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下一秒,黃皮子全部沖出來了,直接就朝著這二十四個公雞撲了過去,公雞嚇得開始打鳴起來了,這二十四個公雞的擺放是按照八卦擺放的,全部叫起來后,純陽之氣流動著,許多黃皮子魂魄直接就被純陽之氣給吹散了。 倒是有幾個老辣的黃皮子魂魄,并沒有被純陽之氣給吸收了,它們直接撲了上去,然后咬到了公雞的脖子,公雞的鮮血流淌出來了,被這些黃皮子吸收下去了,很快這些黃皮子就喝光了所有的公雞鮮血。 我本以為這些魂魄會立刻破碎,但是讓我驚悚的是,它們卻完好無損。 我心道,完蛋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老頭肯定是看出來秦沐風(fēng)的手段了,破解了這金雞之法,外面的老頭就冷笑一聲道,“沒有了嗎?秦沐風(fēng)!” 那聲音充滿了戲謔,好像顯得很得意。我有點緊張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這些黃皮子的魂魄喝完雞血后,更加興奮了,綠油油的眼睛盯著我們看,似乎想要吃掉我們一樣,其中一個家伙舔舐著嘴唇。然后朝著我望著,我立刻就感覺到脖子冰涼,好像被它咬了一口。 “破!” 就在此刻,秦沐風(fēng)猛然念叨了咒語,下一秒種,我就聽到嘭嘭嘭的響聲傳來了,緊接著,那些黃皮子的肚子開始撐破了,但是噴出來的東西竟然不是血液,而是一個個恐懼的雞毛,這不由讓我想到了趕尸人吃山雞時候的情景,還有那些日本兵死的時候。肚子也是被雞毛給撐開的。 “秦沐風(fēng),你還是看到了血池內(nèi)的東西?!?/br> 外面的人突然就笑起來了,顯得很得意。 “是!” 秦沐風(fēng)平靜的說道。 “不簡單,后生可畏,讓我沒有想到,你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領(lǐng)悟到了血池內(nèi)的一幕,但是你還是輸了,因為我給你布置的局,本來就是死局,你只要入局,就是死路一條!” 這老頭猛然吼了一聲,突然在玻璃瓶中的干尸睜開眼睛,我立刻就被那道目光嚇得一大跳,緊接著,秦沐風(fēng)噗嗤的吐了一口鮮血,片刻之后,他才恢復(fù)平常。秦沐風(fēng)陰冷的望著外面,冰冷的說道,“孟家人應(yīng)該請不動你才對。” “孟家人怎么配能請動我?” 那人冷笑的說道。 秦沐風(fēng)沒有說話,那老人繼續(xù)說道,“這陣法本來就是無法破解,我就等你破了我的黃皮子詛咒。這樣的話,陣法的真正詛咒才開始,而如果你先破了這干尸詛咒,就要受到黃皮子詛咒,想要破陣,唯一的辦法,就是逃跑,可惜啊,你跟歸云一個德行,都是太自信了,哎,不過你也可以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以后跟著我,我就可以幫你解除詛咒!” 我心中一顫,這是連環(huán)詛咒啊! 這家伙太陰毒了,還指望秦沐風(fēng)跟著他,只是秦沐風(fēng)如果不跟著他,難道真的就被這邪術(shù)給傷害了嗎? 秦沐風(fēng)突然笑了一句道,“那你呢?當(dāng)年如果不是你跪在季云峰面前求情,他能放了你?你是想讓我跪下來求你嗎?” 第197章 最險惡的一幕 “你胡說,你胡說!” 那老人如同被踩住尾巴的狼,開始咆哮起來了,很顯然,這是老人心中的痛,而且他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被人當(dāng)面戳穿糗事,臉上自然掛不住了。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清楚,不過斗陣沒有到最后一步,誰也不敢斷定,你就穩(wěn)贏我了?!鼻劂屣L(fēng)低聲的說道。 “笑話,你已經(jīng)變成這般摸樣了,還拿什么來翻盤?” 那老人陰冷的望著我們。我心中也開始緊張起來了,這邊最能打的人就是秦沐風(fēng)了,還有我姨姥姥跟葉云飛他們都昏迷不醒,就剩下我跟大舅舅還有鐘雨馨,根本沒有辦法扭轉(zhuǎn)敗局。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秦沐風(fēng)從身上掏出一張紙片,然后快速的寫下來一段話,遞給了我,我看到紙片后,嚇得渾身哆嗦起來了,這也太恐怖了吧,紙條上面寫著,立刻去買一口大紅棺材,把我裝進去,用鎮(zhèn)魂釘把棺材給釘上,在牌位上面寫著我的名字,棺材在房間內(nèi)停放一個小時,如果我沒有蘇醒過來,就把我下葬,切記中途不要讓人打開棺材,紙條看完后,立刻銷毀。