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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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校尉大人!”馬車外傳來的聲音讓楚夏然原本的神色立刻改變,恢復(fù)她高高在上的公主姿態(tài)。阿月看了眼三公主,微微掀開車簾走了下去行禮。 馬西站在馬車外,一身校尉官服倒是將馬西給襯托的十分俊朗,雖然不是那種美貌驚人的男子但倒是看著也是舒服,此時馬西笑著開口“原來是阿月,不知道三公主可在馬車中?” 宮中對于馬西追求楚夏然的事情已經(jīng)不是秘密,怕是連楚皇都知道了,但是楚皇沒有阻止也沒有下旨賜婚所以眾人也都看過就罷。但是眾人都知道,三公主對于馬校尉是不同的,畢竟三公主如今年紀(jì)在那里身份在那里,追求者太多但是三公主也只有對馬校尉才會給幾分顏色,在眾人看來這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 阿月點點頭,聲音謙卑“不知道校尉大人可是尋公主有事?” 馬西將手中拿著的東西遞給阿月,聲音含著寵溺“這一路上定是有些無聊,本校尉特意拿了些糕點過來給三公主過過嘴,還請阿月姑娘代為傳達(dá)!” 阿月并不驚訝,畢竟這位校尉大人送給三公主的東西太多了,大的小的她都代為傳達(dá)的太多??墒沁€沒有等阿月接過這些糕點,就聽到馬車?yán)锶鞯穆曇簟凹热粊砹?,何不將東西親自送與本公主!” 馬西聽到楚夏然的聲音連忙大步上了馬車,原本是男未婚女未嫁之人不該如此同一輛馬車,可是偏偏那里坐著的是跋扈的三公主,誰人敢說什么。 馬西上了馬車就看到端坐在那里的楚夏然,連忙露出笑容“臣帶了些糕點,還請三公主嘗嘗!”說著,就將糕點給放在馬車中的矮桌上,馬西很清楚楚夏然有些時候不喜與人過于親近。 楚夏然看著矮桌上的糕點,拿了塊嘗了下。并不如御膳房做出的糕點好吃,但勝在與眾不同,吃了塊糕點拿著帕子將唇角擦拭一番,開口“很不錯,難為你的一番心思了!” 馬西聽著楚夏然的話語,突然一把伸手握住楚夏然的手,看到楚夏然沒有拒絕露出笑容,聲音帶著激動“夏然…”試探的喊了下楚夏然的名字并沒有遭到拒絕后,馬西的膽子也大了些“為你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等去國寺回宮,我就向皇上請求賜婚,可好?” 馬西追求楚夏然這么多年,但兩人其實一直都有著距離,很多時候楚夏然的架子都端的很足,從沒有這樣溫順的時候,所以馬西才會試探的說出這話來。 馬西本以為楚夏然會拒絕,卻不想楚夏然竟然點頭“好!”一句話,讓馬西樂不可支,一直下了馬車都有些不對勁,而坐在馬車中的楚夏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99國寺上香,安王被欺 國寺位于高聳入云有些陡峭的半山壁上,翠綠色裝點沿路風(fēng)景,看不見頂?shù)呐_階多了幾分韻味,從山壁而傳來的禪香味讓人不自覺的寧靜心神,那誦經(jīng)聲涌入耳中,讓人不自覺的將心浮氣躁的心思給放下。 國寺雖然有些偏僻但因為是國寺的原因香火絡(luò)繹不絕,平日里這長長的臺階更是人來人往,只不過今日因為皇家要過來所以早早的就封了路,倒是清靜很多。 楚皇的身邊走著楚皇后,下面跟著嬪妃還有公主王爺,再下面才是官員還有官員的家屬。若是平日里,這些人上國寺哪一個不是抬著上去,但年年這個時候不論任何人都需要步行上去就是楚皇都不例外。而楚子安一邊站著阿財一邊站著霍初蘭,兩人做著樣子扶著暈暈要倒的楚子安,但事情他們根本就沒有怎么用力,但是為了做樣子他們還是從開始在前面到后來走在最后面。 