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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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她只是隨便保證一下。 不過方公公是真信了,“好,既然娘娘已經(jīng)如此坦誠,老奴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此時,門簾外站著的春華將所有的對話悉數(shù)聽了進去,她握著托盤的手不安地抖動起來,也終于明白皇上究竟怕的是什么了。 * 和方公公達(dá)成一致后,方采言帶著映荷去了芷蘭宮蹭飯,本來也想待著春華來著,但是春華以長清閣不能沒人為由拒絕了。 方采本不該起疑,可是心中疑竇叢生,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面前這個前世唯一的值得信任的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不想調(diào)查春華,不想懷疑春華,如果真的有什么密謀的話,她就等著春華自動露出馬腳好了。 于是她沒有說什么,只是帶著映荷走了。 春華目送二人離去,換了身衣裳,行色匆匆地去了養(yǎng)心殿。 曹榮見春華來了,便帶著她進去了。 歷默清正伏在案頭小憩,昨晚方采言沒睡好,他也沒睡好,可是方采言還有時間補覺,他卻必須去上早朝,所以此刻已經(jīng)疲乏的很了,然而還有許多奏折未批,只能強撐著身體看奏折,看著看著就打起了瞌睡。 曹榮進去,輕輕喚醒了歷默清。 “何事?”歷默清睜開眼睛,清醒了一會兒,才看清是長清閣的春華。 “皇上萬歲!”春華福身道。 “今日方大人托方公公送來一封家書,貴人同方公公暢談許久,并贈給方公公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奴婢聽到貴人與方公公達(dá)成共識,方公公去服侍蘭貴妃以給貴人情報,貴人答應(yīng)方公公,”春華停頓了一下,“借著方家的財力,會給方公公更多的好處?!?/br> “從言語中,奴婢聽出了貴人要謀害蘭貴妃的念頭?!贝喝A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言外之意就是皇上喜歡的方采言并非表面的胸?zé)o城府,而是埋藏的更深。 雖然她自己也不愿意相信朝夕相處的人會是另一副面孔,可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她既然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就絕不能瞞著皇上,這個她真正的主子。 歷默清聽后皺了皺眉,他想起了陳蓮玉的事,其實陳蓮玉之死還有眾多的疑點,其中之一就是方采言緣何去探望一個仇人,而去探望那晚就發(fā)生了火災(zāi)。 二者之中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 歷默清卻本能地偏袒著方采言,所以之后的結(jié)果都推到了火折子身上。 可是……如果一切都不是表面的樣子,如果方采言真的只是善于偽裝,如果她要的東西,和別人一樣,那么,他該怎么辦? “靜觀其變吧。”歷默清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xue,最后說。 回去的路上,風(fēng)吹亂了春華的秀發(fā),她想起歷默清聽完稟告后失落的樣子,她問曹榮,“皇上究竟怕的是什么呢?” 曹榮仰起頭看著偌大宮城上晦暗的天空,半晌才道:“應(yīng)該是怕,他愛的人,不愛他吧!” 而是愛著宮里的權(quán)力富貴,后位榮華。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就不需要愛了嗎? ☆、出軌 方采言去芷蘭宮時,方淳月便上前恭喜她,以為是自己上次的勸解起了效果,便道:“jiejie你終于肯和我齊心協(xié)力了,有你幫我,我就什么都不怕了?!?/br> 事已至此,方采言只好順?biāo)浦鄣溃骸霸蹅兘忝霉餐M步!” “jiejie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給你做?”方淳月問。 “想吃醬肘子,”方采言毫不客氣,要了個大葷菜,又回頭問映荷,“你想吃什么,跟昭儀娘娘說就是?!?/br> “想吃雞。”映荷饞了好幾天了,“怎么做都行,是雞就行?!?/br> 方淳月抿嘴一笑,吩咐珠兒去廚房點菜,又拉著方采言坐到圓桌旁,道:“以jiejie的能力,一定可以牢牢抓住皇上的心?!?/br> 方采言笑笑,“我努力,不過要是沒能抓住meimei也別怨恨我啊!” “我相信jiejie的實力?!狈酱驹陆袔讉€人擺上碗筷,等著菜端上來。 方采言覺得桌上缺點什么,于是問:“有酒嗎?” “有有有,”方淳月急忙招手,“去取上好的女兒紅來?!?/br> “還有女兒紅?”方采言驚訝,沒想到深宮里竟還有宮外的酒。 “我老早就藏著的,”方淳月神秘一笑,“jiejie今天不說,怕是我自己藏著藏著的就忘了。” 