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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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歸是一條人命?!?/br> “好吧?!?/br> 許南風幫著王叔一起把男生扶到后座,然后坐進了副駕駛。 發(fā)動車子,車子一路朝著醫(yī)院疾馳而去。 ――――― 晚十點。 陸淇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她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這偌大的別墅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著實是不習慣的很。 畢竟,以往這個時候,許南風已經(jīng)回來了。 而今天,她餓的把冰箱里的零食都搬出來了,許南風還沒有回來。 心底到底是有些不安。 想來想去,她決定給許南風打個電話。 許南風正看著男生依舊昏迷的臉發(fā)呆,身上的包里,忽然傳來手機震動聲。 誰給她打電話? 不會是……陸西洲吧。 她猛地回神,一臉驚?諾娜∠擄? 拿出手機。 接通。 “喂……”很是拘謹?shù)穆曇簟?/br> “小嫂子,是我。”電話那端傳來陸淇不正經(jīng)的聲音。 私下里,陸淇喜歡這樣稱呼她,許南風拗不過她,任由她去了。 她吐出一口氣,稍稍放松了些:“嗯,怎么了?” “你這么晚還沒回來,我有些擔心,就打電話問問?!?/br> “有個同學受傷了,在醫(yī)院,暫時還回不去,那個……”許南風頓了一瞬:“你哥還沒回去吧?” “還沒?!?/br> 那就好。 “不過應該快了?!?/br> “……” “你去樓下那家千島湖魚頭館給他打包幾個菜,他喜歡吃那家的清燉海參,京乳藕片和魚頭煲?!?/br> “那我呢?我沒吃過他家,你給我推薦幾個菜式?!?/br> “呃,我不記得你的口味了……” “……”陸淇打趣了句:“小嫂子,你也太偏心了,滿心都是我哥啊。” 許南風沒接話,一張臉染上了紅暈。 陸淇知道她臉皮薄,不逗她了:“小嫂子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許南風看了眼男生頭頂?shù)狞c滴:“大概得有兩個小時吧。” “嗯,那在外注意安全?!?/br> “好?!?/br> 掛斷電話,許南風松一口氣,想起剛剛陸淇打趣她的話,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臉。 嘖,這么喜歡陸西洲,怎么辦才好呢? 她正托腮癟著嘴感慨,病房的門,被推開來。 是買飯回來的王叔。 兩人端著飯盒在病房吃飯,吃到一半,病床上的男生,醒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還有飯嗎?餓死老子了。” 許南風估摸著,他是餓醒的。 好在,她多了一個心眼,讓王叔多帶了一份。 此時,她放下自己的那份,從包裝袋里拿出一個還未開封的飯盒,打開,送至男生面前:“想吃嗎?” 男生咽了咽口水,聲音響亮。 許南風笑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眼角還帶著幾分狡黠,全然不見之前的驚恐,她把飯盒往自己手邊一收。 男生的眼珠跟著滴溜溜轉過來。 許南風掀唇:“你如果如實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這盒飯,屬于你,如果沒有如實回答,我會把你送去警局。” 男生扯唇笑了一下,痞里痞氣的樣子,顯然,是不把她的話當成回事。 許南風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腕:“這是物證”,又指了指王叔:“這是人證,讓我想想,□□未遂是判幾年來著,好像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男生一怔,看著許南風的目光,透出幾分驚詫。 原來以為是只小白兔,現(xiàn)在看來,這特么的分明是只小狐貍?。?/br> 這他媽一肚子壞水啊……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男生遲疑幾秒,點頭:“能行,飯拿來?!?/br> 許南風讓王叔把他給扶起來,又撐了小桌子,這才把飯擺到他眼前。 男生用沒受傷的那只手迫不及待的吃起飯來。 與此同時,許南風開始了今晚的第一個提問:“你叫什么名字?” “祁昊?!?/br> “那好,祁昊,你認識一個叫令瑜的女生嗎?” 男生邊吃邊口齒不清道:“之前不認識,最近,認識了?!?/br> 這里面,有故事。 許南風來了興趣:“跟我講講,你倆是怎么認識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許南風: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祁昊:我只是個打醬油的,還有,學霸都這么腹黑嗎? ☆、第15章今晚,不能 “半月前,我跟倆兄弟出去玩兒,酒吧里偶然撞見了她,兩杯酒下肚,還他媽挺浪,是個會玩兒的,就留了微信?!?/br> 祁昊扒拉口飯,語氣里盡是不屑:“后來約出來玩了幾次,死活睡不到手,我就沒再找她。不過……” “不過什么?” 祁昊用已經(jīng)處理過尚且紅腫未褪的眼睛瞥她一眼,呵呵笑了兩聲:“這女的挺賤,自己送上門來了,就在考試前一天,說是第二天我們班跟你們班一塊兒考試,叫我想辦法陷害一個叫許南風的小姑娘作弊,事成了給我好處?!?/br> 許南風一言不發(fā)的聽完,挑眉:“那你是怎么知道你肯定會和我坐一塊兒的?” 祁昊說話期間一直盯著許南風,這會兒,才好似認出了她:“咦,你就不是許南風?那你今天為什么還要救那小婊,子?” 如果不是巷子太暗她沒看清他以為她是有多好心不計前嫌會救那么個玩意兒? “……”許南風眨了眨眼睛:“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r> 祁昊說:“哦,我不知道會和你坐一塊兒啊,我原先想的是在考試開始時趁你上廁所把紙條藏進你筆袋,可誰知道那么巧,你恰好坐我旁邊,我就直接在你筆袋掉下去的時候趁機把小紙條扔到了你腳邊。” 原來如此。 許南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想起什么似得,問了句:“當時你不是睡的挺香?夢游把小紙條扔過去的啊?!?/br> 祁昊巨叼的瞥她一眼:“演技,懂不懂?” “……”這么能耐去混演藝圈啊,欺負女生算什么本事? 許南風沒什么表情的看著他,又問:“所以今天下午你是找她討好處去了?” “這臭婊子答應了我給我好處,完事卻躲得不見人影,把小爺我當狗玩兒呢!也不想想,她招惹得起我嗎?”祁昊挑起一邊唇角,笑的痞里痞氣:“我不整死她我?!?/br> “不過,話說,你這小姑娘真有意思,壞我好事不說,看把我這眼睛給噴的,這醫(yī)藥費不能少吧?!?/br> 她還沒問他要醫(yī)藥費和心理損失費呢,他倒蹬鼻子上臉了。 許南風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去教務處替我作證,另一個,是被我送進警局?!?/br> “臥槽,小meimei,剛剛你可不是這么說的!” 剛剛她說的可是他說出實情就放過他,他說出實情了,她又倒打一耙? “怎么,有問題?”許南風偏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的他發(fā)怵。 媽的,他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算計了! 祁昊感覺很憋屈,好半天,才悶聲道:“沒問題……” 許南風不冷不淡的對他扔下一句話,露出一個笑,笑意未及眼底:“別想著跑,不然我會讓你在這學?;觳幌氯サ摹!?/br> 如果沒有經(jīng)歷剛剛的一切,祁昊可能不大相信,一個小丫頭能翻起什么浪來,但現(xiàn)在,他覺得,這不是一個一般的小丫頭。 畢竟一般人小丫頭做不出差點被人強,jian還能送強,jian她那人來醫(yī)院順帶從那人手里討不少好處這事。 而且,一直跟在她身邊那老頭,一看就非比尋常,這小姑娘背后,怕是有些背景。 他混了這么些年,別的不行,看人的眼力見沒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