到了臺階一半的時候楚皇停了下來,楚皇后在旁連忙拿著宮女遞過來的水呈給楚皇。楚皇接過,看著下面陸陸續(xù)續(xù)的大臣,然后看到最后面的楚子安。 楚皇看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生龍活虎,也只有那個兒子整日里病怏怏的如今連走路都虛弱成這樣。理所應(yīng)當(dāng),楚皇又想起當(dāng)年那個孩子救自己一命的事情,心里對楚子安多了幾分憐惜,對著身邊的文公公說道“過會,派幾個人去扶著安王!” 文公公連忙領(lǐng)命,眾人聽著楚皇的吩咐臉色都變了幾變,然后看著最后面的安王又是另一種心思。這么多年,不論是王爺們還是大臣,已經(jīng)看多了楚皇對安王的照拂。 衛(wèi)芹芹此時被兩個宮女給扶著,她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樣的苦,此時更是腿疼腳酸,雖然其他的妃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畢竟往年都經(jīng)受過倒是適應(yīng)。衛(wèi)芹芹看著走在楚皇身邊的皇后,自己身邊只有兩個宮女扶著,可是皇后身邊卻是一群人伺候著,就是楚皇不時的都會關(guān)心皇后幾句,而自己呢,跟在后面這么長時間連皇上的一個眼神都沒有得到,這讓多日得寵的衛(wèi)芹芹怎么受的了。 “皇上!”衛(wèi)芹芹靠近楚皇,聲音軟黏的恰到好處“臣妾的腳好痛啊,不知道可不可以讓皇后jiejie身邊的幾個宮人來扶一想臣妾?”說著,衛(wèi)芹芹還故意將皇后給擠開一點。而楚皇后在臺階之上,原本就防備著衛(wèi)芹芹,此時更怕衛(wèi)芹芹會推倒自己故意大度的讓開幾步,身邊的宮女們更是緊緊的扶著皇后。 楚皇看著皇后退讓幾步心里舒坦但是對衛(wèi)芹芹的做法就不太滿意了,這不是在寢殿內(nèi)可以撒嬌喜歡水一般的女子,如今下面都是文武大臣,腳下所站的可是佛門之地,就是楚皇心里也不會生出什么心思。 可還沒有等楚皇說什么,皇后就站了出來“都是臣妾思考不周,這么些年也沒有聽哪個meimei說過人少了,所以臣妾想著來國寺不必大費周章,倒是連累芹妃meimei了。錢嬤嬤,派幾個人去扶著芹妃meimei,若是芹妃meimei還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定是需要告訴本皇后,本皇后今后也好改正!” 楚皇后的一番話說的十分大度得體,身為皇后不僅僅安排宮中事宜竟然還顧及各宮妃嬪的感受,如今更是勇于承認(rèn)自己的不足之處,哪怕楚皇后的相貌不夠,但是卻在眾人的心里得到一個很好的名聲。 “皇后娘娘說的什么話呢?您整日里掌管鳳印如此忙碌,哪里會想的那么多,本妃這么多年隨著皇上來國寺可是從不覺得辛苦,身邊兩個人綽綽有余了,姐妹們說是不是啊?”何貴妃站出來笑著說道。按說,何貴妃和皇后的關(guān)系并不好,但是前些日子衛(wèi)芹芹卻剛剛得寵挑釁了何貴妃,這不,找到機會何貴妃就狠狠的踩了芹妃一腳。 這下,很多嬪妃都站了出來,話語中莫不是對皇后的夸贊還有對此次出行安排的滿意。芹妃站在那里,聽著眾人的排擠之言,怒氣爬上臉龐,卻不想看到下面的衛(wèi)尚書不悅的神色,連忙低下頭不再言語。 皇后的臉色不變,端著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端莊大度,可是楚皇的臉色卻不好了,畢竟這是去國寺上香還沒有妃子提出要求,皇后身邊雖然人很多,但是就是皇后自己一路上都在照顧楚皇。 楚皇看了眼芹妃,語氣不悅“來人啊,扶芹妃回宮!”既然衛(wèi)芹芹說自己的腿腳不舒服那么回去就是,在楚皇看來可不會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今日是過去上香他更是懶得去看嬪妃之間的爭斗。 