不要告訴任何人。 我看完之后,立刻就把紙條給銷毀了,秦沐風(fēng)手指猛然朝著眉心一點,就聽到咔崩一聲,那個玻璃缸內(nèi)的干尸直接碎裂開來了,那個老頭臉色陡然一變,連續(xù)的吐出兩口血。身軀不斷的向后退去,然后驚悚的說道,“你是一個瘋子,你是瘋子。” 秦沐風(fēng)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笑容,旋即噗通一聲,栽倒在地面上了,這老頭臉色慘白,而且隱隱的身上冒著黑氣,他啊的叫了兩聲,好像是受到了反噬,我大舅舅一眼就看出來了,低聲的說道,“他身軀被自己養(yǎng)的惡鬼反噬,我們現(xiàn)在就滅了他?!?/br> 說完,我大舅舅從旁邊抄起了椅子就砸了過去,這老頭緊咬牙關(guān),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跑去了,椅子砸到了門上,還是讓這老頭給逃掉了,我大舅舅急忙就說道,“楊程,秦先生在紙條上寫了什么?” 我本來想說的,但是秦沐風(fēng)最后在紙條上說,不要告訴任何人,很顯然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對秦沐風(fēng)越安全,我就隨便說了一句,是一個破詛咒的咒語。然后就讓我大舅舅去準(zhǔn)備材料了。 我大舅舅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有把握嗎?” 說實話,我并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不是葉云飛昏迷躺在地面上,估計這事情就要輪到葉云飛了,現(xiàn)在我只能迎難而上,我點了點頭道,“我行的!” “好,我相信你!” 我大舅舅立刻就打電話了,現(xiàn)在棺材鋪幾乎就絕跡了,憑借我大舅舅的人脈,很快從一家殯儀館內(nèi)搞來一口棺材,而且他又聯(lián)系了好幾個木匠,把棺材重新刨了一遍,用紅色油漆重新刷新了,整個過程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徹底搞定了。 在牌位上面,我寫下了秦沐風(fēng)的名字,我知道這是秦沐風(fēng)用詐死的辦法來躲避詛咒,就如同之前的老徐一樣,但是卻又跟老徐不太一樣,因為這是兩個人的斗法,這是生死咒! 嶄新的棺材,而且還有濃烈的油漆味道,我找來了吹風(fēng)機,把棺材的油漆吹干后,就把秦沐風(fēng)給放到棺材內(nèi),我抬眼望著秦沐風(fēng),他就像睡著了,躺在棺材內(nèi)一動不動,我把手放在秦沐風(fēng)的鼻子上,他的鼻子沒有呼吸了,甚至沒有心跳了,我不懂秦沐風(fēng)現(xiàn)在是什么狀態(tài),難道假死真的和死亡一模一樣嗎? 我嘆了一口氣,看準(zhǔn)了時間后,就跟我大舅舅說道,“大舅舅,幫我把棺材板蓋上去。” 說完,我們兩個人就把棺材蓋給蓋上了。 鐘雨馨有些緊張的問道,“楊程,會不會把秦沐風(fēng)給悶死了?” 我也茫然起來了,紙條上也并沒有說這些,我想了想就說道,“還是不用了!” 說完,我就從秦沐風(fēng)的包里面拿出了鎮(zhèn)魂釘,然后在棺材的四個角落全部都給釘上了,我大概看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也不知道一個小時后,秦沐風(fēng)能不能蘇醒過來,萬一不能蘇醒過來的話,難道我真的要把秦沐風(fēng)給埋葬了? 一想到這里,我渾身不由的冒冷汗,大家都緊張起來了,就在秦沐風(fēng)進入棺材沒多久。我就聽到葉云飛干咳了一聲,他茫然的睜開眼睛,我急忙就說道,“飛爺,你醒來了?” 葉云飛點了點頭,他立刻就看到了棺材,然后緊張的說道,“楊程,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我姨姥姥跟柳燕也醒來了,我簡單的說了下,葉云飛聽完之后,神色變得緊張起來了,他低聲的說道?!袄锨刈吡艘徊诫U棋??!” 我也知道這走了一招險棋,但是秦沐風(fēng)的性格,誰都攔不住,況且當(dāng)時也沒有辦法,葉云飛在房間內(nèi)徘徊起來了,我緊張的問道,“飛爺。最危險的會出現(xiàn)什么結(jié)果?” “哎,當(dāng)然就是死亡了,當(dāng)年我可是親眼看到一個高手死在棺材內(nèi)的!”