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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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之而來的,為期半年的實習(xí)期,結(jié)束了。 這次的實習(xí),為許南風(fēng)的履歷再一次劃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緊接著,就是漫長的寒假了。 下第一場雪的時候,許南風(fēng)迎來了她的生日。 有幾年沒過過生日了,每一年過生日,能對她道一句生日快樂的人,統(tǒng)共也不過只有三人。 而今年,似乎又多了一人。 清晨一大早起來,陸西洲就對她說:“今天你過生日,我不去上班,有什么想做的,告訴我,我都可以滿足你。” 許南風(fēng)彼時正拉開窗簾,窗外有刺白的光一瞬間射了進來。 她瞇了瞇眼,欣喜的發(fā)現(xiàn),今年的第一場雪,來了。 許是從昨夜就開始下,這會兒,地面已經(jīng)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別墅的院落外,景致異常美好。 許南風(fēng)回頭就脫口而出:“陸西洲,我的第一個愿望,陪我一起堆雪人。” 這種活動聽起來相當幼稚,早在上小學(xué)之前,在陸西洲的生活里,就不再有這項活動。 而現(xiàn)在…… 許南風(fēng)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大丈夫一言既出,當是駟馬難追。 陸西洲點了點頭。 許南風(fēng)彎了眼角,像個小孩子一樣,興沖沖的去衣柜里找羽絨服,順帶找出了帽子,圍巾,手套。 嗯,連陸西洲的那份也找好了。 只是,陸西洲的行頭里,缺一頂帽子。 洗漱,吃飯。 許南風(fēng)把自己全副武裝,回過頭來時,見陸西洲也已經(jīng)穿好衣服,但也緊緊只是穿好衣服而已,圍巾,手套統(tǒng)統(tǒng)被他扔在一邊,并沒有要戴的意思。 他拉著許南風(fēng),長腿就要往出邁。 許南風(fēng)扒在門板上,皺著鼻子對她說:“陸西洲,你這樣不行的,會凍壞的!” 陸西洲回過頭,手插在羽絨服大衣里,淡淡的看著她,瞳仁在漫天的白里顯得異常黑:“我沒你想的那么柔弱?!?/br> “那也不行,你說好了,今天全都聽我的?!?/br> 許南風(fēng)很固執(zhí),陸西洲最后只得隨她,折回客廳去,乖乖的站在那里,看著許南風(fēng)踮著腳尖,因穿的太多而動作笨拙的把圍巾給他戴上,把手套也給他套上,最后,臨行前,看著他一頭黑色的短發(fā),狂奔回二樓臥室,拿了一頂自己的帽子下來。 是只白色的小兔子,還帶了毛茸茸的兔子耳朵的那種。 陸西洲抿唇,拒絕:“這個,我不戴。” 許南風(fēng)露出一排白色的牙齒,看著他笑的一臉狐檬相:“陸總,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看著她手里的小兔子絨線帽,陸西洲開始后悔今天早上對她說的那句都可以滿足她。 最后,還是被許南風(fēng)強行扣上了那頂蠢兮兮的帽子。 幫他戴好帽子的許南風(fēng)盯著他看了半晌,笑的燦爛:“看起來很萌呢?!?/br> 萌? 他嗎? 他的人設(shè)明明是禁欲高冷。 陸西洲一臉冷漠的跟在許南風(fēng)身后走出房門。 第一腳踩下去,雪非常的松軟,鞋很快就會陷進去,留下一個腳印。 陸西洲跟在許南風(fēng)身后,看著她歡快的在雪地上留下一排排小腳印。 許南風(fēng)來到院落中間,隔一段距離對他揮手:“快過來呀!” 陸西洲腦袋上頂著一只小兔子慢悠悠的走過去。 許南風(fēng)看著兔子耳朵隨著他的步伐一顫一顫,彎下腰笑的眼淚都要出來。 陸西洲以眼神警告了她,許南風(fēng)才停止笑意。 開始堆雪人。 