衛(wèi)芹芹有些慌了,要知道可以去國寺上香的都是妃子,妃子以下的宮中貴人等想來都來不了,若是此次自己被送回宮中,不說皇上對自己生了嫌隙,就是宮中的那些妃嬪怕是要看笑話。 可還沒等衛(wèi)芹芹求饒,就聽到皇后的聲音“皇上,芹妃都已經(jīng)來了這里,若是現(xiàn)在回去怕是不好吧。不如這樣,既然芹妃的身子不舒服,臣妾這里也不用什么人伺候,撥去伺候芹妃就好!” 衛(wèi)芹芹聽到楚皇后此言就知道自己就算是求饒都沒有用了,果不其然聽到楚皇的聲音“你乃是一國之后,哪里是一個妃子可以相比的,來人啊,送芹妃回去!” 說著,就來了些侍衛(wèi)還有宮女扶著芹妃就離開,芹妃在離開之時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帶著恨意。她一直都以為,皇后看清形式這么多日子都不跟自己相爭,卻不想皇后竟然如此在背后給自己捅刀子,等自己懷上龍種,看皇后還怎么猖狂。 楚皇后對于芹妃的目光視而不見,或者說自從她坐上那把鳳椅的時候就看到太多記恨的目光,皇后扶著楚皇繼續(xù)往上走。她甚至沒有一開始的心思去看父親還有哥哥的表情,失望了就不再奢望。 楚子安看著芹妃被人扶著從自己身邊路過,低垂的眼眸閃過笑意,順帶掃了一眼衛(wèi)尚書的表情,果然讓他感覺很愉悅。衛(wèi)尚書,下了本王這條船,你以為你還有船可乘嗎? 當(dāng)眾人到達(dá)國寺的時候那里早早的就站滿了國寺的主持還有一個個僧人,國寺的主持是一個相貌十分慈悲的和尚,一雙充滿智慧的目光帶著看透世俗的睿智,一身袈裟批在主持的身上。 “阿彌陀佛,皇上,老衲在此恭迎皇上!”主持站在那里,并沒有跪下行禮而是如同佛家子弟那樣微微躬身。而國寺的主持等人,從先皇開始就不用行禮。 楚皇看到主持也露出笑容,聲音因為爬臺階還有些重“無知主持,一年未見了!”楚皇的話語有些隨意,這是楚皇對任何人都沒有的態(tài)度。不過,不論是楚國的哪一任皇帝對于國寺主持都是十分信任的,每一年的上香也從未間斷過,而聽聞在很久之前,這國寺的主持那是一個得道仙人,為楚國求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從那以后,楚國的皇帝對于國寺主持都是帶著一分敬畏。 主持的名為無知,乃是上一任主持所取的名字。無知主持露出笑容“皇上還是一如既往,如今皇上還是先隨老衲去廂房休息一番,再上香祈禱才是!” 哪怕身邊有人伺候著,但楚皇龍袍之下的衣服也有汗意,而且這么多年都是如此,這流程也十分熟悉,楚皇隨著無知主持過去休息一番,但是其他人可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早早的就去了國寺的大堂等候著。 等楚子安被扶著爬上來的時候,不論是誰都已經(jīng)到了,當(dāng)眾人看到姍姍來遲的安王都是敷衍的行禮。唯一一個站起來迎接的也只有三公主楚夏然“安王,身體還受的了嗎?需要去廂房休息嗎?” 楚子安虛弱的搖頭,因為爬了這么久臉色呈現(xiàn)一股不正常的緋紅,雖然絕色的容顏吸引了太多閨閣女子的注意,但偏偏沒有一個女子愿意和一個病秧子在一起。 “三公主你也不用問了,安王的身體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嗎?真是的,往年不是不來嗎,怎么今年過來了,簡直就是一個累贅!”說話的聲音不大但也不低,而說出此話正是九王爺楚程。 楚程,一身有些黑沉的王爺宮服,因為年紀(jì)不大不過十五歲,所以在幾位王爺中還是比較受寵,平日里說話也并沒有顧忌,也只有他敢這樣堂而皇之的擠兌楚子安,而且還不是一次。 楚子安不語,扶著楚子安的霍初蘭卻突然有些心疼。