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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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涼:…… 孩子大了,不好忽悠了。 李垚從旁聽著悶笑出聲。 夏涼拿眼瞪他,瞪的李垚心癢難耐,手悄么伸向夏涼的后腰處。 他和夏涼被當做貴客領(lǐng)到梁姥姥這屋,家里蓋了新房,梁姥姥因為在夏涼跟前得臉,手上有錢的緣故,并沒像村里其他老太太似的被媳婦們嫌棄,住老房破屋,而是專門給她預備了一間大房,即便不長回來住,也給打了個大床,房間布置算是家里最好的一間。 小舅媽還給買了空調(diào)安上,這在村里可是頭一份,這玩意耗電,在農(nóng)村并不怎么適用。 因為他兩來,屋里開足了暖氣,大家進屋都把外套脫了,就擱膝蓋上,兩人坐在床邊靠墻的位置,借著羽絨服的遮掩,李垚在夏涼的腰眼處摩挲著,夏涼瞪他,人家只當沒看見,拿手去撥開他,結(jié)果有去無回,被抓在手心,軟rourou似的揉搓著,被媳婦肯定炫耀的感覺真好。 “姐,你說進步會給我獎勵的,”小胖墩道。 夏涼也就沒空奪回自己手了,由著他握著,跟胖墩說話,“給啊,明天帶你去金地,禮物你自己隨便挑選,” “真的啊,” “我騙你干嘛,” “我啥都不想要,就要你和我垚哥明天陪我玩一天,” “行啊,”又不是什么難辦的大事,夏涼一口答應了。 把小胖墩樂壞了,“就這么說定了?” “定了!” “涼涼對軍軍可真好,”杵在門口的大舅媽一臉味酸道。 都是舅舅,這差別待遇也太大了。 “你怎么還沒出去?壓歲錢都領(lǐng)完了,還不趕緊出去招待客人張羅飯菜,杵在這里一會讓大家喝西北風啊,”梁姥姥蹙眉攆人道。 她也心疼撒出去的錢,要不是這兩個眼皮淺的蠢貨兒媳婦,這錢能落外人口袋里? 盡管她偏心小兒子和小孫孫,可另外兩個也是她兒子,生的也是她孫子、重孫,這錢要是給他們,她也就不說啥了,可泰半都落在了外人手里。 是的,在老太太心里,女兒、孫女都是外人,更何況她們生的孩子呢?就算是外孫,那也是外人! 夏涼那她一點怨言都不敢有的,只能把火都撒在兒媳婦們身上,一個個學不乖的,這些年,連她這個老太太都摸清了涼涼的脾氣,就是那種順毛捋的性子,她的東西得讓她心甘情愿的給,否則她寧肯給別人,丟了、扔了,也不憋屈地給你。 就像她小兒媳婦說的那樣,涼涼就是個熊孩子性,還是小時候那個我的東西我給你才行,我不給你你不許算計的熊性子,人家老夏家愿意慣著順著,你要是擰巴過也就算了,擰巴不過,就順著唄。 本來也是人家的東西,給你是情分,不給你是本分,換位思考一下,誰愿意被人天天惦記自己的東西! “外面有弟妹照應著呢?我們一年也難見涼涼幾回,也想跟她親香親香,” 梁姥姥心說,再親香下去,孩子就給你親香跑了。 唬著臉罵道,“是不是要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出去招待客人啊,早知道你們這么會躲懶,我就該在酒店做壽,這樣你們什么都不用管了,錢都不用你們掏,” 同樣的禮錢也沒你們一分! “媽,這大好的日子您生啥氣,我們這就出去,這就出去,”兩個舅母疊聲道。 兩人雖然氣老太太偏心,但因為三舅是兄弟里最有出息的,兒子們的工作也都是叔叔給找的,在攀不上夏涼的情況下,并不敢得罪他們。 “換你們弟妹進來歇歇,累了一早上了,” 對于梁姥姥來說,兩個大兒媳婦是遭瘟的蠢貨,小兒媳婦卻是她的心肝rou,這三年因為她的提點和維護,夏涼不僅沒有跟他們生分,反而關(guān)系越來越近,老兒子的工作也有了,家里房子鋪子都置辦上了,小孫孫也上了名校。 雖說軍軍被慣的爹媽有時候說話都不好使,可他姐說話好使啊,就一句話,你要是不給我好好學習,成為不了像我這樣的學霸,以后出去可別說你是我弟啊! 一句話就讓她的心肝小孫孫上進起來,每次考試都是班級前五。 