許南風(fēng)目標很明確,堆一個大大的陸西洲。 她對著手套哈了口氣,干勁十足的開始滾雪球。 先做身子。 腿一定結(jié)實,才能支撐起身子和腦袋。 許南風(fēng)做的相當認真。 陸西洲很隨意的滾著雪球,準備做一個小號的許南風(fēng),滾好身子時,回過頭,看到許南風(fēng)垂著頭,笑的很燦爛,長長的睫毛上,落了一層白白的雪。 那一瞬,站在漫天飛雪中,他忽然覺得,心口暖暖的。 生平頭一次,有了除那人以外,第二個想要走到一路白頭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唔,這章的陸總是萌萌的陸總 ☆、第25章小姑娘不要喝酒 整整兩個小時,許南風(fēng)累的氣喘吁吁,才堆出一個“陸西洲”版雪人來。 確實是費了心思,不得不說,眉眼處,還確有那么幾分相似。 不過,那雙腿,著實有些短了。 整個畫面看起來莫名的滑稽。 不過,反觀陸西洲堆得小號“許南風(fēng)”,更是一言難盡,簡直堪稱堆雪人系列車禍現(xiàn)場。 簡直就是兩個圓球的組合體。 許南風(fēng)站在雪地里,看著還沒有“陸西洲”腿長的“許南風(fēng)”,叉著腰都快氣哭了。 “這是什么鬼?”許南風(fēng)皺起可愛的眉頭,一張白皙的臉蛋在絨線帽的包裹下顯得圓鼓鼓的。 陸西洲雙手插在口袋里,一臉淡然:“你不覺的很萌嗎?” 喔,這個張著大嘴傻笑著仿若在流哈喇子的雪人嗎? 許南風(fēng)冷漠臉:“不覺得?!?/br> 陸西洲盯著她,忽然,就彎起了唇角,笑的不懷好意。 那是赤,裸裸的……嘲笑啊。 許南風(fēng)怒,跳起來作勢要去打他。 誰知,腳下一滑,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扭曲的姿態(tài),四腳朝天,雙腿大開,襠,部對著陸西洲的那種,猝不及防的摔倒下去。 陸西洲伸手去撈她。 卻被許南風(fēng)一腳踹到了小腿上。 然后,陸西洲也落馬了。 以一種并不比許南風(fēng)好看多少的狗吃屎的姿勢,摔下去。 幾秒后,“砰砰”先后兩聲,兩人雙雙砸在松軟的雪地里。 陸西洲趴著,許南風(fēng)躺著,兩只帶了絨線帽的腦袋,聚在一起。 許南風(fēng)齜牙咧嘴的俯著腰翻了個身:“陸西洲,你……”怎么樣? 話說到一半,寡然而止。 太好看了。 陸西洲那張沒有半點瑕疵仿若精雕細琢的臉,映在白皙的雪地里,一雙漆黑的眼睛亮的仿若夜里的萬千星辰,隔著不足十厘米的距離,靜靜的看著她,眼底,帶著淺淺的笑意。 發(fā)紅的唇瓣,停在她唇畔,削薄的唇線,叫她想到一個詞,唇紅齒白。 像是一個從畫里走出的少年。 時光對他,簡直厚愛。 許南風(fēng)移不開眼,聽到胸腔里猛烈的跳動――噗通,噗通…… 她不動了。 靜靜的回看他。 頭頂是漫天的白雪,紛紛揚揚,有那么一瞬,許南風(fēng)想,時光能不能就這樣永遠停在這一刻。 許久之后,是陸西洲先開的口,他問她,聲音在大雪里有些飄渺:“開心嗎?” “開心?!?/br> “你很喜歡玩雪。” 因為很多年沒有人陪她一起玩雪了,那樣溫馨又美好的畫面,最后一次,是在她七歲那年,父母健在,家庭和諧。 從八歲那年,她第一次看到父親和李鳳英在角落里親吻,這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 她不是喜歡玩雪,她只是,有些眷戀那些不能再回去的過去。 眼眶微微濕潤,她回過頭,看向陸西洲:“對啊,很喜歡,所以,明年這個時候,再陪我瘋一場,好不好?” 良久之后,陸西洲伸出手,擦掉她不知何時滾出來的眼淚:“如果你想,以后每年我都陪你?!?/br> 說這話的時候,陸西洲腦海里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看不得許南風(fēng)的眼淚。 她從未在他面前掉過眼淚,永遠都是溫軟清淺的笑著,所以,她一哭,他便不習(xí)慣了。 許南風(fēng)看著陸西洲修長烏黑的雙眸,哭著哭著,就笑出來。