這個被她扶著的男子,明明有著最為出挑的容顏,有著高深的武功,有著無雙的計謀,可是卻這么多人無視甚至擠兌,這樣的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才可以對這些兄弟的嘲諷視而不聽。 楚夏然站不住了,走到九王爺楚程面前,寬大的衣袖一擺“安王今年過來是母后的意思也是父皇的意思,怎么,九王爺對安王不滿,難道對父皇和母后也是如此嗎?” 九王爺和三公主因為安王的事情都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口角,但每次都是三公主占上風(fēng)。畢竟,楚夏然有理的時候說理,沒有理的時候更是不講理。 “你!”九王爺指著三公主卻說不出辯解的話語,畢竟他雖然是一個王爺?shù)驼y(tǒng)出生的楚夏然還是有著差別的,不和楚夏然爭辯,楚程反而看向那里一身虛弱似乎隨時要倒的楚子安,攻擊道“安王可真是柔弱,次次都需要三公主來出頭!” 這樣有損男人尊嚴(yán)的話語并沒有讓楚子安發(fā)怒,甚至在楚夏然準(zhǔn)備動怒的時候給了楚夏然一個目光,楚夏然瞬間不說話了,而楚子安則是有些自棄的說道“本王的身子一直都是如此,幸而三公主多次照拂,是本王的不是!還請九王爺莫要遷怒三公主,大家都是父皇的孩子,何必爭執(zhí)!” 霍初蘭有些不明白,楚子安是如何能歐做到這樣的隱忍。霍初蘭的身高低于楚子安,此時看到楚子安眼眸閃過jian詐,突然預(yù)感到了什么,然后低著頭露出笑容。 “誰和你這個一腳踏入棺材之人爭執(zhí)!”楚程條件反射的去反駁。 而這個時候,國寺大殿走入一道明黃色身影,怒聲緊隨而至“放肆!” ☆、100夜半尷尬,撞見春色 “參見皇上!”眾人跪下。 楚程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父皇,連忙跟著行禮,心里則是不停的在思索剛剛自己的一番話是不是被父皇給聽到,此時的楚程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 霍初蘭跟在楚子安身邊跟著跪下,臉上卻帶著果然如此的表情。從剛剛開始,霍初蘭就覺得不對勁,哪怕楚子安會無視別人的挑釁擠兌,但是定不會這樣說,后來她猜測定是楚子安發(fā)現(xiàn)了什么,如今想來應(yīng)該是憑著楚子安的武功聽到腳步聲故意引得楚程說出那句話。 皇后扶著楚皇進(jìn)了國寺大殿,看著跪在那里的九王爺眼眸閃過不悅。這個九王爺挑釁安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皇后愛子心切,多次想要開口可是私下里都被安王給攔了下來,但皇后卻不知道原來九王爺?shù)脑捳Z竟然如此惡毒,這讓皇后心里對九王爺多了很多成見。 讓眾人都起身后,這個時候阿財突然驚呼“王爺!”眾人的目光都投過去,就看到安王在起身的時候搖搖欲墜,差點沒有跌倒在地,還好有身邊的太監(jiān)扶著,不然定是要在皇上面前失儀。 楚皇的目光當(dāng)然也隨之而去,當(dāng)看到楚子安如此虛弱的時候就想到剛剛所聽到的話語。對著九王爺楚程呵斥道“九兒,朕還不知道你背著朕竟然如此詛咒自己的兄長,這么多年夫子的教導(dǎo)你都聽了什么!” 已經(jīng)起身的楚程突然跪下,連忙解釋“父皇,兒臣只是和安王開個玩笑罷了,并沒有半分詛咒安王的意思,還請父皇明察!”說著,楚程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磕了個頭,額頭都紅了一片。 今日來上香而且身后還站著無知主持,楚皇原本就沒有打算將事情鬧大,而且楚程也是他最小的一個兒子,他不可能真的因為一句話就責(zé)罰什么。而這個時候,明知此理的楚子安開口“是啊,父皇,兒臣不過是和九王爺說笑罷了,讓父皇生氣是兒臣的不是!” 