以后就算不能像他姐那樣考上名校,但大學肯定能考上的,這可是他們老梁家改變門楣的希望,她的大金孫。 還有她,女兒沒離婚前,涼涼不見得有多喜歡她這個姥姥,可離婚后,倒是比以前更孝順了,家里開店后,衣服不給買了,但過節(jié)紅包每年遞增,三年下來,她都存了小十萬塊錢,敢說除小兒子家之外,她其他幾個兒女都沒她有錢。 也因此,兒孫們都十分孝敬她,雖然她知道是沖她錢來的,但是沒關(guān)系,因為這錢,她比村里所有老姐妹日子都過的舒坦。 所以,她越發(fā)喜歡夏涼的同時,更欣慰自己娶了個好兒媳婦,這才是旺家的媳婦…… 也正因為她有錢,兩個舅媽雖氣的咬牙,卻也是敢怒不敢言,出去沒一會就把小舅媽換了進來。 事實證明,把小舅媽換進來是正確的,因為打夏涼和李垚來,大舅媽和二舅媽就光想著怎么從她身上撈好處,卻沒有給她介紹家里親戚的意思。 尤其是三個姨,因為嫁的遠不?;貋淼木壒剩臎鲞€挺陌生的,也就是剛來時叫了人,這會都不知道跟她們聊什么? 自來就光聽五個娣和表嫂們叨叨個沒完,三個姨坐在凳子上都挺沉默的,她們家的表嫂們在孩子們領(lǐng)完壓歲錢后,就帶著孩子出去了,想是受不了這份冷待。 小舅媽不動聲色地引著她們說話,時不時地問問孩子們的近況,幾句話的功夫,就把三個姨的家庭情況問了個清楚。 并讓夏涼大致上有了個概念,二姨家日子過的最苦,孩子也最多,三子兩女,均已成婚,她姥七十大壽,為了顯擺自己日子過得好,一早就去信給遠嫁的女兒,讓她們都回來一趟,把孩子都帶過來聚聚。 但姨姨們知道老太太不喜歡女孩,就只把兒子和孫子帶來了。 二姨夫家雖也是青城市范疇,但更靠近徽市,那邊條件比青城還差,家里主要來源還是靠種地,然后農(nóng)閑時二姨夫就帶著三個表哥出去干建筑隊。 三姨家靠海邊,家里靠出海打漁為生,就年收入而言,應是三個姐妹里條件最好的,不過因為在海邊,常年風吹日曬的,倒是更顯老相,衣著打扮上比二姨還簡樸。 因此在她說出年收入的時候,幾個娣都為之側(cè)目了,年入十幾萬,決計比她們婆家有錢。 尤其再聽到二姨家的兩個表哥都是經(jīng)營海產(chǎn)批發(fā)的,十幾萬的年收入是他們兩老口的收入,孩子們的收入他們并不知道的時候,瞬間看二姨的神色都和緩親切了許多,個個說有時間一定要去二姨家看看,去吃海鮮。 夏涼朝李垚看了眼,海城陳家? 三金哥海鮮樓的供應商里就有海城陳家,也是兩兄弟一起干的,不過海鮮城的管理他們并不參與,只知道有這么一家供應商,然后兄弟兩的名字好記有趣,這才記住的,不動聲色地問了下兩個表哥的名諱,陳金水陳銀水,還真是。 不過她并沒有聲張! 四姨衣著也普通,但卻是真人不露相,收入也許不高,但應是最體面的,四姨夫是工程師,“四妹,女婿什么時候成工程師了?”梁姥姥問道。 記得女婿也是個莊稼漢,年歲比四女兒大好些。 那會家里窮,實在養(yǎng)不起這么多孩子,幾個長女都是十五六歲就給嫁出去了,因為彩禮要的比較貴,所以嫁的比較遠。 “前面那個去了,這個是后嫁的,”四姨表情淡淡道。 梁姥姥都愣了,半響問道,“前頭女婿去了,你咋沒給家里說一聲,” “說啥?說了你們還能去奔喪咋滴?” 梁姥姥吶吶,“說了,肯定會去的啊,” “怪遠的,又是大夏天沒的,就是給你們說,也等不到你們?nèi)ケ紗剩彼囊陶Z氣依舊很淡漠。 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 “那你跟前面那個有沒有孩子?前面男人沒了怎么也沒回娘家來,再找怎么不跟家里說一聲,”梁姥姥疊聲問道。 “沒有,前面那個不能生,出嫁的女兒回娘家,家里還有我的地?因為沒有孩子,前頭夫家也沒有留著我的必要,我就去城里打工,給人做保姆,認識了現(xiàn)在的這個,他前面的女人死了,留下一雙兒女,家里缺女人,瞧著我挺合適的,我們就結(jié)婚了,”說到現(xiàn)任老公,神情才有些和暖。 眼里才有些神采。 “進門就給人當后媽,一定不容易吧,四姐,咱們姐妹都是苦命人啊,”梁月茹哭的稀里嘩啦的。 