葉云飛說完這話的時候,周圍突然刮起了大風(fēng),吹在我的身上,我就感覺到好冷,每個肌膚都冷。冷到了骨髓。 “飛爺,怎么回事?” 鐘雨馨低聲的問道。 “當(dāng)年我認識龍虎山的一個人,當(dāng)然那時候,他的修為也不過是跟我現(xiàn)在差不多,他與人堵斗,最后沒有辦法只能用詐死的辦法,躺在棺材內(nèi),想要破掉對方的陣法,而當(dāng)初他就是請我?guī)兔ψo法的!” 葉云飛臉色嚴(yán)肅起來,低聲的說道。 我一聽這話,怎么跟眼前的事情如此的相似,我急忙就問道,“那后來呢?” “哎,這種斗陣,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所以對方肯定是想死里面整對方了,半夜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陰風(fēng)來襲,我就用符紙把周圍給封住了,不讓任何鬼氣侵入。本來我以為那晚會有一場激烈的惡戰(zhàn),但是誰也沒想到,竟然平安的度過了,而且靜的有點出奇?!?/br> 葉云飛低聲的說道。 我徹底松了一口氣,就說道,“那按照這么說,你的朋友豈不是斗贏了?” “斗贏了?” 突然葉云飛的臉陰沉下來了。語調(diào)都變了,很顯然是斗輸了,我的心立刻就懸起來了,明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難道還能斗輸了? 葉云飛沉默片刻后,這才低聲的說道,“等第二天早上。我?guī)兔Υ蜷_棺材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br> 我心中一顫,緊張的問道,“怎么會死呢?不是沒人動棺材嗎?” “誰知道啊,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死的,這就是斗陣,有時候,你明明感覺到已經(jīng)贏了,但是卻又莫名其妙的輸了,我至今都想不通,那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我很少用詐死斗陣,哎,因為一旦選擇詐死。性命就不掌握在自己手里面了。” 葉云飛提及此事的時候,眼中還充滿了迷茫,可見這一場斗法對他的影響還是蠻大的,他拿出酒壺喝了兩口,然后朝著外面望去了,我的心更加亂起來了,我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一幕幕,因為這是兩個高手的對決,而且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斗陣,這比對面是鬼來的更加恐怖。 “飛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低聲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老秦進入棺材前,讓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現(xiàn)在也只能相信老秦,吉人自有天相了?!比~云飛低聲的說道。 我的心情有些復(fù)雜,葉云飛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也別想那么多,老秦既然選擇相信我們,那么我們就應(yīng)該相信他的眼光,也要相信我們自己?!?/br> 我點了點頭。既然秦沐風(fēng)都選擇相信我了,那我也絕對不能讓他失望,鐘雨馨也說道,“楊程,我們幾個人護著秦先生,一定可以成功的?!?/br> 我嗯了一聲,然后從葉云飛的手中接過了酒壺。我輕輕的抿了一口酒,葉云飛接過酒壺,然后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朝著我大舅舅喊道著,“柳大哥,去搬幾把椅子,我們圍攏在棺材前面,為老秦守一個小時靈?!?/br> 第198章 步步為營 我大舅舅很快就搬來幾個板凳,我們所有的人都圍攏著棺材,我的心不由的忐忑起來,如果我是對手的話,肯定會在這個時候來襲,我望著前面無盡的黑暗,現(xiàn)在看起來平靜無比,或許下一秒鐘,就會陷入危機之中。 葉云飛又怕出什么問題,在周圍貼上了符紙,又在地面上撲上了黃紙,這下大家才徹底放心了。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時間。