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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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擠出兩地眼淚,用手肘為不可察地推了推一旁微微出神的冬雪。 冬雪愣了愣,之前對好的詞還記在心中,可是她不想說出假話,于是道:“貴人確實說過要送我們?nèi)ュ懺焖镜脑?,可是也是因為我們有錯在先?!?/br> 周欣蘭立刻怒視冬雪,急忙指著一邊道:“小黑子,你來講!” 小黑子便有理有據(jù)地分析:“凡是宮中女子,沒有哪個能獨善其身,為了自己為了家族榮譽,都不可能清心寡欲,偏偏我們貴人就是個清心寡欲的性子,聽說之前淑女大選我們貴人落了選,非但不失意反而很得意,入了宮之后,又從不表現(xiàn),雖說是低調(diào),可是低調(diào)的也太過了吧!醉酒落湖,偽裝出宮,我想貴人定是早就在宮外覓得了良人,根本不愿意為妃!且那良人一定就在宮外!” 方采言翻了個白眼,笑道:“這個……你是怎么分析出來的,聯(lián)想力挺豐富??!” 小黑子脖子一揚,“一切蛛絲馬跡都是線索!” 周欣蘭似乎氣的臉色鐵青,憤恨哀怨地對歷默清道:“皇上,你聽聽,這個喪心病狂的方采言,竟然不守婦道勾搭成jian!皇上,宮中規(guī)矩,決不能輕饒!” 歷默清的目光落到了方采言的身上,嗯……其實他就是那個jian夫。 jian夫你不解釋一下嗎?方采言腹誹,然而歷默清還是無動于衷。 站在后面的映荷實在是忍不住了,站出來大喊一句:“胡說!在宮外明明是……” 方采言及時捂住了她的嘴,“明顯是他們胡亂編造的,我好好的一個妃子不當(dāng),為什么要出宮呢?何況,他們空口無憑,全靠臆測,實在是太不可信了!” 周欣蘭立刻道:“休要再狡辯了!事到如今,你還不認(rèn)罪!” “認(rèn)什么罪?”方采言愣了一下。 “縱火殺人、勾搭成jian!”周欣蘭說的一氣呵成。 “可是,”方采言揉了揉太陽xue,為周欣蘭的智商擔(dān)憂,“您的證據(jù)呢?” “人證都在這里,你還要什么證據(jù)!”周欣蘭指了指下面一眾長清閣的叛徒,又對歷默清道,“皇上,還請你主持公道!” “拿不出證據(jù),皇上也主持不來!”方采言道,“你若想指認(rèn)我縱火殺人,便找到我殺人的兇器,殺人的動機,你若想指認(rèn)我勾搭成jian,那就把jian夫找出來啊!” 話音一落,方采言略有些尷尬地看了眼歷默清。 好在歷默清對jian夫這個詞沒太在意。 周欣蘭無法,只好又向歷默清哀求:“皇上,您主持公道啊!” “公道自在人心,”歷默清淡淡地看了眼周欣蘭,“若不是方貴人的罪責(zé),強加到她的身上也沒用。愛妃,你便拿出證據(jù),給大家看看吧!” 周欣蘭一時啞口無言,正想著別的說辭時,方采言忽然站出來了。 “不知jiejie對meimei受的傷有什么調(diào)查結(jié)果呢?”方采言指了指自己肩頭的劍傷。 周欣蘭皺了皺眉,偷偷將那頁驗尸的紙張慌忙往屁股底下塞。 “愛妃可是屁股癢了?”歷默清忽然側(cè)頭問道,“還是藏什么東西呢?” 周欣蘭一臉尷尬地拿出紙張,道:“不小心坐到屁股底下去了,皇上要看嗎?” 歷默清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掩住了鼻子,道:“曹榮,你來念給朕聽。” 曹榮便堆出滿面笑容,接了過來,展開揉皺了的紙,大聲念了出來,前面念的和周欣蘭之前念的內(nèi)容都一樣,到了后面就多出了幾條:“榮御軒殘骸中找到了一柄亮劍,劍柄上寫著‘閆’字樣。” “閆?”方采言轉(zhuǎn)頭看向了閆秀慧,閆秀慧立刻站起來解釋:“臣妾的嫁妝之中確實有父親贈送的一把寶劍,可我一個女兒家要了也沒什么用,當(dāng)時陳選侍還是陳昭儀時卻看中了那把劍,說是蘇莞愛劍,我便做個順?biāo)饲樗土怂〈耸潞臀野敕株P(guān)系都沒有啊,還請皇上明察?!?/br> “所以劍一直在蘇莞手里,而她要刺殺的人是我?!狈讲裳园櫭?,虧當(dāng)初她還覺得此人不錯,真是看走了眼。 “唉,我何曾有過害人之心呢?”