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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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荷擔心,“那可是個將軍,你確定咱們兩個攔得住?!?/br> “當然攔得住,”方采言信心十足,“這是后宮,他一個偷情進來的,還敢和我們動手?” “那我們在哪里等著?”映荷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坤寧宮外面真是圍得水泄不通,到處都是太監(jiān)巡守,牢牢把著各個出口。 方采言皺眉,“真是拿準了歷墨清常年不來,這圍個水泄不通的,也是不準備讓歷墨清進來了?!?/br> “怎么辦?”映荷愁苦道,“我們沒有地方可以落腳,難不成要一直圍著坤寧宮走來走去,等著趙士榮出來,這也太引人耳目了吧?” 方采言覺得映荷所言甚是。 進不去又等不了,而且在這兒呆久了又會打草驚蛇,方采言想到方公公的處境,便只好放棄了這次的機會,帶著映荷離開了。 回到了長清閣,方采言垂頭喪氣地坐在床上,有一種半途而廢的頹喪感。 映荷安慰道:“小姐,你也別灰心,只要想做、敢做,咱們一定能做到。” 方采言欣慰地拍了拍映荷的肩,“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映荷啊,幫我把玲瓏玉拿來吧,”方采言倒在床上,忽然想到這個,“讓我摸摸它,心里興許就能好受點?!?/br> 映荷便取來了玲瓏玉。 方采言接過來,發(fā)現(xiàn)玲瓏玉又變的冰涼溫潤,摸起來舒服極了,叫人心情變得平和。 方采言把玲瓏玉放在胸口。覺得心情好了不少。 摸著摸著,手指又摸到了接縫處。方采言心下又是一驚,想到,這次要量力而行,切不可急躁冒進了! 方采言拿起玲瓏玉,看看上面有沒有什么暗示。 果然,上面寫了一行字:前世怨,今生緣,得來容易終覺淺。 這又是指的誰呢?難道是周欣蘭,可是前世里她和她并沒有什么怨哪? 今生緣,又是什么意思? “唉,愁!煩!”方采言喊了兩嗓子,把玲瓏玉塞到了枕頭底下。 第一次,因為周欣蘭的事情或者說是她還債的事情,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知道玲瓏玉提示的是誰不?嘻嘻 還要感謝一位小天使給投的灌溉哦,可是因為我還有點搞不清楚晉江的規(guī)則,所以沒找到究竟是哪位小天使,我會找到你的! 原來可以修改,可是也沒有不合規(guī)矩的地方,唉~ ☆、情竇 失眠,到了后半夜,方采言才終于折騰的累了,便沉沉睡去。 夢里輾轉(zhuǎn)出現(xiàn)前世的幻影,醒來時,已經(jīng)汗透衣襟。 方采言長出一口氣,還沒來得及起床洗漱,便聽見了昭告天下的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方淳月品行賢淑端正,明德惟馨,育有一子,特封其為皇后,賜號恭忻皇后。欽此。 這是一封昭告天下的圣旨,宣布了皇上唯一的妻子。 然而,曾經(jīng)上面的名字屬于方采言。 她扶著映荷的手下床,覺得更累了。 “小姐,你是不是昨夜沒休息好?”映荷擔憂地問。 “沒事,”方采言往前走,“別叫外面的公公等久了,他還要告訴其他的妃子呢!” 兩人便出門來,方采言接過圣旨,又叫映荷給了太監(jiān)幾兩賞銀。 “方淳月可真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映荷看著太監(jiān)離開的背影,忍不住感慨。 方采言接口道:“我們也見月明了!” “那也是借著人家方淳月的光亮!”映荷皺了皺眉,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卻不知這句話如同鋼針,扎進了方采言的心中。 方采言皺了下眉,松開了映荷的手,轉(zhuǎn)身回到了屋里。 不知為什么,屋里的光線突然變得灰暗,方采言走到窗前,一一打開了窗戶,陽光這才照射進來,方采言疲憊地坐到窗前的的案桌旁,看著院子里綻放的梔子花,微微出神。 那日大雨……撞進朕懷里的姑娘 朕記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 朕知道……朕不會勉強的。 …… 方采言拼命搖了搖頭,將有關于歷墨清的記憶清除腦海。 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于是急忙拿起玲瓏玉放到胸口,強制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映荷跟著進來,剛張開了嘴,方采言立刻制止她,“你別說話!” 語氣很強硬,把映荷嚇了一跳。 “我不想聽關于歷墨清和方淳月的事!”方采言皺眉說,努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現(xiàn)在,給我梳妝?!?/br> 映荷猜測一定是自己口無遮攔,說了傷方采言的話,而且她向來明白,方采言對皇上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感情。 “對不起,小姐?!庇澈勺呱锨?,給方采言梳頭。 方采言對著鏡子里的映荷,笑了一下,“沒事,過了這個年級就好了?!?