這些天,我一直等著娘娘的責(zé)罰,可娘娘卻始終不提一個字,奴婢的心便越發(fā)的寢食難安,奴婢擅自做主,其罪當(dāng)乏!” “我既不提,你提起做什么?”方采言雖冷眼看著春華的舉動,心中還是免不了有些心疼。便道:“這件事情,皇上沒有責(zé)罰我,我自然也不會責(zé)罰你們這些下人,我知道你是好心,這次便原諒了你,不準(zhǔn)再有下次?!?/br> “謝娘娘!”春華站起身,垂淚拜謝。 映荷上前道:“春華jiejie,你要知道,你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咱們貴人,所以一切都聽貴人的,而不是什么宮里的規(guī)矩?!?/br> 春華看了映荷一眼,點了點頭。 方采言也走上前,用手帕給春華拭淚,又對映荷說,“你春華jiejie也是好心,我一個人說她就夠了,你還來,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快些回去做你的事!” 映荷吐了吐舌頭,便離開了。 方采言拉過春華的手,同她一起坐到榻上,道:“映荷那丫頭心直口快,絕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雖然同映荷從小一起長大,但是對你對她的感情都是一樣的?!?/br> 春華明事理的點點頭,依舊道:“但是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只怕給娘娘添亂?!?/br> “不會,”方采言想到出宮那日同歷默清尷尬的相處,違心的搖了搖頭,“你還給我創(chuàng)造了和皇上單獨相處的機(jī)會呢!” “不知此行相處如何?”春華忽然急切地問。 “不是很愉快?!狈讲裳試@了口氣,“若是很好,我回宮之后,皇上又怎會不理我了呢?” 春華聽到此處,不免也嘆了口氣。她從曹公公口中得知,皇上還是喜歡方采言的,只是不知為何,遲遲不肯傳召侍寢,也使得宮中人都認(rèn)為皇上對方采言是冷淡的。 想到這兒,心中也為方采言生出了一些憐憫。 “憑著娘娘的天資定會贏得皇上的青睞的!”春華道。 方采言點點頭,這樣的話聽的多了,她都免疫了! * 休息了許久,吃過晚飯,天色將晚。 方采言算了算日子,覺得是時候去找陳蓮玉了,能不能徹底化解仇恨,就看此行了! 夜里天黑,方采言又叫上了映荷作伴,帶上一些禮物糕點飯食。仍舊留春華在長清閣守著,雖然春華一番真情告白,可是方采言還是不敢徹底放下戒心,目前來看,還是映荷最安全! 兩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到了陳蓮玉的宮殿,她被貶為選侍之后,住的地方也遷到了一處偏僻之所。和長清閣的偏僻程度不相上下。 方采言看了看此處院落的名稱,叫做榮御軒,名字倒是雅致,不過走進(jìn)去后,方采言便打消了雅致這個念頭,因為院落可謂是破敗不堪,枯枝敗葉無人打掃,青石鋪就的小路泥濘不堪,一路延伸通向唯一的主房,主房更是凋敝,瓦片橫飛,檐上長滿了枯草。 榮御軒連一個下人都沒有。 方采言踏足進(jìn)去,命映荷敲了敲房門。 里面竟無人應(yīng)答,方采言懷疑自己找錯了屋子,正要折返時,里面忽然有凄慘地聲音說:“是誰?” 不像是陳蓮玉平日里驕縱的聲音,也不像前世里陳蓮玉被貶冷宮時的聲音,這仿佛就是個陌生人的。 方采言清了清嗓子,道:“我,方貴人,方采言!” 里面忽然靜止了,方采言和映荷對視了一眼,壯著膽子進(jìn)去,屋內(nèi)只有一盞昏暗的燭燈,也只剩下短短的一截,似乎很快就要燃盡了。 幸而映荷帶了火折子,點著了,借著燭光,方采言才將這破敗的地方看得清楚了些。 地上皆是滿滿一層的灰塵,每走一步都揚起一片,將方采言新?lián)Q的鞋子和裙角都弄臟了,方采言將手搭在嘴邊,輕聲喊道:“陳選侍?” 話音剛落,不遠(yuǎn)處有柴草抖動的聲音,映荷將燭光照過去,兩人貼近,卻只見到了一張臃腫紫紅的臉。 方采言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和映荷的嘴,這才沒有喊出聲音。 昔日的陳蓮玉,怎會落得如此境地! 陳蓮玉松松垮垮地靠在柴草堆上,她的雙頰似乎遭到了非人的待遇,整張臉腫脹如豬頭,面貌丑陋骯臟不堪,和這凄涼骯臟的院落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采言顫抖道:“陳蓮玉……” 陳蓮玉倒在柴草堆上,輕聲一笑,因為臉龐的臃腫,她的笑容顯得詭異而可怖,“我一直在等你,方采言!” “等我?”