方采言仿無力般癱坐到椅子上,映荷立刻上來給她順氣,“偏偏一個個的都要害我,我又得罪了誰呢?” 方采言幽怨地眼睛瞥向周欣蘭,周欣蘭嫌惡地別過頭。 方采言聳了聳肩,也跟著坐直了。 “如果不是你與她積怨已久,她為何無故殺你?”周欣蘭仍垂死掙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當(dāng)時我被蘇莞追殺,試問還有什么功夫縱火?即便有時間縱火,試問我身受重傷又要如何逃出火場呢?”方采言追問周欣蘭,“jiejie,你想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用點腦子好不! “可……”周欣蘭還想往方采言身上推,“火災(zāi)又是怎么引起的?” “這個嘛,”方采言想了想,臉不紅氣不喘道,“是個意外?!?/br> 她心虛地看了眼歷默清,歷默清搖了搖頭,“不,不是意外,榮御軒附近沒有火源,朕已經(jīng)切斷了榮御軒燒煤的機會,根本不可能意外失火?!?/br> 方采言心里一驚,這個死皇上,有用的時候不幫忙,不用的時候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周欣蘭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 歷默清看了眼曹榮,曹榮繼續(xù)念道:“在榮御軒殘骸三里之外,有半截?zé)诘幕鹫圩樱袛嗍腔馂?zāi)的引起之源?!?/br> 映荷腿一軟,差點坐到地上。 “不過,這只是半截火折子,”曹榮道,“從切口來看,不像是大火燒斷的,應(yīng)該是被‘閆’字劍切斷的。” 繼而轉(zhuǎn)向方采言問道:“請問貴人探望陳選侍時,可曾帶了火折子沒有?” 方采言僵硬地點了點頭,又悲傷道:“沒想到我?guī)サ幕鹫圩訒斐扇绱舜蟮膫Γ媸亲镞^啊罪過!” “不必假惺惺了,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了吧!”周欣蘭志在必得地站起來,“來人吶!給我把方采言抓起來!” 跪在地上的長清閣的叛徒們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慢著!”歷默清忽然揮手阻止,“愛妃你弄錯了,兇手不是方貴人,而是那半截火折子?!?/br> “什么?”周欣蘭嘴角抽了抽。 “先坐下?!睔v默清拍了拍周欣蘭的椅子。 方采言長舒了一口氣,又可憐道:“皇上英明,臣妾是受害者??!”又掃了眼地上跪著的叛徒們,他們的臉色已經(jīng)大變了?!八麄兩頌槲覍m里的人,竟然還造謠莫須有的東西,還請皇上為我做主??!” 說完之后,方采言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歷默清倒是很受用,吩咐道:“來人吶,將長清閣這幾個人帶去鍛造司服役吧!” 映荷急忙拉了拉方采言的衣袖,方采言這才想起來冬雪,便說:“冬雪不用冬雪不用!但是也把冬雪送到別的宮里去吧!” 侍衛(wèi)們就把鬼哭狼嚎的幾個人帶走了。 “怎么不留下冬雪?”映荷有點委屈。 “有你們就夠了!”方采言拍了拍映荷的手。忽然想起春華,總覺得春華與以前不一樣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室友的友情地雷 ☆、喜脈 坤寧宮中眾人都散去,周欣蘭扶著椅子的手,用力到嘎嘎作響。 楊兆業(yè)急忙上前寬慰:“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呢!只要娘娘想,便沒有做不成的事情!” “哼!”周欣蘭氣得哼哼,“我不是生氣放走了方采言,而是我覺得今天皇上一直在幫她!一個不得寵的棄妃,有什么資本?我得想個辦法,抓住皇上的心!” 孫秀玉上前提議:“那閆秀慧如今也得圣寵,雖是個婕妤,卻是個深諳宮里規(guī)矩的,若是我們將她拉攏到我們這一邊,害怕皇上聽不到枕邊言嗎?” 周欣蘭卻搖了搖頭,“閆秀慧從前和陳蓮玉一起的,我看著就不順眼,更別說叫我提攜她了。況且她得寵也是一夕之間的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詭計,我萬不能用不清不楚的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楊兆業(yè)問。 “馬上就是初春了,”周欣蘭用手指沾了些水,噴到她精心養(yǎng)育的蘭花盆栽上,“到時候又會有新人進來,本宮便挑幾個好的,送到皇上身邊?!?/br> 楊兆業(yè)和孫秀玉一聽,立刻撫掌說好主意! * 芷蘭宮里,方淳月從坤寧宮回來,忽然覺得疲乏得很,倒在床上算算日子,這個月的月事已經(jīng)推遲了五天,便叫來珠兒合計。 “你說,我會不會是有喜了?”方淳月忐忑又激動地猜測。 “奴婢不敢亂說,但是十有八九是了!”珠兒也很是激動,“要不我差人去請?zhí)t(yī)來把脈,知道個準(zhǔn)數(shù)!” 方淳月想了想,擔(dān)憂道:“不行不行,如果不是喜脈,被人聽了去是要笑話的!若真是喜脈,我便要處處提防,日子更加不好過!” 珠兒道:“娘娘不必憂慮這么多,咱們且說您身體不適,請?zhí)t(yī)來看,若真是喜脈,便請那太醫(yī)暫且保密!” “這倒是個法子!”方淳月覺得有理,便說,“那你便去請?zhí)t(yī),記得要馮久林老先生。” “知道了!”珠兒回答,便匆匆地去了太醫(yī)院。 到了太醫(yī)院,見到幾個太醫(yī)正各自配著各種藥材,一邊配一邊用鼻子聞聞,然后將它們一一歸類。 珠兒找了一圈,并不見馮久林。 正要問人時,馮久林從后門走進來,身側(cè)跟著一位姑娘,珠兒定睛一看,卻是長清閣的春華。 珠兒想了想,春華該是來取傷藥的,畢竟方采言受了箭傷,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馮太醫(yī)!”她走上去,行了一禮,將宮牌遞過去,道,“我是芷蘭宮的宮女珠兒,我們家娘娘忽覺身體不適,煩請馮太醫(yī)過去瞧瞧。”又看了眼春華說,“jiejie若是先請的馮太醫(yī),那我便再等一會兒,不知道方貴人近來恢復(fù)的如何了?” 春華笑說,“還是老樣子,須多吃些補身體的,有時候睡覺硌著了還會嚷著疼呢!我和映荷總是囑咐她睡覺時小心,可是貴人老是忘,真是叫我們這些做下人的cao心。” 珠兒見春華眼角發(fā)紅,便勸道:“劍傷雖重,早晚也會好的,你也不必過分憂慮,只管日日盡心伺候,盡了咱們做下人的本分就好!” “嗯?!贝喝A點頭,對珠兒感謝一笑?!拔抑蛔バ﹤幗o貴人吃就行了,不必請馮太醫(yī)去看。” 馮太醫(yī)點點頭,“若是現(xiàn)在方便,我便提著藥箱過去?!?/br> 珠兒立刻行禮感謝道:“真是勞煩馮太醫(yī)您了?!?/br> 馮久林和珠兒一道與春華拜別,春華福了福身,目送二人離開。她也該走了,又回頭看看身后,心中便涌上一股酸澀來。 春明的近況越來越糟糕,如剛才去見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馮久林向春華解釋說是,春明的潰爛癥已經(jīng)蔓延到身體里,現(xiàn)在口腔和喉嚨已經(jīng)爛了,所以發(fā)不出聲音,講不出話來。 即便如此,離開時春明還豎起了他用白布包裹著的大拇指。 馮久林只說潰爛癥,但是春華總覺得這不是普通的病,人世間哪里有這樣惡心的病癥呢? 回去的路上,她的心一直揪著,好像里面有塊石頭。 從小她和哥哥春明就相依為命,他們的父母因為受不了貧窮的折磨將他們雙雙送到宮里,宮里無依無靠,只有兩兄妹緊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 本來春明即將成為鋒刃軍的一員,即將迎娶宮外的一個女子為妻,過上幸福正常的生活,可一切卻都被潰爛癥給毀了。 春華突然想到了未來的嫂子,她沒見過嫂子,只聽春明面帶笑容的提起過,雖然是只言片語,但是春華也能感受到,哥哥有多么喜歡那個女子。 他們是在春明的一次出差中相遇相識的,那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待春明很好,每到月末,士兵們可以出宮的日子,春明都會和女子相會。 春明曾說,他們約好了,在第二年的初春就成親。 然而,初春即將來臨,承諾卻要化為灰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