見好就收,楚子安很清楚楚皇的底線在哪里,更何況今日自己也不過是嚇嚇楚程罷了,對于只會逞口舌之快的楚程來說,楚子安一直所要警惕的都是其他幾個王爺。在楚子安的眼里,如今的楚程根本不被自己看在眼中,不然憑著這么多次楚程的挑釁,楚子安早就動手了,怎么會讓楚程如此安然無恙。 楚程沒有想到安王竟然會這樣說,但是他心里并沒有領(lǐng)安王的情。 楚夏然本來還準(zhǔn)備向父皇告狀,如今聽到楚子安的話語就不再言語,雖然她不明白為何楚子安為何一直對九王爺處處忍讓,但是這并不妨礙楚夏然對楚子安的崇拜。 楚子安的這個臺階伸過來,楚皇當(dāng)然順勢而為,哪怕他心里知道這定不是一個玩笑。但是身為皇上,他所考慮的永遠(yuǎn)都不會是親情而是利益或者更多。 “九兒,今后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楚皇說了句,就邁入國寺大殿,這件事情也就代表著會不了了之。 霍初蘭扶著楚子安的手不自覺的用力,皇家的親情真的是涼薄如此,她不相信楚皇看不出,可是面對這個為了救他而落得一身病痛的兒子,他竟然如此漠視?;舫跆m突然明白,或許坊間傳言安王十分受寵,怕也并不屬實,若是真的受寵怎么會讓自己的兒子被人如此詆毀,怎么會看到自己的兒子快要暈倒卻不伸手扶一下?而她自己,雖然大仇在身,但是當(dāng)初的父母也是真心疼愛自己,比起自己,楚子安的確要辛苦很多。 手臂上的力道讓楚子安有些明白幾分霍初蘭的擔(dān)憂,其實他從來都不曾傷心過,畢竟他并不是當(dāng)年那個宮中無助的孩子。不過哪怕如此,感受到霍初蘭的在乎或者心疼,他還是覺得心坎處一陣舒心。 國寺大殿莊重,上面有著鍍金面目慈悲的佛像,大殿中有著一只諾大的香爐,聽聞里面所燃燒的香火自國寺建成那日就從未滅過,在大殿的周圍坐著一個個閉目誦經(jīng)的和尚。 楚皇隨著無知主持的腳步,來到大殿的正中央的蒲團(tuán)跪下,身后的楚皇后緊跟著跪在后面的蒲團(tuán)之上,而后面的眾人也是陸陸續(xù)續(xù)的跪下,態(tài)度看似虔誠的叩首。 楚皇扣了一個頭,然后起身接過無知主持遞上來點燃的香火,插在香爐中,靜默好一會才轉(zhuǎn)身,讓眾人跟著起身。每年來國寺都不是一日就可以,明日還需要聽誦經(jīng),而這幾日在國寺中每一個人都需要吃素,而今日已經(jīng)上香所以楚皇就帶著皇后回到安排好的廂房休息。而眾人自然也有和尚帶路,為每一個人都安排好了住處。 楚子安被安排在一處小院,應(yīng)該說每一個王爺和公主都會有獨立的小院。雖然小院十分簡陋,但是勝在清新干凈,反而更加符合楚子安的心思。 夜慢慢的降臨,楚子安所居住的小院點上了燭火。幽幽閃閃的燭火照耀著一方小天地,楚子安和霍初蘭兩人用過晚膳就坐在同一廂房中,兩人各自持著一本書簡隨意看著。 燭火微微閃動幾下,楚子安的身前就站著一身黑衣的阿邪,阿邪稟告道“王爺,大王爺將很多葷食放入四王爺院落的廚房中!”阿邪說完就退了下去,因為知道不論是大王爺身邊還是四王爺身邊定是有武功高強之人,所以楚子安特意派阿邪過去盯著他們兩人的動作。 楚子安將手中的書本往廂房中竹子所制成的桌子上扔去,含著嘲諷不屑的笑聲響起“楚芝平可真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東西,用這樣的事情去陷害楚本,簡直不知所謂!” 哪怕是國寺食用葷食的確是不妥甚至?xí)尰噬习l(fā)怒,但是若是想用這么點事情就絆倒楚本那是不可能,就算這件事情被皇上發(fā)現(xiàn)也不過是訓(xùn)斥一番罷了。 楚子安起身,彈了下自己并不存在灰塵的衣擺,對著坐在那里的霍初蘭說道“走,陪著本王去看看大王爺是怎么犯蠢的!”說著就邁著步子出了廂房,霍初蘭放下書本緊跟其后。 兩人隱沒在黑暗中,如同一陣風(fēng)一般離開院落。