夏涼心里直翻眼皮,你苦,那是你自己作的,怪誰呢? “我不苦,什么后媽親媽,只要心是熱的,情是真的,就沒有養(yǎng)不熟的孩子,從來都不是孩子難搞,而是大人沒有盡到心,你不拿一顆真心出去,就想換一顆真心回來?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親媽后媽,情真了心到了,孩子就能感受到接收到,并且有一天給你反饋回來,我的感情和辛苦沒有白付出,兒子女兒都把我當親媽看待,兒媳婦也孝順,只看他們放心把孫子孫女讓我?guī)砭椭?,?/br> 梁姥姥一臉復雜,雖說這個女兒有借機抱怨她的意思。 但不得不說,她活的明白,要是小女兒有她一半心明,日子何至于過成這樣。 看了眼哀哀凄凄的小女兒,心里直嘆氣,沒離婚前覺得閨女蠢點好,耳根子軟好處也能多撈點。 可現(xiàn)在,蠢過頭了,連她這個當媽的都看不過眼了,她要是能聰明點,把涼涼維好了,就算是離婚,總歸是涼涼的親媽,還能一點好處都得不到? 涼涼那孩子雖然熊了點,但心卻軟,要不是她一次次犯蠢,房子鋪子錢早就到手了,人家不是不給,是給了,她沒接住。 就這么吃里扒外,一次次火著外人算計親閨女的媽,當閨女的心再熱,也冷了! 她輕嘆一口氣,明里暗里也提醒了不少次,可人家就是有能耐把到嘴的肥rou都弄丟了。 親媽也沒招??! 年齡大了,聽不得女兒們的‘委屈’和‘苦楚’,揮揮手,對幾個女兒道,“準備一下吃飯了,” 準備什么?自然是準備上禮了! 青城的規(guī)矩是,高客上禮,開席吃飯! 高客就是女婿的意思…… 梁月茹哀哀地看了眼夏涼,被夏涼二姨拉著一起去上禮,路上問,“小妹,你打算上多少錢?” 梁月茹愣了愣,以極為rou疼的語氣道,“一萬!” “我和二姐家,家里條件一般,三姐隨我們上五千的禮,”四姨過來道。 鄉(xiāng)下辦席上禮,姐妹間一般都是一樣的禮,當然你家要是條件好,非要多上,別人也不會攔著的。 那多半是家里條件真的好的,就像夏涼這種,條件比其他姐妹好上一大截的。 明顯梁月茹不是,才多嘴提醒一句,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 梁月茹聽是聽出來了,也猶豫了,畢竟她手上是真不寬裕,可大舅媽過來了,因為剛才沒在,只當這三位姑子都是窮家破落戶,只勾著梁月茹的胳膊好一番恭維,說小妹能跟你們一樣嗎? 人家前夫是夏建國,現(xiàn)在這個老公是學校副主任,私下里還有涼涼那個閨女貼補,跟咱們這面朝黃土的老農(nóng)民是一個級別么? 咱們老梁家就出小弟和小妹這么出息長臉的人,親戚們都看著呢? 梁月茹就這么被拱著哄著,定了一萬塊的禮錢。 四姨從旁看著心里也是一嘆,她嫁的遠,真不知道自家小妹會是這樣的性子,難怪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 待她們訂完后,大姨和徐璐才過來,“小妹你已經(jīng)下過禮錢了?怎么不等我一起?” 得知她定了一萬,在大舅媽離開后,把她數(shù)落了一通,“你傻不傻啊,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比有錢,你二姐比咱們可有錢多了,還不是隨大流定五千,你怎么這么傻啊,你就是定兩萬,他們也不會記你好的,” 轉(zhuǎn)臉勾上二姨的胳膊,笑道,“二妹啊,大姐出來的急,準備的禮錢擱家忘拿了,你先替我墊上,回頭去我家坐會,我拿給你,” “大姐,咱兩多年不見,見面就借錢不好吧,況且還沒出正月呢?我們那邊的規(guī)矩是,不出正月不借錢,誰都不行,” 扒開她的胳膊,同三姨四姨回去了。 “這都什么姐妹,呸,”大姨低低咒罵了句。 徐璐嫌丟人,自己同其他表姐妹一樣,隨了兩千塊錢的禮走人了。 “璐璐,你等等……”大姨叫道。 徐璐蹙眉只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