/br> 過了這個豆蔻年華,當自己不再是一個小姑娘而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時,就再也不會這樣容易激動而動情了。 映荷給她盤了個墜馬髻,方采言翻了翻頭飾盒,翻來翻去沒找到珍珠釵,這才想起之前就丟了。 于是嘆了口氣,換了個步搖戴上了。 “小姐,咱們這是要去哪?”映荷問。 “皇后冊封大典,”方采言面無表情,“再過一會兒,就會有人來傳喚了?!?/br> “哦。”映荷點點頭,剛要說點什么,忽然有人推門進來了。 兩人聞聲望過去,卻見春華站在門口。 “春華?”方采言算了算日子,發(fā)現(xiàn)七日還沒到,春華怎么提前回來了? “封后大典,白事喜事相沖,不吉利。春華不能再為哥哥守靈了。”春華輕輕福身拜說,她的臉上仍舊掛著悲傷疲倦的表情,身形比之前更加瘦削,細長的眼睛里一點神采都沒有。 方采言走過去,安慰地拉起春華的手,“春華,你別擔心,等封后大典結(jié)束,我去請求皇上繼續(xù)讓你陪著你哥哥?!?/br> 春華點點頭,抬頭看了眼方采言,目光中參雜著與之前不同的情緒。 好像是,恨? 方采言面不改色地放開春華的手,笑問道:“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又是從哪里回來的,餓不餓?我讓映荷給你拿些吃的!” 春華搖搖頭,低聲說:“我只想休息一下?!?/br> “好好好,”方采言叫映荷,“映荷,你把飯食端到春華jiejie的房間,等春華休息好了就可以吃了?!?/br> 春華福身道:“多謝娘娘,”又對映荷說,“多謝meimei?!?/br> “應該的?!庇澈傻溃D(zhuǎn)身就去取飯食。 春華同方采言拜別后便進了自己的屋子,方采言看著春華的背影,覺得既落寞又決絕。 映荷端來飯菜,送到春華屋里,剛一出來,外面太監(jiān)就來傳喚通知封后大典開始,請各宮娘娘前去參加。 方采言便換了身正式的衣裙,前去參加典禮。 另一處,等方采言和映荷走遠了,春華便拿著之前去春明葬禮用的出宮令牌,急匆匆地去了鋒刃軍的軍事住所,獨立部。 獨立部也在宮中,但不是后宮的范圍,所以后宮女子要進出,是需要出宮令牌的。獨立部也隸屬于皇上,只有歷默清及其他允許的人才可以隨意進出。 自從安葬春明之后,嘯風幾個便回到了獨立部查案,春華本該守著春明一直到頭七,然后去找嘯風問案情進展,但是因為封后大典她不得不提前回來,心切的春華便準備現(xiàn)在就去找嘯風。 但是她不是皇上允許的隨意進出的人。 在獨立部果然被攔截下來,春華托門口的侍衛(wèi)去找嘯風,說是他們兩個認識,侍衛(wèi)不肯,春華便拿出幾兩銀錢,請求通融。 但是門口的侍衛(wèi),依舊強硬地搖頭,呵斥春華回去,否則就上報春華擅闖獨立部。 正僵持不下時,所幸老五出來辦事,春華急忙招手示意,老五上前拉著春華走到了沒人的角落,道:“這里是軍事重地,沒有皇上的允許誰都不能過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我以為拿些銀錢就能通融的?!贝喝A理所應當?shù)恼J為,因為在后宮之中,錢就是通關路,在哪里都用得上,沒想到在這里卻碰了壁。 “你呀,宮里那一套在這就不好使了!”老五嘆了口氣,“你是進不去了,我還是回去一趟,把大哥叫出來吧?!?/br> 春華感激地點頭,目送著老五離開,過了很久,嘯風才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里。 “嘯風大哥!”春華一見到嘯風的身影就跑了過去。 嘯風撓了撓頭,知道春華一定是問自己案子的事。 “大妹子,你這么老遠跑過來,累壞了吧?”嘯風努力打著招呼。 春華搖頭道:“不累,就是想問問我哥的案子怎么樣了,有沒有頭緒?” 嘯風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這幾天查了很多個檔案,排查了很多個和春明有關系的人,又試了很多種□□,忙的連喝水的時間都沒有。 春華一來,反倒是給自己放了個假。 嘯風大手一招,“這說話不合適,走,咱們出宮去找個館子,好好說說。” 春華急忙跟了上去,在嘯風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小面館,沒有屋子,只在室外搭了個棚子,棚子下面擺上了幾對桌椅板凳,就當是客人的飯桌了。 嘯風大大咧咧地坐下,招手說:“小二,來兩碗清湯面,一碗多加點醋?!?/br> “好咧!”小二對廚子喊:“兩碗清湯面,一碗多醋!” “嘯風大哥喜歡吃酸?”春華問。 “啊是,”嘯風拿出兩雙筷子,自己一雙,給春華一雙,“小時候家里窮,買不起醋,長大了有錢了,就養(yǎng)成這么個破習慣,你說怪不怪?” 春華笑笑,忽然鼻子一酸,“我哥也是,因為小時候窮,冬天就穿著單薄的衣服過冬,凍壞了,所以就算是夏天,他也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問他不熱嗎,他總是搖頭?!?/br> “唉,窮怕了,”嘯風嘆口氣,“本以為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了,春明卻等不及要去見如來佛祖了!” “還有我們的爹娘。”春華抿緊嘴唇,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