楚子安的武功自是不必多說,那些侍衛(wèi)根本就發(fā)現(xiàn)不了他,而霍初蘭的武功因為多年刻苦練習(xí)也是佼佼者,跟在楚子安身后并不會發(fā)出任何動靜。 楚芝平的小院就在兩人院落的不遠(yuǎn)處,和楚子安的小院看似沒有人把守不同,楚芝平的院落外有著不少侍衛(wèi),就是院落里也是有著不少人巡邏,楚子安和霍初蘭飛入院落的屋頂壓低身子慢慢的來到楚子安廂房的上面。 楚子安挑開屋頂?shù)囊粔K瓦塊,原本楚子安只是想要看看楚芝平在做什么或者籌謀什么,但是當(dāng)他打開瓦塊和霍初蘭一起往下看去的時候,兩個人瞬間尷尬了。 低下的楚芝平正和自己的正妃宇婷在翻云覆雨,因為廂房有些簡陋,所以兩人都**著身子,連一個遮擋的簾帳都沒有。楚子安瞬間將瓦塊給放下,隔絕兩人剛剛所看的一切,但是因為兩人此時正趴在屋頂之上兩人又都有武功,所以此時還可以聽到里面廂房中傳來女人時高時低的聲音。 霍初蘭雖然只是看了一眼但是還是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此時滿臉通紅,而楚子安看過這些雖然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因為身邊還有一個霍初蘭倒是有些不自在。 楚子安正準(zhǔn)備帶著霍初蘭離開結(jié)束這份尷尬,卻不想這個時候聽到里面楚芝平低吼的聲音,然后一切都平靜下來,就聽到宇婷的聲音“王爺,不知道明日皇上發(fā)現(xiàn)四王爺吃葷會如何的大發(fā)雷霆?” 楚芝平拿過身邊的被子將自己給蓋著,想到自己派人所做的事情就一陣舒心,捏著身邊宇婷的身子故意揉搓了幾把“哼,這些日子本王折損這樣多,怎么會讓老四好過!本王倒是要看看,這次老四要怎么解釋!” 趴在屋頂之上的楚子安已經(jīng)不想聽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楚芝平并不是一個做大事之人,但是也沒有想到楚芝平竟然如此目光短淺,若不是他長子的身份身邊還有人扶持,怕是早就被楚本給吞了。 楚子安和霍初蘭微微起身準(zhǔn)備離開,卻看到一道黑影躍入了楚芝平的院落,楚子安一只大手突然按住霍初蘭的脖子,將霍初蘭原本準(zhǔn)備抬起的脖子給按下。 霍初蘭的武功不如楚子安但卻信任的低著頭,然后就看到了那道黑影。兩人看著黑影躍入這小院的廚房,過了一會黑影才飛出院落,確定黑影離開之后,兩人同樣飛入廚房中。 廚房中一片黑暗,只有窗外的月關(guān)滲透進(jìn)來,憑借著朦朧的月光兩人分頭行動開始尋找剛剛黑衣人做了什么,過了一會,霍初蘭就將楚子安給拉到一個瓦罐面前。 一開始,楚子安并沒有發(fā)現(xiàn)瓦罐中裝著的是什么,只能依稀看出這瓦罐中裝的似乎是一種rou。霍初蘭似乎看出楚子安的不理解,湊近楚子安耳邊壓低聲音“這是羊rou!” 楚子安思索一番,突然明白。在國寺中的后院養(yǎng)著一頭十分溫順的山羊,而這山羊乃是上一任主持還在的時候就飼養(yǎng),一直到了這任主持就由無知主持親自飼養(yǎng),這山羊?qū)τ趪聛碚f是十分重要的東西。而此時,楚子安可不會認(rèn)為這山羊乃是什么普通的山羊,這定是楚本的手段,比起楚芝平的手段高了太多的段數(shù)。 將這一瓦罐的羊rou的蓋子給蓋好,楚子安是不會讓楚芝平這樣快就玩完的,月光下楚子安的鳳眸看向霍初蘭,霍初蘭露出一抹笑容,唇動了動“送給楚本?” 沒有回答,但是楚子安卻將這一瓦罐的羊rou給端著,帶著霍初蘭向楚本的院落潛入… ☆、101夜探被抓,子安跳崖 楚本的院落明顯要比楚子安的院落要精致寬敞一些,哪怕是佛家之地但還免不了俗,而楚本的勢力也足以讓很多人在這種小事上賣一個面子,討一個臉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