我就聽到嗖嗖的響聲,緊接著,我的腦海里突然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打開棺材?!?/br> 我整個身軀不由的一顫,因為這聲音是秦沐風(fēng)發(fā)出來的,難道是秦沐風(fēng)讓我打開棺材了? 我立刻激動起來了,看來秦沐風(fēng)應(yīng)該是破除對方的咒語了。 我急忙站起來了,就準(zhǔn)備打開棺材,可是剛剛準(zhǔn)備碰的時候,葉云飛直接把我的手給按住了,然后低聲的說道,“楊程,你怎么了?” 我就把剛才的事情跟葉云飛說了下,葉云飛皺了皺眉頭道,“你記得老秦跟你說的話嗎?多長時間不碰棺材的?” 我想了想,突然就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秦沐風(fēng)說一個小時,如果他不能自動醒來。就把他下葬,秦沐風(fēng)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是自己醒來的,如果他醒來的話,這區(qū)區(qū)的棺材蓋根本困不住他,肯定不會讓我出手。 那剛才的聲音又是什么? 我低聲的問葉云飛。 葉云飛低聲的說道?!翱隙ㄓ袞|西想要控制你的心神,然后在你的腦海里形成了秦沐風(fēng)的聲音,讓你以為就是秦沐風(fēng)給你的提示?!?/br> 我望了望周圍的符紙和地面的黃紙道,“飛爺,這符紙跟黃紙都沒有變化,不可能有鬼來引誘我啊?” “這也不一定是鬼,比如催眠術(shù)之類,你說這是鬼嗎?”葉云飛低聲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葉云飛就給我解釋起來了,原來西域有種邪術(shù),利用看不到的氣產(chǎn)生一種特殊的磁場,讓人產(chǎn)生錯覺,而本身他并不是鬼,所以可以繞開陣法,控制人的心神,我聽完之后,就感覺到一陣后怕。 葉云飛就跟我們大家說道,“這個時間段,誰都不能摸棺材,最好催動引氣術(shù),別給那人機會?!?/br> 我點了點頭,就開始催動引氣術(shù),果然后面就再也沒聽到那種聲音了,看來的確是有人想要控制我的心神。好不容易熬過了半個小時,我突然就聽到一陣叮鈴鈴的響聲,緊接著,周圍的符紙嗖嗖的響起來了,片刻之后,全部變成了灰色,而地面的紙錢竟然也有痕跡了,我就看到一個個腳印出現(xiàn)了。 葉云飛的臉色陡然一變,旋即就從身上拿出幾張符紙,空中掐訣,然后直接打了出去,就聽到嘩啦啦的響聲,這些符紙在空中灼燒起來了,一道道強悍的氣息瞬間出去了,下一秒,我就看到好幾個惡鬼浮現(xiàn)出身影了,他們臉色慘白,憤恨的望著我們。 “就你們幾個小鬼,也想來害人,找死!” 葉云飛怒吼了一聲,嚇得這些小鬼轉(zhuǎn)身就跑了,我們自然也不會去追趕了,不過我有些奇怪了,對方怎么就派這些小鬼來,如果是我的話,我肯定用最強的惡鬼來搶,我剛剛準(zhǔn)備問飛爺,但是等我看到飛爺?shù)哪樅?,我瞬間就感覺出問題了,他額頭上不停的冒冷汗,我急忙就詢問道,“飛爺,怎么了?” “真是活見鬼了,當(dāng)年就是這些腳印,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龍虎山那個道友的事情嗎?” 葉云飛低聲的說道。 “飛爺,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跟當(dāng)年一樣?” 我的心立刻就懸起來了,秦沐風(fēng)也沒讓我們打開棺材,我們自然不敢打開,可是萬一真的如葉云飛所言,那到時候,真的就遲了。 我的額頭開始冒冷汗了,葉云飛臉色凝重起來了,他在房間內(nèi)來回的走動著,片刻之后,葉云飛就說道,“這樣。我立刻卜卦,看看卦象走勢如何?!?/br> 我一想到之前秦沐風(fēng)就是靠卜卦,找到了生門的,現(xiàn)在也是到了最關(guān)鍵時候了,只能試一試卜卦了,葉云飛急忙就把卜卦的銅錢之類準(zhǔn)備好了,凝神靜氣,片刻之后,他就把銅錢拋出去了,銅錢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姿勢,就是其中有個銅錢竟然是豎立起來的,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 “飛爺。卦象上怎么說?” 我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