方采言忍著心驚,問道,“等我做什么?” 陳蓮玉咧開沉重的雙唇,忽然惡狠狠地說:“等你死!”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里跳出來一個身影,帶著一道白光呼嘯著朝方采言刺過來,方采言一個急轉(zhuǎn)身,那道白光便削掉了映荷手中的火折子,火折子落地,掉落下幾顆零星的火光,忽閃忽沒,而火光不遠(yuǎn)處卻是陳蓮玉棲身的柴草堆。 “小姐!”映荷驚呼。 那道身影劍鋒一轉(zhuǎn),挑破了映荷的胸前的衣襟,映荷急忙將衣服扣緊,再抬頭時,方采言已經(jīng)被黑影逼到了墻角。 “你是誰?”方采言喘著粗氣,想著死也死得明白點! “蘇莞!”那人回答,又是一道劍光揮舞著劈上來。 方采言無處可躲,隨手抓了旁邊的破舊椅子腿,抬起迎上一擊,蘇莞反而被彈開了幾步。方采言心中舒了口氣,可見這蘇莞并不是使劍的料,否則怎會被一個小小的木棍擋住了? “蘇莞,可是淑女大選與我下棋的那個?”方采言這時候還笑著問。 蘇莞只冷哼了一聲,并未作答。很快又揮劍砍上來。 “你劍術(shù)不精,殺人不是本行,還是回去好好練習(xí)下棋吧!”方采言把手中的木棍扔了出去,但是黑暗里看不清,她一下子打偏了。 蘇莞趁勢攻上來,她的劍卻沒偏,直直地刺進(jìn)了方采言的肩胛骨。 方采言還未來得及覺得疼,蘇莞已經(jīng)把劍拔了出來,正要再刺一劍的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了陳蓮玉和映荷的尖叫。 她回過頭,火光頓時將她的臉照的通紅。 “娘娘!”她大喊著撲進(jìn)了火堆里,試圖將陳蓮玉拉出來。 然而干柴烈火,一觸即燃,蘇莞只能闖進(jìn)火堆里,卻拉不出陳蓮玉,甚至自己也出不來了。 眼見著火勢越來愈猛,方采言這時才感受到肩頭的疼痛,她強(qiáng)撐著喊了嚇傻在原地的映荷一聲,映荷這才回過神,跑過來扶著方采言逃離了火場。 借著月光,映荷才看到方采言大量出血。 “小姐!”映荷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此地不宜久留!”方采言咬牙,“若是被人撞見,我們便是縱火殺人的逃犯,快走!” “好好!”映荷連聲答應(yīng),扶著方采言踉踉蹌蹌地離開了。 二人逃回了長清閣,方采言已經(jīng)臉色蒼白,渾身發(fā)冷。 春華協(xié)助著映荷將方采言扶到床上,方采言死死盯著春華,命令道:“此事不可聲張!” 春華鄭重地點了點頭。 “怎么辦?”映荷看著方采言止也止不住的血,心疼的哭喊著,不知所措。 “我不會死的?!狈讲裳蕴撊醯囊恍Γ焓肿プ×舜差^的玲瓏玉,護(hù)在了心口,那股暖流順著心脈流進(jìn)五臟六腑,傷口似乎也不再疼痛,方采言安詳?shù)拈]上眼睛,想到無塵大師之前說過的話:“或生或死,都無法逃避?!?/br> “只是要多受些苦,還掉我所欠下的罪孽?!狈讲裳院孟裼悬c神志不清了,她顫動蒼白的雙唇,凄慘一笑,“你知道陳蓮玉是怎么死的嗎?就是被我刺上一刀又一刀,看著她失血流盡,慢慢折磨致死。她死的時候,雙目圓睜,到死也不肯相信是我,她的血流了一地,染紅了我白色的裙裾,還有我的眼睛……我做什么白蓮花?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小姐??!”方采言聽到映荷哭喊著叫自己,而后又感覺到映荷把自己的頭抱住了,她忽然又覺得冷,覺得好像重新回到了死去的那個陰冷潮濕地地牢,她就在那里撕心裂肺地喊叫,可是沒有一個人來,因為所有的人都被她殺死了,所有的人…… 除了春華! 她心里一驚,一個問題忽然浮上腦海:她是怎么到地牢去的?她又是怎么被人挖了眼睛、看了雙腿的? 可這個問題也只是一閃,隨即她便昏厥過去,不省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要辯證的看待問題 ☆、陳蓮玉之死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晌午時分,卻不知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