方采言深深看了一眼方淳月,“沒想到你也是愛酒之人!” “可惜今日不能陪你飲酒了,”方淳月惋惜地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肚,“都怪肚子里的家伙!” “meimei還說這樣的話,”方采言笑道,“別人盼都盼不來呢,你可得好好養(yǎng)著,不能吃的的東西一定要忌口,將來這孩子才能健健康康的!” “多謝jiejie關(guān)心?!狈酱驹挛⑽⒁恍?。 這時候飯菜已經(jīng)端了上來,方淳月便叫映荷也坐下同她們一起吃。 映荷急忙擺手,“尊別有別,映荷不敢?!?/br> “jiejie你瞧瞧,她在長清閣的時候可不管什么尊卑有別的!”方淳月指著映荷笑,“還不快來,等好菜都叫我們吃完了,看你吃什么?!?/br> 映荷看了方采言一眼,方采言挑了挑眉,示意她坐下。 映荷便歡天喜地地坐下了,夾起她最愛的雞rou開始大口吃起來。 酒足飯飽,方采言便和方淳月告辭,方采言喝了不少酒,一路上映荷都聞著濃郁的酒味,覺得今晚得看好方采言了,否則恐怕又要跳湖。 回了長清閣,春華正收拾著被褥衣裙,一件一件疊的整整齊齊地放進柜子里。 “春華你收拾它做什么,又沒亂又沒臟的!”映荷一進屋就喊,“快來幫我扶一下娘娘,她又喝酒了!” 春華急忙放下手頭上的事,跑過去和映荷一起扶著方采言坐到了榻上,聞著酒氣好像比之前喝的還多。 春華搖了搖頭,“若是今日皇上傳召可怎么面圣??!” 映荷嘆息一聲,“唉,真是沒辦法!” “傳……傳召!”方采言指著房頂說,笑得沒心沒肺,“我要睡外面!” 春華搖了搖頭,又跑過去收拾上了,“快開春了,我把薄一些的衣服被褥都拿出來,以后直接穿就行了。” “你先幫我侍候一下娘娘吧!”映荷抱怨,“我一個人拖不動?!?/br> “不不不,我睡外面!”方采言搖頭晃腦地說。 春華瞥了一眼兩人,又繼續(xù)收拾了。 映荷見叫不動,也沒辦法,只好自己一個人拖著方采言,脫了衣服,匆忙擦了臉,忙碌完之后就也跑回去睡了。 所幸今天皇上沒有傳召,方采言一覺睡到天亮,第二天醒來覺得頭疼得要死,怎么回來的也完全不記得了。 中午她才想起來父親的那封信,于是拆開來看,只見上面寫道: 吾兒,慶賀你初得圣寵,日后路途艱辛,可與方昭儀娘娘聯(lián)手同進步,切記明哲保身之禮,提防蘭貴妃及其一眾姐妹。 重中之重則是侍奉皇上,已盡方家之忠…… 方采言沒讀完,就扔到了桌子上,眼皮一抬,看到窗外樹上的一群麻雀撲棱棱著翅膀飛走了,一個閃身就越過了高高的城墻。 “唉。”方采言嘆口氣,喚來映荷問:“方公公有信了沒有?” 映荷搖搖頭,“方公公沒信,但是內(nèi)務(wù)府有信了,給您分了三個丫頭兩個太監(jiān),您要過目一下嗎?” “不用了,”方采言把目光放到窗外,“收下就行了,你來分配一下活吧!” “好。”映荷正要走。 方采言又叫住了她,“怎么今天一直沒見到春華?” 映荷撇撇嘴,“不知道怎么了,昨晚上開始?xì)饩筒豁?,我跟她講話也不理,不過今早上是她去內(nèi)務(wù)府要的人?!?/br> “哦,”方采言點了點頭,“那你下去吧!” 映荷便轉(zhuǎn)身走了。 果然外面天氣轉(zhuǎn)暖,映荷覺得自己穿的多了些,不禁有些佩服春華睿智的感受力。 * 春天很快就來了,方公公早已在芷蘭宮扎穩(wěn)腳跟,不過他有些后悔了,因為覺得自己跟錯了主子。 自從春季之前,歷默清去過一次長清閣就再也沒有去過了。 方公公私心覺得,方采言這個主子沒什么前途。不過既然已經(jīng)與方采言有約在先,又順利地進了芷蘭宮,方公公想著先兩處逢迎,等以后不管哪方飛黃騰達(dá),他都是有靠山的。 所以一邊給方采言采集情報,一邊又盡心盡力地伺候周欣蘭,導(dǎo)致雙方對方公公都信賴有加。 周欣蘭尤其喜歡這個嘴甜的可以釀蜜的太監(jiān),又覺得此人既能拍馬屁,做事又出奇的穩(wěn)妥。 慶春大殿的合宮宴席,周欣蘭沒有參加,叫了三個信任的人陪著她在坤寧宮。其中之一就是方公公。 方公公出于關(guān)心或者說奉承,就特意端了燕窩給周欣蘭補身體。 進了屋,周欣蘭正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件輕薄的內(nèi)衫,一眼便能看見里面的肌膚。不過此時方公公還沒多想,只是想著怎么說些好聽的話,叫周欣蘭順心些。 便上前將燕窩呈送上去,床邊一位三角眼的嬤嬤接了過來,放到床邊的桌子上。 周欣蘭從床上坐起,掀起珠簾笑道:“方公公有心了?!?/br> “娘娘身體欠安,做奴才的自然要為娘娘做些什么,以表孝心?!狈焦f,看向周欣蘭皮膚紅潤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我看你倒是忠心,”周欣蘭道,“本宮要你幫我辦件事,你可能辦好嗎?” “赴湯蹈火!”方公公道。 周欣蘭嫵媚一笑,小聲說,“去!上外面去!和那個公公一起給我守好了門,誰來都別開,皇上來了更別開?!?/br> 方公公忽然意識到什么,環(huán)顧周圍,沒發(fā)現(xiàn)寢宮的哪個角落藏著什么人。 “你只管守門,別的不用cao心!”周欣蘭笑著命令。 方公公應(yīng)了一聲,遲疑地出去了。 到了門外,他問和他一起看門的公公,“咱們貴妃究竟是什么病???” 那公公神秘一笑,低聲說:“還能是什么,相思病唄!” “相思???”方公公錯愕,“可是相思的對象怎么不是咱們圣上???” 那公公問:“娘娘都跟你說了?” 方公公迷糊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